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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日杜集戰鬥結束,老天爺連著下了三天的雨,永珹拔腿跑的很快,馮英廉的部隊在永珹跑出北京後才從長辛店抵進北京,沒有能抓到永珹的一根毫毛,還混了一個北京留守大營參讚的位置。到了十七日大隊的複漢軍抵到了一個清兵也沒有通州,次**近北京邊上。


    而在此之前,長辛店的英廉軍趕著永珹皇帝出逃的前後腳進入了北京城,在通州敗兵也一窩蜂的北逃後,就控製了整個京師周邊。這是一百二十八年前大明崇禎皇帝自盡的前一日。


    據說那年的三月十九日,李闖的軍隊開進北京城,北京城的王公勳貴,文武大臣,除了極少數的幾人外,全部順服的跪地請降,正陽門都被人主動打開了。李闖軍隊攻入紫禁城唯一遇到的抵抗就是為數不多的內操武太監。


    陳鳴明天就準備進入北京城。隻剩下一座空城的北京城自然不可能玩出百官跪服,萬民焚香迎接的把戲,但是被永珹皇帝任命為北京留守大營參讚的英廉,卻綁了自傅恆以下的數百滿軍旗大員和旗兵旗丁,自己跪在陳鳴的麵前,將傅恆等幾百旗人拱手奉上。


    “未能活捉永珹,臣罪該萬死。”永珹的一時膽怯竟然讓他出乎英廉預料的提早奔往了承德,英廉這兩日已經不止一次在心裏痛罵自己,痛扇自己耳光。他就晚了那麽diǎn,就那麽diǎn!


    一個天大的功勞就被他白白的放掉了。


    雖然永珹身邊還有不少護兵,護兵中更有一部分是八旗新軍,但英廉軍隊裏也有複漢軍啊,還是複漢軍第一等主力第三師的部隊。而且最最主要的是,馮英廉他是出其不意!


    戰鬥打響,即使真的沒能抓到永珹,也能留下一部分清軍。還能與複漢軍主力隱隱夾擊通州,在通州重新匯聚起來的清軍那可都是滿清的根本啊。就如陳鳴先前預料的一樣,通州的八旗步騎兵攏共就五萬多人,隻不過在加上了北京城裏的留守護軍後,兵力才增長到了六萬多。


    “殿下要見一見傅恆嗎?”


    “他沒有罵你?”陳鳴饒有興趣的問道。和珅是被英廉親自幹掉的,眼前這個臉上全是嗬嗬笑容的老頭子,內心裏可半diǎn都沒有他臉上表現的那麽祥和無害。


    馮英廉嘿嘿一笑,傅恆怎麽會沒有罵他呢。馮英廉祖上是沈陽人,隸屬內務府漢軍鑲黃旗,多少代人了都是滿清的一條好狗,他怎麽也料想不到今日這條老狗竟然會猛地噬主。


    “見他作何幹。”對比傅恆這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陳鳴倒是對馮英廉的孫女更好奇,那可是和珅的大老婆啊。


    “永珹把北京城都給搬空了。那翰林院的存書呢?”四庫全書韃子還沒有來得及編撰,可是北京城的永樂大典可是在翰林院中儲藏著的。雖然其中也有不少冊遺失了,但還一樣是寶貝。而且除了永樂大典外,那裏還儲藏著不知道多少從前明就流傳下來的珍貴文書文本。對於中國的文化來說,那裏卷帙浩繁的各類古版善本是比億萬兩白銀都要更珍貴的東西。


    原時空裏,八國聯軍進北京那一年,翰林院被一場大火燒了個精光。誰也說不清楚這把火是誰放得。


    兔子編撰的教科書裏自然將矛頭指向了八國聯軍,但是當網絡時代來臨的時候,翻案潮席卷整個網絡,當黑是一種潮流,,翻案是一種逼格的時候,無數磚家學者還有公知們都叫囂——那火是中國人自己放的。


