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鍾家住了十天之後。玉嬌和袁麗換了女兒裝。當她倆打扮的如花似玉地走出房間時,使雲天、玉峰大吃一驚,玉江卻高興的不得了,拉住她倆的手問:“二位大哥變成了二位姐姐,真好。我要和你們住在一起。”

    玉峰說:“你們的真名叫什麽?為什麽來到這裏?”

    玉嬌說:“這個以後再告你們名字。就叫我們方金鳳、方銀鳳吧。”

    在瓜田的排練場上,在方金鳳的主持下,由海川、銀鳳為教練,田申、玉峰為一對,雲天、玉江為另一對,進行刺劍的對打訓練。方金鳳發口令,兩教練糾正他們的動作。

    金鳳喊:“預備式:甲乙二人對麵而立。”又喊:“甲乙弓步前指”兩對甲乙依口令動作。練到第一段之後,甲上步拿劍刺乙胸。即田申、雲天拿劍刺玉峰、玉江的前胸,下同)乙迅速後撤閃開甲劍,同時出劍撩擊乙方手腕。

    隨後,按各段口令,兩對劍手用“斬、砍、劈、閃、剁、露、攔、撲、束、雲十種招數對打起來。打的非常精彩,緊張刺激。他們由慢到快,上下左右前後都是劍光。殺的緊張,猶如實戰。排練到第一階段十九式演完,金鳳才喊停,此時,四個劍手都大汗淋漓。特別田申、玉峰,他們沒基礎,比不上雲天、玉江。

    四個人擦了汗,滿麵紅光。場上師徒都容光煥發。

    海川說:“這武當追魂劍已學了三分之一,等學完了全部劍法,我們武當劍派師徒七人,就能敵當幾十個殺手。我們不但能自衛,還能拯救別人。”

    等大家休息下來時,玉江問金鳳:“姐!你為什麽要扮作男子。”

    “因為男子出門方便。”

    “我不信,一定有秘密。”

    “是的,不過這個秘密,一定等我們的小玉江長大了才能知道。”

    海川說:“我們要多收幾個徒弟。”

    雲天說:“我們這裏喜歡學武的人很多,我到周圍鄰村去找。”大夥兒全高興的跳起來。

    雲天又說:“我們要成立一個寨子,聚集壯士,專門抱打不平。懲惡揚善。”

    田申說:“好!我們支持你的想法。”

    玉峰說:“這個寨子叫什麽名字?”

    田申說:“就叫聚義寨吧。”

    金鳳說:“對於孩子們,不但要教武功,還要學詩文,田大哥你就擔任此重任吧。”

    玉峰說:“我們的敵人是貪官和惡霸!”

    “對!”眾人說:“我們的敵人是貪官和惡霸!”

    這時,客人和主人變成了一家。農忙時,大家去種田,閑了練武,學詩。金鳳、銀鳳、玉江幫田申、雲天、玉峰洗衣服,三個男的,則擔水、打柴。

    閑的時候,田申、金鳳、海川、銀鳳來到山下小河邊談情。

    山上綠樹成林,山坡上紅花朵朵,小河裏倒影雙雙,兩對戀人偎坐,眉目傳情。

    玉江看看人家眼紅,也拉了雲天偎坐:“咱們談吧。”

    雲天問:“談什麽?”

    “我去偷聽他們談什麽。迴來咱也談什麽?”

    “別!”雲天說:“別打擾人家,人家談情說愛。”

    “什麽叫談情說愛。”

    雲天不好意思說:“就是談將來的婚姻問題。”

    “你騙人,我不和你談了。”她站起來:“我要找我哥學詩。”

    此時玉峰在這處林子裏朗誦宋玉的楚辭呢。

    三年後,漢章帝聽了瑤琴的話,廢了劉慶的太子,立劉肇為太子。

    一天,年到三十五歲的竇憲在客廳接見了射聲校尉郭橫。胖胖的郭將軍是上門為他的兒子郭舉來提親來了。

    竇憲所生一男一女。兒子才十二三歲,女兒已經十七歲了。雖然相貌平平,卻因父貴,成說為眾羽林軍青年軍官巴結的目標。經過對十幾個提親者的篩選,竇憲選中了羽林軍十八歲的校尉,白馬王子郭舉。郭舉武功超群,相貌堂堂,秀美英俊,風流蕭灑。竇憲的女兒竇麗娟一見鍾情。

    竇憲選中郭舉,還有另一個目的,那就是擴大勢力,組織死黨,以便安排爪牙,獨霸朝政。

    竇憲和郭橫碰杯,郭橫感動的說:“想不到大人不嫌我們門庭低,願結秦晉之好。”

    竇憲說:“將軍為人厚道,智慧超人,令郎才貌雙全,有勇有謀,我不選你家更選誰家!”

