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四師兄用來試盅,能好死到那裏去,到他們兩個人手裏比千刀萬剮還讓人難以忍受。

    憐衣忍住咳嗽又開始說話了,“姑娘,你是從哪裏來的,從你的行為舉止不像是鳳雲國的人。”

    她很好奇到底是什麽地方,培養出來這樣的奇女子。

    “咳咳……”水靈音不自在地輕咳了一下,打著哈哈說道:“那個我是從很遠的山裏來的,從小生活在山林裏自然是和你們的言談舉止不同。”

    不知道為什麽,她不想讓人知道她的來曆,除了鳳雲昊,任何人都不想讓他們知道,也包括憐衣。

    “姑……”憐衣又想說話。

    “憐衣你還是少說話的好,不然又該咳嗽了,你趴在我肩上睡會吧,在這裏待的時間長了,我也能看清楚一些,走路應該沒問題的,你睡吧。”水靈音立即出聲打斷她。

    這丫頭一會再問一些她答不上來的話,還要編話應付她,這種編故事的說詞太難受了,還是讓她住嘴的好,不過,這丫頭今天是怎麽了,平時話那麽少,今天一直地說個不停,而且還是帶著傷艱難地說話,實在是令人費解。

    其實,憐衣不停地說話,是因為她害怕,這裏到處都是毒蛇,地上爬的,樹上纏的,時不時地伸出它們細長的信子,看的人心裏毛毛的,雞皮疙瘩一直就沒落過。

    經過水靈音這麽一說,憐衣立即乖乖緘口。

    這時,手不小心碰到她的脖子感覺有些濕濕的,於是,又開口說道:“姑娘,奴婢身上已經有力氣了,可以自己走路,你把奴婢放下來吧。”

    她一個女孩子背著一個人走了這麽遠的路,已經不錯了,再走下去肯定會受不了。

    水靈音皺眉,假裝很生氣,不耐煩地說道:“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把你扔在這裏不管了。”

    憐衣:“……”

    她才不會相信水靈音會把她一個人扔到這毒蛇林裏,這個她還是很肯定的。

    不過,也沒在繼續爭執下去,安心地趴在她的背上。

    憐衣身子受了重傷,體力慢慢有些不支,漸漸的垂下頭趴在水靈音背上睡著了。

    水靈音背著憐衣竟然在這林子裏走了一夜,等到看到出口時,天已經有些灰灰的,即將天亮了。

    出了林子,水靈音立即把睡著的憐衣放躺在地上,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最後幹脆直接躺在冰冷的地上,一

    動也不想動,一點想起來的欲|望也沒有。

    雖然她的力氣比一般的女生要大得多,但終歸是一個女孩,這樣背著一個和自己重量差不多的人還是受不了的,即便是一個男人背著一個人恐怕也走不了這長的路,她一直咬牙硬撐著走下去的。

    水靈音隻覺得整個身子酸痛的很,全身的力氣被抽光了。

    被放在地上的憐衣也醒了過來,這才發現她們已經出了毒蛇林,而且天也快亮了。

    沒想到姑娘竟然背著她走了一夜,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憐衣單手撐著地,吃力慢慢地坐了起來,看到躺在身邊的水靈音,立即擔憂地問道:“姑娘,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了?”

    她全身都不舒服,隻想睡一覺。

    水靈音累的眼皮子抬也不抬一下,閉著雙眼嘟囔道:“呃,沒事,太累了,讓我休息一會兒。”

    這這裏的天太冷了,睡在冰冷的地上肯定會出問題的。

    憐衣皺了皺眉頭,抬手推了推躺在地上的水靈音,低聲說道:“姑娘,地上太涼了,你還是起來吧,我們找個被風的地方再休息。”

    迴答她的是一陣嗚嗚的風聲,某女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這次連一句話也懶得搭理她,直接把她的話給忽略掉。

