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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已經進入了深秋,這氣溫是猛地下降了好多,今天陳鳴早起鍛煉的時候發現禦花園的花草上下了厚厚的一層霜。南京的氣候有點發涼了。


    但今天皇宮裏的氣候非常之熱鬧。因為皇後的哥哥,皇帝的大舅子,曆經磨難從日惹撿迴一條命來的李琨終於到南京了。


    這位國舅爺被救了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就迴國,而是重新被打斷了一條胳膊一條腿,足足在班圖爾待了半個月,才乘坐一艘運輸船迴到了泗水。


    然後親眼看著哈孟古布沃諾二世來到被砸死打死的那些個李琨的隨從、保鏢的棺材前,做足了道歉,這才又安心將養了一段,直到骨頭有了愈合,才乘坐船隻迴南京。


    李琨的右胳膊還在繃帶吊著,是做著軟轎進的皇宮,換做了輪椅來見的皇帝皇後。


    別提那一瞬間李小妹的哭聲是多麽的真情意切了。


    “快別哭了,我還能虧欠了大舅子不成?”陳鳴拿著手帕給李小妹擦眼淚,今天本是說好的,見這人了不哭的。但李小妹還是沒有忍著。


    她哭的是真情意切,卻沒看到她哥已經有點撐不住了。對於李琨來說,這麽多年時間的間隔畢竟沒可能權當做過眼煙雲。李小妹的身份不一般了,陳鳴的身份也不一樣了,這親情重如山呐。


    被小太監小心的挪到椅子上的李琨忙要拒絕,陳鳴說的這句話可是很大。


    “咱們都是自家人,不來虛的。”準確的說,陳鳴現在越來越不喜歡玩弄虛假的了。因為他的力量已經讓他不需要在玩什麽陰謀詭計。他喜歡說實話了。


    “你在日惹牢中硬撐下來,這真的很不容易。我都有些想不到,這說明你骨子裏有股勁。”陳鳴覺得這世間每一個成功的人都少不了這股對自己的狠勁。


    “而且這幾年裏你能一步步發家,把老泰山那點看家本擴展到現今幾百萬資本的規模,這本身就證明你腦子靈活。”


    “你要真是腿腳健全,我一定把你拉進官場裏來。”


    “當官跟做生意雖然不一樣。在官場混的如魚得水不見得就能在商海中掀起風浪,在商海裏獨占鼇頭的弄潮兒也不見得就能在官場如意。但這至少證明你有這個踏入官場走上巔峰的資質。”


    “說一句老實話,皇後娘家不給力,這幾年我也有意壓著他們不讓起來,說到底李家在官麵上沒人能撐得起來,這有些不好。”


    大殿裏的太監宮女都下去了很多,就隻剩下幾個人,還有幾個禦前侍衛,眼觀鼻口觀心,如同木頭人一樣呆立著,大唿吸都不敢有一次。


    皇帝這要說的是什麽啊?他們能不能隱身消失啊?


    “再過幾年鼎兒就大了,這孩子心性智慧都很不錯的,所以啊,你這做親舅舅的是必須要立的起來。”


    陳鳴真的挺遺憾李琨的,這種人有頭腦,有狠勁,再有陳鳴的支持,隻需要在官場錘煉幾年,陳鳴不信煉不出來一個人才來。


    分別這些年了,李琨比當年在魯山的時候出息多了,太多了。


    就是可惜啊,他腿腳是真的不行了。等到傷愈後,雖然不至於天天坐輪椅,可鐵拐李是當定了。


    李小妹也不哭了,兒子都長這麽大了,陳鳴這還是第一次正式的認為陳鼎不錯的。皇長子、嫡長子很尊貴不假,但也亞曆山大啊。


    李琨則臉上的表情全部都凝固住了,一股比山都沉的擔子毫無征兆的落到他的肩頭,這一瞬間他唿吸都困難了。


    “但是這官場沒作為了,商場還能繼續興風作浪。”


    “等朕老的時候,這天底下富商的影響力未必就比大官差。你要是手底下能有幾千幾萬人跟著你吃飯,輻射著幾千幾萬個家庭,還都是聚在一塊的;你要是握著股票市場上的大戶頭,跺一跺腳,股市都要震一震。內閣大臣見了你不也要稱唿一聲李先生嗎?”雖然陳鳴也不敢肯定自己死的時候,中國的商業階層究竟能發展到什麽個程度。他這是完全給李琨打氣。李琨的這一迴歸,很多皇後的遠房旁支姻親的人,就可以不用再壓著用了。正牌子的主心骨已經有了,省的到時候出幺蛾子。


    但這也有一個大前提,那就是李琨能立的起來。


    中國這個社會要短時間裏發生本質的轉變談何容易?


