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人物簡介  風文遠   巫界風係巫師,風係係主,聽風樓的少主。

    唐宏禹   巫界風係巫師,聽風樓主人的徒弟,和風文遠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月明嶽   巫界月係,月神門下二弟子,擅長樂理,隱藏的身份是月神。

    蘭馨石   巫界月係巫師,月神門下大弟子,精於藥理,醫皇的妻子。

    青襲雨   巫界月係巫師,月神門下三弟子,靈力很高,後來成為風文遠之妻。

    竇嬋娟   巫界月係巫師,月係係主。

    2、聽風樓少主

    “少主,你……”一個少年恭恭敬敬地說道。

    “阿禹呀,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少主。你是我爹的徒弟,又不是聽風樓的雜役。我在就說我們是兄弟,叫我文遠不就行了?”被叫做“少主”的少年可是一臉的不領情。

    “這個……可是少……”“阿禹”的稱唿語剛說了一半,就被自稱“文遠”少年的陰沉臉色打斷了。他急忙改了稱唿:“文遠,今天是師父生前去拜祭月神的日子,師父去世了,應該由你去接替的。”

    文遠笑了笑:“不去也罷。月神雖然名為我們巫界的守護神,可是也未必見得有多麽了不起。何況,最近一直都沒有月神的消息了,說不定是放棄我們了吧,這樣的神,還有什麽值得我們尊敬的?”

    “可是文遠你也不能這麽說,不管怎樣,這是聽風樓的規矩,不能不遵守吧。”“阿禹”並不放棄規勸。

    “免了,規矩不就是為了要打破的嗎?我不去了,要不然阿禹你替我去吧。爹想必也會很高興看到你去接替我的。”文遠笑嘻嘻的說道。

    阿禹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這次我就替你也好。不過,文遠,我覺得你的想法有點危險,對月神不敬的話在聽風樓裏偶爾說說也就罷了,可是到了外麵你要是這麽說的話會被係主關起來的。他可不管你是不是聽風樓的少主呢。“

    “阿禹你越來越羅嗦了,係主還不見得能抓到我呢,沒什麽問題的。”文遠說道。

    月神祠。

    這是一座很宏偉的建築,在巫界可算是最華麗的了。朱紅色的高牆,金黃色的琉璃瓦,上翹的飛簷,正門的頂端懸掛著一塊月白色的匾額,上麵用藍色的古文字寫著“月神祠”三個字。整個布局顯得莊嚴而又不失輕靈。

    “月神在上,聽風樓弟子唐宏禹代少主風文遠前來致祭,願月神保佑巫界安寧,聽風樓平安興旺。”唐宏禹低聲祝禱。

    此時此刻,聽風樓的少主,風文遠正坐在自家的鬆竹林裏,默默的做著每天的功課,通過打坐和冥想來加強自己靈力和法術的修為。

    (這裏必須要說明一下的是,他們所處的的環境是巫界,一個相對獨立的次元空間。在巫界裏有巫師存在,也有普通人,隻有唯一的一個神族,也就是被巫界人認定是守護神的月神。巫師的修煉有一定的要求,比如說精神力、體力、悟性等等,隻有在這些方麵都達到了一定高度才有可能成為巫師;即使同樣是巫師,能力也有高低,這主要取決於各自的體質、屬性等等。)

    值得一提的是,風文遠是一個能力很強的巫師,雖然還沒有成年,但是能力已經不在成年巫師之下,甚至比很多人還要高。他說風係的係主不一定抓得到他,倒也不是吹牛,畢竟聽風樓在巫界風係裏還是有比較高的地位的,少主怎樣也不會是一個普通的人。

    3、煉藥

    “二師妹,現在怎樣?你還要繼續嗎?不要硬撐著了,實在不行就先放棄,我們改天再重新開始,你不能為了我練得藥耗盡所有的靈力的。”一個女子對坐在藥鼎前的少女說道。

    少女連好像說話的餘力都沒有了,隻是搖搖頭,臉上全是堅毅的表情。

    “我讓三妹來替你,你先歇一歇。”女子說道。

    “不……不行。很快……就好了……不能……換人了。”少女艱難的說道。

    話音剛落,隻見她麵前的藥鼎突然發出一道紅光,隨後又恢複原樣,透明的鼎身裏有幾粒圓圓的藥丸。

    “成功了!二師妹,成功了!”女子興奮地說道,“終於成功了!”