    憐衣皺了皺眉頭,但也沒辦法,她還提不上力氣,自己走路都是問題,別說再帶一個人了。

    然後,慢慢挪動身子幫水靈音擋住一些風,盡量讓風少吹到她臉上,盤起腿開始閉眼打坐。

    一個時辰過後,水靈音被凍醒了,坐起身,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順便打了個一噴嚏。

    抬眸看了看荒無人煙的野外,抬手蹭了蹭有些癢癢的鼻子說道:“憐衣,我們去找個地方吃點東西,洗個澡,順便睡一覺。”

    現在她是又累又餓,而且身上又是一股子的腥臭味,難受的不得了。

    這次憐衣是說什麽也不肯讓水靈音背她了,隻是讓她扶著她慢慢走,不過,水靈音也沒有力氣再背了。

    兩人慢慢地往前走,走遠了一小段的路,猛然,眼前一亮。

    前麵站著一匹雪白的馬,通體的白,映在灰蒙蒙的視線裏,竟然那樣明顯,那匹馬見到她們,開始撒開四蹄朝著她們飛奔而來。

    這馬還真是有靈性,竟然知道從別的路轉過來,找到她們,也可能是碰巧遇到。

    不管怎麽說,

    現在有了雪兒,就不用這麽慢的走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有人住的地方。

    見到雪兒就像見到救星一樣,兩人頓時高興的不得了。

    水靈音把憐衣扶上馬背,隨後自己也飛身上馬。

    有馬就快多了,不到半個時辰便找到有人住的地方。

    這裏有幾戶人家,零零散散地有幾座茅草屋待在山野裏,看樣子倒像是山中的獵戶。

    水靈音選了一家進去,正巧有位三十多歲的婦人在那裏擺弄一些皮毛,見有人進來了,立即站了起來,防備地看著她們。

    水靈音抱著憐衣跳下馬,把憐衣放在一個小木墩子上。

    抬腳走到那位婦人麵前,甜甜一笑,輕聲說道:“大姐,可否給我們兩姐妹弄些吃的,再讓我們洗個澡休息一下。”

    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來,遞到那位婦人的麵前,繼續說道:“這是一百兩的銀票,就算是我們借宿用的銀兩。”

    那婦人看了看那張銀票,並沒有出手去接,而是防備地看著她,微微有些忌憚,緊繃著臉說道:“你們是什麽人?來我家做什麽?”15236719

    也是,她們兩個全身髒兮兮的,而且憐衣身上又全都是她抹的血,人家不防備才怪呢。

    水靈音低眸微微沉思了下,淡淡地說道:“哦,我們是來虞城探親的,沒想到半路遇到一頭老虎,我們本身會一些武功,才不至於被那頭老虎吃掉,不過,我妹妹卻被老虎用腳踩了一下,受了重傷,她身上的血是,呃,是老虎的血。”

    水靈音臉不紅氣不喘地編著故事,隻不過在說血是老虎的時候微微頓了一下。

    憐衣在那裏忍不住咳嗽起來,她咳嗽不是因為身上的傷,而是因為某女編的謊話,才忍不住咳起來。

    姑娘竟然把自己說成是老虎,這隻老虎也太可愛了吧,還有她比她大好不好,竟然說她是自己的姐姐。

    憐衣又忍不住輕咳起來,這太讓人鬱悶了。

    那婦人見水靈音雖然身上髒兮兮的,但長著一張可愛的小臉,又可憐巴巴地說了她們悲慘的遭遇,立即起了同情心,而且人家又給了這麽大的一張銀票,當然是很樂意借宿給她們。

    不過,那婦人接過銀票後,又說了一句,“你當姐姐的竟然比妹妹還要小很多。”

    憐衣:“……”

    她本來就比她小好不好,但也不能說成小

    很多呀,她比水靈音才大一歲好不好,難道自己長的真的很老嗎。

    憐衣心裏鬱悶無比,不過,誰讓人家張著一張娃娃臉呢。

    水靈音嘻嘻一笑,也沒解釋,直接過去把憐衣扶進屋裏,讓她坐下。

    那位婦人便去給她們準備吃的了。

    這時,水靈音的小臉瞬間沉了下去,手也忍不住抖動了一下,憐衣發覺她的不對,開口問道:“姑娘,你怎麽了?”

