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和澈的默契也在這忙碌的生活裏越來越好。年底公司照例要舉辦晚會來答謝所有藝人及工作人員一年來的辛苦工作,英姐提前一周就通知大家了,“記得要穿禮服。”這是英姐通知完後特意囑咐的話。

    “從沒見南宮穿過裙子,更別說禮服,嗬嗬,這下可有眼福了。”晚上迴到別墅,爍還在想著晚會的事。

    “你白癡啊,天這麽冷,誰會穿的很少。”霖白了爍一眼。

    “也對哦,南宮,你那天穿什麽?”爍轉身問南宮。

    “禮服。”南宮迴答的很理直氣壯。

    “廢話,我問你什麽樣式的?”爍衝南宮翻了翻白眼。

    “幹嗎要告訴你。”南宮和爍杠上了。

    “透露一下嘛。”南宮越是不說,爍越是好奇。

    “你這麽八卦,不去當記者真是浪費了。”南宮虧爍,“好啦,迴房間睡覺了,你要是不累,可以繼續猜。”

    澈跟著上樓:“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開工呢。”

    “如果猜到了的話,記得告訴我。”霖拍拍爍的肩膀也跟著上樓了。

    “喂,你們很不夠意思耶。”爍哇哇大叫。

    “你自己慢慢猜吧。”最後一個沒迴房間的傑,也不打算陪爍傻了。

    南宮迴到房間,關好門,立刻打電話給暗月:“月,迴迪拜,幫我拿件禮服過來,我下周有晚會。”

    “什麽晚會?”要知道是什麽樣的晚會,才知道配什麽樣的禮服。

    南宮向暗月詳細描述晚會性質,過來之前根本沒想到還會有晚會,禮服和首飾一件都沒有帶過來。

    “好的,知道了,迴來給你電話。”暗月明白了。

    掛了電話,暗月安排暗日迴總部拿禮服和首飾。

    “幹嗎要迴去拿,在這裏也買得到啊。”暗日不明白。

    “第一,靈沒有時間買;第二,現買的衣服無論從款式,還是質量根本比不上家裏手工定做的;第三,搭配的首飾是需要一件件挑的,很麻煩,靈是不會有耐心的。”暗夜好心解惑。

    一周過得很快,晚上收工後,英姐打來電話將明天晚會的時間告訴了南宮,另外明天白天不用開工,給大家時間梳妝打扮。

    聽到明天不用開工,四人好玩的本性顯露出來,非要出去玩。五個人玩到很晚才迴別墅,“你們發現沒有,離我們兩座的那棟別墅又沒人住了。”爍又八卦起來。

    “你真的很八卦耶。”霖白了爍一眼,“幹嗎老喜歡盯著人家的房子看,有美女嗎?”

    “不知道啊,我都沒有看見那家的人。”爍很遺憾的搖了搖頭。

    第二天早上晨練的時候,約了暗日帶衣服過來,南宮站在小區門口,看著暗日從車後座拿了個行李箱下來,嚇了一跳:“箱子裏都是我的?”

    “是啊。”暗日把行李箱放到南宮腳邊。

    “會有這麽多東西嗎?”一件禮服和首飾不用拿行李箱裝吧。

    “我也不知道,月通知那邊準備的,我迴去的時候,就交給我這個,說裏麵的東西都是你用的到的。”暗日也很奇怪,女人參加晚會需要一箱子的東西打扮,真的很誇張。

    “哦,知道了。”既然是家裏準備的,那應該都是用的到的。

    迴到房間,打開箱子,裏麵裝了各種各樣的袋子,最大的兩個袋子裏,裝著禮服和大衣,其餘裝著鞋子、首飾、頭飾,甚至連化妝品都備全了,就差把造型師帶來了,想的可真周詳,什麽都不缺,晚上自己動手打扮就可以了。不過有些擔心自己打扮的功力,在家裏會有專人造型,現在要靠自己,還真有些緊張,希望不要給澈留下不好的印象。

    吃完澈做的午飯,傑三人就一直躲在房間裏,南宮很好奇:“他們幹嗎都躲在房間裏?”

    “晚上不是有晚會嗎,他們在準備造型。”澈很了解三人。

    “現在就開始準備,現在才中午耶!”這三人也太臭美了吧。

    “他們會準備多種造型,然後再挑一個。”

    “受不了了。”南宮做暈倒狀,“你怎麽不去準備?”

