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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世爵是周家的頂梁柱,他一倒下,整個周家就算坍塌了,無疑救。此刻,周家大門口已經聚滿了人,全村的百姓都來了,他們用一種冷漠的,躊的眼神看著周家人倒黴。


    張均輕輕一縱,就跳到一尊石獅子上,對眾人大聲道:“周家作惡多端,人神共憤,諸位父老鄉親,你們有誰受過周家迫害、毆打、欺壓的,現在可以站出來,本人為你們作主!”


    人群一片寂靜,沒人說話,不過其中不少人的臉上已經露出猶豫掙紮之色。


    忽然,三輛警車唿嘯而來,打車下跳下一群警察,領頭的一人身材一米八五開外,眼神冷酷。他正是派出所的所長,周世爵的孫子周天勇,他看到周家人倒了一地,連爺爺也受傷了,頓時大怒,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指向了張均。


    附近的百姓一陣驚唿,連連後退,不敢靠得太近。


    張均神色不變,他看著周天勇,冷冷道:“把你的槍收起來,否則我有權力將你擊斃。”


    周天勇是接到族人的電話才趕過來的,他路上就知道了事情的經曆,聞言冷笑:“小子,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你信不信我馬上崩了你?”


    張均歎息一聲,他從口袋裏摸出那張國安局的證件,冷冷道:“放下槍。”


    周天勇先是一驚,而後冷笑:“國安的?我看你這證件是假造的,給我抓起來!”


    此時,張均左手微微一動,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從他指尖飛出,精準地刺入對方穴道。周天勇身子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舉槍的手臂也跟著垂下。


    其餘警察吃了一驚,想過來拿槍,卻被張均先一步撿到,然後用槍口指著周天勇的腦袋,問:“你這種社會敗類,隻會損害政府形象,死不足惜!”


    周天勇動彈不得,連說話也不能,眼中流露出了恐懼之色。剛才,張均是用搓針之法將其製伏,這種手法是從柳真如那裏學來,經過幾年的練習後,已經相當有殺傷力了。


    張均沒開槍,他右手一震,整隻手槍便七零八散地落在地上,然後對華布衣道:“師父,徒弟的功夫不到家,想把他們的武功廢掉,又怕弄死人。”


    華布衣這時走過來,伸手在周天勇肩膀一拍。後者就慘叫一聲,感覺一股激烈的內勁在體內震蕩了幾下,然後好不容易練成的暗勁一下就消失了,筋骨內髒裏也出現了暗傷,無法運勁修煉。


    他又怎知,華布衣的功夫早就達到了八勁合一的門檻,一掌打下去,就有莫測的威力,直接能將高手的功夫廢掉。


    華布衣挨個走到這些人身旁,但凡練出暗勁的,就在肩膀上拍一下,一下就將他們的功夫廢掉。


    周世爵看出華布衣的厲害,臉色劇變,等走到自己身邊,他顫聲問:“你……你是丹勁高手?”


    不是丹勁,根本不可能這樣隨手一下就將人功夫廢掉。


    華布衣淡淡道:“你有這身本事,怎麽不能混個好前程?偏偏要為惡一方,落得今日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言罷,他一掌拍下。


    周世爵根本沒辦法閃避,隻感覺周身暖洋洋的一片,然後身子就沒了氣力。他想運動內勁,卻發現空空如也,感覺如遭雷擊,雙眼變得無神,臉上也全是絕望之色。


    等華布衣廢掉了這些行惡之人的功夫,張均便對眾人道:“事到如今,你們是不是依然沒話說?”


    人叢中,終於站出一名老婦,她涕淚橫流地開始痛斥周家人的罪過。由於沙場之爭,她的丈夫、兒子,都被周家人送進了監獄,不明不白就死掉了,留下她一個孤老婆子,殘喘於世,目的就是要討一個公道。


    有一個帶頭的,接二連三就不斷有人跳出來控告周家人,一樁樁罪惡被揭發出來。


    張均聽到一半,便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正是馮玉龍的手機號。不久前,馮玉龍剛剛調到此地,成為負責政法工作的副省長,打電話給他算是找對人了。


    馮玉龍接到張均電話很高興,在聽了情況後,道:“這件事你放心好了,公安紀檢部門一定不會放過這樣的社會敗類,害群之馬!”


    省裏一通電話打到市裏,市裏又打到縣裏,縣裏直接派公安人員趕到現場,控製了周家人,同時安撫民眾,表示一定會把事情調查清楚。


    而這時,張均和華布衣已經悄然離開了村子,繼續行醫四方。


    忽忽又是一月,這天他們翻過幾座大山,進入了一個小山村。此地風光秀麗,空氣清新。走進村子裏,張均就吆喝起來,可是他才喊了一聲,旁邊一戶人家就走出位漢子來,好心勸說道:“那遊醫,咱們村子不需要醫生,你們還是趁早迴去吧,免得浪費時間。”


    張均心中大奇,拆開一包十塊錢的香煙,遞了一根過去,道:“大哥,這話是怎麽說的?難道你們村裏的人都不生病?”


