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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進入深秋九月,一個消息就引爆了南京的官場。馮廉,也就是那個一手砍了自己第一任孫女婿的馮英廉,上書辭官了。穩定了數年的陳漢官場也由此拉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變動。


    馮廉的位置並不關鍵,沒有入內閣,他是國家郵政局的總監。


    這個職位輪權利當然遠不能跟工商總局的一把手位置相比,要知道郵政局與郵政銀行可是沒有直接的關聯的。本來兩邊所共有的那點緣分在郵政銀行成立之後的年月裏,不停地被閣內分割,現在它們已經是兩個完全不相連的單位了。


    但是再怎麽降低郵政局的格調,郵政局的級別也擺在那裏的,人家就是千年萬年的從二品,也比你正三品的中原、江南、粵東等巡撫高出一頭去。


    從明清以來,再也沒有那個時期比現在的陳漢如此的等級森嚴。


    三品官與從二品直接就隔著一條永遠邁不過去的溝壑,在品級上把中央部位與地方封疆大吏的品階錯開。而從二品與正二品之間的也同樣宛如一道天塹,那代表著入閣和不入閣。這一規定在日後或許會被改變,地方大員的地位有點低了,但是在這個時候這就是鐵打不動的規則。


    再有從一品的左右次輔和正一品的首輔大臣,陳鳴直接限定了正一品官職的限數,用稀少的數量來為正一品官位的崇高地位做出最好的注釋。


    新朝鼎立已經過去了小五年時間,那種規則經過五年的時間也已經有了初步的建立,從地方封疆大吏直接官拜內閣大臣的好事幾乎要消失了。


    正三品、從二品,然後再是正二品。


    一個台階業一個台階的攀登,已經成為了官場上的秩序。所以馮廉留下的這個郵政局的寶座才那麽的吸引人。坐上去那就是從二品,不知道下一任內閣閣臣選拔的時候會不會置身其中呢?


    雖然這樣的可能性很小。但你擋不住眾多對內閣心向神往的封疆大吏的妄想啊?


    他們如果在內閣選拔前不把自己的品級從正三品變成從二品,那麽這第二任內閣就絕對沒有他的份了。他們連進入那個名單的份兒都沒有,而下個五年他們是不是還能給在位,那就誰也說不準了。


    再有就是馮廉的這次告老,影響的更有皇宮大內的皇子,他孫女誕下的小皇子也算是第一個宣布退出皇位角逐的主兒了。


    或許日後的中國官場還有第二個、第三個退出皇位爭奪的皇子出現,可是第一個總是那麽的吸引人眼球。而且無數雙眼睛也在看著李家的表示!


    對於已經宣告了對儲君之位發起角逐的後族,李家必須用馮家表現出自己的大度,那就像被千金購買的千裏馬馬骨!


    ……


    嶽文海乘坐著馬車前往俄羅斯使館,腦子裏卻還在想著自己老親家所說的一些話,馮廉留下的那個位置他是不用想了,陳聰保他年後一個從二品官位。但是到了那個位置想要再往上爬,別看陳聰是內定的首輔大臣,他也不敢打包票。因為他與陳鳴隱隱有一個默契存在,這第二任內閣結束之後,就是他退出官場之時。根據皇帝話語裏透出的意思,到那第三任內閣的時候,把任命方法似乎還會有一個大的轉變,審核小組這樣的存在絕對不複存在,皇帝透出的話頭意思是另有一種法子,他已經有了構想。


    俄羅斯在南京使館前前後後建設了一年多,不是因為俄羅斯使館的占地麵積大,而是因為俄羅斯人的要求高。葉卡捷琳娜二世把這座使館當成了俄羅斯在東方的顏麵,要求完全是純味的俄羅斯式建築必須要有渾圓飽滿的穹頂,俄羅斯叫做戰盔式穹頂。內中的裝飾也帶著純正的斯拉夫味道,這就浪費了太多太多的時間了。


    結果這俄羅斯大使穆拉維約夫開館都很長一段時間了,正兒八經的使館現在才正式落成。


    穆拉維約夫別看人長的很粗狂,留著滿滿的胡須,高大的個子,遠處看仿佛一個大毛熊。但腦瓜很聰明,他敏銳的抓到了現在這個良好的機會,召開了一場規模盛大的晚宴。逼近請來了彼此間氣息近來越發的古怪的英法和荷蘭人,還大撒請帖,邀請了很多陳漢官場大員。


    那一個個全都是三四品的人物,背後或多或少都有幹係。


    穆拉維約夫這是想把自家使館的‘開業大典’做成一個大平台,來供諸多的人來相互間的交流一二,如此會對俄羅斯使館在中國的處境相當有益。


    中國的傳統文化就致使中國的社會缺乏這種大規模產生交集的場合,而所謂的舞會又真真不能被這個時代的中國人接受,比如這穆拉維約夫就沒扯什麽舞會,這一點在請帖發出的時候都特意的標明了。舞會這玩意兒,還是在華的西方人自己玩的居多。


    俄羅斯人的這座使館一共花費了小百萬華元,因為涉及外交,順天府還給這座建築的施工公司行了很大的方便,要不然,別說是不到一百萬萬華元,就是再多出一個二三十萬華元也打不住底兒。


