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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吃掉俄軍的先頭旅,國防軍真的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頂點小說更新最快


    其集中兵力於先頭旅的後果就是,國防軍的阻擊部隊也在這個夜晚裏被俄軍欺負的不行。


    火炮的殺傷力是很小的,眼下這環境,就連火箭彈的爆炸威力都因為淤泥和積水而消減了很多。但是老毛子一樣有冒著泥水,衝鋒陷陣的猛士。


    國防軍在刺刀戰上即使再下功夫,人數少也是阻擊部隊的一大弱點。


    魏秀誌倒是派出部隊增援了,但那隻是小部分。隻有兩個營!


    就在國防軍主力徹底圍殲了俄軍先頭旅,然後整頓好防線,抓捕俘虜,並在黑夜中收攏部隊,事情都忙活了個差不多的時候,才又抽調一個營的兵力向阻擊部隊增援。這個時候俄軍發起的攻勢不僅沒有因先頭旅陣地的‘銷聲匿跡’而有所減緩,反而攻勢更猛了。


    俄軍的指揮部裏,魯緬采夫手中拿著一個玻璃酒杯,紅色的酒液在玻璃杯底覆蓋了淺淺一層。魯緬采夫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身前的地圖,整個人就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動也不動。就這麽坐在地圖前,不自覺的都過去兩個小時了。


    指揮部內外的俄軍參謀、軍官、士兵都不敢大聲說話,高聲叫喊。因為誰都知道,魯緬采夫這是在等待前線的好消息的。


    卡馬河畔這一戰的決戰時間在什麽時候?


    這是一個多項選擇題。


    其選項集中於一個問題上是俄軍的先頭旅是否先被中國人吃掉,但卻不是國防軍阻擊部隊是否先一步被俄軍擊破。


    國防軍的阻擊部隊背後就是他們的主力,中國人之所以隻安排了這麽點人來打阻擊,那是為了給他們的主力贏得更多更好的休整時間。所以,關鍵還在俄軍的先頭旅上。


    如果這先頭旅能夠支撐五天,最好是一個星期,魯緬采夫就會下令俄軍與國防軍展開真正的決戰。


    可要是先頭旅先一步被中國人給殲滅了,那麽在中國人打殲滅戰的當天,就是俄軍最好的機會。


    因為這一天是中國人體能、精神消耗最大的時候。錯過了這一天,這場戰爭,俄軍就輸了七分。


    消滅了先頭旅,中國人士氣必然高漲,而俄軍卻絕對會士氣受挫。同時俄軍的兵力也會處於劣勢,先頭旅有六七千兵力呢。


    中國人就算也付出一定的代價,也不可能打個一比一,波爾塔夫琴科還沒有那麽大的本事。


    所以,魯緬采夫在察覺到先頭旅方向的響動有部隊後,就也打出了自己手中全部的牌。就連指揮部附近待命的哥薩克,在必要的時候他都會讓這些人從四條腿迴歸到兩條腿,然後填進關鍵點。


    阻擊部隊指揮部,團參謀長蔣孝先對團警衛隊隊官陳寶光說道:“小陳,別緊張,俄國人距離吃掉咱們遠著呢。”充當阻擊部隊的這個團雖然不是滿員,但也有兩千四五百人,再加上三個營的支援,總兵力都接近四千人了。


    蔣孝先不敢擔保他們就能一直頂住俄軍,但隻是今夜裏,蔣孝先是覺得肯定不成問題的。


    作為先烈後人,蔣孝先內心裏並沒有走馬封侯的野望,他的目標隻是個將軍軍銜。他老爹是蔣天放,當年戰江南的時候死在了蘇州一帶,那時候蔣爹就是營級軍官了,可以說是複漢軍自成軍以來第一個陣亡的營官一級軍官。要是不死,他爹就不僅僅是被追贈的將軍銜了。