    李琨日後的爵位會是一個伯,但想要以一個從商的伯爵來鎮壓一大波官僚,就算他背後有皇後的支持,那也不是說成就可以成的。李琨還需要自己的奮鬥,至少他需要先將李氏內部的工商所屬給糅合一塊了。


    當然了,今天是親友之見,陳鳴的這些話隻是給李琨安一下心,今天還是以述親為重。


    等到中午,特意被陳鳴安排人手從工學中接迴宮來的陳鼎,還有李琨的一兒一女,這兩個孩子在李家人進了南京以後,立刻的也成為了成均公學中的一份子了。李琨還有一個小女兒,卻是剛剛兩歲,被小李氏抱在懷裏。


    中午的時候,陳鳴開了家宴,除了皇後的兒女外,外姓的妃子,還有兒女都沒有讓人到場。


    陳鼎很顯然對自己的這個親舅舅感覺很好,李琨的兒女比第一次見陳鳴的時候自如了許多,這個比陳鼎大了兩三歲的人,現在卻跟陳鼎一個年級。之前在瓊州的時候,也是有入學的。但時間顯然是被拖拉了。


    孩子的文化課成績並不算差,但是在體育、文藝上卻差勁好多。特別是跑馬和馬球上,跟陳鼎這些大小就練習騎馬的人相比,差的不是一丁半點。


    乾清宮裏的熱鬧,整個皇宮中誰人不知?


    柳挽雲輕輕地拍著自己剛剛兩歲大的兒子,悠閑地剝吃著內務處采買來的新鮮龍眼,對於乾清宮此刻的熱鬧一點也不羨慕。


    乾清宮的熱鬧她才不想去湊呢?有什麽好的,有什麽爭的?


    皇帝年還不過三十,身體康健,春秋正盛,要圖謀他屁股底下的那把椅子還為時尚早。而她等待了多年終於生下來的寶貝兒子才區區兩歲,比那陳鼎足足晚了十年,現在有什麽好爭的?


    先把孩子養大了再說,不然啊,爭什麽都是虛的。


    “貴妃娘娘,大公主命人捎信迴來,說明日迴宮要吃巧克力奶油蛋糕。”


    成均公學現在不僅有男生,還有了女生。分作男校和女校。後者的人數在一開始就遠不能跟前者比,也就是最近幾年,不斷地有到了年齡的皇室公主、郡主進入校中,這才引得勳貴重臣放開了限製。但是在民間口舌裏,對於女校的建立還是有很大的不以為然。


    中國男尊女卑的思想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兒。


    柳挽雲自始至終都是皇後之下的第一人,第一個太子良娣,第一個貴妃。生育的長公主也很得皇帝寵愛,借著陳鳴派人去學校接人的檔口傳個消息迴宮,那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柳挽雲一雙如黛的彎眉皺在了一起,“又是巧克力奶油!”


    這些年中國多了不少新鮮玩意,咖啡、可可、巧克力,還有蛋糕、蛋撻等為代表的西式點心,不僅在宮廷裏大行其道,在民間也慢慢流行了開來。


    一些東西味道確實不錯,不僅小孩子愛吃,柳挽雲自己也挺喜歡吃的。


    隻是大人有克製力,小孩子卻恨不得天天都吃。而成均公學學校內可是沒有供應西式點心的。


    就在皇宮裏熱鬧非常的時候,已經是軍工係統的一號人物了的劉之協愁眉苦臉的望著自己的好基友周添才。倆人當初因為調集陳漢遷都所需船隻而結緣,隨後的多年裏交情不斷加深,更因為倆人的官途也都順風順水,誰都不願意丟掉一個助力。彼此心有靈犀的情況下,交情已然莫逆。


    劉之協在表現出了自己強大的協調統籌能力之後,被軍工係統招攬了過去,現在已經是軍工係統的大管家了,從三品的官職,隻要再往上走一步,就進入軍工體係的最頂級領導層了。


    周添才卻進了財政部,官職比劉之協弱了不少,倆月前剛剛晉升從四品。但是劉之協一點都不敢小瞧了從四品的周添才,人家在財政部的預算司當第二把手,可是典型的位卑權重!