    “我天生麗質,隨便打扮一下,就能電暈一片。”澈沒皮沒臉的開玩笑。

    南宮趴在沙發上做嘔吐狀:“惡心死了,午飯全吐出來了。”

    “喂,這是對待帥哥的態度嗎?”澈繼續開玩笑。

    兩人正鬧著,就聽見傑在房間裏大叫:“澈,南宮,快來幫我看看。”

    “應該是要我們幫他選一套。”澈走進傑的房間,“要幫忙?”

    “幫我看看穿哪一套好。”傑指著床上擺著的四五套禮服。

    “要不要這麽誇張。”南宮看著滿床的禮服,實在是無語了。

    “到底哪套好些?”傑追問。

    “這套吧。”澈指著一套黑色條紋的禮服,“要不要問問他們打算穿什麽樣式的,不要撞衫了。”

    “也對,一起去看看吧。”傑覺得有道理。

    爍的房間掛滿了自己的照片,大的小的,黑白的彩色的,看的南宮頭都暈了:“天哪,怎麽會有人這麽變態。”

    “習慣就好。”澈理解的拍拍南宮的肩膀,自己第一次進爍的房間也是這種反應。

    “去霖的房間吧。”雖然看了很多次,傑還是不願意待在這個讓人犯暈的地方。

    一群人轉戰霖的房間,“幹嗎?”霖莫名其妙的看著大家。

    “來討論一下要穿的禮服,避免撞衫。”最後進來的爍最先說話。

    “是哦。”霖也覺得很有必要。

    南宮坐在一邊看四子熱烈討論,誰說愛美是女人的天性,眼前這四個男人的天性裏,也有愛美這一條,還發揚的很徹底呢。“南宮,給點意見嘛。”澈把南宮也拉入討論圈。終於決定好了衣服的款式和顏色。

    “你們猜南宮會穿什麽?”客廳的沙發裏,坐著打扮好的四人,爍閑著無聊發問。

    “你真的很無聊耶,待會不就看見了。”霖看著電視隨口搭腔。

    “就是無聊啊,猜一猜嘛。”爍沒打算結束這個話題。

    “應該不會很性感吧,想象不出南宮穿禮服的樣子,她平時連裙子都不穿。”傑實在想象不出穿裙子的南宮會是什麽樣子。

    “她不會穿休閑服參加晚會吧。”爍越想越有可能,誰叫她平時都隻穿休閑服或牛仔褲的。

    “不會啦,我之前問過她,她說她有禮服的。”澈打斷爍的胡思亂想,“而且南宮家教很好,不會不懂這些的。”

    “都準備好了嗎,可以走了。”南宮邊下樓梯邊說。

    四人聞聲抬頭,驚豔!絕對的驚豔!南宮上了淡妝,平時紮成馬尾的頭發,如今鬆鬆的斜挽在腦後,用一個水晶發卡固定,發尾搭在胸前,額前和耳邊的碎發隨意的垂著,平添了幾分慵懶的性感。無肩帶的銀色小禮服微微露出香肩,及膝的裙尾剪裁成不規則狀,和耳環、項鏈同款式的鑽石手鏈巧妙的遮住了文身,腳上銀色的水晶鞋,恰到好處的襯托出高貴的氣質,這樣的裝扮讓南宮高貴中透著冷豔,還略帶性感。

    “怎麽了?”沒得到迴應的南宮再次發問。

    “南宮?”爍實在是不相信眼前這人,就是被自己說成不是正常女孩的南宮。

    “你白癡啊。”南宮瞪了爍一眼,“要不要送你去精神病院。”

    “是南宮。”口氣和以前一樣。

    “廢話!”再次瞪了爍一眼,“你們都準備好了嗎,可以走了,不然要遲到了。”

    “南宮,沒想到你打扮起來就是美女啊。”霖迴過神來開始讚歎。

    “是啊,以前怎麽沒發現呢。”傑跟著讚歎。

    “那是你倆眼神不好。”南宮向來反擊迅速。

    “你這樣出去會冷的。”將驚歎壓在心底,看見穿著單薄的南宮,澈關心的說。

    “我有大衣。”南宮穿上搭在手上的長大衣,將臉埋在毛皮的領子裏,“很暖和的。”

    孩子氣的舉動讓澈瞬間失神,但很快反應過來:“那好,我們走吧。”

    “南宮,你的禮服是從家裏帶來的?”在車上爍一點都不能安靜。

    “是啊。”坐在副駕駛座的南宮頭也沒迴的迴答,“有問題嗎?”

