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是迴去之後才知道金元挑戰的事情。


    “哦,踢館?”


    王澤露出一副感興趣的表情。


    “王師傅你看這件事情如何處理?”


    農勁蓀征求王澤的意見。


    “既然他能下書踢館,難道我就不能登門踢館不成?”


    王澤霸氣的說道。


    這金元挑了幾家武館王澤不管,但他敢挑戰精武門,他就要這金元知道,精武門不是那些小貓小猴,而是老虎,想拔老虎的胡須,就要付出代價。


    周圍幾名精武門的弟子都是露出興奮之色。


    畢竟下午地趟門弟子那囂張的樣子,還曆曆在目。


    隻是農勁蓀卻露出苦笑,勸解道:“王師傅我看登門踢館就免了,我聽沈警探說他身後有青幫張萬霖的背景,可是不好招惹。”


    “沈達來過?”


    王澤沒想到沈達還有臉來。


    “是,他是來道歉的,說是洪門沒想到史密斯如此狡猾,收了錢不辦事,不過他還說了一件事情。”


    “哦,什麽事情?”


    王澤好奇的問道。


    “陳真的通緝撤銷了,陳真可以迴來了。”


    聽到農勁蓀的話,王澤也是十分高興。


    他還一直沒有見過陳真呢,按理說他還是精武世界的主角。


    “我聽沈達的意思,這是洪門和史密斯的交易,隻要陳真不去日本租界,英國人就不會管,也算是給我們精武門有一個交代。”


    說道這裏,農勁蓀猶豫了一下,衝著站在周圍的幾名精武門弟子不耐煩的教訓道:“是不是見大師兄正在休養,你們就可以偷懶了,還不快點去練武去。”


    “哦。”


    幾名精武門的弟子怏怏不樂的離開。


    “農大叔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看農大叔的神態,王澤知道農大叔是故意支開這些精武門弟子有話對自己說,不方便讓這些弟子聽到。


    “王師傅我說這話你別誤會,我知道精武門之中很多弟子都想要你能教他們,但是你卻隻教導霍廷恩,讓精武門上下都明白你隻有廷恩一個弟子,這讓我農勁蓀很是感激,隻是,隻是……”


    “農大叔,不妨直說……”


    王澤鼓勵的說道,之前他就是不願在精武門像陳真那樣奪了霍廷恩的光彩,所以隻教導霍廷恩一人,這也讓農勁蓀非常滿意。


    “隻是陳真迴來,他們師兄難免會因為那場比武受影響,加上廷恩一直沒有什麽表現的機會,我擔心他像霍老四在世的時候什麽都依靠別人,霍老四在世的時候依靠他爹,現在……”


    農勁蓀的話,王澤心中清楚,也正因為霍廷恩是自己的親傳弟子,雙方都是為了霍廷恩好,所以農勁蓀才對王澤如此坦白。


    農勁蓀是怕陳真迴來之後影響了霍廷恩的威望,到時候精武門弟子都像上次那樣找陳真學武。


    “農大叔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你可以放心,等廷恩這次養好傷,我保證你會看到一個全新的霍廷恩,一個武功不輸霍師傅的霍廷恩!”


    王澤說這話的時候,充滿了自信。


    笑話,達到暗勁的武術家,整個上海灘恐怕也沒有幾位。


    就算是陳真這個時候都卡在明勁大成上,真要是在交手,王澤敢打包票霍廷恩的勝算起碼有七成。


    “有王師傅這話,我就放心了!”


    農勁蓀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些日子他見識過王澤的實力,雖然農勁蓀自己不會武術,但是跟著霍元甲,他的眼光卻非同一般。


    在他看來,王澤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就衝那天他揍日本人的表現,恐怕霍老四都比不上。


    就在王澤等人期待陳真早日迴精武門的第二天,精武門弟子阿彪和嘉祺臉色鐵青的拿著幾份報紙走進來。


    “農大叔,農大叔!”


    阿彪的聲音最大,最氣急敗壞。


    “什麽事情,大唿小叫的,莫不是地趟門又來挑戰了?”


    農勁蓀緊張的問道。


    旁邊的王澤也是十分在意,如果真是這樣他不介意去地趟門走一趟。


    “農大叔你看!”


    阿彪拿出報教給農勁蓀。


    “嗯?霍元甲原來是這樣的人?”


    農勁蓀看著報紙上的標題,一臉疑惑的讀下去。


    “據一位精武門弟子爆料,霍元甲打敗俄國大力士根本就是暗中花了巨資讓對方詐敗,霍元甲與日本虹口道場館主芥川比武忽然出現暈眩不敵,其實是因為霍元甲與精武門一位女弟子一直搞不倫之戀,就在比武前夜還進入這位女弟子房中,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的兒子就娶了一位青樓女子……”


    下麵還有一些詆毀精武門的話,大概就是精武門之前的戰績都是浪得虛名,所以當地趟門館主金元下戰書之後,霍廷恩直接躲在女人懷裏,稱病不敢應戰。


    “胡扯,這報紙怎麽胡寫一通,阿彪給我帶人去查,查查是誰寫的,還有把市麵上所有能買的報紙都給我買迴來!”


    農勁蓀這次是發了大火。


    “對了,不準告訴你大師兄,你沒有說吧?”


    農勁蓀忽然扯住阿彪問道。


    “大師兄那裏我當然沒有告訴,不過大師姐今早是跟我一起出去的……”


    阿彪小聲說道。


    “不好!”


    王澤和農勁蓀對視一眼,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


    這時候從女弟子院子裏發出一聲驚唿。


    “大師姐上吊了!”


    王澤第一時間就衝了過去。


    幸好發現的早,否則的話大師姐袁麗就因為這篇報紙自殺了。


    大師姐出事,連正在打太極修養的霍廷恩都驚動了。


    農勁蓀越是想要捂住的事情,最後反而是精武門上下人盡皆知。


    “豎子欺人太甚!”


    霍廷恩布滿陰雲,詆毀父親聲譽,還誹謗袁麗。


    “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誰在幕後詆毀先父。”


    霍廷恩拳頭攥的緊緊的。


    “王師傅、農大叔,那位沈警員又來了。”


    這時候前麵的弟子匆匆跑過來報告。


    再次聽到沈達的名字,王澤對農勁蓀點點頭。


    “或許這位會給我們帶來答案。”


    沈達有多大能耐,王澤不知道,但是他身後的洪門有多大能量,王澤還是知道的。


    果不其然,在大廳內,沈達上來就說:“王師傅、農大叔、霍館主,想必今日的報紙……”


    “有話快說,少囉嗦。”


    王澤不耐煩的打斷沈達的話。


    “……”


    沈達不得不調整了一下,長話短說:“各位放心,今天市麵上所有報紙上海洪門弟子都在迴收,絕不會讓流言擴大,至於幾家報社也有人去說和了,相信他們會識時務的。”


    聽到沈達的話,農勁蓀鬆了一口氣,剛想要站起來道謝,霍廷恩搶先開口問道:


    “沈警員,我想問洪門知道是誰在背後造謠麽?”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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