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嶽辰這一天很早就出了門,出門前特意將自己收拾了下,一身黑商務裝,顯得特別精煉精神。

    席嶽辰基本上沒怎麽穿過商務裝,他一年四季除了軍裝,就是家裏給準備的休閑裝,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麽場合和機會需要穿到這個。

    一般人第一次穿上商務裝,多少會顯得不自然的拘束感,可席嶽辰仿佛就是天生的衣架子,穿軍裝是相映成輝,穿休閑裝也是毫無違和感,現在穿上這商務裝,卻也是無比的契合,收斂了凜冽的氣勢,馬上就散發出斯文內斂的氣質,完全的商界成功人士。

    出門後還特意去做了頭發,原本就跟他人似的,不長卻濃密的剛硬頭發,現在服帖的梳到腦後,整個人顯得更加儒雅了。

    收拾好一切後,開著早就準備好了的轎車,往l市最大的娛樂城皇城開去。

    席嶽辰今天這般大費周折地一改往日影響,是為了去見龍哥。

    這位龍哥在l市還是小有名氣的,他是d省規模最大的毒品走私集團“焱門”負責低層幫派成員的人,也算是焱門低層的老大,平常作風也好是威風。

    上麵派席嶽辰過來執行任務,怎麽可能提前沒有準備計劃,早就通過關係聯係上了這位龍哥,今天就是給席嶽辰牽線結識的,為了以後的“合作”做準備。

    席嶽辰到達皇城的時候,那龍哥還沒來,隻有中間人阿飛在等著他,坐下後,那阿飛站起來握了握席嶽辰的手,“程越。好久不見了,還是那個樣子啊,哈哈。龍哥還沒來,我們坐下等一會吧。”

    這位叫阿飛的男子年紀並不大。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模樣,這是部隊插在焱門的眼線,時間不短了,可以一直沒能爬到焱門高層去,甚至連焱門上層都沒好好見過幾個。

    不過也不是真的一事無成,至少在焱門低層混出了點名氣,最是會察顏觀色,馬屁拍起來一套一套的。所以將那龍哥哄得很是高興,在他麵前也能說上幾句話,這次的見麵,也是他安排牽的線。

    席嶽辰知道阿飛的底細,當下也並沒有多說什麽,恩了一聲就坐到了沙發上,靜靜等著龍哥。

    這次席嶽辰假扮一個從內地過來“進貨”的老板程越,由於是第一次和焱門交易,所以也不敢大意,親自過來想跟焱門交涉。阿飛和程越在同一所高中讀過書,算半個老鄉,所以就當了個中間人。給程越和龍哥牽了個線。

    這位龍哥就喜歡擺排場,這次也是擺足了架勢,姍姍來

    遲,讓席嶽辰他們等了不少時間。

    “這就是程老板吧?果然是成功人士,真是一表人才啊,瞧我,手下有些事就給拌住了腳,抱歉抱歉。”

    那龍哥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長得油頭粉麵的。嘴裏說著抱歉的話,可倨傲的神情哪裏有半點抱歉的樣子了。

    “哪裏。是我打擾了您的時間,您這樣的大忙人在百忙之中抽空來見我。就我莫大的麵子了。”

    席嶽辰站起來伸出手說道,表情還真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態度謙恭。

    “哈哈,不虧是文化人,說話就是好聽,”那龍哥被席嶽辰的話捧的很是高興,哈哈大笑起來,“來來,坐,別站著啊。”

    席嶽辰等龍哥坐下了,才在剛才的位置坐了下來,剛落座,就拿起酒瓶給龍哥倒起酒來。

    “龍哥,我初來乍到的,也不懂什麽規矩,聽說這一行挺賺錢的,就跑著來投靠您了,今天您能來見我,程某不勝感激,我就先幹為盡了。”席嶽辰說完就拿起麵前的酒杯,一口就把一杯子滿滿的酒就給喝的一幹二淨。

    “好!程兄弟就是豪爽,我喜歡,哈哈。”席嶽辰的這一行為很成功地取悅了龍哥,臉上的倨傲被讚賞代替。

    “您過獎了,我過來也就是為了沾一下您的光,發發大財,您這麽一說,我這裏可就有底了,道上誰不知道龍哥一身的好本事啊。”

    席嶽辰就這一會會的功夫,就把龍哥的脾氣給摸了個通透,當下話裏不離奉承。

    這時候的席嶽辰沒了半點平時的淡漠冷酷,臉上謙恭的笑也是恰到好處,這樣的他要是讓相熟的人看見,絕對會把眼睛瞪出來。

    席嶽辰的本事好不誇張地說,真的是無所不能了,什麽都能信手拈來。

    龍哥被捧的飄飄然,當下也是滿口答應:“好說好說,都說知己難逢,程兄弟這個朋友我是認定了!哈哈。”

    “那我真是三生有幸,誠惶誠恐啊,龍哥的知遇之恩我定是沒齒難忘。”

    席嶽辰臉上浮現出驚喜和感激,又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就幹了。

    席嶽辰的舉動自然是將龍哥捧的滿心歡喜,看席嶽辰也越發順眼起來,不就是賣貨嘛,給誰賣不是賣啊,過幾天就把程越引薦給上麵。

    “程兄弟,你這次想買的貨量多少啊?給個準數,我也好做打算。”

    席嶽辰聽龍哥這麽說,就知道今天成功了,眼裏劃過

    一道不為人知的光芒,端起酒杯繼續喝了起來。

    但是,都說人生無常,有些事情總不可能一帆風順的毫無波折的發展下去。

    意外,就是這樣發生的。

    杜若瞪大眼睛反複確認著,最後終於肯定那邊坐著的是席嶽辰,於是下意識地就往那邊走去。

    走了兩步終於察覺出一些不對了,首長今天怎麽打扮成了這副樣子?可是從來沒見過啊,專門把自己收拾成這樣來這裏消遣了?

