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給文麟搬了個椅子過來坐下,文麟一身皇子蟒袍顯得十分俊逸精幹,氣質出類拔萃。


    文麟接過兄弟給泡的茶,輕輕地吹了吹,慢條斯理的品著茶香,望著軟倒在地上一言不發的殷家家主。


    放下茶盞才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微薄的紅唇顯得很是薄情,沁涼的星眸裏滿是涼薄和冷漠,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轉動著手上的扳指。


    「殷家主,您有沒有想過今日的結局呢,可惜可惜,滿腹的本事卻站錯了隊,這會子劉利也顧不上你了吧,你後悔麽。」


    文麟身體微微前傾,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他臉上的表情,唇角帶著一抹淺笑,說出的話卻讓人脊背發涼。


    「我可不是我姐姐,心軟被人懟了也不會報復,我特意跟兄弟們換了,來看望您的。當日你欺負我姐姐,今日就要想到後果。來人,將殷家的女兒找出來,記住不許找錯人,別把丫鬟當主子給弄錯了。」


    「是。」


    「你說送去哪裏好呢?」


    文麟問站在身邊的喬飛,這次出來他們主動要跟過來,猶記得當日文祁來被人為難的事,這些大頭兵心裏也記仇著呢。


    「您說了算,不過罪犯之女還能去哪?」


    喬飛也並不客氣,雖沒有明說卻也指了方向。


    殷家主一直沉默,聽到他們在議論自己的女兒,身體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用祈求的眼光望著他,卻又帶著絕望的表情。


    文麟不為所動,隻是掛著淡漠的笑容。


    不一會殷家的幾個女孩都被拉了出來,殷家三個兒子三房人家,都有女兒,有的嫡出有的庶出,大概有五個女孩雲英未嫁。


    文麟掃了一眼,略微點頭,看得出是小姐,沒抓錯人,其中一個身上的衣服還是丫鬟的,應該是打算替換卻沒來得及跑掉,被抓了迴來。


    「殷家主,上一次你還有很多沒交代,例如誰指示刺殺了我姐姐,你說了也許我可以考慮饒她們一死。」


    文麟涼涼的勾起嘴角笑了笑,一揮手兄弟們將人帶進了旁邊的一處偏屋內。


    殷家主躲閃著文麟的目光,依舊保持沉默,拳頭緊緊握著,身體微微發抖,此時此刻他內心是掙紮的,說是個死,不說女兒們就要被……


    文麟輕笑一聲,「看樣子您不打算和我談話了,真是遺憾。」


    啪!他打了個響指,屋裏幾乎是立刻傳來了女孩們的尖叫和哭喊,還有求饒和大聲哭泣的聲音。


    屋裏的男人有好幾個,是督查院的兄弟們,他們恨殷家羞辱自己兄弟,這次是來報仇的。


    「啊,不要,放了我,啊……!」


    不知是哪個女孩的哭聲,那樣的絕望和無助。


    隱約聽見布料被撕裂的聲音,還有男人們的笑聲。


    門突然被打開了,衝出來一個上身隻穿了肚兜的女孩,胳膊後背幾乎全都露著,整個人帶著癲狂和絕望的哭聲想要衝出門撞牆自殺。


    然後她剛走出房門一步,就被一雙大手狠狠地撈了迴來,被摁在地上,男人掀開了自己的前襟,漏出精裝的腹肌,將女人騎在身下,哈哈大笑著。


    大門迅速的被關上了。


    這一幕出現的時間很短,但大家都看到了,驍騎營的兄弟們目不斜視,身姿挺拔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不,不要,求你了!不要。」


    殷家主突然連滾帶爬的往屋裏跑,卻被一個守衛狠狠地一腳踩在了地上,令他動彈不得。


    「殷家主,告訴我誰才是刺殺我姐姐的主謀。「


    文麟目光含著愉快的笑意,報復的感覺果然是快樂的,他和姐姐註定了是不一樣的人。


    屋裏傳來了嘶聲絕望的尖叫和一群女兒啼哭的聲音,還有男人隱約的喘息聲和笑聲。


    這些聲音匯聚在一起,讓殷家主無法承受,抱著頭將腦袋垂在地上嗚咽的哭了起來,一個大男人做爹的人,哭的像個孩子一樣傷心,絕望難過無能無力的心痛。


    「不說也不要緊,我也不是那麽想知道,你說與不說和你的主都是一個下場。」


    文麟站起身伸展了四肢,愜意的舒了口氣。


    喬飛微微側頭豎著耳朵,聽了一下屋裏的動靜,哭聲慢慢的小的多了,喘息聲更多了一些。


    微微嘆息一聲,什麽也沒說,這就是世家女落魄的命運。


    「啊!我說,我說,求你放過我的家人,是劉利給我的人指使我的,具體的事不清楚,隻是讓我把人派了出去安排了一下,其他的我真不清楚,求你了!」


    殷家主跪在地上,爬著往前走抓住文麟的腿,仰著頭滿臉淚水的哀求,整個人的神情已經徹底崩潰了。


    「哎,你怎麽不早點說呢。」


    文麟撥開他的手,挪向一邊,冷笑一聲,「早說晚說下場都是一樣的,我是個心冷的人。」


    「報,全部搜查完畢,清單已經列好了。」


    「嗯,拿出一成來,和督查院的弟兄對半分了,剩下的上繳國庫。」


    「諾。」


    驍騎營的兄弟沉穩的應了,無悲無喜。


    大門開了,一個男人光著膀子手裏搭了一件衣服,一麵出門一麵提褲子,臉上是饜足的笑容。


    「帶上東西和人我們收隊。」


    「這些女眷怎麽辦?」喬飛低頭行禮問道。


    「老的送去漠北,年輕有姿色的一概送去教坊沖做官妓,屋裏剛才你們享用的幾個送去福建我端王叔的紅帳子裏給兄弟們享受一下。」


    文麟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決定了殷家人的命運,尤其是女孩境遇最慘,軍營的紅帳子是軍妓,專門供軍爺享受的,是犯罪女最不如死的一條路,比教坊還要可怕的地步,沒有出頭之日,直到死亡為止。


    喬飛沉穩的應了一聲。


    「我不喜歡多嘴多舌的人,尤其是讓我姐姐直知道不該知道的事,我這人心眼很小的,報復心也很強。」


    文麟警告的看了一眼喬飛。


    「放心吧,這種事怎麽可能跟她說,我又不蠢。」


    喬飛毫不客氣地懟了迴去,扭臉沖屋裏喊了一句,「完事沒?沒完了。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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