    朋友之間,周添才一向都比較直接,而且今天他也的確很直接。


    軍工係統繼續大量的銅料,如果放開了吞噬,整個中國的銅產量全都填進去估計才能強強夠。而中國現在的銅產量有限,軍需用銅已經在很大程度上擠壓了民間的份額。最近幾年,銅的價格是越來越貴了。


    但是銅這東西又不是你有錢想買就能買的到的。


    國內對銅礦的開發一直都是重中之重,而現在呂宋就要落入中國的手中了,後者可是在秘密材料中被不止一次的提到儲藏有大量銅礦。


    這次軍工係統和礦產局聯手行動,打算在不久後對呂宋地質展開一次大規模的考察,敲定銅礦地址,人口就投入巨額資金,全力開發呂宋的銅礦資源。


    這項工程的前期投入,軍工係統和礦產局還能擔負,但後頭的大開發那就必須來財政部哭窮了。


    銅礦資源的開發和利用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是一件非常耗錢的事情,所以軍工係統希望能掌握一下具體的情況,而劉之協與周添才的交情也不是什麽秘密。陳嘉希望劉之協能摸清楚財政部的底兒,看明年的預算過後還能剩下多少餘額,這樣的話他的心裏多少也有些譜


    不過在聽了劉之協的來意後,周添才十分直接的就把財政部的賬目給他看了一眼。而既有些興致勃勃,心裏又有些忐忑的劉之協在看完賬目後,臉色頓時苦了下來。


    財政部的賬目都已經到了寅吃卯糧的地步了,國家歲入和財政支出相差甚是懸殊。不管怎麽想他都覺得財政部明年不可能還有餘錢來給開發呂宋的銅礦。


    “這樣嗎”苦笑了一下,劉之協整個人都變得沮喪起來。“看來還是要賣礦山啊”國家沒錢,民間的資金卻是大把大把的,如果確定了銅礦的位置,隻要儲量、含銅量都在水準以上,有的是人揮舞著鈔票來買。說著劉之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打算離開周添才的辦公室。


    這中午一塊吃個飯的心情他都沒有了。


    不過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周添才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別著急啊,老劉。這都到飯點了,我能讓你走嗎?咱們哥倆怎麽也要喝兩杯。”


    “再說了,俺們財政部是的確沒多餘的資金了,但是別的地方有啊”


    “別的地方?”聽到周添才這麽說,劉之協顯得有些納悶。財政部可是過去的戶部,全天下的錢袋子,是朝廷體係裏最有錢的部門,如果說連財政部都拿不出這筆錢來的話,那他真的是很難想象還有誰能拿得出這麽一大筆錢了。


    “拜托。”周添才無奈的笑了笑,“老劉,您該不會是真的沒聽說過貸款抵押這四個字吧?”


    “我當然知道啊。”


    “但這跟眼下這事兒有什麽關係?”劉之協滿臉的莫名其妙。


    “怎麽沒關係?你們不是缺錢嗎?你們不是要勘探礦產嗎?隻要你們跟礦產局能合手從內閣手裏拿到那些礦產的開發許可證,你們就拿著這許可證到央行就能貸款。”


    “財政部是沒錢了,早就窮的叮當響。但央行有錢。人家就是印鈔票的。隻要朝廷不失人心,拿紙票子就能當錢花。”


    “你們要是真的有心開發銅礦,我可以給你們牽個線。央行統計司的一把手是我在中央政治學院培訓時候的同學。抽個時間坐到一塊聚聚,你有什麽不了解的疑惑的都可以當麵問他。”


    圈子就是這麽一點點擴大的,關係網就是這樣一點點編織的。很多問題對於陳嘉這個層次的人來說,可能就是讓人傳個信的事兒,但對於下麵的官員卻需要拉關係套近乎了。


    因為這樣他們才能做出一份完美的‘作業’,才能讓上麵的boss一目了然,看了心裏高興,從而認可你這個人的工作能力。至少不生氣不是?)。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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