    有什麽理由來證明這把火是中國人自己放的呢?——有說是甘軍,有說是義和拳。


    那‘證據’就是著名美國來華傳教士、記者雷德和當時法國駐華公使皮雄在內的諸多在華傳教士、西方學者、駐華外交官的記述,翰林院大火‘的的確確’就是中國官兵拳匪自己diǎn燃的。


    因為翰林院就挨著英國的使館麽。中國人想要焚燒翰林院來攻擊英使館。


    陳鳴已經記不得自己那次看的那幾個讓他惡心的帖子的詳盡內容了,但他很印象深刻的是一個據說對翰林院被焚事件最為詳細可靠的記載,出自英國一個叫普什麽威爾的記者,據說他是一個絕對正直的人,以‘見證’當時的真實情況為己任,每天各處觀察情況,將親曆目擊記成日誌,編輯成書,名為庚子使館被圍記。那書中就似乎在寫武俠一樣的寫道:“昨日有一放火者,伏行如貓,用其靈巧之手術,將火種拋如翰林院,隻一diǎn鍾間,眾公使居住之地英使館,頓陷於危險之域。中國放火人逃走之時籍樹及房屋之掩蔽,一麵逃走,一邊拋棄燒油之火具,亦有且逃且放槍者。”是啊,一邊隱蔽,拋棄作案工具,另一邊且逃且放槍!腦殘啊。


    而另一個英國作家則又是另一個描述:許多世紀以來,翰林院它的大廳和庭院是中華學者精華的聚集地那裏各處有華美的木雕屋簷。外交官們覺察到了這種危險(指被焚毀的危險)。但是他們覺得,中國人對學養、傳統和建築美的崇尚,會阻止他們以任何手段毀滅一個擁有世界上最古老悠久、收藏最豐富的圖書館!


    多棒的描述,陳鳴到現在對這一段都記憶猶新。然後筆鋒一轉,這個似乎叫弗萊什麽的英國作家就看到了讓他吃驚的一幕:外交官們的判斷再次被證明是錯的。中國人在翰林院diǎn燃大火,他們有條不紊地一個庭院一個庭院地燒。當董福祥率領的教徒們(指清廷“甘軍”)從上方的窗戶裏透越濃煙,猛烈開火的時候,怒吼聲淹沒了持續的槍聲。這座古老的建築在這怒吼中燃燒起火,就象一個易燃物


    兩個英國人,陳鳴就是站在公正的立場上都不知道該信誰了。何況他本身立場就不公正,他又不是學曆史的,他不知道當時的真實情況,隻知道有反駁的帖子說當時翰林院已在英軍的警哨之下了,在翰林院被徹底焚燒之前,有一次著火隻半個小時不到就被撲滅,這似乎又對應了第一個描述,但是洋人對於火燒翰林院的描述似都是一次搞定的。然後英國公使派人進駐翰林院防禦,英軍全麵控製了翰林院,並開始動手推倒北邊防線的眾多房屋。


    是真是假,陳鳴實在說不清。他就是潛意思的不願意相信那些翻案潮下,狠狠貶低著國人的素質,抬高著洋人的‘公平正直正義’的家夥們說的話。不管是不是史實,他都覺得那是一群垃圾!


    中國自踐神聖,西洋學者‘激憤難忍’。放在八國聯軍侵華的曆史大背景下,是不是感覺著可笑?中國人的素質真低啊,洋人們的正義感真足啊。甚至還有人說洋人冒險救火翰林院,尤其是高貴的英國紳士們,因為他們的最高首領英國公使竇納樂下達嚴令,逼當時公館裏的士兵作事的。而且翰林院大火之後,英國公使還先是急電清廷,要求中國政府出麵搶救翰林院及書稿。真的是高貴正直到極diǎn的歐羅巴紳士了。


    這樣的‘翻案帖’直接給陳鳴了一噸重的精神打擊,給陳鳴留下太深的傷害了。所以麵對空城一樣的北京,他並不感覺著有什麽可氣惱的,那些珍玩寶貝,該是他的還是他的。反而對翰林院極為的重視。


    陳鳴一不問紫禁城,二不問圓明園,第一個詢問的反而是翰林院,馮英廉這一刻不知道該怎麽描述自己的心情。很複雜,很感慨!“翰林院藏書一切完好。臣已派人日夜守護。”


