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易成老頭兩方各自前行的時候,還有第三方的人正行走在德山茂密的山林之中。


    趙宏益帶著錢尤和周偉才快步踩著幹草走在小道上,三人麵色俱是陰沉。


    “這他娘的究竟要在這裏走到什麽時候?”錢尤最後不爽的直接停了下來,靠在樹上不肯再動,“老子不走了!好好的大道不去,偏偏要到這種鬼地方來……”


    他滿是苦水的埋怨道:“要是當初沒被寶貝迷了眼,老子怎麽可能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們連累了你嗎?”周偉才麵色一黑,眉毛也豎了起來,對著錢尤衝聲道,“你可別忘了,當初我和老一不確定要不要對那個天一宗弟子動手的時候,可是你不停鼓攛我們倆兒的,現在好了,出了問題倒是埋怨起我和老趙來了!”


    “我,我哪裏是這個意思?”錢尤一聽周偉才這極為不善的口氣,又看著旁邊趙宏益那陰沉的可以滴水的臉色,便慫了膽子,幹巴巴的反駁道,“就算當初是,是我多說了話,可最先起心思和最後決定動手的,不也是你們嗎?”


    “嗬,現在報應來了你就知道推諉了,當初你……”


    “好了,都別說了!”三人之間的老大趙宏益被他們吵得心煩,皺著眉頭一臉不悅的打斷了兩人之間的罵戰。


    “事到如今也別說什麽事後的話,咱們還是先從德山繞出去,躲開天一宗的人再說!”


    他們三個本是一個劫道小團夥,因著默契好眼光毒辣,被他們盯上的大多是沒有啥勢力的家夥,多年以來做了不知道多少件案子,都安然無恙,活的有滋有味,身家身手在同等級的散修裏麵可稱上等,可惜的是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一個月前他們就踢到了塊鐵板,還把他們逼到了如今的地步。


    一個月前他們遇到了一個不長眼的小子,築基期拿著件低品級的法寶就敢到處招搖惹事生非,惹來了不少的窺探,而趙宏益三人自然也不可能不眼紅——那可是一件觸手可得的法寶啊,那是作為散修的他們除非到了金丹期,否則一輩子都可能摸不到的東西!


    更何況那小子看起來還沒什麽背景在!起碼在他的身邊,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於是在利欲熏心之下,三人經過一番籌謀,最後終於在洶湧的暗潮中混水摸魚,把法寶搶了過來,然後便帶著法寶遠走高飛,自以為天高海闊誰也奈何不了他們了。


    等到了青輝城之後,三人安頓下來,又開始為了法寶的歸屬而發生矛盾——一方覺得法寶隻有一件,而他們卻有三個人,還不如拿去寰宇閣賣了,大家分靈石靈晶,一塊發財;而另一方卻覺得法寶難得,要是賣了出去,以後憑他們散修的身份再想得到又談何容易,更何況他們也不是沒有突破金丹的可能,還不如留著,給三人添一張底牌,至於法寶會落到誰手裏,按著誰先突破金丹的速度來不就行了?到時候都金丹了,給剩下兩個一些補償也是可以的。


    隻是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的事,誰也不可能讓步,吵了半天也沒吵出個結果來,於是一直拖拉著在青輝城一留再留,直到聽說了有人來找他們報仇的事。


    然後三人才知道,原來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是五品宗門天一宗的弟子,是有底氣在的,難怪也不怕惹事……


    那時派出門派的那名弟子身亡之事已經傳到了天一宗的耳裏,自然讓宗門泛起了漣漪,尤其是那位弟子在天一宗內還有一位身為長老的老祖宗在,更是不能壓住。


    可惜天一宗的掌門已經奔赴中洲,被天一宗所依附的二品仙宗五陵仙門所召見,離開時並不準許宗門做出什麽大的動作,再者不過是個築基期的小弟子,即使他的祖宗是宗門長老,也不好為此大動幹戈。


    但是有人在太歲頭上動土,天一宗的那位長老又如何咽的下這口氣?推算一陣得出兇手的身份之後,長老當即派出自己一位已經結成金丹的弟子,勢要讓趙宏益三人身死道消。


    如今那位金丹已經到達了青輝城內,其手下的人還各自分散到了青輝城的各路上,隻等著趙宏益他們出現,好把他們一波帶走。


    於是迫不得已的劫道三人隻好連忙收拾好東西,溜出青輝城,試圖穿過荒蕪的德山逃出生天。


    想到這裏,趙宏益又是狠狠的往樹上錘了一拳,“要不是當時突然跑出來了一個搞事的,咱們也不至於這麽落魄!”


    待在青輝城的時候,他們也不是傻愣著等人找上門的,兔子急了尚且會咬人,難道他們還不會掙紮一下?


    在他們想辦法如何擺脫天一宗人的時候,飛鳴集上的嶽鬆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更準確一點說,是嶽鬆手上的那一大批法器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強敵將至,要是能夠得到一批趁手的法器,想來成功活命的機會會更加大!


    於是等到嶽鬆路過小巷的時候,三人毫不猶豫的對他進行了劫殺——此時他們已經來不及去想嶽鬆身後有什麽靠山了,隻能拆了東牆補西牆,先擺脫天一宗的視線再說。


    隻是嶽鬆的實力出乎他們的意料,後麵更有孫屯的加入,愈加難以得手。


    趙宏益覺得要是他們全力出手,是可以將嶽鬆和孫屯啃下的,隻不過要付出受傷不輕的代價。


    可是至於嗎?他們還要去應付步步緊逼的天一宗弟子,要是受傷了,就算手上有再好的法器又怎樣?


    於是趙宏益在權衡之後,一句“風緊扯唿”便帶著自己的兩個兄弟放棄了嶽鬆,跑出了青輝城。


    進了德山,三人暫且放鬆,又被德山中的陣陣鳥叫獸吼喊的心煩,便開始為自己的處境抱怨起來。畢竟按照事實來講,就算孫屯沒有出現,他們最後也還會不得已的穿山越林的。


    隻是人有時候是會對自己未成的計劃進行美化的,好像做了就不會怎樣似的,怪不了天一宗,隻好去怪不清楚底細的嶽鬆和孫屯了。


    “要是咱們手上再有一件金丹法寶就好了!”周偉才坐著休息了一會,突然說道,“手裏有兩樣法寶,還會要躲著天一宗的人?”


    他們不過是築基期修為,對於即使是低品級的法寶也不能做到完全掌握,但還是可以用用的,不過對上金丹修士就不行了。


    可要是有兩件法寶,那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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