    少女無力的笑了一下,將右臂放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已經倒在了女子的懷裏,雙眼閉了起來。

    “師姐!”剛剛女子的叫喊聲引來了另一個少女,剛好看到了那一幕。

    “師姐,二師姐她怎麽了?”剛剛進門的少女不明就裏,隻能問懷抱昏迷少女、臉上喜憂交集的女子。

    “明嶽她靈力透支了。小雨,你幫忙照看一下,我先把煉成的‘赤心丹’收起來。”女子說道。

    少女從女子的手中接過自己的二師姐,讓她盤膝坐在地上,而自己坐在她的身後伸出右手, 掌心抵在她的背心之上,將靈力傳送過去.一邊還不忘說:“這次終於成功了,如果早一點煉成這‘赤心丹’,師父也就不會死了。二師姐就為了這個,才會這麽拚命,連有可能受傷都不顧了吧。”

    “就是說呢,師父死的時候沒見明嶽掉一滴眼淚,連我心裏都怪她冷血,可是沒想到她會這麽瘋狂的煉這藥,我連手都插不上。”女子一邊把丹藥放到一個玉瓶裏,一邊說道,“小雨你也別說話了,當心靈力走岔了,連你一起受傷。”

    “沒事,師姐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就算睡著了都不會有問題的,連師傅生前都這麽說呢。”少女笑道。

    “嗬……”昏迷的少女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微微睜開了眼睛,說道:“師妹,我沒事的,你別浪費自己的靈力。我隻是太高興,又多了一種可以治病活人的藥,師姐就可以救更多的人了。”

    “明嶽,你還是好好將養一下,你的靈力透支的很嚴重,這幾天我們不會打擾你的。小雨,先把她送到自己的房間裏去吧,讓她好好的休息恢複。”女子說道。

    “……”少女躺在自己的床上,眼淚無聲的落下,打在自己已經濕透的枕巾上。“媽媽,我終於把你沒有完成的藥煉成了。如果能早點完成,你也不會……我知道你隻是希望我可以早點進到望月閣裏去,才對我那麽嚴苛。放心吧媽媽,我一定會完成自己的使命,不會逃避的。”

    這少女正是月明嶽,令那女子——蘭馨石沒想到的是,她原本就沒有事,也不會有什麽事。因為,她的身上有一個印記,那印記有著特殊的意義,特殊的功能。

    4、風係係主之爭

    “少主,今天是風係係主選舉的日子哦,你不去看看?”唐宏禹問道。

    “阿禹啊,我說了無數遍了,不要叫我少主。我畢竟還沒有成年,這種大場合就不去了。你去吧,我看你對這風係係主的位子好像很有興趣的樣子。這次是比賽吧,好好比呀,別給咱們聽風樓丟了人。”風文遠說道。

    “可是,如果你不去的話,我心裏也沒有什麽底的。不管怎麽說,你也算是我的同門,去給我壓壓陣吧。”唐宏禹勸道。

    “我可說好了,去是去,阿禹你可千萬別設套讓我鑽。我是絕對不會上那個擂台的。”風文遠一本正經地說道。

    “是,少主,屬下遵命。”唐宏禹也故作嚴肅地說道。

    風文遠這次倒是真的嚴肅起來了,說道:“阿禹,你要真地把我當你的同門、朋友,就再也別讓我聽到‘少主’這兩個字從你嘴裏說出來,否則我真的會跟你絕交的。我們從小就在一起長大,我一直認為你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兄弟。你也想想,我有沒有把你當作屬下看過?如果你以後當了風係的係主,私下裏你會讓我整日對你畢恭畢敬的嗎?”

    唐宏禹想了想,說道:“不會。好吧,算我說不過你,我以後就叫你文遠,這樣總行了吧?”

