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藝術協會――這麽一個充滿官方色彩的名字其實卻是聯盟內最有名的連鎖咖啡館,還是最高檔的那種。


    當然,這種高檔與其說體現在價格上,還不如說體現在它對顧客的選擇上。


    沒錯,它選擇顧客,而不是顧客選擇它。


    在經濟社會的年代,還有這樣的經營風格,實在罕見。


    這個藝術沙龍隻接待z人,雖然有點古代種族歧視的意思,但在聯盟自由至上的假帽子下,卻也沒人會來幹涉。


    更何況,聯盟的高官達人、巨商富賈倒有90%都是z人,更為它的興旺提供了便利。


    在這裏,一杯最普通的咖啡也要賣到幾千塊,最昂貴的更是以萬來計數。


    但是,來過這裏的人中,一百個倒有九十九個能找出各種理由來,以證明花上幾萬元去聯盟藝術協會品嚐上一杯咖啡是多麽的物有所值。


    屋頂那巨大的拱形透明光幕是高科技的結晶,無論刮風下雨,讓人總能感覺到和自然是那麽的親近。


    屋內一件件昂貴的末日前古董,每一件都彰顯著這裏的尊貴。


    四周數萬平米的四季花園在這寸土寸金的外灘地段更是獨此一份。


    拋開這些不談,就算是最普通的鳥窩咖啡,也是用手工一顆顆挑選出來的上品。


    就連泡咖啡的水也是從遙遠的巴黎運來的阿爾卑斯高山雪水。


    然而,這一切都比不過另外一個重要原因。


    那就是,在聯盟藝術協會你幾乎每天都能看見那些鼎鼎大名的明星出沒。


    在娛樂事業極端發達的遺民聯盟,追星早就已經發展成了一項事業。


    就算那些自詡身份高貴的達官巨賈也有不少都是某某人的忠實粉絲。


    而聯盟藝術協會裏滿牆壁的明星簽名、留影還有門口時不時貼出的‘明日xx將來我店一遊’的告示,對他們都是極具吸引力的東西。


    4113年12月11日下午三點,馬平安靠在藝術協會那舒適的空氣動力軟墊上,麵前是一杯散發著濃鬱芳香的考比·努瓦克。


    在窗外傾瀉而入的暖陽裏,馬平安一麵品嚐著一麵往旁邊看著。


    這地方的環境確實不錯,每一個座位都是一個獨立的空間,據說旁邊那好似流水一樣的光幕可以阻隔音波的散發,所以這裏也成了不少人商談機要的地點。


    “小婷,你知道這咖啡的來曆嗎?”


    沉默了會,攪著麵前這十八萬一杯的咖啡,馬平安似乎記起了對麵美女的存在,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聲音很是肉麻,但隻要能拉近與美女之間的距離,以他的臉皮,這樣的稱唿換來的數十個白眼又算得了什麽?


    舒婷今天穿著一身粉色的裙裝,看來刻意打扮過。


    花紋複雜的蕾絲高領下,一張略施粉黛的小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難得的展現出了一點淑女的模樣。


    當然,這是在她沒有把中指豎起的情況下。


    “死色狼,誰允許你這麽叫我的!當心我扁你喲!”


    美女惡狠狠的將身子伏了過去,低聲的警告著。


    旁邊到處都是些衣冠楚楚的家夥,舒婷可不願意被別人說自己粗魯,稍稍收斂了一下。


    “呃,我以為以我們的關係,這樣的稱唿會讓您覺得自在點,沒想到是我自作多情了...很抱歉,舒小姐!”


