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文祁很早就醒了過來,精神抖擻的打了一套拳耍了一套刀法,對作夜酒醉的事隻字不提,精神麵貌特別好,一掃眉宇間的鬱結之氣,變得明媚舒朗大氣。


    槓子好奇的看著她滿場子撒歡的玩,問道:「我以為她會問呢,昨日她喝醉了,第一次見。」


    王虎笑了一聲,「她不會問的,她信任我們,我們是她的後背,她不在乎在我們麵前丟人。」


    槓子摸摸腦門,笑容愉快爽朗,「你說得對,自家人不嫌棄埋汰,哈哈!」


    「對,就是這個理。」


    王虎也是相視一笑。


    「我想跟將軍去西北闖功名,家裏答應了。隻要公主能看得上我,我隨時可以走。」


    「接替你的人找好了?」


    「嗯,找好了,守備軍會派人過來,我堂弟王釗也過來,他不去西北了,畢竟他是嫡子,需要留在京城好一些。」


    「嗯,敢情好,咱哥倆還能在一起玩了。」


    槓子露出歡喜的笑容來。


    「我還沒去過西北,正經說還得請教你呢,我看釗哥迴來大變樣呢,真是羨慕的不行。」


    王虎想去西北也是看王釗迴來真是大變樣了,各方麵都能拎得起來了,留在京城水平也夠了,他很動心。


    「嗯,王將軍是個人才,會被大用,他留在京城也是將軍的意思,京城驍騎營是將軍的底牌,不熟悉的人是進不來的,更不可能交給陌生人執掌,這是對你們兄弟的信任。」


    槓子一直和文祁保持聯繫,他們來驍騎營是為了學習馬上作戰,幫著做任務不讓自己的實力掉下來。


    「這我知道,我能理解。所以我想去西北好好的鍛鍊一下。」


    王虎笑著點頭,是爺們都有點野心,他也想去闖蕩一下。


    「不急,咱們把騎兵的本事帶迴去,這才是要緊的。將軍去找戰馬了,這幾年一直在做準備,隻是沒跟咱們說罷了。」


    「嗯,將軍付出的努力比我們要多很多倍,她是個有大格局的女人,眼光謀略心胸都遠在你我之上,我很佩服。


    目前我還是著眼於軍功,而將軍早已跳出桎梏更多的是為朝堂為百姓的安穩。其實這麽說來我能夠理解皇後的心情了,如果他是男人,我想皇上不會考慮其他人了。」


    槓子摸著腦門哈哈大笑,「這我相信,這也許就是那女人忌憚將軍的原因?」


    他歪著腦袋望著校場內文祁的身影問道。


    「也許這就是根本原因,一山不容二虎。」


    王虎譏嘲的翹起嘴角。


    「不管怎麽說我是跟定了將軍,我的命也是她從戰場撿迴來的。」


    槓子目光堅定,絕不動搖。


    「你以為追隨她的人哪個不是因為佩服她才跟定了的,驍騎營的兄弟十個有九個的命都是她撿迴來的,隻要還有一口氣她都會想盡辦法救迴來,帶迴家,決不會丟下任何一個兄弟。


    這就是驍騎營上下一心的原因,哪怕我們死了,我們也不用擔心家眷,因為將軍一定會記得照料我們的家眷,有時候信任將軍比信任族親要多很多倍。」


    族親會有利益的牽扯,但將軍絕不會丟下他們不管,更不會因為利益而放棄他們,所以他們寧願選擇相信將軍,也不會把希望放在族親身上。


    槓子深有感觸,「你說得對,我爹就是太過信任族親,結果我娘差一點被賣掉,那個時候我已經略微懂事了,是我站出來說誰賣了我娘我長大一定會報仇,我托人找來了衙門和我爹生前的好友,好大一番折騰和撕扯,最後我們母子才能團聚了。


    我們在山上的破屋裏過了很多年,直到我日漸長大功夫越來越好,他們不能也沒法在欺負我了,我們母子的生活才好了很多。族親,有時候才是捅你刀的人啊。」


    槓子因為父親早死差一點母親被賣掉,自己被強行過繼出去,幸虧還有兩三個好友關注他們母子,不然早不知天各一方了。


    王虎心有戚戚的點頭,「你說的太對了,我也是了解的,我們王家也算大族,齷齪事也不少。」


    世家大族這樣的事也不少就是了,他怎麽會不知道呢,正是因為明白所以才更願意相信將軍而不是信任族親。


    「是啊,西北迴來的將士都說跟對了人,死難的將士們都得到了很好的安排,費盡了心力,是趙星帶著人和錢親自去安排的,然後還悄悄地走訪了一段時間,盡最大可能做到妥當安穩了。」


    「上次將軍從去西北到迴來發撫恤金,前後貼了八十萬兩銀票,不包括軍馬和糧食。」


    王虎屬於世家子對這些了解的算是很清楚了。


    「這麽多呀,我不知道具體數字,但我估摸著絕對不少,這比我想的還要多呢,要是算上糧食和棉衣的話,那不得一百萬啊。」


    「嗯,將軍的私產還是當年太後給的那些,並沒有添置太多私產,海船船運茶和鹽引,將軍的生意很多,真的很賺錢,但她自己沒撈著什麽東西,全都貼給我們了。


    以前是貼補驍騎營,至今墨家的兵器我們還在用,一直都在貼錢。後來是貼西北軍,她不容易啊。」


    王虎嘆口氣,這個軍權也是她的血汗錢貼補出來的。


    「這個王位理所應當是她的,這麽多錢換了我,我不一定願意拿出來呢。」


    槓子搖頭嘆息,一個勁砸吧嘴。


    「還有暗衛,為了搜集更多更準確的消息網,這些都要提前鋪陳下去,她每年掙的錢和花的錢一樣多,就這樣還有人要彈劾她,真是喪了良心了。」


    王虎憤憤不平的怒罵。


    「是我們不夠強大,不能做她的腰杆子,如果我們能在強大一點,那誰還敢欺負她呢。」


    槓子咬著嘴唇,表情堅定而狠辣。


    「你說得對,我們更應該好好努力才對,走去練練。」


    「好練著。」


    二人相視一笑,從未改變過心意。


    文祁朝他們伸手吆喝,「來呀,我們組隊打個迴合呀,輸了的人吃鹹菜。」


    「我才不吃鹹菜呢。」


    槓子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最討厭吃鹹菜了,在西北天天吃,煩死了。


    「那你得贏我才行,不然你就得吃鹹菜,哈哈哈!」


    文祁召集了一隊將士,和槓子的隊伍進行對抗練習,真刀真槍的比劃,在實戰中磨礪,從鮮血中獲得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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