    郭橫說:“成親後,郭家當為大人效犬馬之力,有所用者,萬死不辭!”

    “好!”擇個吉日,為他們成婚就是了。

    出嫁那天,場麵既派場,又隆重,這也是竇憲測試百官對他的認可。而令他想不到的是,大部分文武百官,都備禮來賀。竇憲忙祿著迎接他們,王尚書、何尚書,羽林軍校尉,工部尚書、京兆尹等等。但他盼望卻不見蹤影的是袁安、韓棱、樂恢、郅壽他們。這些人不把他放在眼裏。哼!等著瞧吧,敢與我為敵!

    嫁女之後,竇憲要張揚自己。他經常武冠甲裝,帶著二弟竇篤、三弟竇景和女婿郭舉,總管竇非,副總管竇忠遊覽京城名勝,以壯氣勢。迫使文武百姓認可他,巴結他,以樹威,以震懾傲官。漸漸地,他們不再是遊覽,他的二弟三弟和女婿,也壯著他的勢力,狐假虎威,而是肆無忌憚的亂闖亂來,他們乘馬穿行於市場人群之間,一路上撞倒老人、小孩,踢翻貨攤、踏傷行人。人們看到他們,紛紛躲避,躲避不及就要遭殃。所到之處,怨聲載道。視他們如狼似虎,無人不懼無人不恨。

    一天,竇憲引眾人乘馬來到郊外。來到一處,竇憲抬頭一看,原是一個別致的花園。他馬上張目一看,園內綠樹彩花,四季如春。涼亭、假山、玉石橋、溪水、異花奇草,畫廊玉欄,勝景絕妙。園中建築金碧輝煌,風光宜人。

    竇憲問竇非:“此是誰家花園?如此超凡脫俗。看來它的主人,並非普通人家。”

    竇非說:“是沁水公主的花園。”

    竇憲說:“原來是她的?”他搖了搖頭。說道:“可惜呀,可惜!”

    竇非問:“老爺,可惜什麽?”

    “如果這個花園是普通人家的,我們可以買下,但公主是不缺銀子的。”

    竇篤說:“咱有姐姐撐腰,她不賣,咱就搶。”

    竇憲說:“閉嘴,你懂什麽?”

    竇非說:“搶是不能搶,還是上門索買。滿朝文武哪個不怕咱?我看她不敢不賣!沁水公主應當知道咱是誰家?她應當不敢要大價錢。”

    竇憲樂了,問:“你有把握嗎?”

    “我覺的應該能行。咱想要的東西,還沒有辦不到的。娘娘想要梁貴人的兒子,不就辦到了。娘娘想讓劉肇當太子,不就當了嗎?”

    竇篤、竇景齊說:“說的對,準成!”

    竇憲說:“對!這件事她應當知道。”

    第二天,竇非去見沁水公主。

    沁水公主乃章帝親妹妹,她已四十多歲了。身體有點發福。公主自從知道竇憲成了國舅之後,知道這竇憲十分傲、蠻。聽說竇非上門,知道他很叼蠻難鬥,隻好硬著頭皮見他。

    竇非乃一奴才,今天以竇府總管身份上沁水公主的門,若非仗著娘娘的勢力,他給公主、駙馬叩頭還叩不過來,哪還敢強人所難。恐怕他剛一開口要買園子,早被宮人打出來了。可今天他是誰?他是國舅的使者。他咳嗽兩聲,壯了壯膽,可心裏還有點虛。他終於豁出去了。莫非她公主敢把我竇非怎麽樣?莫非她公主敢打我竇府的使者?他想,我怕什麽?辦成了,大功一件,辦不成,闖了禍,有老爺他頂著。

    當竇非狐假虎威的走進大廳時,正好和沁水公主的眼光碰在一起,四目相對,公主冷冷的冰一樣的眼神如兩支劍,射向竇非,竇非開始怯場,後來腦子裏出現了竇憲老爺的高大威嚴的形象。哈!我是誰?我不是竇非,是竇憲。你公主敢把我怎麽樣?他昂起頭,走近公主。不慌不忙,一抱拳,倒身下拜,說道:“竇府管家小人竇非叩見公主。請公主的安。”