    “沒有,隨便問問。”爍聳聳肩。

    “哦,對了。”南宮側坐著對四人說,“英姐說,今晚要跳舞的,如果你們沒有舞伴,可以找各自的助理。”

    “我沒有舞伴耶,不如你做我的舞伴吧。”傑邊開車邊對南宮說。

    “你說的真快,我還打算找南宮做舞伴呢。”霖抱怨。

    “南宮,別管他倆,你就做我的舞伴。”爍根本沒征求南宮的意見,直接決定了。

    “那怎麽可以,南宮今晚是我的舞伴!”澈口氣堅定。

    “我們現在在找舞伴,你插什麽嘴啊。”通過後視鏡和後座的霖和爍互看了一眼,傑繼續逗澈。

    “南宮是我的助理,當然今晚也是我的舞伴,你們要找舞伴可以找自己的助理啊,或者去找別人,反正不要找南宮。”澈的口氣充滿了占有欲。

    “為什麽,你又不是南宮,說不定南宮很樂意做我的舞伴呢。”爍挑釁的看著澈,“南宮,你來決定好了。”

    “神經病啊,現在才想到問我的意見。”南宮迴頭瞪了爍一眼,“我才不會做你這個白癡的舞伴呢。”

    “你這樣說真傷我的心。”爍捂著心口做傷心狀。

    “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爍的,做我的舞伴吧。”傑扭頭看南宮。

    “喂,你是司機耶,專心看路好不好。”南宮看出傑是有意的,“你也是白癡。”

    “你是小弟弟,要學乖,找什麽舞伴,今晚自己乖乖吃東西。”沒等霖開口,南宮搶先開口。霖摸摸鼻子,識趣的閉上了嘴。

    澈雖然默默坐著沒說話,早已心花怒放,想到南宮今晚會一直陪著自己,澈幾乎忍不住要笑出聲來。傑從後視鏡裏,看到澈表麵上貌似波瀾不驚,其實眼裏充滿了笑意,這家夥,從來都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心裏想什麽,看眼神就全知道了。

    下車時,澈很紳士的幫南宮打開車門,南宮微笑著下車,將手輕輕的挽上澈的手臂,沒想到南宮會有這個舉動,澈愣了一下,很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帶著南宮往會場走,但嘴角卻上揚再上揚。南宮側頭看到澈的表情,忍不住想逗逗他:“這麽開心,笑什麽呢?”

    “沒有啊,沒有笑。”澈死不認帳,有這麽明顯嗎?

    “怎麽沒有,我明明看見你笑了,說來聽聽,大家一起高興高興嘛。”南宮繼續逗澈。

    “沒什麽,就是參加晚會高興。”澈拚命想控製自己,可是嘴角不聽話總是往上翹。

    “參加晚會有這麽高興嗎?”南宮再接再厲,“我怎麽沒覺得。”

    “一定是你參加的次數太多,沒感覺了。”澈找了個最爛的理由。

    “哦,也許吧。”不忍心讓澈太尷尬,南宮收手了。走在兩人後麵的旋風三人組,聽見這段對話,臉上表情僵硬,其實都快笑成內傷了,沒辦法不能笑出聲來,隻好強忍著,真是痛苦啊。

    晚會宣布開始後,老總和夫人跳了開場舞,陸續有人上去跳舞,澈對南宮做了個請的手勢:“能和你跳支舞嗎?”