    馬平安口頭說的彬彬有禮,眼睛卻是順著她衣領處露出的溝壑一路看去,將那奇峰險境盡收眼底。


    他把關係和自作多情六個字說的極為曖昧,頓時讓舒婷臉上飛起了一抹紅雲,而後再注意到他的眼神,低低的驚唿了一聲,連忙把胸口掩了起來。


    要不是有當中的咖啡桌擋著,差點沒一腳飛踹上去。


    馬平安若無其事的聳了聳肩,仿佛剛才那對眼睛並不是生在他腦袋上一樣,半點沒有羞恥的神情,按動了桌上的服務鈴,叫了一個侍者過來。


    “先生,您能告訴這位小姐這種考比.努瓦克咖啡的來曆嗎?”馬平安指著麵前的兩杯咖啡,笑吟吟的問道。


    穿著一身黑色禮服的侍者看了看舒婷麵前已經抿了半杯的咖啡,表情很是為難。


    猶豫了一下,他走迴去拿了一張長方形的卡片迴來,放在了桌上,而後靜靜的站在了一邊,做出了一個請看的姿勢。


    舒婷好奇的拿起了卡片,棕色的封麵上用銀色的字體寫著一句話。


    “如果你想用考比.努瓦克來招待客人,要麽永遠不要告訴他真相,要麽事先說清楚它的來曆,讓他自己決定喝還是不喝,以免他反應過度。”


    正想翻開,馬平安伸手過去輕輕的蓋在了她的手上:“舒小姐,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不用看了,這咖啡的來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美味,不是嗎?


    那種帶著香草和巧克力味道的氣息,能讓你的味蕾興奮起來,感覺到春天的來臨,這才是真正享受啊...”


    舒婷的好奇心已經被引發了起來,難得的沒有抗拒馬平安這種存心揩油的動作,隻是瞪了他一眼,嘟著嘴說道:“不讓我看啊!我非要看!哼...”


    馬平安無奈的搖了搖頭,老老實實的將手縮了迴去。


    幾秒鍾後,舒婷的臉色變的慘白,左右尋找著洗手間的方向,急匆匆的衝了出去。


    馬平安樂嗬嗬的靠在墊子上,對付這樣的小妞,有時候還真得下幾招狠手才行啊。


    過了一會,舒婷迴來,小臉板的和合金似的,無論馬平安怎麽和她說話,她都不吐半字。


    幸好沒多久,王玨來了,才把氣氛緩和了一下。


    “懸浮車還會堵車?這小子還真識相,知道我對他妹妹有意思,存心創造機會呢。”


    馬平安看了王玨兩眼,好心的又問了一句:“王兄來一杯考比.努瓦克嗎?”


    “不要!”舒婷的臉色又變了,搶著說了一句。


    王玨奇怪的看了看他,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笑著朝馬平安說道:“我習慣喝茶了...”


    茶端了上來,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舒婷氣鼓鼓的在旁邊坐著也不吭聲。


    馬平安雖然知道這兄妹倆忽然約自己出來,必有所圖,但既然人家不提他也不急。


    東扯西扯中,馬平安畢竟飽閱群書,要比起肚子裏那些奇聞逸事來,王玨遠遠不如,沒多久,就成了他說兩人聽的局麵。


    在一個個古怪但聽起來又有根有據的故事帶動下,舒婷的神情緩和了下來,小臉上時不時的露出一絲絲驚訝的神情,就連王玨也聽的津津有味。


    “您瞧,所以在古代,那個地方被稱之為魔鬼三角...”馬平安喝了口咖啡,為他的又一個長篇大論做了個結尾。


    “那些古代的飛行器、船隻究竟都去哪裏了呢?”舒婷按耐不住好奇,終於打破了沉默,問了一句。


    馬平安搖著頭說道:“這一直是個謎啊...


    我也曾經做過研究,得出的結論是,那魔鬼三角的磁場有點問題。


    就好像...就好像我們家族當年遇到的空難一樣,那些失蹤的飛行器、船隻都是遇到了磁暴沉沒到了海底。”


    提到空難,他聲音慢慢的低沉了起來。


    舒婷畢竟是女孩,想起馬平安孤苦伶仃的‘悲慘身世’不由得眼神中透露出了一點憐惜的神色。


    隱隱約約中,忽然覺得對這麽一個從小就沒有人照顧撫養的可憐人來說,有些過分的舉動和言行也是正常的事情。


    馬平安心裏暗笑,先來個惡作劇,再展示一下博學,最後再挑起點悲情的氛圍,這樣的三部曲,就算沒法讓她喜歡上自己,也能讓她牢牢的記住自己了。


    越是得意,這小子臉上的神色就越是沉重,幽幽的歎了口氣,也不說話了。


    王玨在旁邊輕咳了一聲:“賓得,過去的事情也不用再多想了...”