    要不是確定了這的確是席嶽辰,杜若都不敢去認他了,怎麽跟變了個人似的?打扮就不說了,可是那臉上的表情是怎麽迴事?

    她可不知道席嶽辰還會笑,還笑得這麽明顯謙恭……

    “首……”

    “你怎麽又跟來了!這裏是你能來的地方嗎?來之前讓你好好待在家裏的話都聽哪裏去了?”

    杜若的首長還沒喊出來,剛做了口型就被席嶽辰急促的教訓給打斷了。那向來平靜無波的臉上此時掛著些許不耐,讓杜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住了。

    “龍哥。這是我妻子,林蔭。不聽話,讓您見笑了,”席嶽辰沒等杜若開口說話,向在一邊皺著眉頭的龍哥解釋道,不好意思地笑笑,又轉頭看向杜若說道,“還不給龍哥問話?等迴去了再跟你算賬!”

    席嶽辰此刻顯得很是尷尬和惱火。

    “龍哥你好,讓您見笑了。”電光火石之間,杜若突然有些反應過來,迅速做出迴應,“都是這死鬼,動不動就罵我,我剛才來的急,沒看見你們在商量事情,我以為,他在這裏尋開心呢。”

    杜若略顯不好意思的說道,臉頰也尷尬地微微紅了起來。但還是偷偷瞪了眼席嶽辰,貌似還在鬧脾氣。

    龍哥看到這裏才笑了起來,剛才萌生的警惕消散開來。原來是在“捉奸”的啊?女人啊,就是這樣,不過,長得可真漂亮。

    “哈哈,沒事沒事,難免的事嘛,程兄弟可真是有福氣,居然有個這麽漂亮的美嬌娘。”

    龍哥放下心中的防備,就笑著打趣起來。女人嘛,經常疑神疑鬼的。他媳婦兒也總是這樣,總是想辦法捉奸。搞得他苦不堪言。看來這是女人的通病啊,再漂亮的女人也避免不了。

    “龍哥您太過獎了,就這女人一天總是給我找事,沒一點省心的。”席嶽辰無奈地笑道,頭也輕搖了兩下。

    杜若見狀挑起秀眉,不滿道:“你這

    是什麽意思?後悔了?龍哥您看看,他就是這樣,老是罵我,還總說我沒事找事,那我還不是不放心嗎?我有什麽錯啊。”

    說的好不委屈惱怒,眼睛不住地瞪著席嶽辰。

    “哈哈,可別跟我說,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不過男人嘛,要做大事,難免就會有應酬,你們女人也不該盯這麽緊,像你嫂子一樣,就總是這樣,苦不堪言啊。”

    像是挑中了痛處,龍哥忍不住嘮叨起來,說完還無奈地歎口氣。

    “瞧龍哥說的,嫂子怎麽能跟這沒見過世麵的女人比,”席嶽辰嗬嗬一笑,口氣帶著不耐煩,仿佛對杜若真有些煩了,“您看,連我出來談事都要跟蹤。”

    杜若聽言狠狠一瞪席嶽辰,目光惱怒,頗有種秋後再算帳的感覺。

    龍哥哈哈一笑,搖頭道:“算啦算啦,程兄弟啊,跟女人可不能較真,哄著就是,不然越鬧越過分,這可是大哥這麽多年的經驗啊,唉。”

    杜若被逗笑了,斜眼看著席嶽辰說道:“你看看龍哥,有本事的人就是不一樣,切。”

    杜若說的頗為不屑,有些嘲諷的感覺。

    席嶽辰歎了口氣,不再言語,看向看著他倆的龍哥說道:“真是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還耽誤了您這麽多時間,還請見諒,以後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杜若這時似乎也感覺到了不安,臉色有些懊悔,絞著手指也開口說道:“龍哥,我是不是耽誤您正事了?真是對不起,我,我沒想到今天他真的有事,對不起對不起。”

    龍哥無奈挑挑眉頭,程越看起來穩重斯文的,怎麽找了個這麽大大咧咧脾氣火爆的女人?

    “沒事沒事,也不是什麽大事,既然弟妹找到這裏來了,今天我們就先算了吧,改天再聯係,程兄弟多陪陪弟妹。”

    龍哥說話間站起了身,作勢就要離開。

    “龍哥,您走好,耽誤您時間了,真是不好意思。”席嶽辰不安的說著,笑容也有些牽強。

    “沒事沒事,明天你聯係阿飛吧,我們再談。”龍哥倒是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

    龍哥走後,杜若長長鬆了口氣,感覺冷汗都濕了一身,剛才,到底是個什麽情況。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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