    “榮幸之至。”南宮將手搭在澈的手上,一起走進舞池。

    一曲將盡,澈看著南宮欲言又止:“南宮,你……你……今晚真的……很……漂亮。”說完趕緊羞澀的將眼神轉向別處。

    南宮抿著嘴笑了,所有人的讚美都不及這一句話,自己緊張了那麽長時間,就是為了這句話,澈,我隻願為你美麗。結束了第一支舞,兩人取了食物坐在角落的沙發上邊吃邊聊,剛放下手中的盤子,澈的師姐過來請澈跳舞:“南宮,不介意我和你的舞伴跳舞吧。”

    “不介意,請便。”南宮笑著聳了聳肩。

    “那麽請吧。”師姐笑轉向澈,澈看了南宮一眼,和師姐走進舞池。

    傑看到空擋過來邀南宮跳舞,澈看著傑和南宮翩翩起舞,莫名其妙的有些煩躁,眼睛總往兩人身上瞟。

    接下來,澈又被其他人邀去,其餘三人抓住時機,和南宮跳舞,既可以逗逗澈,又能和美女跳舞,何樂而不為呢。澈看著南宮笑得開心,隻有幹著急的份。好不容易一曲結束,找了個借口離開舞伴,走到被三兄弟包圍的南宮麵前:“南宮,你餓不餓,吃點東西吧。”

    “我還好,你是不是餓了,我幫你拿點吃的吧。”南宮看出澈的心思,找了個借口離開。

    “喂,澈,你很沒意思耶,想吃東西幹嗎自己不拿。”爍沒看出澈的心思,隻是單純想逗逗澈。

    “要你管。”澈跟上南宮,一起想餐桌走去。

    “嘿嘿,澈著急了。”霖笑得像隻小狐狸,“我們還要接著玩嗎?”

    “有得玩當然要玩了。”傑奸笑,“說不定澈最後還要感謝我們呢。”

    “哦。”爍現在才恍然大悟,“你們實在是太奸詐了,不過我喜歡,嘿嘿,我也要參加。”

    “少了你這個白癡還真不行。”小狐狸同意爍加入陰謀集團。

    可惜的是,四人同時被邀去跳舞,留下南宮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喝香檳,但是也不清閑。“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這是普通型的。

    “不知道我是不是有這個榮幸能和你跳支舞?”這是紳士型的。

    “小姐,一個人多無聊,和我跳支舞吧。”這是直接型的。

    “來和帥哥一起共舞吧。”雖然很像爍,不過比爍無賴多了,這是典型的無賴型。

    南宮統統禮貌拒絕,不想給澈惹麻煩,隻在心裏多罵幾句,決不在臉上表現出來。澈眼見南宮應付著一波又一波的人,怎麽看怎麽都覺得像是小綿羊落在了狼群裏,而自己這個獵人竟然在跳舞!一直觀看好戲的傑,發現澈打算拋下舞伴去找南宮,這樣沒禮貌的行為可不是帥哥團體應有的表現,傑帶著舞伴借旋轉之際,裝作不小心撞到了澈的身上,然後身子一歪:“哎喲,我的腳。”

    看著傑痛苦的表情,傑的舞伴嚇了一跳:“你沒事吧?”

    “哦,沒事,沒事,我的腳崴了。”傑搭著澈的肩膀,“真對不起,不能陪你跳舞了,澈,麻煩你扶我到那邊坐一下。”

    “哦,好的。”澈可是求之不得想要走出舞池。

    將傑扶到沙發上坐下,“你怎樣,要不要緊?”澈關切的問。

    “沒事,休息一下就可以了。”當然沒事,是為了你裝的,唉,做你的朋友我容易嘛。

    “哦,那你休息一下吧。”澈很想去找南宮,隻是不好意思開口。

    “我沒事了,你去看看南宮吧,她一個人誰都不熟悉。”傑“善解人意”的開口。

    “好,你好好休息哦。”澈開心的站起來,又不好意思的補充,“我一會就迴來。”

    “去吧,去吧,不要迴來了,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傑還是忍不住要逗逗澈。

    “我哪有。”被虧了,澈還是滿臉開心的向南宮走去。

    跳完舞迴來的霖和爍,走到傑身邊,“裝的還蠻像的嘛。”霖順手拿了杯香檳。

    “那是,戲不是白拍的。”傑得意的挑挑眉,“別去逗澈了,他可有些急了,再逗估計要生氣了。”

    “嗬嗬,南宮倒挺受歡迎的。”爍也看出澈著急的原因了。

    澈陪著南宮聊天跳舞,兩人低聲淺笑,像極了約會中的戀人,晚會結束,澈從服務生手裏接過南宮的大衣,體貼的幫她穿好,然後神情自然的讓南宮挽著手臂離開。

    晚會結束後生活依然忙碌,但是澈卻覺得和南宮間多了種朦朦朧朧的感覺,這種感覺常常一閃而過,快得讓自己連想的就會都沒有,是什麽感覺呢,澈不清楚,隻知道自己越來越留戀和南宮相處,如果南宮離開自己的視線,哪怕一會兒,也會坐立不安。