    馬平安抬頭,眼中似乎有淚光閃動:“嗯,我知道,活了兩十多年,我沒親人也沒什麽朋友,幸好認識了你們,總算有人可以陪我說說話了。”


    王玨默默的點了點頭:“其實我們兄妹兩個也和你差不多的...”


    “嗯?”馬平安昂了昂頭,奇怪的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王玨猶豫了一下,定定的看著馬平安,問了一句:“如果我今天告訴你一些事情,你可以為我們保密嗎?”


    “當然,朋友的隱私我自然...不不不...你還是不要告訴我的好...”


    馬平安口頭婉拒,心裏卻是精神一震,知道今天的肉戲馬上就到。


    王玨搖頭,伸手握住了舒婷的小手,朝她看了看,說道:“很多事情,我們都已經憋在心裏很久了,難得有一個朋友,說說也是好的。”


    馬平安神色莊重的看了看他,慢慢的將手放在了胸口:“那好,我以我父母的名義發誓,今天所聽到的,絕不對任何人說!”


    “我自然信得過你!”


    王玨對著他點了點頭,說道:“嗯!你應該也很奇怪吧,為什麽我們家的老頭子姓劉,可我姓王,我妹妹卻姓舒...”


    馬平安啞然,說道:“我還真沒注意過,對啊,強人堂的老大確實姓劉...在滬西也是鼎鼎有名的,我怎麽就沒注意這個...”


    “嗬嗬,強人堂...唉,其實也就是表麵風光,在暗地裏,他隻是新魔都王氏財團的打手培育基地而已。”


    “王氏財團?是那個新魔都三大巨頭之一的王氏財團嗎?強人堂會和他們有關係?”


    馬平安的嘴張的大大的,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雖然從遊霜給的資料裏,他早已推斷出了兩家的關係,但聽王玨自己說出來,感覺又有些不同。


    “是的,就是他們。”


    王玨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說道:“老頭子其實是王氏財團上一任的總裁的兒子,自從創建了強人堂之後,為了掩飾身份的需要,就改姓了劉。


    但又為了表示自己不忘本,所以給我取了王姓,而我妹妹則是跟著我們去世的母親姓舒。”


    馬平安恍然大悟:“怪不得呢,我想以強人堂一個二流幫會的財力,怎麽能蓋得起那麽大規模的總部。”


    說著,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麽,連忙又加了一句:“我沒有看不起你們強人堂的意思,隻是有些奇怪而已...嗬嗬...”


    王玨微笑了一下,說道:“沒關係,在表麵上,強人堂本來就是一個兩流幫會而已。”


    馬平安嗬嗬笑了笑,又問道:“但憑著王家這樣的後台,如果想要發展,就算滬西的龍頭也要掂量掂量的吧?為什麽到現在還...”


    王玨臉色沉了一沉,說道:“其實滬西的胡家早已經知道強人堂的背景。


    之所以至今沒有動它,也就是因為背後還有個王家在。


    但胡家在新魔都的黑道上耕耘了這麽多年,絕不會允許王家真的把手伸到黑道裏來。”


    馬平安微微的思索了一下,說道:“是不是你們兩家之間也達成了某種協議,強人堂不再拓展自己的地盤,而胡家也默許它的存在。”


    王玨朝他看了看,讚許的點了點頭:“我也並不是很清楚,應該就是這樣。


    王家需要強人堂幫他們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當然前提是不觸及胡家的利益。


    而胡家這幾年在慢慢的洗白當中,在很多正當的生意上也要依靠王家的幫助,所以這樣的協議達成是很正常的事情。”


    “嗯,有時候確實如此,畢竟混黑道的名聲並不好聽啊。”


    馬平安應和了一聲,心裏卻已經大概的對王氏財團做了個判斷。


    這個新魔都的第一家族,看來所圖不小,目的絕不會那麽簡單。


    “是的,他們確實認為如果王氏直接插手黑道會有損家族的名譽,所以就必須有人去犧牲...”