    公主見他倒身下跪,哈哈兩聲笑,來了勁兒,好你竇非,你不管家嗎?也知道給我下跪,好!我先給你個下馬威。公主一揚眉,問道:“竇非?你一個下人,不在府裏聽差,來我這裏幹什麽?這公主府,也是你來的地方嗎?”她說完,也不讓竇非起來。

    竇非知道這是誠心欺負他,隻好跪著迴話:“迴公主話,我是一個奴才,上公主府,也是聽差辦事,這個由不得小人。”

    公主瞅了他一眼,偏過臉去,還是不讓他起來。急的他無計可使,兩腿跪的發麻。

    “我問你,我與你家老爺素不來往,你到我府上幹啥。他一個宮門口衛士,他不來,卻叫你一個下人來,你配跟我說話嗎?我堂堂公主,能和你一個下人說話嗎?我不陪你,你跪著吧,我走了!”

    竇非急了:“公主你別走,奴才有話講,我家老爺說你平易近人,不擺架子,所以我就來了。”說著自己就起來了。

    公主問:“有什麽事,快講!”

    竇非說:“我奉我家老爺之命,前來和公主商量買園子的事。”

    公主把眼一瞪:“什麽?誰說我要賣園子?你迴話去,園子我不賣!”公主氣的雙目放火。

    竇非耍硬的了:“我家老爺看上你的園子了!”

    “放肆!你家老爺什麽東西,竟敢要奪我的園子。”她下令:“來人啊,給我打出去!”

    幾個宮人一齊喊:“滾!再不滾我們的鞭子可不認人!”

    竇非一下子變成了軟尿泡。他說:“公主,你打吧,反正我迴去也交不了差,隻有身上有了傷,才好交差。”

    公主說:“你說,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建了這個園子。從雲南買了上等的石料,從北國買鬆柏木料,從熱帶買了各種花卉,花了五萬兩銀子才建成,現在已是價值連城,你家老爺為什麽要奪人所愛?你家老爺真的富可敵國了嗎?沁水公主已經窮的非賣園子嗎?”

    竇非說:“這些我不懂。我隻知道我家老爺想買園子,我家老爺說了,他想辦的事還沒有辦不成的,明白什麽意思吧!”

    公主大怒,兩眼睜大到極限:“放肆!你這是拿娘娘壓我。告訴你,我偏不怕,怎樣?”

    竇非說:“小人不敢,小人隻是轉告我家老爺的意思。不過公主聽說皇上立太子廢太子的事嗎?太子是未來的皇上,國舅就是未來的龍舅。”竇非點著頭,扁扁嘴。

    公主大怒:“送客!”

    竇非也大聲說:“告辭!”他大步流星,走了幾步,又停在門口。

    公主說:“不送!”

    竇非見沒人挽留,正要邁步出門,聽的背後一聲:“管家請留步。”

    沁水公主的丈夫陳駙馬說:“管家且慢走,容我和公主商量一下。”

    竇非更神氣了,他大搖大擺地自己坐在繡墩上。

    四十多歲的陳駙馬走到公主身邊耳語說:“不如先從下他,然後”

    公主說:“萬一……”

    “你應下就是了……。”

    公主皮笑肉不笑的說:“管家,不是我冷酷無情,哪有你這們辦事的?嗯?如果你老爺來了,說不定我會賣給他,隻是你搬弄是非,才惹我生氣。”

    竇非看到有了轉機說:“奴才不會說話,請公主擔待、開恩、見諒。”

    公主問:“你家老爺準備用多少銀子買我的園子?”

    竇非說:“還是公主開個價吧。”

    公主說:“我忍痛割愛,三十萬兩銀子。”

    竇非說:“我家老爺隻出五千兩。”

    公主想,反正不是真賣給他,多少都行。她說:“多少就多少吧。”明天,你帶上錢來簽約吧。”

    竇非迴府後把此事對竇憲一說,竇憲哈哈大笑,笑的前俯後仰:“沁水公主也怕我三分,還有誰不怕我呢?”他又大笑:“皇上怕我妹妹,我妹妹又聽我的,我竇憲要橫行天下,有誰敢擋!我竇家,如日中天了!哈哈哈哈!”

