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紀元206年8月15日清晨。

    “嗷!我這是在哪?”

    洛克終於清醒過來看著周圍一片潔白,還以為自己已經被上帝帶到了天堂。

    捂著尚且不斷傳來陣陣眩暈的腦袋,努力單手撐坐起來,可無論怎麽使勁,重如千斤的身體隻是象征性的稍微離開了床麵一丁點。胸口猛然傳來一震劇痛,洛克便再也堅持不住躺了迴去。

    “嗖”的一聲電子自動門從外麵打開了,安申帶著許多營養品走近了特護病房。

    看見洛克已經蘇醒過來,安申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原來還沒死啊,不想去地獄報道的話就快點給我好起來,我還等著一個吊車尾的討厭家夥給我做僚機呢!”

    盡管問候方式非常特殊但是洛克已經感覺到了隊友的關懷:“活著真好!我們好象到了陸地上了,現在是在哪是不是被俘了?”

    “我們現在已經在澳洲湯瑟維爾空軍基地了。”

    “果然……”聽到這一消息,身為軍人的洛克臉上寫滿了失落和難過,被俘在軍隊裏是一種恥辱。

    “我靠,這家夥腦袋裏都想些什麽?”安申一臉被你打敗了的表情,無奈的說道:“真是的,你亂發什麽感慨啊,這裏是osect軍湯瑟維爾空軍基地,已經不是大洋州聯邦的國防軍基地了。”

    “什麽?!”

    看著同伴一臉驚詫的表情,安申解釋道:“這裏已經被第8宇宙空降軍占領了!要是你我都做了俘虜,會有這麽好待遇麽,又是水果又是補品的!”

    “我隻記得自己最後在迫降前把‘艾斯魯斯’對準了跑道,後麵的……厄……”洛克腦袋又疼了起來。

    “我說你這家夥,要麽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要麽就是超級天才,反正也隻有這兩種都不太正常的人才會像你這樣玩命!”

    安申走到洛克床邊坐了下來說:“拜托,兄弟你考慮下同伴的心情好麽,沒事玩這超高難度的機動動作,非要我擔心死了不成?”

    說完在心裏暗自嘀咕著:“也不知道你這平時最差勁的家夥,居然最先使出了‘長風機動’,如果是伏林茨那家夥還能接受,可為什麽偏偏是……氣死我了!”

    洛克一臉無奈的解釋道:“對不起,可是當時我也實在想不出辦法了,腦袋一片空白就不由自主的完成了這個動作,我也想不起來當時自己是怎麽做到的了!”

    “什麽,無意識狀態還能完成sss級機動?難怪你也能在同樣狀態下,把都已經快散架的2號機開迴去了,你果然是瘋子!”安申正巧抓住了把柄好好的損下對方。

    “嗬嗬,我不也是天才麽?”洛克開玩笑的說

    聽到對方這麽說,安申神情嚴肅起來:“但是無論如何你是我的隊員,我必須向你負責,我不允許你再嚐試玩命,去做威脅到駕駛員生命的機動動作!”

    “是,是,是,我知道了,安申……隊……長……”洛克故意把最後兩個字拉得很長。

    “你知道麽,當時醫生的檢測報告是這麽寫的:洛克羅傑斯,重度腦震蕩,全身重度缺氧,胸骨2處骨折,內髒受過大壓迫和震蕩,導致毛細血管破裂引起內出血和功能紊亂……如果再晚救治3分鍾請直接送停屍房!”

    “看來我沒死確實是奇跡了!當時我在想,‘艾斯魯斯’的極限速度隻有3.9馬赫,還不到am-01的三分之二,做這個動作所需要承受的壓力,最多也就是承受14.4g的壓力,可沒想到……”

    “沒想到自己把這個動作做得太完美了,而‘艾斯魯斯’的駕駛艙減壓裝置,又沒有夜長風的am-01先進,15.2g的瞬間過載g力差點沒把你給榨成西紅柿汁!‘長風機動’目前可是隻有夜長風才能完成的超難動作,除非你認為擁有比公牛還強壯的身體……”