    王玨冷笑了一聲,語氣中已帶上了點氣憤:“自從老頭子創建了強人堂之後,他就完全成了一個隻能在黑暗裏生活的人。


    連我和小婷也是一樣,永遠無法堂堂正正的告訴別人自己真正的身份。


    王氏似乎有這樣的傳統,每一輩總要有個人做出犧牲,比如...”


    說到這裏,他忽然閉住了嘴,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複雜的光芒。


    馬平安反應極快,馬上就聯想到了雲鶯身上。


    同樣是改姓,同樣維持著神秘的身份,不就正好應了王玨說的每一輩總要有個人犧牲的話題嗎?


    但他又從王玨眼睛裏看出了一絲苗頭,心裏暗暗笑了笑:“這些富家子弟似乎都有些特別的嗜好,那雲鶯和你小子可是血親...而且早已經被老子拿來做過老婆了...”


    心裏笑著,麵上卻是一副頗有同感的樣子,拍著大腿說道:“是啊,我也見過那個叫什麽王仲...的小子,沒什麽本事還囂張的要死,比起兄弟你來差遠了。


    不過聽說人家是王家的繼承人,囂張點也是應該的事情...”


    “王仲文吧?”


    “好像是的...”


    馬平安將他剛來魔都在酒店裏遇到王仲文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其中免不了加油添醋篡改事實,將王仲文描寫成了一個看見美色就邁不動腿兼脾氣暴躁的花花公子。


    不過倒也引起了王玨的共鳴,在一旁不住點頭:“對,是他!就是他,這家夥氣量狹小,去年如果不是他逼著我伯伯下令,我怎麽會在總決賽上棄權呢?”


    “啊,還有這樣的事情?”馬平安吃了一驚的樣子。


    王玨憤憤不平的說道:“嗯,去年的機甲爭霸賽,其實憑我的太陽神完全可以打進前三名。


    但那小子和我伯伯說,如果我的名次太好,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到時強人堂的底很可能就會包不住,所以老頭子才逼著我在總決賽第兩輪棄權了...”


    咬了咬牙,王玨呸了一聲,繼續說道:“其實都是狗屁,強人堂的底在那些大家族裏早已不是什麽秘密。


    他是擔心我太出風頭,怕對他繼承人的位置有影響才是真的!


    今年他的帝王號已經修複成功,很有希望奪得總決賽的霸主,到時他就還是第一個得到機甲爭霸賽霸主的王家人,地位就更鞏固了。”


    “原來是這樣...這小子真特麽可惡!”


    馬平安默默的點了點頭,眼裏充斥的滿是同情。


    他極善於挑撥別人的情緒,在他目光的注視下,王玨更激動了起來,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說道:“賓得,你說說,憑什麽他就注定要當這個家主?


    憑什麽我和小婷還有...都要躲在幕後?憑什麽強人堂隻能作為王家的附庸!”


    馬平安抬頭笑了笑,說道:“古代有句話‘帝王將候寧有種乎?’,這世界上,沒有什麽該不該的,靠的隻是實力!”


    王玨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實力...”


    他的眼神熱切了起來:“賓得,如果我想讓你來幫我,你看怎麽樣?”


    馬平安微微猶豫了一下,笑道:“對我來說,任何事情都有價錢。”


    王玨笑了笑:“如果你來幫我,以後我的一切也就都是你的。”


    馬平安看著他,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道:“模糊的概念,我並不知道我能得到什麽,也不知道我要付出什麽。”


    王玨咬了咬牙,說道:“如果事情順利,我保證,以後王氏的董事會裏會有你的一個位置!


    你知道的,王氏的總資產已經超過千億,而董事會的成員手頭最少也要有百分之五的股份...”


    馬平安輕輕鼓了下掌,吹了聲口哨:“很有誘惑的提議,那我需要做什麽呢?我並沒有感覺我自己有什麽地方值得兄弟你付出這麽大的代價的!”


    王玨看了看他,搖了搖頭:“不,你值,你能把婷婷的miki-160改裝成現在這樣,光憑這個,你就值得我付出任何代價。


    你要知道,王仲文也會參加今年的機甲爭霸賽...”


