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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時候,隻是簡單的幾個字就可以刺痛心房。


    明明隻是記錄語言的符號表現,明明屈指可數難斂細節,擁有的能耐卻大到核彈裂變氫彈聚變,隻一個瞬間,就光球火天,塵柱雲煙,卻形成了天地間毀滅的最強音節,而當我事後懷緬,寬廣的視線隻剩下空曠一片。


    殘骸,一跌一撞,再悲傷也無法忘記那段糾纏入骨的時光。


    你的,或是我的——不,是你和我的。


    我一直,有好好的,熱情如炭火,隻是再也無法暖和起來。


    溫度本就不是我與生俱來,而曾經短暫的柔軟溫暖都隻是你給我的。


    現如今,這些年的悲喜得失,我都用憐憫去看待,這已經是我最大程度的擔當,是為你的堅持而延續。


    沒有什麽可休克的,在那些年撲朔迷亂的記憶蕩失之時,我就是脆弱的。


    為什麽……因為讓我傷痕累累的東西又迴來了。


    而自己,不著痕跡地隻能留待下一次苦澀甜蜜的燃燒。


    “我不去。”


    不是“不願意”,不是“太無趣”,沒有講任何說明理由的話語,就連幫助思考加強說服力的引申義與象征義都沒有,可是女人的拒絕卻是一種完全意義上的不容你拒絕。


    早就知道會這樣,可是古鏡還是很受傷。


    這女人……現在就連賦予實際行動上的大動肝火都沒有了,冷若冰霜到心平氣和,這樣的她是可怕的,是極端的,是被半碾碎的剪影,讓他提心吊膽,讓他寸步難行。


    可為了她,算是一點公司上司對下屬愛護有加的福利,古鏡還是要逼迫著繼續前行。


    “方旭將一切手續都已經辦理妥當,你隻需要去就行。”


    “我不去。”簡再次放出近乎跋扈的聲音,可是卻已經盡力將鋒利磨平,沒有形體卻沉重無比。


    “這一次的任務很簡單,你需要看顧我們公司的新人,她叫顧小小,是一個人類靈。”


    “我不……”


    “這是命令。”方旭出聲打斷簡,發狠的模樣語氣果然比古鏡要厲害熟稔得多,“而‘高塔’,從不違抗命令。”


    簡直直地看向方旭,沒辦法,這一次她必須一意孤行,不然她……


    “還是說,你害怕了……”方旭補充道,沒有戲謔是因為他從不戲謔,可是這懷疑確實是**裸的挑釁。


    而她——高塔,向來不懂迴避。


    “你們兩個應該知道的,即使知道也要派我去嗎?”


    方旭用餘光瞅了瞅古鏡,等了許久發現他沒有出聲的打算,正想著自己開口卻被一雙稍微有點潮熱的手給握住,有力卻並不過分強勢,他望向古鏡,於是便都咽迴了肚。


    古鏡沒有迴答簡,隻是拉著方旭一聲不吭地走了。


    被留在原地,簡在接下來的整整十分鍾裏都維持著遙望的姿態。


    兩個修長挺拔的背影,不帶一絲惡意地突入,又不帶一絲惡意地離去,隻不過卻給她留下了一個大難題。


    這難題以若長若短的獨幕喜劇作為放鬆戒備的前提條件,以欲問難問的旁敲側擊作為擺明來者好意的擾亂視線,最後以易覓難覓的風紀提醒作為人格聲譽的束縛定局,這難題不以直白的問號做結束而是使用堅決維護秩序原則的句號作為道別時的一聲遐籟明朗的哨音。


    這才是真的跋扈,隻是它不是一氣之下的偏激,還輪不到“忍無可忍”掌控主導權。


    簡舒了一口氣,坐到剛才古鏡坐過的座位上,身旁那個男人還有著唿吸,隻不過還未清醒。


    她從來不會將哪一個男人的血吸食幹淨,這是她答應過他的,不成文的口頭約定。


    向著側麵仰起頭,空氣中成軌跡的光線四散開來,亮度變化錯落,雖然隻有黑白。


    簡寂寂的,不受控製的,或者說是心底某樣東西在作祟,她抬起胳膊,伸長手臂,任皮膚與光線撞擊,視線中光與影的飽和度與眼瞼漲起的水汽相濡以沫,分不清彼此,模糊了涇渭分明。


    ——簡,你這麽失魂落魄的,是在想我對不對?


    你闖進我的世界的時候,就是這麽自命不凡。


    輕車熟路扮演一個跨世紀惹人眼球的不良少女,我知道那種紅與黑交錯的響亮身份對我最是恰如其分,隻是因為我好像是所有罪惡殉道者的天才,將自己弄得聲名狼藉我感到易如反掌。


    那天是甩掉已經算不過來是自己第幾個男友的家夥的日子,對於那位一直跪在地上不肯起來試圖感化我的男生我視若無睹地揚長而去,周圍的騷動我直接屏蔽,好的壞的,辱罵的看熱鬧的,我都隻當是噪雜背景裏的多重和音。


    沒有看見的是,路過的一個班級,有一個身影,不像其他人一樣探著身子擁擠在走廊內側的窗口,而是坐在原位——空了的桌椅之中,那時不發一言看著我的你,露出了不可名狀的深邃表情,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存在的,後來我永永遠遠都視為唯一的東西。


    翹課了,一個人跑去當時最喜歡的電影院。


    雖然很小,很舊,但去那裏的人也很少,而我還會挑選最冷門的場次。


    有一個位置是我每次必坐的,我在心裏暗自把它作為專屬,是倒數第二排從頭數起第七個位置。


    每次進來時都要看一眼座位後方,隻有空無一人自己才會決定坐下。


    高高的,在第二層高的階梯上,視線俱佳,可我卻不看電影。


    兩側的燈熄滅了,宣告著影片的開場,我習慣性地向著側麵仰起頭,那四四方方的放映窗口裏,有成束的光線放射而出,塵埃似浮遊生物般在其中晃動飄搖,我抬起胳膊,手臂伸長出去,試圖用大拇指與食指丈量光束的角度,一明一暗間,我望著這樣一幅畫麵竟然看到癡迷。


    天昏地暗,不見浪潮。


    然後忽然間,視角中斜著出現了另一個手臂,伸長,靠近,然後觸碰到我的皮膚,包裹住我的手,連帶每一根細長慘白的指節,好像將那一束我欲抓住的光線都團在了我的掌心之間。


    我迴過頭向後看去,男孩明媚的臉,隻是那一次突兀的相見,你就毫不掩飾所有情感的熱烈。


    那時,不論外麵的天際有多亮麗,也沒有你投向我的眸光那般瑰麗、那般閃耀至絕頂。


    我一直堅信,作為一個吸血鬼,我是為了枯萎而盛開的存在。


    於是我做每一件事都要讓它絢爛到極致,極致到必將衰敗,最終統統以滅亡的姿態死守在世間每一寸、人心每一處的深海,留下不會隨時間消失的痕跡印象。


    我相信,那樣才是美的,而你卻掐了掐我的臉頰,然後又霸道地在我的臉頰上印上重重地一吻說那是我不肯承認誤入歧義的狡辯。


    我被你愛的風起雲湧,我以為你絕對不會離我而去,我早已習慣有你的存在……


    可是,為什麽……


    為什麽讓我們相遇……把你硬塞進我的世界裏,最後卻又剝奪而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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