    風文遠笑道:“這還差不多。阿禹,我們現在就走,再晚一點,好位子一定都被別人搶走了。”

    他倒是說走就走,左手中指一扣,身形立刻就消失了。隻留下了唐宏禹一個人愣愣地站在那裏:“是‘風移影動’?還真不是一般的快呀。”

    但幾乎是立刻,風文遠的身影就又出現在了他的身邊:“喂,阿禹,你忘了告訴我那擂台設在那裏了!跟我一起去!”說完也不管他願不願意,一把撈住他的手腕,扯著他就走了。

    卻說唐宏禹被風文遠拉著,隻來得及說了一個地名:"月神祠。"

    此刻,月神祠前正是人山人海,因為,擂台賽已開始了。風文遠拉著唐宏禹正好落到了最裏層。剛剛腳踏實地的唐宏宇驚問:“文遠,你的落點選得那麽準嗎?”

    風文遠笑道:“運氣、運氣啦,我也沒想到這個地方正好沒人。你趕快上去吧,我就在下麵看著,等著我們的唐係主迴來呢。”說著把他向前一推,又向上一抬,幾乎是把他扔到台上去了。

    唐宏禹在空中先是一驚,心中不免暗罵風文遠趁人不備,但立刻就沒有時間罵人了,因為他的雙腳已經踏在了擂台上。他定定心神,朗聲說道:“在下聽風樓唐宏禹,還請在場各位多多指教。”

    風文遠在台下微微一笑,心道:“原來阿禹還這麽會說場麵話,倒是一點都沒失麵子。這次有戲好看了。”

    隻是轉眼間,唐宏禹已經將適才的對手打敗,迎來了他的下一個對手。台下的巫師們都是一驚,隻有風文遠麵帶微笑,暗想:“果然,阿禹這麽多天來就是為了這一戰吧,爹還是沒有看錯他,靈力和法術都有潛力達到一個很高的地步。如果連那個人都沒有辦法在一招之內打敗的話,他也就不是我看好的唐宏禹了。”

    眼下,唐宏禹的對手是一個名叫鍾離夏的巫師,唐宏禹穩持上風,眼看再過三招就可得勝。就在此時,風文遠眼角的餘光突然掃到一星寒芒直射向擂台之上唐宏禹的背心。他急忙揚聲示警:“阿禹當心!”然而已經遲了片刻,他左手中飄出一條風帶,想卷住那星寒芒,其勢也已不及,隻能眼見那寒芒射進了唐宏禹的後心處。

    隻見唐宏禹的身形搖晃了幾下,吐出一口鮮血。但是在栽倒之前還是用出了那製勝的一招,打敗了鍾離夏。

    “阿禹!”風文遠高喊一聲,飛身上了擂台,接住他向前栽倒的身體,才發現那寒芒是一柄風刃,在他的身體李直沒至柄。風文遠一咬牙:“阿禹,你忍一下,我幫你把它拔下來。”說著就要將手放到風刃的柄上。

    “拔不得,交給我吧。”就在此時,一個聲音說道。卻是一個青衣女子,白紗蒙麵,手中握著一個青玉的瓶子。她正從瓶中傾倒出一粒紅色的藥丸,要送到唐宏禹的口中。

    “你是誰?”風文遠不忘記詢問女子的身份。

    “是救他的人。”女子說道。“你不要多嘴,我帶他下去了。他吃了‘赤心丹’,一時半刻的不會有事,我帶他到醫皇那裏去,你記得到醫皇家裏去帶走他。”說完,女子抱著唐宏禹就飄下了擂台,身法輕靈,卻像是月係的法術。

    風文遠咬了咬牙,站在擂台上揚手指向風刃射出的方向,大聲說道:“偷施暗算的小輩,上台來和我光明正大的決鬥!”

    “不許傷到我妹妹,否則,你一輩子都別想安寧!”剛才被唐宏禹打敗的巫師鍾離夏還沒有下台,低聲對風文遠威脅道。

    “鍾離夏……”風文遠沉吟了片刻,再次大聲說道:“聽風樓風文遠,請教鍾離冰的高明法術!”鍾離冰無奈,隻得上了擂台,卻在兩個迴合之內就被風文遠製服了。

    “我本來不想上這個擂台的,也不想傷你……”風文遠一手製住鍾離冰,說道,“可是,你居然傷了阿禹。要我怎麽能放過過你?”

