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org/


    福州之戰進入正題。ran?en???.ranen陳鳴沒讓水師部隊直接進逼琅岐嶼與清軍水師決戰,暗營透來的消息,讓他對琅岐嶼的清軍水師抱有很大的期望。他把第一目標放在了長樂。


    長樂,一個名字很喜慶的縣城,據說縣名取自詩經“長安久樂”之意。位於閩江口的南岸,處於長江口與珠江口海岸線的正中,與台灣島隔海相望。如果複漢軍從這裏登陸,順著閩江西進,那就等若徹底切斷了福州清軍的退路。


    而且暗營在長樂埋下的有棋子,現在也該是這枚棋子發揮出作用的時候了。


    自從複漢軍一戰包圍清軍主力於常州的消息傳出來以後,福建沿海就抓緊時間在修築了一批炮台和烽火台,不管那炮台上的大炮質量、性能如何,不管他們的防禦度再有限,炮台和烽火台總歸是複漢軍陸戰部隊大軍登陸的一個麻煩。


    處於長樂縣最東北角的梅花所更是長樂海防的核心堡壘。梅花所跟其他的臨海村鎮可不一樣,它在曆史上就是著名的古鎮名港,為閩中曆代軍事之要塞,一向都是省城福州咽喉,閩江口海防要津。


    明洪武二十年(西曆1387)為抗倭而建造的梅花古城,至今古城牆保存基本完好。


    清軍在這裏屯駐了上千人兵。這裏本來隻是一個巡檢司的,現在嘩啦啦來了過千兵勇。為首的軍官還盡是旗人,連同沿線的烽火台、炮台,組成了長樂東方海防的一道屏障。


    隻是在眼下這個時代,漫長的海岸線實在太難以防備了,尤其是複漢軍根本不打算銷毀痕跡,反正行動順利的話,明個不僅是梅花城,長樂縣城也算在裏頭,一塊都是複漢軍的了,就無所謂遮掩了。複漢軍的偵察兵部隊就深夜中乘坐平底兒的舢板小船一批批的摸上了海岸,與早就等候在岸上的暗營細作接上了頭,部隊集結後又旋即離開,完全不去遮掩沙灘上留下的腳印和小船,而梅花所的清軍此刻還毫從察覺。


    夜色茫茫,伸手不見五指。漆黑的天空中點點星光密布,卻不見月亮的影子。


    通往梅花所的官道上,遠遠的就能看到一座亮光的哨卡。哨卡上染著幾堆篝火,亮著幾支火把,火光照應著一群麵色紅脹的鄉勇,中間一人勁裝打扮的中年漢子,望著不遠處的梅花城所在地,高漲的情緒中飽含著滿滿的殺氣。


    “大哥!”


    “大伯。”


    閩人,尤其是沿海之地的閩人,最重宗族。能在這裏拉出團練的人,要麽是真正的有錢,要麽就是絕對的大族。這中年男子顯然是後者了。


    此人的威望還是挺高的,一擺手,聲音全靜了下。


    “大家夥都聽著,吳家還有其他別姓的兄弟,今後是吃糠喝稀,還是吃香喝辣,就都看今夜的這場買賣了。”中年漢子眼睛裏爆閃出猙獰,滿清這條船要沉了,誰他娘的想陪著跟他們一塊淹死啊,更不要說從中說合的還是他的恩主。中年漢子的‘反’決然的很。“在場的人要麽是我吳家的子弟,要麽是我吳永最信得過的兄弟,大家把身家性命交到我吳永手裏,我今個就領著大夥兒闖開一條富貴路!”奪了梅花城自己這功勞,怎麽也能撈到一官半職。


    周圍諸人都沒有出聲,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火熱的炙辣。就像這吳永說的一樣,在場的人都是他信得過的人,都是把身家性命交到他手上的人,那些信不過的人,要麽就不在哨卡,要麽就已經變成了屍體。


    這哨卡裏,不僅氣氛熾烈,同時飄蕩的也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在這個哨卡的陰暗不被火光照到的地方,還有好幾具屍體仍然在流著血呢。


    “大家都聽著,梅花城裏也有我們的人,我們進城很容易。清兵士氣低落,咱們隻要衝進去,大聲一吼‘複漢軍殺到了’,再殺了領頭的韃子,就可以盡奪城門。接著趁亂裹挾丁勇,拿下整個梅花城也不是不可能。”上千清兵駐守梅花所,分出去二三百人部守四路,城中還有七八百。而吳永隻有百十個人,卻有奪取七八百清軍駐守的城池,是該說他膽大包天,還是該說清軍確實太差?