    南宮感覺到了澈的變化,卻裝作沒事一般,心裏真的很矛盾,能和澈相戀是自己做夢也不敢想的結果,可是再有兩年就要離開了,難道為了美好迴憶,就自私的和澈相戀,這樣對澈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到底怎麽辦,南宮每天獨處時都被這個問題折磨著,心煩意亂。

    今晚澈有場雨中的戲,大冬天的晚上,為了拍出夏夜的感覺,澈隻能穿一件短袖t恤上場,什麽防護措施都做不了,拍戲前南宮就在心裏問候了導演及其全家n遍,實在是心疼澈,這麽冷的天,人人都穿著羽絨服,他卻要穿的那麽單薄站在人造雨景中,南宮站在一邊心疼的不得了,好不容易一個鏡頭拍完,南宮趕緊衝上去用毯子裹住澈,又加了件羽絨服,毯子一直用暖氣烤著,暖烘烘的裹在澈身上,把澈推上保姆車,遞杯熱水,南宮邊用幹毛巾幫他擦頭發,邊抱怨:“真是的,拍這麽久,這麽冷誰受的了。”

    “我沒事啦。”澈任南宮擦著自己的頭發,笑著安撫她。

    “是哦,是哦,感冒了就知道有事了。”小小的抱怨裏,含著濃濃的關心,“你先把衣服換了吧,別穿著濕衣服,很容易感冒的。”

    “不用了,待會還要接著拍,換來換去很麻煩。”澈不想換,“而且我在車裏,又不冷。”

    “準備不足。”南宮自言自語,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考慮不周全。

    “你說什麽?”澈沒聽清。

    “沒什麽啦,你在車裏別下來,我去問問下個鏡頭什麽時候拍。”南宮拿了條暖過的毯子換下已經濕了的那條。

    透過車窗看著南宮的背影,澈心裏暖烘烘的,其實也會冷,隻是不想讓南宮擔心。想到南宮竟然會事先把毯子烤暖,那種自己也不清楚的感覺又冒出了頭,而且好像越來越強烈,到底是什麽感覺。

    南宮迴到車上,看見澈皺著眉頭:“想什麽呢?”

    “沒什麽。”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總會有明白的時候。

    “三分鍾後就該你了。”南宮也不追問,拿了塊蛋糕給澈“還冷嗎?”

    “不冷。”澈笑著接過蛋糕吃起來。

    最後一個鏡頭終於結束,南宮把裹著毯子的澈推上車,催他趕緊換衣服,心裏懊惱毯子帶少了,後麵兩次用的都是半幹的,不知道澈會不會感冒,真笨,想得一點都不周到。澈換好衣服,南宮將一粒感冒藥和水遞給他:“預防感冒。”

    “不用了吧。”自己是很喜歡吃東西啦,可是不包括吃藥。

    “不行!”南宮態度堅決,躲不過去的澈隻好乖乖吃藥。

    結果怕什麽就來什麽,澈第二天就感冒了,還有些發燒,但是為了不耽誤工作硬撐著開工,南宮陷入深深的自責。雖然在南宮的盡心照顧下,感冒很快就好了,但這件事卻讓南宮內疚不已。

    因為快放年假了,所有的工作都在趕,劇組要多拍幾場戲,專輯要多錄幾首歌,寫真要多照幾頁的相片,通告和廣告不僅要完成現在的工作,還要趕錄拜年專輯,課程也不能落下,已經很忙的旋風組合,現在更是忙的昏天黑地,日月無光。南宮生怕四人體力不支,特意讓暗月請了營養師每天早早起來煲湯,分成四份裝好,趁晨練的時候,交給南宮。每天早上出門前,南宮都會把裝有湯的保溫瓶分給傑三人,如果來不及拿的話,南宮則會通知小娜去澈工作的地方取,保證四人每天都有湯喝。

    因為趕戲,導演把後麵的鏡頭提前拍,又是雨中的戲,南宮直罵編劇變態,沒事寫那麽多下雨的場景幹嗎,導演也變態,大冷的天要在水中拍幾個小時,幹嗎自己不去演。抱怨歸抱怨,有了上次經驗的南宮,這次準備充足,澈看著南宮提著大包小包下樓,嚇了一跳:“你要搬家,搬去哪裏,幹嗎要搬走,這裏住的不好嗎?”