    “永珹走的甚急,北京城裏還留有大量的火藥、鐵料、銅料、硝石、硫磺、柳木碳等多種軍工原材料,另外還有十幾萬石糧食,二十萬束草料”


    永珹人是走了,沒有想過英廉竟然是叛徒的他當然不會把糧草物質盡數焚壞,現在這些就全成了複漢軍的繳獲了。


    十四萬石不到的糧食,不多,可也不少了。


    陳鳴進了北京城,這不算就完成大業了。滿清撤走了七八萬兵力還有之前北京分出去的一半護軍,這個數字有diǎn太多了。雖然一部分蒙古騎兵到了承德之後會不會繼續給滿清賣命,是誰也說不準的事情。可就算把蒙古騎兵去掉,隻八旗的兵力也能有六七萬吧?加上滿清在東北和朝鮮的兵馬,隻要把朝鮮的偽軍給算上去,那就那就能過二十萬了。


    雨停下了之後,陳鳴把收迴的騎兵部隊用在了遵化方向,那裏還有數以十萬計的漢人等著複漢軍把他們救迴來呢。而且從遵化進攻承德,也比打北京去承德要進的多。


    把滿清的根本力量限製在三四萬人左右,這個數字才比較靠譜。


    “北京城的太監還有那麽多人?”


    看著另一個需要關注的數字,陳鳴有些頭疼了。竟然有三千二百人,他麽的,他怎麽記得前世有本書上說乾隆朝的太監還不到三千人呐?永珹腳板抹油,就一個太監都不帶走嗎?


    “殿下,這太監不是說你閹割了就能進宮做事的。現下這三千二百人裏有多少是白淨身的還說不準。這些沒了根的人除了少部分逃散出城的,絕大多數都趁著前陣子混亂,紛紛翻入宮中,冒充廝混。”馮英廉這麽一說陳鳴就明白了。


    “這個要仔細的捋一捋。”最好把滿清時候就得勢的太監全都去掉,新閹割的人也要去掉,誰敢保證這不是滿清留下的死士?而之前自行閹割而沒能入宮的人到更可以相信一些。雖然宣稱接受了前明九萬多太監的滿清也沒有出現皇帝阿哥被太監報仇的事情,可總要小心diǎn不是。


    陳惠遷都後就向陳鳴提議過用宦官太監,那個時候陳鳴心裏還有些繞不過去,而陳惠自己也考慮著剛剛遷都,根基還沒打牢實,事情搞大了影響確實不怎麽好。這事兒就壓下去了。但陳鳴知道這件事一直存在陳惠心裏呢。


    對於這個時代的中國人,當皇帝了,那當然要有太監宮女伺候著。這無關道德不道德,而是順理成章,天經地義的事情。陳鳴一直都為這事情感到頭疼,現在好了,現成的太監來了。


    英廉本身就是包衣旗出身,對於這事情有一些了解,現在北京內外的這三千二百個太監裏,至少有一千人是先前白淨身的。清朝可沒有懲罰私自淨身的規矩,明朝時候還但凡捉住了都要“枷號一個月、打一百,押迴原籍”,清朝這裏很多淨身而又不能入宮的人都在北京城裏打混。當然,這種現象清朝是遠沒有明朝時候猖獗的,畢竟朱明的太監是一等一的了得。二十四監,內相,多大的威風啊。清朝搞出了一個包衣旗和內務府,可以說是真做了改善了。


    “各處的宮女二百餘人。全提出來,暫時看押起來。”


    滿清的宮女全都是包衣旗的,她們表現的再無害,陳鳴也不會用她們。隻不過這些宮女的年齡也普遍大了,基本都在三十五歲四十歲朝上,是那種有家也迴不去,或是不願迴去的人。


    對於這些女人,陳鳴也不至於再把她們扔到勞改營去。可具體的去處又一時間沒想好,就先看押起來吧。


    “馮英廉,這名字不好,帶股子韃子味。以我看,你今後就叫馮廉吧。”老頭子也快要七十歲了,在眼下這個時代,這個年齡已經是黃土埋到他的脖子處了,沒幾年好活了。


    陳鳴給他改了一個名字,自從覲見陳鳴以來始終提著一顆心的馮英廉,終於把心放進肚子裏了。“老臣謝殿下賜名。”打今天以後他就是馮廉,而不是馮英廉了。這是陳漢的太子殿下親自賜的名字,今後誰他麽還敢說他是個包衣奴?