    水靈音斜眸看了她一眼,擰眉很深沉地說道:“憐衣遭了,鳳雲昊恐怕有危險了。”

    “王爺,他怎麽會有危險?”憐衣吃驚地問道。

    她們沒有接到關於王爺的信呀,姑娘怎麽說王爺有危險了呢,難道是托夢而來的,但她也沒睡過覺呀。

    “‘鐵麵僵屍’抓不到我,但他可以找別人來代替,這樣還是能威脅到鳳雲昊的。”水靈音沉聲說道,小臉上是從來沒有過的緊張。

    她怎麽把易容術給忘了,這裏的易容術可以把人弄的和另外一個人一模一樣,一般人是分辨不出來的,現在她也學會了這項技術,那麽有其他人會也是很正常了。

    憐衣立即明白過來,也開始緊張起來,忍不住開口問道:“那,那該怎麽辦?”

    如果他們用那個假冒的姑娘來要挾王爺,以王爺對姑娘的感情,肯定會上當受騙,答應他們的條件的,到時萬一他們要王爺的性命,那豈不是……

    “現在隻有一個辦法,我必須立即趕到現場,讓鳳雲昊知道我並沒有被抓住。”水靈音緊皺著眉頭,冷冷地說道。

    從信上知道,明天鳳雲昊就開始進攻雪城了,那麽隻要她能在進攻之前趕到,就威脅不到他了。

    如果是現代多好,打一個電話就完事了,這個悲催的古代。

    憐衣皺眉說道:“可是,姑娘若是從虞城到雪城,快馬加鞭不停地趕路恐怕還要一天一夜,這裏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恐怕明天早上是到不了那裏,即便不去王爺也有可能會沒事的,他的武功很高,至今還沒有人能贏得了他的。”

    “不行,我必須去。”水靈音眼眸微微閃了閃,堅定地說道。

    她不能讓鳳雲昊有一點的危險,如果不去她心裏會很不安的。

    低眸看了憐衣一眼,涼涼地說道:“憐衣,你先在這裏待上幾天,等過些日子我會再來接你。”