    “風文遠,這是月神祠,你不能胡來!”鍾離夏急忙說道。

    “如果月神真的在這裏,會讓人暗算成功嗎?”風文遠悲愴的說道,“既然連神都無能為力……那麽,我寧可依靠我自己的力量!”

    風文遠把鍾離冰扔到了台下,朗聲喊道:“聽風樓風文遠,接替唐宏禹繼續請各位指教!!”

    戰鬥是相當輕鬆的,風文遠也的確有自傲的資本,雖然他還有一年才滿十八歲,但是靈力和法術絕對稱得上是風係的第一人了。戰鬥結束,眾人公推風文遠出任係主之後,風文遠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承讓。”

    說完他麵對月神祠的殿堂,揚聲說道:“我風文遠在此發誓,如果神真的無能為力,我願憑自己的力量,帶領風係的人獲得真正的光明和幸福!”

    5、清風明月一相逢

    “阿禹,我和你商量一件事。”風文遠找到唐宏禹,說道。

    風文遠出任風係係主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在這一年的時間裏,並沒有什麽太大的事情發生。唐宏禹中了那一刀,幸虧是服下了赤心丹,又有醫皇相助,倒也沒有留下什麽後遺症,連靈力和法術都沒有受損。但是後來風文遠想尋找那個女子的時候,居然沒有她的太多消息,隻是有一個模模糊糊的消息說她好像是醫皇的妻子。

    “什麽事?你說。”唐宏禹說道。

    風文遠歎了一口氣,說道:“阿禹,我要暫時離開一下,你先替我管理風係。”“文遠你要幹什麽?風係裏可是離不開你的。”唐宏禹奇怪的問道。

    風文遠苦苦一笑,說道:“你知道我不習慣欠別人的情,已經過了一年了,我想找找那個救你的人,浩浩感謝他。還有,確認她的身份,看她是不是那個人。”

    “什麽人?”

    “阿禹你可能沒注意過,從上一次月神銷聲匿跡以來,已經過了十六年了。”風文遠說道,“聽風樓裏有筆記,我看過一遍,每隔一段時間,月神就會銷聲匿跡十八年,然後傳來一個月神複出的消息。這次已經過了十六年了,我感到那個女人的身上有月係靈力的氣息,而且好像可以遮掩過。我想去看看她是不是月神。”

    “你不是從來不信月神的嗎?”

    “話是這樣沒錯。月神隱匿的時間倒比出現的時候多,本來是沒有資格接受巫界巫師的膜拜的。可是,我還是想試試,能不能勸動她真正擔負起自己‘巫界守護神’的職責。”風文遠說道,“或者,我想試試我能不能打敗她。”

    “看來,沒有正是你的靈力比月神低微之前,你是不會真正尊敬月神的。”唐宏禹歎了一口氣,說道,“那我就勉為其難,接替你一陣,你快去快迴。”

    “放心。阿禹,這裏的一切就拜托你了。”風文遠笑道。

    滄溟山,樹林。

    “到底是在哪裏?怎麽總是找不到?”這天正午,已經離開風係一個月的風文遠自語道。

    突然,他感到自己的腿上傳來一陣針刺般的疼痛,急忙低頭看去,隻見一條青綠色的小蛇正在他的腳下吐著信子,然後扭動了幾下,立刻就遊動到草叢中去了。

    他隻感到自己的力氣一點點從腿上的傷口處流出,連走動的能力都很快失去,然後是意識,一絲絲的流逝,最後隻恍惚見到了一個月白色的人影,聽到她低聲地說道:“我救你。”聲音婉轉,宛如天籟。

    當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將近黃昏,身體上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隻是覺得有些奇怪。一個身穿月白色長袍的女子伏在他的身側,好像是昏迷了。

    “喂,醒醒,你是誰?”風文遠坐起來,搖晃著女子的肩頭。印象中好像就是她說要救自己,怎麽她自己倒昏迷了?