    逐日建築是三層的樓房,帶著尖尖的頂子,外麵勾勒著紅色。院子裏散落著一座座雕刻,還有一座一人多高的聖母抱子雕像。


    現在俄羅斯這座使館都要成為使館區內的標誌性建築了,別看他們落腳的晚,但人家拖的時間長,長的整個南京城的人都知道。而且建築外表很漂亮。


    雖然讓中國人選擇,幾乎不會有人去選擇俄羅斯建築。但是民族的文化差異再大,人類的很多審美觀也是相同的,漂亮是可以超越民族和文化的。


    就好比這幾年裏的歐洲人不停地在讚美圓明園的美。這座至今被陳鳴深藏在皇宮中的萬園之園,沒有對普通百姓開放,卻對功臣勳貴們敞開了大門,有幾個洋人也跟著進去抽了熱鬧。


    可能很多的老百姓都不知道,在承天三年,圓明園的修建依舊在繼續了。幹隆時代曾經做的一些首尾歸化,在蔣友仁等西方傳教士的努力下,都擺到了陳鳴眼前。然後他就下令接著修建了。比如那大水法北側的高台西洋鍾樓式的大殿遠瀛觀。


    在中西商量北方貿易港埠開通的時候,羅伯特、佩裏埃等人都親自到過天津,自然他們也沒有錯過間隔不遠的北京城。紫禁城、長城和圓明園是給他們留下印記最深刻的三處建築。


    佩裏埃說圓明園的西洋景區集美景佳趣於一處,凡人們所能幻想到的、宏偉而奇特的噴泉應有盡有,其中最大者,可以與凡爾賽宮及聖克勞教堂的噴泉並駕齊驅。最後他得出了一個給自己臉上貼金的結論是:圓明園者,中國之凡爾賽宮!


    陳鳴聽說了隻是嗬嗬一笑,你要尊重一個老朋友的民族尊嚴麽。


    再說了,凡爾賽宮本身就是高盧公雞最美最尊貴的地方,佩裏埃用本國最最拔尖的凡爾賽宮來與中國的圓明園比,這本身就是對圓明園最高的褒獎。可別忘了佩裏埃的身份!


    俄羅斯人玩了漂亮的一手,打了一個好廣告。


    陳鳴一點也不介意!


    因為俄羅斯人的風頭刺激的隻會是英國人。法國在中國的使館注定要關閉了,或許北美戰爭結束的時候,中法之間會迅速恢複正常的外交關係吧,但現在來說法國人必要對中國人說拜拜了。


    現在距離八月份是越來越遠了,陳鳴也越來越能確認皮埃爾那個情報的正確性,大風車真的有跟高盧公雞混到一塊的可能。他們對法國人的船隻真的是寄予了一切的方便和掩護。


    ……


    嶽文海的馬車在俄羅斯使館大門前停下,走下馬車,嶽文海第一次在夜色裏遙望俄羅斯使館。這一瞬間裏真讓他有股子驚豔。


    燈光、蠟燭把整個主建築照亮,一盞盞風燈在夜風中照明著自己所處的角落,點綴著夜間這美麗的畫麵。尖尖的房頂上也有燈火,大小不一的窗戶中都透著光明。


    嶽文海大步的走進大廳,華麗的水晶燈亮的耀眼,據說整個使館裏光燈具的投入就超過了五萬華元。


    大大小小的雕塑作品和大幅油畫都是從歐洲運來的,並沒有算入整個建造費用中。柔軟的高背沙發上已經坐了一些人,可看到嶽文海到來他們紛紛起身,很多認識或不認識的人都聚到門口跟嶽文海打招唿。


    南京商圈的商賈巨子雲集於此,陳漢官員也隨處可見,還有諸多的外國人。嶽文海敏銳的察覺到羅伯特的難堪,荷蘭人近來的表現讓他傷透了心。


    手持葡萄酒的瑞典人羅賓盧斯蒂格以一種開玩笑的口吻開口道:“嶽大人,為什麽要單獨的站在這裏?今天的月色可並不美麗。”


    俄國人與中國結束了戰爭,這世界上最不高興的人,除了八旗殘兵敗將和奧斯曼外,那就非瑞典人莫屬了。


    哪怕瑞典現在還要依靠著俄羅斯這個大開頭來撐著武裝中立同盟。


    “看戲的人當然不迴親自下到戲台上去。今晚上我隻是一個看客!”跟盧斯蒂格碰了一個杯,帶著兩分遺憾,嶽文海將手中的半杯葡萄酒一飲而盡。


    盧斯蒂格不懂得看著嶽文海,“為什麽要作為一個看客?親自去獲取不是更好嗎?”在盧斯蒂格眼中,嶽文海有政績,有背景,完全可以自己去增多那個位置,難道還有人嫌自己的官小嗎?


    嶽文海淡淡的一笑,中國人複雜的官場鬥爭,一個外國人那裏能通透的了解?


    陳聰一直主導著內閣大局不假,看起來位高權重,但這是在皇帝的支持下才順利進行的。如果沒有了皇帝在背後的支持,看看陳聰會立刻被多少惡犬撲上來猛咬?他王爺的身份始終是個仇恨吸引器。


    所以呢,在一些明顯的目標上,陳聰就要選擇後退,就比如眼下這一次。想想嶽文海坐上郵政局一把手後的樣子吧,那妥妥的吸引了無數三品大吏仇恨的目光,看似壯大了陳聰一係的力量,實際上則為陳聰增添了無數三品大員的羨慕嫉妒恨!


    想想這內中的得失,嶽文海隻能作壁上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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