    比起隻奪一個城門,當然是那些整個梅花城的功勞更大,“就算咱們奪不了整個城,隻要守住那城門,兩三刻時間,等到複漢軍的人馬殺到,這大功也就立下了。”吳永隻可惜自己沒被分在縣城,不然這功勞就更好大,如此大功隻能便宜了別人了。


    為了保險起見,夜裏乘坐小船登陸的偵察兵一分為二,一在距離梅花所南麵十裏的小江口登岸;另一個在距離梅花所隻有五六裏的浪頭山登陸,但那已經是進入閩江裏了。他就不會跟吳永主動聯係,隻看梅花城是不是有變。


    吳永掃眼看著周圍諸人,“諸位,天下亂世又到了。漢胡之爭還有的幾年好殺,誰敢說你我當中就沒有一個封侯拜將的?想要富貴的,想有出息的,就要豁出膽子來拚,來搏。今夜裏,都跟著老子殺韃子!”吳永自個年紀大了,是不準備進複漢軍了,可吳家子弟的年輕一輩,一定要金軍隊!亂世之中,武人才是最容易出人頭地的。


    不需要說太多,所有人眼睛裏的炙熱做不了假。複漢軍大勢已成,南下之戰又勢如破竹。而北方的朝廷似乎把南方忘了一樣,都半年了,也沒有湊出一支兵馬渡過長江來。這般‘絕情’不知道讓多少滿清的忠臣‘傷心欲絕’,也令的太多的人急切著跳下這艘要沉的破船。


    吳永臉上掛滿了騰騰殺氣。


    ——這就是人,貪生怕死和貪圖富貴,就從來從來不會少了。大兵壓境的複漢軍才是福州之戰的主角,大青果已經要完了南國,吳永自己的恩主長樂知縣陳大人,堂堂進士,都要反了!


    自己等人圖的是富貴,陳大人要的也是富貴。大清朝的進士多不勝數,陳漢朝廷的進士可是為數不多,更不要說是福建本地的了。隻今夜裏這趟買賣,陳大人轉身就能坐上個知府!自己大樹底下好乘涼,吳家也能趁機會換一換門楣。


    長樂縣知縣才是暗營勾搭的真正棋子,眼下之時局,福建滿清控製區內的暗營活動更猖獗,而接到他們書信的滿清官員即使不答應,也絕少‘辣手鋤奸’的,就像滿清不肯殺汪精衛,都準備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所以這奸細內應到處都是。


    隻是大批清軍進駐長樂,那李某人僅小小一個知縣,早就靠邊站去了。軍政已然全被清軍接掌,否則複漢軍下長樂都不用費著槍炮,刀子見血。


    前方梅花城距離哨卡這裏隻有二裏多地,而且深夜中絕大多數人都在睡覺,值守的人少之又少,其內更有內應。吳永對偷襲城門是信心十足!


    “都小心些,別弄出什麽大動靜!”潛行中吳永向身後的百十人說道。


    漆黑一片的夜色,給了他們極好的掩護,城門上值夜的人就算是睜大了眼睛也很難發現有人在向他們慢慢的靠近。畢竟梅花城四麵都有哨卡的麽,而誰能想到‘反’的人本身就是守衛哨卡的頭頭?再說了守夜兵丁主要留心的還是海麵,誰也料不到危險會從背後襲來。


    悄悄摸到梅花城的側麵,下麵早有等候在那裏的人搬開了柵欄,然後悄悄打開了城門。


    “直衝進去,殺了巴裏哈,先守住這座城門。”然後再談趁亂奪了全城,吳永腦袋後頭的辮子已經割掉了,“沿途碰到的人,就高喊複漢軍殺到了,投降免死,看哪個兔崽子敢伸手。”


    吳永說罷猛的拔出腰間的挎刀,大吼一聲“跟我殺”,自個就便率先衝進去了。


    梅花城的守將是個旗人,手下幾個得力軍官全也是旗人。可惜,他沒辦法把手下的士兵也全部變成旗人。上千人的兵勇中鄉勇占據了一半還多,這樣的隊伍一旦被滲透,那就成了篩子。完全是讓小偷把門來防強盜。


    “殺啊!”


    “殺!”


    “複漢軍殺到,投降不殺。”


    就這百十個人,直衝進了城門後的兵鋪,隻頃刻間,就將駐紮了一百多丁勇的城門攪得一片混亂起來。


    “不好,是敵襲!”有人高喊。


    “敵襲!”兵鋪中響起叫喊聲。


    “有人偷襲!”更多的丁勇被驚醒後發現不好。隻是這些丁勇還沒幾個人握住兵器,門口就衝進了人來,刀槍架在脖子上,一個個隻能束手就擒。


    整個城門一百多兵丁,隻有少少的幾個人驚慌失措的奔跑呐喊著,餘下的全給拿下了。


    如果這些人中有三分之一,不,哪怕是隻有十分之一忠心滿清的,也能給吳永造成不小的麻煩。但是很明顯,這一百多人裏頭連十分之一的人願為大青果賣命的都沒有。


    整個梅花城亂成了一鍋粥,打城門響亮起來的‘複漢軍殺進來了’,就不知道有多少軍官兵勇被嚇得屁滾尿流了,而在單間裏美美睡覺的巴裏哈被驚醒後,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吳永已經帶著人衝到了他麵前。