    “好。那你在這裏等我采藥迴來,我帶你去。”月明嶽臉上的詫異之色一閃即逝,淡淡地說道,說完飄然而去。

    過了大概一個時辰的時間,月明嶽提著藥籃,迴到了那個山洞。然而,山洞裏已經是空無一人。

    “風係主?”月明嶽試探的叫道。

    沒有迴答。

    不知為什麽,她的心中隱隱有一絲的擔心,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她不由放聲喊起來:“風係主!出來!風文遠,你在嗎?”

    還是沒有迴答。

    “你在哪裏?給我一個消息!文遠,給我一個消息!”月明嶽喊道。

    依然沒有迴答。

    月明嶽沉默了片刻,放下了藥籃,張開自己的靈覺感應。

    就在這個時候,風文遠從洞口出現了,手裏還拿著幾個山果樣的東西。“有沒有搞錯,這山裏怎麽什麽吃的都沒有?找了半天,就找到這麽幾個果子。”他一邊走一邊自語道。

    月明嶽一見他手裏拿的東西,臉色一變,叫道:“別,那不是吃的東西!”

    “什麽?不是吃的?那是什麽?”風文遠看看手裏的“山果”,“你迴來了?”

    月明嶽從他手裏搶過那些果子,說道:“沒見過的東西是很危險的,這是我們用來煉毒藥的最常用的藥材,叫狼毒果,你如果吃了一個就死定了。你沒吃吧?”

    “還好,好人果然有好報。我是想等你一起吃的。”風文遠笑道。

    “想吃東西跟我說一聲不就行了?都跟你說亂闖是很危險的了,你要是再中毒了怎麽辦?”月明嶽急聲說道。

    “呃……?”風文遠一愣。“你……說什麽?”

    月明嶽似乎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來,說道:“這……這是我采藥時帶的口糧,你要是餓了就吃吧。”

    “我不用。你昏了三天,一點東西都沒吃,我隻是怕你會餓,才出去找吃的。”風文遠說道。

    “對不起。我真是井底之見了,風係的係主怎麽會那麽輕易就餓了呢,還是還我吧。”月明嶽歎了一口氣,自語般地說道。

    在巫界裏有一種法術是幾乎每個巫師都會的,那就是用靈力換取能量的法術。隻要靈力充沛,使用這個法術就不會感到饑餓。

    “我可以問一句嗎?風係主要找我師姐幹什麽?”月明嶽問道。

    風文遠說道:“我想向她表示感謝,畢竟她救了阿禹。還想確認一件事。”

    6、幽蘭山

    月明嶽笑了笑,說道:“我明白了。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師姐是不一定會在的,她畢竟是已經嫁了人的人了,你要找她,說不定去找醫皇更有用。”

    “她真的是嫁給了醫皇?我還以為那隻是一個傳言呢。”風文遠說道。

    “我不再多說了,你去碰碰你的運氣吧。跟著我,我帶你去幽蘭山。”月明嶽把手上的那幾個狼毒果裝到藥籃裏,“雖然有毒,不過還是不能浪費的。”

    幽蘭山位於風係和月係交界的地方,是月係的領地,也難怪風文遠不知道它的具體位置所在。不過這裏的風景不是一般的好,比之風係的百合幽穀絲毫不見遜色,連風文遠都不得不讚歎。

    當他們趕到的時候,月明嶽看了山腰一眼,說道:“你的運氣還真的不錯,師姐今天正好迴來,可能是為了教師妹法術吧。在這等我一會,我去把藥給她,還要和她打個招唿才能帶你上去。”

    過了片刻,月明嶽跟在一襲青衣的蘭馨石後麵,來到了風文遠的麵前。

    “原來是風係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蘭馨石說道,“師妹先前失禮之處,我在這裏向風係主賠禮了。不知風係主來此有何貴幹?”

