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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刻大人——怎麽會?


    威爾在一瞬間就定格住了,都不需要刻意強迫,腦子裏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一切幻想就足以把他給嚇到僵化了。


    他一動不動,像個麵容發白的雕塑,可是在繁多茂密的枝葉間又顯得一點兒也不多餘,宛若融為一體。


    天呐!竟然是琉刻大人!


    那個大管家琉刻大人!


    真的是他?


    他也許應該看一看再確定一下事實,可是若是就此被抓住他又該怎麽辦呢?


    現在隻要一點兒小動靜就能夠暴露自己了吧!


    還有唿吸……可是他嚇得已經無法再用嘴唿吸了,要不是還有鼻子他覺得他就要在這一刻窒息而亡了。


    開玩笑,誰都知道亞曆山大家族現任當家的管家琉刻在同時也是當家唯一的貼身守護者,能力高強可想而知。


    他一個小小守衛怎麽可能逃得過呢?


    是的,他從意識到說話的對象是琉刻的一瞬間就放棄抵抗了,隻能想象自己會得到怎樣慘無人道的懲罰……也許是鞭刑、也許是禁食,也許更可怕——!(生小歡:你這順序搞錯了吧!)


    威爾屏住唿吸,努力保證奪眶而出的淚水在跌落之時所發出的聲音能夠再小一些,還有那些汗滴,將長袍浸濕之後貼在身上一陣濕熱黏膩,糟糕,他突然好像動一動身子啊!


    可是不行!所以他不能再想了!


    威爾又開始與自己這最喜歡熱鬧的大腦進行拉鋸戰,正在這時,豎起的耳朵裏又開始接收到聲音了。


    “自從上一次的聖誕節開始,她的身體狀況就又開始出現問題了。”


    她?是誰?威爾轉了轉眼珠——話從琉刻的口中說的,那麽就肯定是當家了?!


    “討論這種話題……你應該去找醫生,而不是一個獵人。”


    另一個聲音一出,威爾頓時瞪大了眼睛,將剛才所有啃噬他神經的不適都忘記了——是他!


    居然是他?


    可是為什麽他會跟琉刻大人在說話?


    威爾忍不住壓下在心頭跳躍的好奇與激動,努力與樹葉同化。


    “是獵殺吸血鬼的獵人,還是最棒的。所以我才來找你。”


    ——天呐?那家夥是吸血鬼獵人?還是最棒的?


    他有沒有聽錯?


    不,琉刻大人是不會開口說這些話來恭維巴結別人的,他也不需要啊!


    可是,要是說到現今最厲害的吸血鬼獵人不就是那個……


    “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那麽親密吧……”


    “但是你也並不排斥。至少我們所關心的是同一件事。”


    “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琉刻大管家,你想做什麽都可以辦得到,怎麽還會需要我的幫助呢……”


    “那麽,我可以把這句話理解成你是在提醒我該去找她嗎?”


    “不,你又錯了。”“我建議你還是不要隨便故作聰明。小心得不償失。”


    “並沒有什麽不能失去的,但是你說的沒錯,我是想要得到一樣東西……不,應該說是一隻吸血鬼。”


    “那真是可惜,她不會迴來了。”


    “不,她會的,不管離開了多遠,這裏、這個地方,她最終都會迴來。”


    “我都不知道你這麽思念她,不過想到曾經你對她呈上的最獨特的敬意我就覺得有趣呢!”


    “不過是各取所需。我既不願意做一個隻會遵從種族天性召喚的弱小分子,亦不願意就此認命一敗塗地。”


    “咻——看看現在,不得不說,你還蠻好運的。”


    “隻不過有幸的是我非常清楚我的使命,即使逆天而行也要守護那一雙眼睛。


    “真是值得讚賞!不過你確定她本人也是這麽想的嗎?”


    “所以我才必須找你商量。”


    “我並不想要摻和進去,人生這麽短暫,何必總是糾結那些麻煩與悲傷呢?”


    “但是與她有關。”


    “她可不是我的女人,你這樣說是會出現流言蜚語的。”


    “你會怕嘛?”


    “但是會很麻煩啊!”


    “安琪莉卡大人需要她。”


    “唿——你終於肯講正題了!”


    “不過安琪莉卡大人到時候一定會選擇殺了她。”


    “你不是也想嘛?”


    “想?是的,但是不可以這麽做。”


    “那就需要說服小安琪莉卡改變心意了,這是你的事吧!跟我沒關係。”


    “我沒有辦法。”


    “喂喂。你是在這裏哭訴好向我尋求安慰嗎?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果然,我還是應該去找克裏斯汀大人……”


    “喂,我告訴你,你最好別去招惹她!告訴那群家夥。都離她遠遠的,誰也不準,不然我的槍口就會對準他,就等著被我宰吧!”


    “以亞曆山大家族當家的管家之名,我必須確定你的行為,到時候絕對不會幹擾到安琪莉卡大人。”


    “哼。真的是隻以此之名嗎?你到底,是怕我幹擾到她,還是你琉刻?”


    “你的名為棲覺?亞曆山大。”


    “你這是想扯責任?我自己姓什麽我還是知道的。”


    “可是到那時,你是會選擇做一個名為棲覺?亞曆山大的吸血鬼獵人呢?還是僅僅做一個與名無關的人?”


    “我說琉刻啊,你知道嗎?這酒啊……最後一口是絕對不能讓給別人的,所以……”


    “所以?”


    “我隻會做我自己——棲覺?亞曆山大。”


    不懷疑並不代表信任,這兩者之間還是有著某種涇渭分明的界限的


    “哼,真的是隻以此之名嗎?你到底,是怕我幹擾到她,還是你琉刻?”


    “你的名為棲覺?亞曆山大。”


    “你這是想扯責任?我自己姓什麽我還是知道的。”


    “可是到那時,你是會選擇做一個名為棲覺?亞曆山大的吸血鬼獵人呢?還是僅僅做一個與名無關的人?”


    “我說琉刻啊,你知道嗎?這酒啊……最後一口是絕對不能讓給別人的,所以……”


    “所以?”


    “我隻會做我自己——棲覺?亞曆山大。”


    不懷疑並不代表信任,這兩者之間還是有著某種涇渭分明的界限的


    “哼,真的是隻以此之名嗎?你到底,是怕我幹擾到她,還是你琉刻?”


    “你的名為棲覺?亞曆山大。”


    “你這是想扯責任?我自己姓什麽我還是知道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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