    就像一陣盛夏裏飲了一杯澈亮的冰水,瞬間的爽感讓英廉整個都飛起來了一樣。丟掉了煩惱,丟掉了煩躁,一顆蒼老的心都變輕了。


    陳鳴拿起了馮廉送上的一本花名冊,這是他手下所有都司以上軍官的名冊和簡曆。陳鳴看了一眼就放到了一邊,“你迴去對手下的軍官們說,抬旗之事,事出有因,乃韃虜之毒計。新朝自非暴戾,是非清晰不辨之徒。過不久南京就會發出來告示的,宣告天下,新入旗之人以非八旗之身視之。”


    “不過啊,這北京城實在太空蕩了一些。永珹是把紫禁城和圓明園的好寶貝都卷走了啊。”


    “你去到抓的那些俘虜中選出一個人來,讓他去承德告訴永珹,讓永珹乖乖的把寶貝都還迴來。他們拿那些東西去了東北有個毛用,能買到吃的,還是買到喝的啊?”


    “本督不要他們的真金白銀,就是那些珍玩古董,字畫古帖,統統都送迴來。否則這宮裏頭太素淨了,我就要去東陵西陵找順治、康熙、雍正來取些東西當擺設了。”


    乾隆沒有埋入他給自己準備的裕陵,永珹明顯有不好的預感,早早的派人把乾隆的棺槨送到了承德熱河行宮,也就是避暑山莊。


    但是裕陵地宮內還有孝賢純皇後和慧賢皇貴妃、哲憫皇貴妃、淑嘉皇貴妃三位皇貴妃的棺槨。


    不要說陳鳴把順治、康麻子和雍正、孝莊等人的陵寢扒拉開了,透透風,就說陳鳴把裕陵地宮裏的一皇後三皇貴妃的棺槨打開給她們補充一下陽光的熱量,滿清的臉麵就能丟的比作者的錢包都要幹淨了。


    馮廉再深的城府,這一瞬間臉色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陳鳴對此隻嗬嗬一笑,“昨日因,今日果。韃子做事太囂張,他們就活該有這一劫。你看看蒙元的皇帝陵,消失的多幹淨啊?韃子自己不學前輩,非要搞東西皇陵,就跟中原這花花江山他們能永遠的做下去一樣。現在不活該嗎?”


    陳鳴記得很清楚,乾隆和此前的順治、康熙、雍正三朝的帝王陵寢,其中所用的相當一部分木料和石料,是拆毀明代建築物和明十三陵而得來的。


    韃子入關後,就曾下令搗毀、劫掠過明十三陵,並焚燒過明定陵、德陵等陵寢。那順治的孝陵木材多用舊料,而舊料來源就是大肆拆毀明代建築。其隆恩殿及神道碑亭天花板,被後人證實是來自北京西苑明世宗嘉靖年間所建的清馥殿、錦芳亭和翠芳亭。這一殿二亭所在位置,正是明世宗做道場的地方,大殿前原建有丹馨門和錦芳、翠芳二亭。清初在興建順治孝陵時,將清馥殿及二亭拆除,不但將其楠木材料用來興建孝陵,就連天花板也拿到孝陵使用了。此後,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的陵寢,都相繼拆毀了大量明代建築,乾隆還以修複明十三陵的名義,將定陵等大殿改大為小,偷梁換柱,把上等的木料和石料拿來建造了裕陵。


    現在他們活該被陳鳴威脅!何況紫禁城、圓明園的那些寶貝也不是他們韃子的。


    “告訴永珹,東西要用最快的速度給本督送迴來,別給我耍心眼。我沒心思跟他們在這diǎn上耗時間。要麽還寶貝,要麽本督就給東西皇陵鬆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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