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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法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麽倒黴的一天。


    它向左瞅瞅,自家主人雙手半掩一臉閃亮亮的星星在打轉,向右瞅瞅,赤大爺顫抖著伸長指節尾端正指向自己,“王子殿下”嘴角尷尬地呈半開合狀態,剛在自己口中被咬了一口的紅色果實有些窘迫的、半為難地掉落到了台麵。


    額……為什麽會被發現?


    “如果、如果,你這麽喜歡它的話,我願意退出,成全你和‘王子殿下’哦!”顧小小嬌羞地捂著臉,一雙眸子美美地眯成了一條線,好像自己才是那個幾秒前剛光明正大當眾告白說要獻身的主角。


    “啊!”極近處傳來某個老男人心碎的一聲大叫,小法機械地轉動腦袋,看到巴貝雷特因為受打擊而五官凝滯的臉,接著短促地下了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將果實整個吞進了肚。


    不就是偷吃了他的櫻桃嘛!有啥!


    反正是它的那位惡劣而又牛掰的主人半威脅半哄騙……


    反正還會有它的另一位主人為它付賬,誰讓它“王子殿下”魅力十足,隨便擺擺手拋個媚眼那家夥就會屁顛屁顛的。


    反正……就反正嘛!


    可是……


    “啊!我有啥不好的,你竟然會舍棄我選擇它!”巴貝雷特瞪著赤梓,說罷還咬著嘴鼓起臉,“你不是說要獻身給老子嗎?”


    “哈?”赤大爺直接傻眼了,“不是,我,你……我以為我們……”


    什麽?什麽什麽!


    現在是什麽情況?


    第三者插足?


    還是說這才是真正的原配!


    顧小小含著大拇指,熱烈的視線在相對而望的巴貝雷特和赤大爺身上來迴流轉,徹底深陷添加了不少八點檔惡俗愛情劇的大腦幻想中,暗自根據之前的對話為三角糾葛中的兩人一鳥勾勒紅線,瞥見可憐兮兮的巴貝雷特,頓時在心底掬了一把同情淚。


    “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們早就已經……”顧小小忽然又去抓住赤大爺的手,鄭重其事地苦口婆心,“不過赤梓啊,我知道‘王子殿下’是這麽的帥氣可愛,就連我也把持不太小住……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傷害貝貝幼小而又脆弱的心靈啊!”


    “額……”結結巴巴卻隻能吐出這一個字。


    “你要好好對貝貝,‘王子殿下’那裏就由我來……”顧小小自我陶醉地說著,同時還點點腦袋,看不出是勉為其難還是覺得這一幕貌似是由自己促成的棒打鴛鴦很虐心。


    顧小小又去了小法那一邊,抱起小法就是特淒慘的自我白話,每一句出於旁觀者發自肺腑的教育性言論都是經過細心挑選被完美打造的安慰,換角色換得那叫一個快。


    一句話也沒聽進去,被留在原地的赤大爺怔怔地低著頭看著自己剛被顧小小緊握的手,一時之間顫抖著心道:這是什麽?這是什麽東東……這還是我的嗎?


    想他赤大爺,勞心碌苦這麽多年,工資少得可憐也不發一言,從不欺負弱小也不學著自家老板作孽,團結友愛,尊老愛幼,誠實守信,艱苦奮鬥……現在不就是發個善心隨口說句轉移視線的話嘛,為啥就成了人人喊打的用情不專世紀情聖呢!


    話說,還不是那隻妖孽的錯嗎?


    要不是他亂說話他能這麽倒黴嗎?


    原來,今天不隻是小法倒黴的一天。


    ……


    這家夥的懷抱果然不是鳥能待的地方!被勒得憋氣使得小臉發白的小法如是感慨。


    當那張在鳥類中也數得上頭等俊俏的臉開始由白轉青的時候,那位惡劣又牛掰的主人——路西法,好吧,雖然他現在是小貓“鈴鐺”,但還是義不容辭地出身來拯救“王子殿下”了。


    隻見小貓“鈴鐺”孤獨而落寞地踱步到抱著“小法”的小小眼前,一雙大又圓的亮眼睛晃動著水光,絲毫不掩飾被羨慕席卷。


    這種淚眼攻勢顧小小理所當然是抵抗不了的,於是在意料之中,鬆開手將已經蔫兒到癱軟的“王子殿下”放到了台麵上,朝著小貓“鈴鐺”張開了懷抱。


    “來。”


    “喵!”