    “靠,你還象種馬呢……”聽到安申不自覺的一口一個“長風”,洛克無奈的搖搖頭。

    兩人就這麽愉悅的肆無忌憚調侃起來,“嗖”,電子自動門從外麵打開的聲音把他倆的話題給打斷了。

    隻見伏林茨帶了束“小鳶尾”走近來,看見安申在也沒說什麽,徑直走到花瓶前把舊的“勿忘我”換了出來一邊說:“洛克你好好養傷,醫生說以你的體質,再過半個月就可以出院了,在此期間我會把你的2號機調試維護好的。”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伏林茨,你怎麽不坐會?”洛克問道

    氣氛很尷尬,似乎發生過什麽。

    “他這樣的大英雄,金鷹勳章獲得者是大人物!不會舍得浪費自己的時間,陪我們這些小人物坐著閑聊呢,省省吧!”安申突然冷言冷語的嘲諷道。

    “你!”伏林茨剛想發怒卻又忍住了:“我來是看望洛克的,沒有心思和你吵架!如果你不滿意真要鬧的話,去外麵我奉陪!”

    “走就走!”安申怒氣衝衝的架著伏林茨,就這麽走了出去。

    病床上的洛克想拉都沒拉住:“你們……嗷……”用力過度,全身又爆發出劇烈的疼痛,讓洛克再次倒在了床上。

    剛關上醫務室的門,安申突然狠狠的一拳向伏林茨揍了過去。

    “你這可惡的混蛋,為什麽不早點解決那兩艘該死的潛艇,早點迴來支援洛克就不會受那麽大的傷,‘塞拉芬號’又怎麽會受重創到需要大修的程度!”

    伏林茨原本完全可以架住或者閃開安申這正麵一擊,可是他卻選擇了一動不動鼻梁上硬是挨了重重一拳,頓時猛的後退幾步鼻黏膜破裂都噴出血來。整了整褶皺了的衣服抹掉鼻子上流出的血,伏林茨一言不發的朝通道出口走去。

    “站住,你以為挨了一拳就可以一走了之麽?!”

    安申掄起拳頭再次衝了過來,當頭又是一個擺拳。伏林茨一反前態,左手一架緊跟著右手就是一記上勾拳,把對方擊飛出去。

    看著倒在地上的安申,伏林茨冷冷的說道:“我擊沉‘海狼’返航,剛下機艙的時候就已經給你揍過一拳,那是因為我沒有及時幹掉對方潛伏部隊,害得‘塞拉芬號中彈大家差點做了俘虜,我認了。”

    看了一眼醫務室伏林茨繼續說:“剛才給你再揍一拳是我欠洛克的,暫借你手還點利息我也認了。但是做為隊長,當時你又擊落幾架敵機了呢?如果你還要胡攪蠻纏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

    身為隊長的安申,被自己手下教訓頓時頭腦發熱:“我還對你不客氣呢!”

    瞬間從地上蹦起來就是一個“佛山無影腳”……

    “你小子偷襲,看我的黑虎掏心!”

    “白鶴亮翅!”

    “雙龍出海!”

    “蒼鬆迎客!”

    “浪子迴頭!”

    “迴你鳥頭,讓你領教我的獅子吼!”

    “萬佛朝宗,我頂!”

    “我還金頂神功呢!”

    “猴子偷桃!”

    “靠,下流!”

    “你不也用神仙采葡萄了(抓奶龍爪手),惡心的家夥還有臉說我?!”

    兩人象地痞流氓似的在地上撕打起來,全然不顧及zir特殊作戰部隊王牌飛行員的形象。

    “你們兩個,夠了!”

    一個略帶威嚴卻有包含著性感磁性的女聲,及時喝止了兩人,一把古典式鉑金外殼的精致左輪手槍丟到了他們麵前

    聲音的主人用不可抗膩的語氣命令:“槍裏隻有一顆子彈,你們一定要拚命的話,有種就玩‘俄羅斯輪盤賭’。贏了的關禁閉,明天拉到甲板上槍決!”

    在osect軍規中是禁止私自鬥毆的,組織群毆械鬥的話,更是不需要軍事法庭裁決,直屬長官可以立刻當場直接槍決

    “對不起,長官!我們保證以後不再私自鬥毆!”發現情況不對,兩人立刻分開爬了起來,過程中還暗自互相推了幾把。

    原來此刻路過的,正巧是過來探望洛克的凱瑟琳艦長,發現這兩個小子不知道為什麽在地上不停的扭打,美女艦長甚是惱火:“衛兵,把他們兩個壓下去關禁閉48小時!”