    說完,扭頭朝著廚房走去,找那

    個大姐問路。

    詢問了一下從這裏到雪城的基本路線,還好這位婦人以前去過雪城,知道怎麽去那裏,給水靈音大概描述了一下。

    水靈音又簡單交代了一下,讓那位婦人好好照顧憐衣,過幾天便來接人。

    然後,拿起一塊硬邦邦的黑麵饅頭,塞進嘴裏,邊啃邊把雪兒牽了出來,跳上馬背,一溜煙的跑了。

    水靈音一路上死命地催促著雪兒加快腳程,恨不得立即趕到那裏,還要時不時下馬問一路,這又占用了一些時間,偶爾買一些幹糧在馬上吃。

    她不能不吃東西,不然,沒到雪城自己就趴下了。

    一路上根本就不知道兩邊的是什麽景象,眼前隻有路,腦子裏隻有五個字,那就是快點在快點。

    現在是打仗時期,從一個城進入另一個城,檢查很嚴格的,每到一座城池,城門前都是排著很長的隊。

    水靈音哪有那個時間接受檢查,直接飛馬過去,硬闖。

    雪兒飛奔起來快如閃電,從那些人麵前一閃而過,隻留下一串腳印,和後麵嚷嚷的大叫聲,他們沒那個本事追上來的。

    除了鳳雲昊的坐騎小白龍有這樣快的腳程,其它馬根本和雪兒沒法比,又或者有鳳雲昊那樣快的輕功,可是能練到鳳雲昊那樣的程度的人幾乎是寥寥無幾。

    這一路上,水靈音基本上是暢通無阻,不過在經過其中一座城池的時候是在半夜時分,城門已經關閉。

    隻好到營帳中,把守城的主將叫起來讓他開門,也幸好那位主將是鳳雲國的一位將軍,他在宜陽見過水靈音,自是不敢怠慢。

    其實,她也隻是碰碰運氣,因為這裏已經被鳳雲昊占領,這裏守城的無疑肯定是鳳雲國的將領。

    那位將領立即打開城門放水靈音出去。

    水靈音幾乎是馬不停蹄,一直的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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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雪城的城牆下,一隊人馬站在那裏。

    鳳雲昊緊緊抿著雙唇,握著韁繩的手,泛出指白,一手緊緊握著那根‘鴨爪子’的木簪子,陰沉著俊臉,雙眼緊緊地盯著用繩子吊在城牆上的女人。

    這根簪子是昨天有人送過來的,並且附加了一封信,這讓他一點都不懷疑上麵的人是誰。

    城牆上麵有幾個人拿著弓箭,拉開滿弓指著吊在城牆上的女人,隻要稍有動靜,立即鬆開弓

    箭,城牆上吊著的女人立即會被亂箭射死。

    進進相一過。那女子低垂這頭,一頭黑發也垂了下來擋住整張臉,風一吹微微露出那張熟悉無比的小臉,她雙眼緊緊地閉著,看樣子很痛苦,身子隨著風的吹動在上麵來迴晃動著。

    那女子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衣,以鳳雲昊的視力自然能看到她的身子有些顫抖的,在寒風中很淒涼地飄蕩著。

    這是他的阿音,這是他的阿音呀,他們怎麽能這麽對她呢,他平時從來不忍心她受一點凍,而這些竟然把她吊在上麵,還讓她穿的那樣單薄。

    鳳雲昊現在恨不得把那些人千刀萬剮了,也難消心頭之恨。

    都怪自己當初為什麽不把她帶在身邊,他現在好後悔,可是後悔已經晚了。

    現在他的心髒上好像被人用刀刺了幾下,很痛。

    這時,城牆上出現一位頭頂著一個大‘地雷’的黑衣人,那人便是去抓水靈音的‘鐵麵僵屍’。

    ‘鐵麵僵屍’嗬嗬一笑,笑聲詭異,聽在人耳裏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手中的長鞭在空中甩了兩下,發出啪啪的響聲,給這個寂靜的冬天添上一份陰冷。

    他那如破鑼般難聽的聲音隨著冷風傳了過來,“鳳雲昊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變成這樣是不是心裏很痛苦,很難受,哈哈……”

    大笑著,揮鞭朝著城牆上吊著的女子抽了一鞭。

    那女子身上受痛,身子忍不住來迴掙紮了幾下,這動作還證明她是活的。

    “住手!”鳳雲昊怒聲喝道,聲音中竟然有些顫抖激動。

    那個‘鐵麵僵屍’又是嗬嗬一笑,陰陽怪調地說道:“喲,平時淡定冷漠的瑾王爺,也會有不淡定的時候,太難得了。”

    然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聽在人耳中異常驚悚。

    是的他的確是不淡定了,他現在隻想讓城牆上吊著的人兒無事,讓她能盡快迴到他身邊來。

    “天師,你到底想怎樣,才會放了她?”鳳雲昊陰沉著臉,冷聲說道。

    ‘鐵麵僵屍’仰著他那個大鐵殼子哈哈笑了一下,陰沉著聲音說道:“本座想讓你死,不過讓你死了又太便宜你了,怎麽著也得玩玩才能對得起本座費了這麽大的勁弄來的這個女人。”

    “天師,你算什麽男人,用一個女人來擋箭牌,太不要臉了,難怪整天縮進那個鐵龜殼子裏,不敢見人。”黃鵬忍不住開口連諷帶罵地說了

    一通。

    心裏對這個江湖上人人得而株之的邪|教教主鄙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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