    他眼中閃過一道厲芒:“而在賽場上,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的...所以我要你幫忙把我的太陽神也改裝一下,”


    馬平安皺了皺眉頭:“那帝王號真的很厲害嗎?連你的太陽神號都沒有把握?”


    王玨沉默了一下,說道:“聽說也是一台末日前的機甲,具體數據我還不清楚,但我想應該和太陽神差不多...但我不希望出任何差錯...”


    馬平安聳了聳肩:“如果隻是這樣,應該沒有問題,但是你的要求就這麽簡單嗎?”


    王玨笑了一笑:“當然沒有這麽簡單,我雖然平時很少和堂裏的人打交道,但由於我負責了一段時間訓練,所以手上也有不少忠心的弟兄。


    我還要求你能幫他們也改裝一下裝備,萬一有需要的時候,可以派上用場!”


    馬平安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搖著頭說道:“王兄,我知道你想做什麽。


    但你也要知道,王氏財團在魔都的勢力根深蒂固,絕對不是光靠武力就能達成你想要的目的的,況且,你的身份...”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已經很明白。


    憑王玨你現在還見不得光的身份,王氏家族裏有多少人知道你的存在還是個問題,想要當家主,首先這關就過不去。


    王玨忽然神秘的笑了笑:“我並沒有說我要當王氏的總裁,這後麵的事情自然有人會出麵料理。”


    馬平安沒有再說話,以他的聰明,怎會想不到王玨的打算,他肯定已經和雲鶯有了聯係。


    比較起來,雲鶯畢竟是王棟的親生女兒,雖然現在還處於暗處,但在家族中肯定也是有一定份量的人物,萬一王氏發生了些變故,由她出麵,應該足夠料理的了。


    俗話說‘家賊難防‘,按王玨所說,他手頭已經有了一支屬於自己的力量,再從王氏內部下手,他的打算並非沒有成功的可能。


    但是自己如果真的參與到這樣機密的事情中去,等到事成之後,自己的下場隻怕也妙不到哪裏去,這小子也不是個善茬啊!


    不過此時王玨已經把話說開,如果不答應,自己的處境隻怕立刻就會危急起來。


    想了想,馬平安歎了口氣,說道:“你也知道,我是賓得家族的成員。


    雖然現在我的家族沒落了,但我還是肩負著振興它的重任,真的不適合參與到其他家族的內鬥中去。


    而且作為一個貴族,我也沒有做別人屬下的習慣...”


    王玨眼中閃過了一道失望的光芒,馬平安裝著沒看見,又慢吞吞的說了下去:“但我們是朋友,你的事情我是非幫不可的。


    我看這樣吧,我可以幫你達成你的願望,但我有幾個要求!”


    王玨馬上又興奮了起來,急促的說道:“有什麽要求,你說。”


    “首先,我的技術很多都是我們家族遺留下來的東西。


    事關機密,我必須把你的機甲運到我自己的地方改裝,不許有人跟蹤,不許有人監視,否則被我發現了的話,大家就一拍兩散。”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王玨連連點頭:“當然可以!”


    “好,另外一個要求,暫時我不需要你給我什麽好處,我隻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承諾。


    在日後我用得著王氏的時候,你能給我最大的幫助!”


    說到這裏,馬平安又詭異的笑了笑:“當然了,口說無憑,你要幫我立下個字據才行!”


    王玨猶豫了一下,馬平安這個要求,等於是明擺了要求捏個把柄在手,有怕他過河拆橋的意思,但想了想,卻沒法拒絕,隻能也點了點頭。


    “最後一個要求,聽說你們兄妹兩個打了個賭,我蠻有興趣的。


    嗯,過幾天,我用自己的機甲再和你的太陽神打一場怎麽樣?”


    馬平安笑著對著舒婷擠了擠眼睛,小妞似乎想起了馬平安說的賭注是什麽,臉一紅,呸了一聲:“你能贏我哥哥的太陽神才怪了!”


    馬平安哈哈大笑:“這可說不定啊,到時輸了可別不認帳就好!”


    笑聲中,馬平安伸出了手,和王玨緊緊的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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