    巴裏哈是蒙古人,可並不是蒙古人就一定悍勇,打小生活在福州,現今不過三十歲的巴裏哈,肥腸滿肚,一個人上下馬都困難。見到刀鋒劈來除了一聲尖叫滾爬躲避,他連跟常年習武的吳永過上一招的能耐都沒。


    吳永隻把刀鋒一轉,改劈為削,血光閃迸,一顆人頭骨碌碌的滾掉在地上,巴裏哈的無頭死屍也跟著撲倒在地上


    局勢發展的比陳鳴預料的都要順利,梅花城、長樂縣城,一夜間全落入了複漢軍的手中。這他麽就是內應的好處。瞧瞧複漢軍一路走來,暗營起了多大的作用?特別是在他們大勢已成之後。


    第二天天剛剛發亮,一夜都沒有休息的複漢軍大部隊,就再接再厲,向著大樟溪口撲進了。


    大樟溪是閩江下遊最大支流,發源於永春州德化的戴雲山。


    福州的清軍如果要從陸路撤退,除非他們願意拋家舍業,丟掉全部的錢糧輜重和軍火,光棍而逃,不然就隻能走大樟溪水路到永福。複漢軍封住了這裏,一定程度上就是斷了福州的後路。


    南方的清軍已經完全陷入了絕地,福建清軍兵勇更是身在十死無生的絕境。如此境遇下陳鳴不信他們還能有困獸反噬的勇氣,一旦後路斷絕,這些人想的更多是投降吧。


    莆田的陳傑已經帶著主力抵進福清,福清距離長樂不遠,可他真的敢帶兵往福州開進嗎?


    陳傑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才,一兩年中跟閩中的天地會義軍多有交手,勝多敗少,但他所處的位置太差勁了。


    他手中的實力也太差勁了。


    即使把興化府的人馬都調進福清,陳傑的可用之兵也鏘鏘七八千人。這麽點人,又能夠幹什麽的呢?


    大勢已在複漢軍這裏。福州清軍真的已經是釜底遊魚,甕中之鱉了。


    陳漢現在還沒能北顧,西南和整個北方還握在滿清的手中。雖然漢中隔斷了川中與陝西的聯係,可四川還能通過青海與北京聯係。


    那大小金川的藏人,單單土司之間相比,實力確實挺強。可阿爾泰四川總督匯總川中各路土司,合兵一處共製大小金川。並不是要出兵強力攻打地形險要的大小金川,而隻是防備大小金川的土兵打出來,那效果是立光見影的。大小金川立刻就開不成疆擴不了土了。


    隻是隨著複漢軍強勢的消息不斷傳入蜀中,四川漢地已經隱現起亂的苗頭。阿爾泰走青海快馬稟報北京,四川現有的兵馬不能再動了,摳出來一部分用在漢中已經是極限了。再走貴州調去攻打湖南,怕川中一旦亂起,他手中連平叛的兵都沒有了。


    以至於湖南的戰局雖有波動,可到底沒能有哪路清軍打下過府城的。如此湖南局勢還能稱得上一句‘中平’。這樣就顯得複漢軍更加的強勢。在最棘手的湖南,清軍如此優勢都沒能占據什麽大的優勢,這南麵的天是再也翻不過來了。


    最後就是北京城這幾個月裏的‘視而不見’,浙江丟了後,大難臨頭,直接就把福建清軍的士氣壓倒了極點。福建清軍兵勇加到一塊說來還有三五萬人,但士氣已經低落到底,見到複漢軍的大旗,不少兵丁之作為完全堪比原時空瞧到太平軍戰旗的腐朽綠營:見賊才逃者是為上勇,望風而逃者是為中勇,誤聽消息而逃者是為下勇。


    複漢軍南下福建,勢如破竹。


    “果然,這仗是越打越好打了。”自己的優勢越大,敵人的士氣就越低。這戰爭就越好打。


    陳鳴覺得自己解決福建清軍以後,再轉台灣,走海路進攻廣東,應該也是一樣的勢如破竹。守備二師在南京城也待了這麽長時間了,眼看著段秀林提領的江蘇陸軍第一師就要成軍,陳鳴覺得是放守備二師去江西,配合苗福偉攻略江西的時候了。


    陳鳴袖子裏收的還有一封信,這是魯山剛傳過來的,他爹房內又收了兩個妙齡女子,如此不算他老娘,就有六個了。男人一富貴,這女色上真的很難把持的住,六個侍妾中以個已經懷有身孕,陳惠的年紀並不太大,似乎孩子還能繼續的生下來,可不止能給陳鳴增添一個小弟弟或小妹妹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要當球長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漢風雄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漢風雄烈並收藏我要當球長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