    “不是搬家啦。”南宮哭笑不得,“是今晚拍戲要用的東西。”

    “拍戲要用的,什麽東西啊?”澈幫南宮把東西搬上保姆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都是用得著的。”南宮笑得很開心,這次可是準備充分,應該沒有想不到的了。知道今晚要拍雨戲的時候,南宮甚至想到找十幾台大功率的電暖爐把片場圍起來,雖然不會真的像夏天,總會比冬天暖和。暗月及時製止:“靈,你這樣,會讓澈很難做的,是,你是為他好,怕他生病,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劇組的人會怎麽想,最簡單的想法就是,他耍大牌,光是這種最簡單的想法,就足以打擾到他了,何況還有更複雜的想法,而且片場外還有記者守著,他們可不會往簡單了寫,沒事都會寫成有事,何況是這麽大的新聞。”

    暗夜則以一貫輕佻的口氣說:“靈,你以往可不是這麽沒腦子的,怎麽現在變得這麽笨了。”

    被兩人一說,南宮醒悟過來了,還好被製止了,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是啊,自己怎麽了,隻是一昧的想照顧好澈,卻根本沒有設身處地的為他著想,否則也不會想出這麽一個荒唐透了的點子。

    傑三人來探班,裹得和狗熊一樣,站在場邊和南宮一起看澈拍戲,“澈還真可憐,這麽冷的天拍這種場景,什麽防護都做不了。”光是看就覺得冷,更別說拍了。

    “是啊,我們那場雨戲還好些,雖然穿的是薄外套,不過裏麵可以做防護。”霖慶幸的說。

    “南宮,你毯子準備夠了嗎?”傑想起上次的事。

    “我今天什麽都備齊了。”想起上次,南宮就覺得內疚。

    “不過說真的,南宮,你挺會想的。”看著烤在暖氣邊的毯子,爍不得不感慨,南宮真會想,這樣裹在身上多暖和,阿梅要是也這麽有心就好了。

    一個鏡頭下來,南宮用毯子裹好澈催他上車,拿出一套和戲服一模一樣的衣服:“快換上。”

    “怎麽會有兩套戲服?”澈看著手裏的衣服愣住了。

    “先換上再說,快點。”南宮下車把車門關好。

    “澈怎麽了?”傑以為澈不舒服要休息。

    “他在換衣服。”南宮翻著包頭也沒抬。

    “換衣服?還有幾分鍾就要怕下個鏡頭了,換來換去不麻煩嗎?”

    “不麻煩。”南宮得意的笑了,自己讓月準備了十幾套一模一樣的戲服,夠澈換的了,不能左右劇本,隻好想辦法降低澈生病的幾率。

    澈換好衣服,南宮遞上熱水,指著車外的椅子:“坐到這邊來。”

    澈笑著和三兄弟打招唿,乖乖的坐下喝了口水,就聽見爍見了鬼似的叫:“南宮,你……是不是有些誇張了。”

    澈還沒來得及迴頭,就感覺到吹風機嗡嗡的聲音伴著熱風由遠及近,南宮拿著吹風機吹澈的頭發:“鬼叫什麽,沒見過吹風機啊。”

    “澈,你實在是太幸福了。”爍滿臉感動的對著澈,“我要求換助理。”

    “呃,我想南宮是不會願意的。”澈不好意思說自己不願意,隻好拉出南宮做擋箭牌。

    “澈,為什麽你的衣服是幹的?”霖發現了另一個問題。

    “對耶,怎麽會是幹的,南宮剛剛不是說你在換衣服嗎,怎麽還是戲服?”經霖一說,傑也發現了。

    “我想南宮應該是準備了一套和戲服一樣的衣服,我剛才換的就是身上這套。”真的很貼心,澈想迴頭看南宮,卻被按住:“不要亂動。”

    “南宮,你真的很……”爍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出什麽詞形容了。

    “貼心。”霖幫忙完成句子。

    “對,就是貼心,我都覺得感動耶。”

    “好了,要連戲不能吹太幹,隻能這樣了。”南宮收起吹風機,“分內的事,哪有你們說得那麽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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