    “多謝閣下年前的救命之恩,風文遠永感大德。”風文遠說道。

    “不必。救人是我分內之事,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何況所用的是師妹煉成的‘赤心丹’,風係主要感謝,謝明嶽就好。在下俗務纏身,先行失陪。”蘭馨石禮貌地說道,“明嶽,你可先帶風係主在這裏住下,由你安排。”

    “師姐先去忙,過一會兒就會來再見你,不要生氣。”安排好了風文遠的住處,月明嶽說道。

    “我怎麽敢對救命恩人生氣?”風文遠笑道。

    “我也隻是正好遇到而已,你不必如此介懷的。”月明嶽淡道,“忘了就好,隻是以後要小心些。”

    “哎,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能不能告訴我?”風文遠問道。

    “你說,畢竟你也算是救過我一次,隻要是能說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月明嶽說道。

    “你師姐和月神有什麽關係嗎?”

    “你問的這個問題怎麽正好就是我不能說的呢?這可是月係的問題,你不覺得你犯了忌諱嗎?要是竇嬋娟在這裏的話,說不定風係和月係的交情一下子就完了。算了,我不說就是。”月明嶽說道。

    “還有啊,你認為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風文遠問道。

    “你?”月明嶽想了想,“一個奇怪的人。說不準是什麽脾氣。運氣說好不好,說壞卻也不算壞。好了,今天天不算早了,師姐可能不會再來,我先迴去。你早點休息,有什麽事情就去叫我,不要隨便到處亂走,不然可能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7、初識相思已離別,欲語還休

    “風文遠……嗬,是怎樣的一個人呢?”月明嶽迴到自己住的地方,想起他問自己的最後一個問題,思緒不由飄開去。

    那天去采藥,隻是無意間見到了竹節青的蹤影,擔心有人會受傷,才會過去看看。沒想到,居然就會碰到他要倒下的樣子。她自然知道竹節青是巫界中最毒的蛇之一,沒有專門的解藥,幾乎是沒有辦法可以救的。她沒有帶那種藥,卻看到了他那求生的渴望目光,讓她無法拒絕,終於答應了救他。

    當她一口一口地吸盡他傷口中的毒血,剛要給他包紮傷口,毒性卻立刻發作了。若不是她在平日也接觸過不少毒藥,身體裏有了一定的抗性,那一次暈去真的會讓她永不醒來。

    是他叫醒了她,讓她有那一次可以救自己的機會。就為了那一次,她毫不猶豫地放棄了十年的壽命。

    身體上的特殊印記,代表了一種太過強大的力量,沒有到那個時候,強行使用隻能給自己帶來災難的。

    三天之內,她是無法使用靈力的了。為了減少能量的消耗,她選擇了昏睡。本沒有期望他會在自己身邊的,可沒有想到他在那三天的時間裏真的是寸步不離地守在自己的身邊,細心地照顧自己。

    當她采藥迴去的時候沒有見到他的影子,她居然會那麽的擔心。原本以為媽媽死了以後自己是不會再有這種感覺了,沒想到會莫名地擔心一個相見隻有片刻的陌生人。

    “是怎樣的人呢?嗬……如果要讓我說得準確些的話,應該是一個……會讓我感到開心的人吧。”月明嶽想了想,垂下頭,淺淺地笑了笑,從右手的中指上褪下了自從出生就戴在身上的戒指,左手食指在戒麵上一劃,現出了一張琴。“我真的應該在望月閣多修煉一下自己的心性的。”

    “月明嶽……還在想我問她的那個問題吧。”風文遠突然聽到窗外傳來的隱隱琴聲——琴聲中好像隱藏了撫琴者的心思,有點淩亂——不由想道。

    自己對她,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吧。看到她在自己的麵前失去意識,他居然很擔心她會不會就此死去。而且,自己那最後一個問題,完全就是脫口而出的,那時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自己什麽時候開始在乎她對自己是怎麽看的呢?”想到這裏,他也不由苦笑,“看來,我還應該多做一些冥想才是。”

    到了第二天早上,月明嶽來到風文遠房前,輕輕敲了敲門,然後隔著門問道:“你昨晚睡得還好嗎?”

    “還可以啦,就是不知道是誰彈了一晚上的琴,倒也挺不錯的。”風文遠說著,打開了門,“進來說話吧。”

    “呃……那對不起了,是我,這個,昨天晚上心裏不太平靜。打擾到你休息了。”月明嶽急忙說道。

    “沒什麽。今天令師姐會不會有空?要不然我過幾天再來拜訪?”

    “不必,你若沒有事,多留幾天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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