    上將軍是不在話下,大將軍也能展望一下。


    蔣孝先不好高騖遠,他的先期目標是讓蔣家的‘將軍’變得名副其實,然後再去想望更高的山峰。


    而陳寶光呢,那就是陳氏子弟了。


    陳家奪取了天下,不說是雞犬升天,可也差不多了。這也讓他們的後代子弟裏真的養出了一批紈絝子弟,一批廢柴,比如當初的陳子峰。


    可同樣的,能文能武的陳氏子弟也同樣不少。可以這麽說吧,這些二代的生長生活環境,跟他們的爹娘老子小時候相比,已經好上天上去了。這些人有了學文學武和不計成本的資本,隻要家長督促嚴格些,孩子自己又能明白好歹,那最終當然能走出來一批人了。


    陳寶光就是其中之一。


    這團警衛隊隊官的職務比普通的隊官高半級,雖然軍銜還是上士,享受的卻是副營級待遇。他的年紀才二十一歲,絕對算得上人才了。


    團部裏的團正、團副和教導員全都不在,這三位已經親自帶兵上陣了,隻有腦袋上裹著紗布的蔣參謀長留下。他之前也上一線了,然後被火箭彈蹦飛的鐵片咬了一口。


    陳寶光所帶領的警衛隊是二百人的大編製,但是很快的,他也不能繼續在團指揮部呆了。


    “寶光,陳寶光!”卻是團教導員一身是血的跑迴了指揮部,來不及跟蔣孝先客套,抓起蔣參謀長跟前的茶缸就‘咕嘟咕嘟’的一口氣喝了一整缸。


    “立刻集結警衛隊。”放下茶缸,教導員嘴都不抹,語氣疾快的下達命令。


    沒什麽好說的了,一看這樣子,蔣孝先就曉得,是陣地上出漏子了。


    雖然陣地上並不是已經兵力匱乏到隻剩下警衛隊的地步了,但為了長遠考慮,那些退下來休息、整編的營隊,還是盡可能的讓他們好好休息的好。


    把警衛隊這支生力軍頂上去,贏得時間給退下了休整的隊伍,讓他們喘口氣,這能換來更大的利益。


    話音方落,陳寶光趕緊起身快步衝出指揮部,殺氣騰騰地衝著外頭戰壕土台階上坐著休息或躺著嘮嗑的警衛隊官兵們厲聲大吼:“警衛隊,緊急集合!”


    陳漢軍隊的慣例,在早年大整軍時候就定下的製度,剔除了傳統的‘親兵’製度,改為警衛部隊和警衛員。


    基本上師有警衛團,旅有警衛營,團有警衛隊,營有警衛排,隊有警衛班,而且警衛部隊的建製都是超編的,譬如眼下的這個警衛隊,足足有二百人,人數比普通的隊超出一截不說,火力更是兇猛,所有的士兵都配有胸甲,還配有了短銃。


    “全都有,向右……看齊,立正,稍息!”


    到不愧是團部的警衛部隊,集結速度極快。這個時候團教導員已經衝出了指揮部,“弟兄們,二營一隊陣地已經失守。隊官以下,所有官兵全部戰死。俄國人在咱們的防線上打開了一條縫。雖然這條縫很窄很小,但咱們要不先一步堵上它,這條縫就最終會吞噬了我們整個團的奮戰成果。”


    警衛隊全隊官兵頓時便齊刷刷地挺身立正。


    教導員目光似刀,冷颼颼的從全隊二百名官兵的臉上掠過,獰聲道:“讓我們奪迴陣地,弟兄們,都跟我走!”說罷,教導員和陳寶光就帶頭轉身而去,全隊官兵轟然應諾,就像是一陣風似的跟了上去。


    不到二十分鍾,警衛隊就穿過積水沒到小腿的交通壕來到了二營主陣地,陣地的正前方已經出現了俄軍的影子了。他們倒卷著奮力抵抗的第二營官兵,一點點的向二營的核心陣地推進。


    剛剛上到二營主陣地後方,迎麵就是綿綿不息的哀嚎聲、慘叫聲席卷過來,還有濃濃的血腥氣,警衛隊的士兵都鎮定自若。他們可都是老兵,什麽場麵沒有見過?