    “是!”將安申和伏林茨的武器解後,兩個衛兵將他們除壓了下去。

    拾起那把古典式鉑金外殼的精致左輪手槍,凱瑟琳艦長一臉愛意的掏出紙巾,小心奕奕的擦拭著槍身。

    隻見凱瑟琳艦長喃喃自語道:“不好意思啊,剛才一心急就把你丟出去了。克萊頓把你當做生日禮物送給我,我可不忍心就這樣把你丟在地上……”

    看來凱瑟琳艦長和eden最高議會議長克萊頓之間,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把左輪槍收迴貼身槍套之後,凱瑟琳艦長便提著慰問品朝醫務室走去。

    “長官!”

    洛克看到凱瑟琳艦長進來,下意識的掙紮坐起來敬了個osect軍禮,但隨之而來的劇烈疼痛讓他嗷嗷直叫,一天內第三次倒在了床上。

    “你這孩子受這麽重的傷,就不用行禮了嘛,老老實實躺著養傷。”

    將洛克扶穩躺好以後,凱瑟琳繼續說:“醫生說你的胃腸功能已經基本恢複,以後的時間必須多補充營養,加速體質複原。我給你帶來了這裏的特產‘奧洲龍蝦羹’,這可是在伊甸園上吃不到的極品美味哦!”

    邊說著,凱瑟琳艦長親手盛了一碗龍蝦羹,輕輕的吹了吹,然後一勺一勺的喂洛克吃了起來。

    滿口蔫唿唿的洛克言辭不清,含糊其詞的詢問道:“艦上,安申和伏林絲打們什麽象了,剛塞我丁見門外有踏鬥的聲音。”

    “啊?”凱瑟琳一下沒聽明白。

    “我是說……”洛克一著急,胸口又疼起來倒了下去。

    “別急,你是問,他們怎麽樣了,聽到外麵有打鬥聲是吧?”

    看到洛克艱難的點點頭,凱瑟琳苦笑著迴答:“那兩個搗蛋鬼給我關禁閉了,48小時後才能放出來。你先好好養傷,不必擔心那兩個精力過剩的家夥!吃好了吧,我還有事要處理就先迴去了,你安心養病早日恢複健康。”

    “姐姐縣長,塞線!”

    “他叫我姐姐?”

    聽見洛克那含糊不清的話語,凱瑟琳艦長不禁莞爾,輕輕的帶上了門。

    宇宙紀元206年8月6日淩晨2點。

    一個人靠在冰冷的禁閉室裏,安申越想越氣憤,猛的朝背後的鋼牆壁重擊了一拳,“咚”的一聲的撞擊聲,伴隨著鑽心入骨的疼痛,經過交感神經傳入安申的大腦,淚腺不自覺的分泌出些須透明狀液體來。

    “別在埋怨自己了,在那種情況下換了是誰也無能為力,包括夜長風!”僅一牆之隔傳來洛克的話語。

    “明明是你沒及時迴援,才造成了這麽大的損失,我要埋怨也是埋怨你!而且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不許再提‘夜長風’這三個字!”

    “不願意承認就算了,自我欺騙是最可悲的,明明把他當作偶像又不敢承認。我不也非常崇拜zir01任翼麽,雖然現在他是東亞共和國的人……”

    “那不一樣,當時任翼是作為zir計劃的資金投入方代表,才加入我們的行列之中來的。即使現在他迴到東亞共和國,但是他和osect沒有本質上的利益衝突,但是夜長風他不是,他是武裝嘩變的叛徒!”

    “隨你怎麽想吧,說實話自己對得起自己良心就好了.其實那天我真不想返航,假如關閉機器後長眠於深海,那一切就都解脫了!”

