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公主不怪之恩。」王釗行禮後下了比武台。


    侍衛將文祁的刀雙手奉上,又趕緊下去了。


    「怎麽樣?比比?」


    文祁握著刀抗在肩上,一副驕橫蠻不講理的樣子,好像刁蠻公主故意刁難人似得。


    「這,屬下不敢和公主對陣,萬一傷了您可是我的罪過了,不行。」北魏勇士搖搖頭,眼裏卻閃過感興趣的精光。


    原來她就是龍鳳胎啊,果然得天獨厚啊。


    「多少人想和我比試還沒這臉麵呢,你要不打就認輸,我饒了你。」


    文祁一臉我就是不講理,你把我咋地的吊樣。


    「長寧,不可無理。」皇帝適時出口,臉上卻帶著寵溺的笑容。


    文祁轉過身撅噘嘴,跺跺腳撒嬌,「父皇,你讓我打一場麽。我們大齊的勇士都被他打敗了,我不服!我要挽迴臉麵,誰也不能攔著我!」


    那表情看著很是嬌蠻,這也是有意為之,不需要讓其他國的使臣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樣的性情,什麽樣的做派,摸不清路數是最好的。


    「好,我比,不過刀劍無眼,還請公主恕罪。」


    勇士再度都低頭請罪,彬彬有禮的樣子。


    「哼!快著點,甭囉嗦,大男人怎麽那麽黏黏糊糊的。打不打呀,我還能賴上你咋地!我大齊的美男子多得是,可這我挑了,放心我看不上你。」


    文祁故意羞辱北魏的勇士,也算是小小的給他們兄弟報個仇的意思。


    果然北魏勇士臉色變了一下,眼裏閃過一絲兇光,「得罪了!」


    嘴裏說著大刀已經快到了文祁眼前了,可見這個人很是虛偽陰毒,行動和嘴上的功夫從來都不一致。


    「來得好!」


    文祁嬌喝一聲,舉刀還擊,金戈相撞之聲,激起了刺耳難聽的聲音,讓人渾身寒毛直豎,雞皮疙瘩滿地。


    但驍騎營的將士卻看到了希望和獲勝的機會,幾乎是群情激動大吼,「公主揍他,揍他!」


    這個北魏勇士力量很大,怪不得王釗幾個都敗下陣來,且是個戰場老手,經驗豐富,手段陰毒,讓人防不勝防。


    文祁全心全意和他對戰,拿出了全部實力,絕不小看任何一個敵人,也很想趁此機會摸清北魏將士的實力和路數。


    二人一會功夫就對戰了近五百招,可以說二人都被逼用了全部所學,依舊打的是難解難分。


    二人迅速分開,彼此在比武台上緩緩移動,緊盯對方的眼睛,手裏的刀做出防衛的姿勢。


    二人誰也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的盯著對手,彼此的氣勢都勢均力敵。


    「公主你是我多年以來遇到的最為強勁的對手,今日之戰十分暢快。」


    「多謝了!我也打的很開心。」文祁挑眉輕鬆地笑笑。


    突然他動了,這一次用了大招,放棄了華而不實的花招,而是選擇最為實用的招數,想用最快的速度結束戰鬥。


    一刀橫掃過來,沒有多餘的花招和動作,而是帶著千鈞力道,以一往無前的氣勢如狼似虎的猛撲過來,似乎要將文祁置於死地!


    鐺,文祁穩穩的接住了,他瞪大了眼睛,卻見到文祁輕鬆的揚唇微笑,似乎十分輕鬆愜意。


    不等他迴過神來,文祁大喝一聲,「該我了!」


    同樣的招式不一樣的力道,文祁用了全力。


    咣的一聲,刀被震飛了出去,他輸了。


    「我輸了,公主好本事,我佩服!」他倒是幹脆的認輸,姿態還是很不錯的。


    「好說,我打的很愉快。」


    文祁扛起刀,傲嬌的點頭,轉身下了比武台,他則盯著文祁用力看了一眼,眼裏多了些興味的光芒,好像狼盯緊了獵物一般。


    文祁下了比武台,隨意的將刀扔給了兄弟們,麵帶輕鬆的笑容,「來來別停下啊,繼續啊,還有什麽節目,不是說射箭也有麽,來來上靶子。」


    她高興地吆喝著,北魏的使者臉色陰沉,顯得不是很高興,但依舊強顏歡笑,舉杯和大家歡慶。


    幾個文官在兩位相爺的眼色下拽著幾個使臣開始灌酒,嘻嘻哈哈哈的說笑起來,氣氛一下又變得融洽歡樂。


    大家都以為文祁贏得輕鬆漂亮,卻不知道她舉著杯小口的砸吧著酒,腿肚子卻在下麵打顫,握刀的手一直在發抖,鮮血順著袖管流了下來。


    皇後和太後皇帝等人都看見了,聞到了細微的血腥味。


    「哀家累了,你們年輕人熱鬧著吧,我坐不住了,長寧陪我迴去歇一會吧。」太後舉杯像大家告辭。


    群臣起身送迎。


    「好,祖母我送您迴去。」


    文祁抬起手雙手扶著祖母的胳膊慢慢的走出坐席。


    「母後慢走,長寧照顧好你祖母。」


    「是,父皇放心吧,交給我啦。」


    文祁擺擺手歡快的笑著,一臉開心地笑著,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受傷的痕跡和表現,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一行人簇擁著離開了酒席的位置,朝太後的宮殿走去,待周圍沒人注意了,太後才緊張的握著文祁的手問道:「我的乖乖,你怎麽樣了?我看到了。」


    不敢說的太仔細,害怕隔牆有耳。


    「我沒事,甭擔心,就是崩裂了虎口,沒事。」文祁滿不在乎的笑笑。


    虎口被震的裂了口子流了血,因為那一刀力道太大了,雖然是扛下來了,但不可避免卻也受了點影響。


    「你真沒事啊,叫太醫吧,用哀家都名義。」


    文祁摁住祖母的手,搖頭,「不能叫太醫,會被察覺的,讓思雨拿著我的衣服來見我,她知道要做什麽。」


    「好。」


    迴到寢殿,文祁就被人扶著靠在床榻上躺下了,解開衣服,右胳膊黑紫一片,明顯受了傷。


    「這麽厲害,你怎麽還跟沒事人似得呢,你這孩子。」太後急的眼淚都下來了。


    「看著嚇人其實就是淤青,力道太大震了一下,我養幾日就沒事了,我自己沒受太大傷,也沒有內傷,真的,沒騙你。」


    文祁接連保證,確實沒受內傷,但因為對方力道很大,因此有點輕傷是真的。


    思雨帶著東西進來了,太後趕緊讓思雨給診脈,思雨這幾年一直在太醫院跟隨禦醫學習,可以說成長很快,已經可以單獨診脈開藥看病了,且水平也不低。


    「怎麽樣,沒事吧。」太後緊張的問道。


    「迴太後,別擔心,輕傷,不要緊的,活血化瘀揉開就沒事了。」思雨診脈後神態也輕鬆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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