    當初圍攻鄂木斯克的時候,哪一處陣地上專門設立的醫護點裏,不躺滿了輕重傷員?整個戰壕都能塞得滿滿的。


    收拾戰場的時候,有的士兵腿斷了,胳膊掉了,疼的在血泊中直打滾哀嚎,警衛隊的很多老兵都有過一邊捂住傷兵的傷口試圖止血,一邊扭頭聲嘶力竭地叫吼著:“衛生員,衛生員在哪裏?”的經。


    還有很多人則見過自己的戰友、兄弟,沒來得及得到妥善救治,活活的流血流死,死的時候還靜靜地躺在戰壕底兒,兩眼空洞地望著硝煙彌漫的天空。


    甚至都有人親手為自己的戰友‘解脫’過。


    是的,這個時代的戰爭有太多的傷勢是無可挽迴的。乃至野戰醫院的醫生大夫都知道,軍醫係統有一個公開的潛規則真正的重傷員是不會救治的。除非是出現了人力和藥品兩不缺的局麵。但那種局麵絕對不會出現在這兒。


    對於那些等死的傷員,給他們一槍/一刀,不是心狠手辣,而是真正的在做好事,為他們早一點解脫痛苦。


    碰到那種事兒,第一次你會感到渾身的汗毛都要豎了起來,平日裏輕的跟一根稻草一樣的火槍,那個時候會比泰山都要重。


    可是兩次、三次……,當他們一次次的撞到之後,習慣就成了自然,一個新兵也真正的成長為老兵。


    誰也不生來就是鐵血戰士,再優秀的戰士也是從新兵成長起來的。新兵營會教給他們成為一個優秀士兵的全部本領,可是真實的戰場才能讓他們真正的強大起來。因為戰場可以給他們一顆強大的心。


    陳寶光抽出了自己的軍刀,“弟兄們,拚刺刀我們團是整個西北軍區的第一,我們警衛隊拚刺刀又是咱們團的第一。今天誰也不準丟人。都聽我號令,我數到三,大夥就一起衝上去,先打槍,然後幹死這群狗日的!”


    “幹死這些老毛子!”


    “龜兒子的,懟死他們!”


    “幹死這些圪渣!”


    來自天南地北的警衛隊老兵們轟然應諾,又紛紛握緊了手中的火銃,還有那上好了刺刀的火槍。他們的眼睛裏綻放出堅毅的目光,這目光比大山都堅強,也比野狼都嗜血。


    戰壕裏突然變得一片死寂,地麵上,槍聲和爆炸聲卻越來越激烈了,俄國人的嘶吼聲也越來越近了。


    “一!”


    “二!”


    “三!”


    話音方落,陳寶光率先就翻身躍上了戰壕,橫在胸前的雙管手銃對著兩個衝在最前的身材高大的俄國兵就啪啪兩槍。因為怕誤傷俄軍、二營士兵,都犬牙交錯的,所以手榴彈是不能投了,排槍也是不能打的,可是手銃可以。


    警衛隊的士兵都人手配有一把雙管手銃,這是警衛部隊的‘優待’。而且手中有錢的,還可以向軍隊神情購買第二支手銃,所以這個時候三四百支手銃已經向著前方猛烈噴吐起火力來。幾乎是一瞬間,上百名兇悍的俄軍士兵就倒在了地上。


    每場戰鬥,衝在最前的士兵都是整個部隊裏最勇敢的戰士。這上百個俄國士兵的倒下,那可不能以尋常的百名俄軍士兵視之。


    在那個雨夜裏,俄軍付出了重大傷亡之後,一度將戰線推進到距離阻擊部隊的指揮部不到二百米的距離!但這個時機他們最終還是沒有把握住,黎明之前,魯緬采夫歎息一聲,下令俄軍轉攻為守。眼前的機會已經錯過了,他需要考慮接下的戰局了。


    不再是如何贏得這一場戰鬥,而是如何保存俄軍現存的部隊,安然的撤出戰鬥。


    雙方都已經極度疲倦,以至於形成了彼此之間的“默契”一夜的爆炸聲、呐喊聲在黎明之前消停了!