    “你瘋了,這麽愚蠢的事情都想得出來!”實際上在安申心目中,對方還是占據了非常重要地位的。

    “實在沒臉迴來啊,真感覺到活著需要很大的勇氣。當時我就在想,什麽是讓夜長風敢冒天下之大不違,公然截機叛逃的呢?象他這樣活下去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是啊,他現在在哪還活著麽?又或者也在地球上呢?”安申沉思著進入了夢鄉。

    與此同時,遠在東亞共和國天海市,淮洋中路1428號cotton吧台前,一為黑衣男子拉著一位白衣青年走了過來並遞上一張visa:“龍舌蘭日出、龍舌蘭日落、第一滴血,各半打。”

    “哈糗……!有是哪位富家美女想我了?”

    “神經病,臭美吧你,今天飲醉方休!幹!哈糗……!”

    “靠,也有美女想你了!不醉不歸!幹!”

    不知不覺,兩人越喝越盡興,4個小時就這麽過去了。

    “嗷……這酒後勁可真大,以前你從不喝酒的,什麽時候好上這口了?”

    “嗬嗬,很多事情想不通的時候,突然發現這種晶瑩剔透的東西可以解決問題。”黑衣男子憂愁的說。

    “借酒消愁愁更愁,很多事情還是要麵對的啊!”

    “現在是娛樂時間,我們不談正事。來,幹杯,對麵有人在看著你呢。”

    白衣青年順著黑衣男子的目光看去,一位身高大約170cm,火紅吊帶連衣超短裙襯托出高挑豐滿無限美好曲線的靚麗女子正別有意味的朝這邊暗送秋波。

    “啊,哪?紅衣服那位啊,好象以前在哪裏見過。”“嗬嗬,機不可失哦,我閱人無數這位小姐無論氣質樣貌絕對稱得上是極品,而且還很有可能是雛哦……”

    “去你的,我可是不是辣手摧花之徒,不過她渾身上下確實散發著知性的光芒和高雅的氣質。”

    嘴裏說著,白衣青年卻倒了兩杯“第一滴血”,朝對方走了過去。邊走還邊迴頭溫柔的說:“我絕對是很負責任的哦。”

    看著自己這位絕代風華無比優秀,但卻一直單身的兄弟終於肯主動出擊,黑衣男子會心的笑了笑,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悄悄離開了喧鬧的酒吧。

    走在漆黑空曠的大街上,感受著孤獨冰冷的氣息,黑衣男子情不自禁感慨道:“放縱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啊,最多再過一個月就……”

    黑色的修長身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次日,白衣青年所住公寓內。

    經過了整夜的肉搏戰,經受住連續7次釋放爆發力和超強耐力的考驗,白衣男子有生以來第一次睡懶覺,破天荒的超過6點起床。習慣性的翻身卻意外的發現,昨晚上懷中的可人兒已不見蹤影。

    “厄~~,居然還有比軍事五項還累人的運動!這是幾點了?”

    雙手用力揉搓著頭發,白衣青年努力讓自己腦袋迅速恢複運轉。抬起頭一看,才發現牆壁上的電子鍾指針標記在下午3:50的位置。

    雙手自然張開全身一鬆勁,整個上半身又重重的摔迴了柔軟的席夢思上,呈大字型平躺著的白衣男子,哦不,現在應該稱其為“裸男”,再次感慨道:“原來睡懶覺,是那麽愜意的事情……”

    隨意摸索著的右手,突然發現旁邊枕頭下有張小紙條,性感的唇印和口紅留下的字跡吸引了“裸男”的視線。

    “非常感謝,你為我帶來如此完美的初夜,也許今生我都難以忘懷這個美妙的時刻。原本以為你是此中老手,卻沒想到你強悍竟然遠遠超出了我的期待,如果上天允許的話我多想再次身臨其境。隻可惜天不隨人願,不屬於同一世界的我們也許再也不會相遇的機會。忘了昨晚吧,就當是你夢境裏微風掠過湖麵帶起的一絲漣漪……”

    落款為“愛你的雯”。

    抬起頭看著床單上的斑斑落紅,“裸男”略帶怒意的將紙條揉成了紙團往外一丟,劃出一道幽雅的弧線,精準的落到了垃圾桶裏。

    “這個蠢女人,以為我是鴨子麽?!這麽輕易就奪走了我的第一次,還無聲無息的走了,卻叫我當做什麽也沒發生過?!不就是國家安全局高級特工麽,想輕易甩我?門都沒有!”

    沒想到紅衣女子居然有這層身份,更沒想到早已被“他”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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