    他吩咐竇非:“拿酒來,咱倆喝個一醉方休!”

    竇憲引著家裏的人住在沁水公主花園裏飲酒慶賀。公主則進宮去找皇上。但進宮幾次都見不上,便自己闖進了禦書房,雙腿下跪:“皇上,你為什麽不見我?我可是你親妹妹呀!”

    章帝連忙扶起:“禦妹起來,坐下,有什麽事嗎?看你樣子,是受了委屈。誰欺負了你?朕給你作主!”

    沁水公主哭著把竇憲霸園子的事講了一遍,章帝氣的吹胡子瞪眼:“反了!連朕的妹妹也敢欺負,這還了的。禦妹你先迴去,三天之後,園子物歸原主!”

    次日,章帝讓馬公公給竇憲下旨,讓他陪皇上出遊。竇憲聽了大喜,這一迴,我可要親自陪皇上遊覽京城各處,親自看看皇上冠冕堂皇,坐著乘輿龍駕,自己駕車護其左右,要狐假虎威,讓天下人看看,唯我陪著皇上,皇上唯我是重。看看我的麵子有多大,勢力有多大?我要橫行天下,誰要擋道,會碰的頭破血流!

    第三天,章帝戴了十二旒珠的平天冠,穿了龍袍,坐了乘輿,由武冠金甲的中郎將竇憲駕車,其弟竇篤竇景和宮中衛隊前後護駕,遊覽京郊各處,當宮人引到沁水公主花園處時,章帝問竇憲:“此處園子,光輝中雅淡,別俱風格,納天地之秀氣,收山河之雄風,此是誰家花園?”

    竇憲毫無準備,答不上來:“臣也不知。可能是沁水公主的吧。”

    章帝一瞪眼:“是嗎?”二道寒光直取竇憲。竇憲始感不妙,低下了頭。

    章帝說:“可朕知道是你的園子,是也不是?”他加大力度又問:“說!!”

    竇憲這下才恍然大悟,原來今天伴駕郊遊,皇上是別有用心!他慌忙跪下:“臣知罪,請皇上恕罪。”他叩頭如雞吃米,滿臉懼色。

    章帝二目園睜,寒光如箭,大吼:“大膽!好個外戚,以竇貴人壓公主,連朕的禦妹你還敢欺負,你還有什麽事不敢做為?那你對庶民百姓更又要怎樣?你如此橫行不法,朕管不了你嗎?”

    竇憲麵如土色:“竇憲罪該萬死,望皇上恕罪。從今之後,再也不敢越規了。”

    此時與章帝同車的瑤琴也下了車,跪在地上:“小妃請皇上饒過哥哥這一迴。”

    章帝問:“吾妹幾次要見朕,是不是你阻攔。”章帝兩道寒光射向瑤琴。嚇的她渾身發抖:“小妃不敢,小妃不敢,望皇上息怒,別氣壞了身子。都是哥哥惹的禍。”

    章帝無奈地搖了搖頭,長出一口氣:“都起來吧。你也太狂了,連朕廢太子,立太子都成了你們欺壓別人的資本,豈有此理。”說罷,章帝傳令:“擺駕迴宮!”

    瑤琴甩了哥哥一袖子,上車去了。跪在地上的竇憲不敢抬頭,直到乘輿走遠後,竇篤竇景才說:“大哥,皇上走了,迴吧!”

    這時竇憲才慢慢爬了起來,擦了擦汗,慢慢地往迴走。等在那裏的竇非臉上堆笑:“老爺迴來了?”

    竇憲弟兄三人哼了一聲,迴去了。竇非感到不妙,追迴去問:“老爺,出了什麽事?你不是陪皇上遊覽去了嗎。”

    竇憲罵道:“都是你辦的好事!在沁水公主麵前搬弄是非,用娘娘壓她。公主在皇上麵前告了我,所以要我陪遊,實是指證那園子。我幾乎掉了腦袋,都是你害的!”

    竇非渾身發抖,用手打自己嘴巴:“都怪我,我不是人!我該死!”

    竇憲大怒:“滾!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竇非嚇的連滾帶爬,很快跑出去。

    從此以後,竇憲曾收斂一陣子,但過了一段後,就打起妹妹立後的主意了。他要用血手完成他霸朝的第一個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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