    大漢是個煙癮很大的人,他搓搓手把煙接過去,點上了才說:“倒不是沒人生病,隻是咱們山裏住著一位老道爺,村民裏有病有災的都去找他治病,老道爺不給人打針也不給人吃藥,就用手指在你身上點兩下就好。”


    華布衣眼睛一亮,他走過來詳細詢問了情況,然後拉著張均就走。出了村口,就說:“徒弟,有樁大機緣,為師要你去撞一撞。”


    張均一愣:“師父?什麽大機緣?”


    華布衣“嗬嗬”一笑:“剛才那個人口裏說的道爺道號一陽,建國前人稱天吃道人。此人的歲數應該很大了,和瘋道人是一個時代的人物。”


    張均吃了一驚:“居然活了這麽久!”


    “天吃道人的獨門奇功,名叫一陽指,妙用不在醫道九勁之下。當年你太師父陽靈先生四處拜訪,可惜未能與天吃道人見上一麵,引以為平生憾事。”


    張均呆住了,一陽指?世上真有這門功夫?


    他克眼珠一轉,笑道:“師父的意思,讓徒弟去見天吃道人,然後偷學他的一陽指?”


    華布衣正色道:“怎麽是偷學?你要光明正大地學。不過為師是絕不能現身的,天吃道人脾氣古怪,我一現身他必不肯相見。所以為師教你個法子,你這麽辦……”然後他把想好的計劃詳細說給張均聽。


    張均聽完,頓時一臉苦瓜相,道:“師父,打斷腿會很疼啊。”


    “哢嚓!”


    話沒說完,華布衣一指點出,他就感覺腿上一痛,小腿骨便斷掉了,痛得他怪叫一聲。


    “師父,您老人家下手也忒狠了!”張均一邊抽冷氣一邊抱怨。


    華布衣語重心長地道:“忍一忍就過去了。記住為師說的話,千萬別露餡。”


    把張均放到村口,華布衣就消失了。而他則開始長一聲短一聲地叫喚著救命。沒多久就把村民給引來了,一位大爺走近,見他躺在地上不動彈,就關切地問:“酗子,你怎麽了?”


    張均一副可憐相,慘兮兮地道:“大爺,我的腿不小心摔斷了,您能不能幫幫我?”


    大爺是個好心腸的人,連忙道:“你等著,我去叫人。”


    沒多久,幾名精壯漢子走過來,他們在大爺的指揮下,用木門板將他抬起來往山上走。


    張均就問:“大爺,咱們這裏去哪裏?是不是去醫院啊?我的腿要疼死了。”


    大爺安慰道:“酗子你放心,山上有位老道爺醫術無雙,我保準他幫你接好骨頭,連藥都不用吃。”


    山路難行,走了近一個小時,才登上一座山峰,峰頂建有一座茅屋,屋前種著是幾株老鬆樹,蒼勁挺拔。


    到了屋前,大爺遠遠地就道:“道爺,有人摔斷了腿,勞煩您給治一治?”


    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名蓬頭垢麵,身穿破爛道袍的肥胖老者走了出來。他看了張均一眼,對其餘人道:“行了,人留下,你們走吧。”


    大爺笑說:“多謝道爺,我們先走,改天給您送些酒菜。”


    送張均的人片刻就走光了,胖道人走過來在張均的斷腿上摸了摸,突然“咦”了一聲,咒罵道:“這是哪個王八蛋打斷的,居然用了八勁合一的手段,倒是棘手。”


    張均欲哭無淚,原來師父他老人家不僅打斷了自己的腿,而且還用了八種勁,這下慘了!


    胖道人研究了好半天竟沒敢立即下手,他問張均:“小子,你得罪了什麽人,那人為什麽打傷你?他現在又去了哪裏?”


    張均苦著臉道:“道爺,那人號稱天下第一人,說自己醫術第一,武功第一,文采第一,財富第一,至於他叫什麽名字,我也不知道。”


    胖道人一臉輕蔑,道:“天下第一高人?屎!”


    他又打量了幾眼張均的腿,眯起眼說:“你是化勁的層次,他打傷你,十有是送給老道我看的。”


    張均連連點頭:“是是,道爺猜對了,那人打傷我之後還說了一段話。”


    “什麽話?”胖道士問。


    “他對我說‘山上那老雜毛若能治好你,算你運氣;治不好,說明他已經功力消退,我會親自登山滅他!’”張均有板有眼地說道,仿佛真有那麽一迴事。


    胖道人聽後,捋須狂笑,道:“道爺我久不下山,世間居然出了這等狂人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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