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釗也笑的不行,「那幾招能看出當年的風采。」


    文祁一個勁喘著粗氣,並沒有受太大的傷,就是摔了一下,將士還是有分寸的,無非就是多點淤青而已。


    「不行了,不管經驗多豐富,是真的不行了。」


    文祁嗬嗬的笑著,自己卻特別開心。


    小將扭扭捏捏十分愧疚的站在一邊低著頭,不敢說話也不肯走,大概是想道歉。


    「你咋了,跟個娘們似得,我沒事,剛才打的好。」


    文祁笑著朝他揮揮手,心情特別愉快。


    「將軍您沒事吧,我剛才下手重了。」


    自己的力量自己清楚,一時下手重了,估計迴去要疼好幾天呢。


    「沒事,我當年比你狠多了,這都不算事。你給我說說你看出點什麽來了?」


    文祁坐在那喝著熱茶,朝他招招手,讓他坐下看著他們接著打架。


    「我感覺到了,我們團隊默契不夠,同時大家各自為政不願意多插手,也就是你說的不夠操心,一個人操心和一群人一起操心想辦法是不一樣的,大家的心也不齊,我們隊伍輸定了。」


    畢竟是作為主將培養的,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嗯,看來你意識到問題了,你看到麽,沒有我,槓子也一樣領導騎兵大獲全勝,這就是區別。


    即便沒有主將,我的騎兵都會自動認一個將領,聽從他的指揮。一般來說我會留下兩個性格不同的有潛力做將領的放在隊伍裏培養,我並非事事過問,多數都是讓他們自己去操心。」


    小將聽得十分認真,雙眼灼亮。


    「你們都把權利看得太重了,而我從來不會把所有的東西都抓在手裏,相反我喜歡偷懶,我要把所有的活都扔給他們幹。


    每個人都要替我想著點事,各有所長,發揮大家的特長,群策群力,到了戰鬥的時候,我一聲令下,都必須給我拚命,我的命令要不打折扣的執行。」


    文祁再教他們如何領兵,槓子喬飛都是她一手帶出來的,潛移默化都受了她的影響,對底下人很提攜。


    「你們聽著點吧,這些年為什麽文祁的威望最高,她提拔了多少將領了,走到哪都願意給別人一點機會,我們都是她一把手提拔起來的。


    一個人幹不完所有的事情,大家擰成一股繩才是最大的力量,這在戰場上尤其好用。」


    王釗也敲打他們,趁機提點一二。


    「我明白了。」


    小將臉臊的通紅,他們都有個通病,看重自己的權威性,可權威這東西在於人心,不在於命令。


    兩隊結束了比拚,他們又一次輸了,這不奇怪,人心不齊怎麽可能打贏呢。


    槓子他們雖然年紀見長了,體力武功也在退化,但心是整齊的,勁往一處使自然能贏。


    「我想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剩下的大家自己品品味吧,這樣下去我建議你們改行吧,別把小命丟在這,這升官發財是要本事的,否則丟了命不值當。」


    文祁站起身拍拍土,起身走人了。


    太上皇也搖搖頭,「我不太懂你們的訓練,可我看了一圈,你們不如我閨女的騎兵老人呢。


    無論是從氣勢上還是沉穩上,都差了很多,年輕不是唯一的優勢。你們這樣出去打人家韃靼國的騎兵,嗨!我都替你們爹娘為你們操心。」


    搖搖頭砸吧嘴也走了,去看看閨女去。


    芷玉思琪跟著也走了,迴去給文祁揉藥油去,非要逞強,估計疼的受不住了,才離開的。


    迴到屋文祁已經疼的躺在床上翻滾了。


    「怎麽樣了,疼得厲害麽,要不迴去找思雨看看?」


    太上皇也看出來文祁的臉都白了,急的團團轉。


    「太上皇,您先出去吧,我給主子揉開就沒事了,好久沒這麽動彈過,一時受不了也是有的,沒事。」


    思琪笑著將太上皇推了出去。


    「那你看看,不行咱迴去了。」


    太上皇一邊往外走一邊叮囑。


    思琪給文祁脫了衣裳開始揉藥油,還念叨她,「讓你逞強吧,迴去你咋跟駙馬交代?」


    「我不迴去了,我住在這了,過幾日就好了,不讓他知道就完了唄,你看看他們都成一盤散沙了,我能不生氣麽?」


    文祁咬著牙死忍,一麵還氣唿唿的樣。


    「你就是操心的命,這輩子也享不了福。」


    思琪也氣得哼了一聲。


    「嘿嘿,好姑娘,你得留下來陪我呢。」


    「嗯,我不陪你不得露餡麽。就你這身板還能上馬拚殺呀。」


    思琪氣得白了一眼。


    「嘿嘿!手癢癢了,打了一場真痛快,我這心裏可敞亮了。」


    文祁多少年也沒這麽高興了,身上雖然疼得厲害,可心裏特別開心。


    「哎!」


    思琪啥也沒說,懂她心裏的遺憾和辛酸嚮往。


    文祁住了下來,太上皇迴去了,也沒敢告訴秦熙,不過他還是讓人送來了不少的藥,都是文祁用的,還有不少的藥油啥的。


    文祁看見東西吐吐舌頭,還是秦熙最了解自己,知道她忍不住也勸不住,送了藥進來。


    「主子說了,過幾日進來看你,讓你悠著點,不比以前了,動動嘴就行了。」


    芷玉嘻嘻笑著叮囑。


    文祁紅了臉,「嗯,知道了。」


    一群女衛哈哈大笑,文祁被笑的黑了臉翻她們一個白眼。


    文祁留在了驍騎營訓練他們,不過不在上馬了,讓槓子和老三拾掇他們,每日都吼的中氣十足,十分歡樂,身子骨倒是比之前還好呢。大概心情好活動量也大,大鍋飯都吃的可香了。


    宏哥和臻姐來這看望文祁了,玩了兩日才迴去的,宏哥和臻姐很得將士們疼愛,還教了宏哥實戰的刀法呢,帶他們兄妹騎馬玩耍,把兩個孩子樂的一道勁。


    臨走的時候宏哥跟文祁說道:「娘,他們真可愛,我喜歡這些叔叔們,他們很真誠,我知道您為什麽愛這裏,放不下這裏了。」


    文祁聽到這話差一點掉下淚來,兒子和女兒終於理解自己了,她以為他們會怪自己呢,把所有的時間都留給了兄弟們,打小也沒照顧他們幾日,心裏一直挺愧疚的。


    「娘,隻要你開心,我們也開心,將來我也想從軍,想知道這裏到底有什麽魔力,讓你和爹念念不忘。」


    宏哥第一次開口對自己以後的路有了一個願望。


    「好啊,你要從軍,武功可要加強啊,現在這樣可不行了。」


    文祁也沒攔著,隻是鼓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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