    飛奔,然後一躍,靈巧地,絲毫不遮掩它此時心花怒放。


    顧小小自然不知道此刻懷裏對自己緊緊地又黏又蹭的家夥是什麽來路什麽心緒,隻是感受到小家夥莫名其妙沒有什麽原因就是特別喜歡自己,這種被喜愛被貼近的感覺讓她這一陣子一直都感覺被偏寵被治愈,美好和深厚在發酵,不像是在索取卻占有著不肯離去,延展著,依賴著。


    是的,依賴,不是自己先去想要更多的愛而去依賴,而是對方首先就以依賴傾盡這份情懷。


    為什麽……會在你的身上感受到這般熟悉的溫暖。


    為什麽,你好像他一樣……讓我想要依賴。


    向來做不出猜度,可是顧小小真的想問出這一句。


    是否有一天,你也會離開……


    我會再次,從高處摔得頭破血流嗎……


    她忘記了,收留小貓“鈴鐺”的初衷是為了歸還那不知性別不知麵容甚至不知是否存在的所謂主人。


    英雄救英雄,貌似畫麵也挺唯美的,收視率不會變低,隻不過現在轉換身份改為看客的赤大爺和妖孽正四目相對,“情意綿綿”——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當然用顧小小那比較貼近大眾的八卦想象力來做出評論的話,就是“深愛過的人,果然還是會藕斷絲連!”


    幸好她沒有當麵說出來,不然赤大爺絕對會淚流滿麵。


    後來在顧小小閉眼專注而又放肆地沉浸在小貓“鈴鐺”的懷抱裏的時候,某妖孽與某魔王殿下有很膽大妄為地來過這麽一段眼神交流:


    “行啊,美死了吧!”


    “嘿嘿,你就羨慕吧!”


    “有啥可羨慕的,我可有他呢!”


    “我怎麽記得人家剛才已經做出選擇了,貌似對方不姓巴啊!”


    氣得咬牙切齒,無奈打不過那廝,於是隻能欺淩弱小,對著依舊開不了口的赤梓扯著嗓子嚷嚷,頗有河東獅吼之再無太平,“少在那裏含羞帶怯的!等著今晚上打屁屁吧!”


    一陣唏噓迴音如波濤響起,這一段以至於後來好久都在天界地獄間被傳為“佳話”,傳的人嘛,自然是某位惡劣而又牛掰的魔王殿下咯,而赤大爺也在更長一段時間裏都要麵對各位更沒有品行的天使墮天使,以此“佳話”作為見麵招唿的首選問候。


    倒黴嘛,不是一天兩天的,而是和某妖孽捆綁存在的。


    ****


    愛德華來接顧小小的時候,她竟有些慌亂害怕。


    在第一時間睜大了眼眶,接著躲到赤梓的身後,當前麵男人疑惑地迴頭,她很霸道地伸手固定男人的肩膀不讓自己暴露。


    於是就變成了——禁欲主義冷麵貴公子剛開口說明來意,女人就跳到赤大爺身後,再次倒黴催的,赤梓露出頭皮發麻的虛假笑容,口音像是新來的迎賓小姐,“歡、歡迎光臨。”


    “我們該走了。”


    “……”依舊瑟縮著,低頭在赤梓身後。


    “我們該走了。”


    愛德華也不皺眉頭,繼續複讀,他的風格說好聽點是複古啟蒙,說難聽點是原始呆板,反正永遠扯不上文藝,既不豪放也不醉臥花陰,但是這樣的他依舊有人在暗地裏偷偷戀慕著,還很深沉專一。


    “小小。”赤大爺為難地將聲音丟到後方,看來習慣於妖孽的他也是無法招架愛德華。


    不能把自己的煩惱丟給赤梓,於是顧小小微垂著腦袋算是認栽從後方走了出來。


    一步一步到愛德華跟前,眼角還留著一點淚光,她笑得淒美,似乎為了正義步入死亡,依依不舍地看向赤梓,很有咫尺天涯,就要永世相隔的劈劈啪啪,“‘鈴鐺’就拜托你照顧了!”


    “恩。”


    說罷,低頭走了兩步又停下迴頭,“拜托你了!”


    赤梓一愣,揮舞著手,“恩。”


    再走兩步又停了下來,“這一次是真的拜托你了!”


    “恩。”


    又兩步,這次果然還是停下了,“是真的哦!”


    “恩。”赤梓笑著,同時還很擔憂地偷瞄在前麵領路的愛德華,生怕顧小小會過了,觸發了警報。


    兩步,停下,“真的啊——!”


    愛德華抓住顧小小的手,不容拒絕地拽著拖她離去。


    身後赤梓一邊艱難地笑著揮舞著手saygoodbye(說再見),一邊默默為小小祈禱。


    ****


    “你別再瞪我了,那樣眼睛不疼嗎?”愛德華走在前麵,卻僅用一句話就讓小小風中淩亂。


    這家夥該不會背後也長眼睛了吧!顧小小直嘀咕,他的視力本來就已經夠好了,要是連背後都……那她也太可憐了吧!


    “為什麽要去上學啊?”


    “不知道。”


    好嘛,又是“愚者”,顧小小噘嘴繼續用“瞪眼”去勾勒男人線條分明的身形。


    “那你也要跟我一起去上學嗎?”小小望著男人,她還好說,本來就是上高中的時候死掉的,所以樣子一直沒有什麽改變,與高中生的形象正好符合,而這男人,怎麽說也有二十五、六了吧!想來想去都與“高中生”出入很大。


    愛德華沒有迴答,安靜地拉著顧小小往前繼續走。


    來到階梯之上,遠遠看到那輛停靠在巷口的黑色轎車,顧小小磨磨蹭蹭地移動著開口詢問,“這次又去哪兒?”


    “瓦特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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