    滿是泥漿和沙土的荒地上,趁著戰鬥間隙,雙方的士兵開始拚命構築防禦陣地!廉價的木頭在這一刻成為了最寶貴的軍需物資。


    “閣下,您就吃一點吧!”一個俄軍參謀小心翼翼地捧著飄香飯盒,對比普通俄軍士兵連一口熱飯都難吃到的現象,魯緬采夫的生活依舊那麽的‘豐富多彩’。縱然沒有了整潔的餐桌、雪白的餐桌布,和幹淨的瓷盤、餐具,而隻有一個乘著‘大雜燴’一樣的食物的飯盒,但也不普通的俄軍士兵豐盛的太多太多了。“您已經快一天沒有吃一點東西了!”


    從昨天吃過早飯,魯緬采夫就隻喝了兩杯酒,現在天色已經亮了,可不就一整天的時間了。魯緬采夫沒有吃東西,也沒有閉上眼睛睡上一分鍾。


    一身整潔的元帥軍服的魯緬采夫,沉默了片刻,還是接過了飯盒。雖然他一點吃飯的心思都沒有,但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還不能倒下。


    自己必須鼓起勁兒,把部隊與中國人脫離開,可他又不能立刻撤兵。那樣的話,很容易讓俄軍泄掉最後一口氣,中國人再一追擊,就全完蛋了。


    如此兩邊要恢複到對峙階段到也還好,就怕中國人立刻開始爆炸戰【火箭彈】。


    魯緬采夫也不怕中國人立刻開始反攻,俄軍的實力雖然弱於中國的軍隊,但也不是一擊即垮的。中國人進攻的猛烈的話,反而會裝了個一頭血,屆時戰爭的天枰就會又恢複平衡了。


    魯緬采夫最怕的是中國人像一塊牛皮糖一樣,始終沾著俄軍,隻拚消耗火箭彈,還拖延俄軍士氣的恢複速度。


    不過這天亮後的第一頓飯卻還吃的安穩。


    雨水終於停了。


    兩邊陣地上都冒起了滾滾黑煙,這是被雨水打濕的木頭被燒的時候的自然反應。這也說明,兩邊都在生活做飯呢。


    雨水停了之後,風也停了,空氣清新無比,能見度也恢複了原先的距離。拜望遠鏡的‘福’,兩邊的人都能看清楚對方前線陣地的夥食了。


    國防軍升起了熱氣球,俄國人也重新搭建了望塔。


    從看到的畫麵顯示,俄軍內部的等級製度非常森嚴,不但軍官和士兵之間差異極大,就是士兵與士兵之間,其夥食水平也有很大不同。


    精銳士兵和普通士兵,普通士兵和民兵。夥食最差的士兵似乎隻有土豆和黃豆,好一點的士兵還有一兩塊黑麵包。軍官就有配菜了,有肉丸、酸黃瓜、飲料和白麵包等。高級軍官還會有酒水和熏腸、魚子醬、肉排、烤雞等。


    當然,最後這是指軍隊在駐地狀態下。戰爭當中,似乎也就是麵包配土豆肉湯,外加一杯酒。


    高級軍官都是在帳篷裏吃的,看不見,但廚房送出來的一盤又一盤被蓋子蓋上的食物,雖然看不太親切,但裏麵的內容肯定不會差。


    雖然有好有壞,但總體來說,大部分俄軍士兵吃的都很糟糕。不要說營養合理了,能填飽肚子就算不錯。


    “俄軍的夥食可真夠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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