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熙哭了一鼻子感覺舒服些,心裏也通透多了,左右一看文祁和宮女太監都不在,暗自感激他們的貼心,不然讓人看見又多生是非了。


    剛洗完臉,文祁就出來了,伸著懶腰,「哎呦!我迷瞪了一迴,文麟這臭小子咋還不迴來,母後我渴了。」


    「來喝點湯吧。」皇後笑著端了一碗銀耳湯給女兒。


    文祁喝著湯笑著說道:「今兒是誰也別去喊文麟,我看看他能啥時候迴來,一迴我父皇就來了,功課做不完讓我父皇捶他,嘻嘻!」


    「姐,我在門口就聽見你說我壞話了,你是我親姐麽,盼著我被揍呀。」文麟不高興的抱怨著就進了門。


    「哎呦!你看看這髒的,快別往我懷裏撲,快去換身衣服洗洗去。今天玩得高興麽?」皇後趕緊拽著兒子去洗洗,一身土像個皮猴子。


    「嘻嘻嘻!母後,姐姐說我壞話你也不說說她。」文麟不依不饒的告狀。


    「你也不看看什麽時辰了,一會你父皇就該來了,要檢查你們功課呢,你都背了麽,可不能打磕絆,不然你父皇要罰你的。」皇後趕緊提醒。


    「我知道,我都做了功課的,認真著呢我弄完了才去玩的,母後我學會騎馬了,以後不會再摔下來了。我今天玩得可開心了。姐迴頭我們一起去騎馬呀。」文麟洗了臉換了衣服出來一臉興致勃勃的樣。


    「好呀,看樣子你玩的挺高興呀。」文祁瞧見弟弟開心,她也露出笑臉來。


    「嗯,我明兒和你一起練武。」文麟倒是很有自製力。


    「行啊,我們還小不能天天騎馬的,對身體不好。」文祁是過來人明白男孩太小了,天天騎馬對身體是不好的。


    「嗯我知道,放心明兒跟你一起訓練去,我也爭取早日讓外公同意我修習內家功。」文麟笑著點頭。


    「行啊,修習了內家功對你有好處。」文祁笑著點頭。


    皇後倒是有一絲顧慮,「乖女,他是男孩子,過幾年到了歲數要有伺候的人呢,行麽?」


    「母後這個可以晚些時候,你幫著擋了吧,男孩太早沉迷女色可不是好事,晚些未必就不好,我的意思是十五以後在給伺候的人也不遲吧。這種事您還是要警惕的。」文祁不留痕跡的點了一下。


    皇後似乎想到了些什麽,沉下臉來,也贊同的點頭,「你說的也對,盯著咱們的人還是挺多的,行,我心裏有譜了。」


    「嗯文麟,一會我們還要去皇祖母那裏呢,你拾掇利索點。」文祁交代弟弟。


    「好,我答應了陪皇祖母用膳呢,咱一起去吧。」文麟洗完了臉跑過來說道。


    「好呀,沒問題。」


    皇帝也來了,瞧著孩子們都在,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來,「都在呀,今天功課做了麽?」


    「做了父皇,我剛才從馬場跑馬迴來,我學會騎馬啦。」文麟立馬跑過去挨著父皇撒嬌。


    「哦,終於學會了,不錯啊!要掌握度,不可沉迷,你還在長身體,習武也不能放鬆。」皇帝交代了幾句。


    「是。」


    「你們幾個過來,朕看看你們功課做的怎麽樣?」皇帝坐下來喝了一口茶,開始考校幾個孩子。


    大家也習慣了皇帝突然來興致一起考他們,連蘭月都越發鎮定自如了,迴答問題也越發舉一反三,看來是用心學了。


    皇帝考了幾個人迴答的都不錯,能看得出用心學了,這讓他露出和顏悅色的笑臉來,覺得幾個孩子爭氣,做伴讀給兒女們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嗯不錯,來,賞幾個孩子,學的用心。」皇帝一時高興大手一揮賞。


    「謝父皇,我們肚子餓了,要去找皇祖母用膳了,我們告退了。」文祁急吼吼的要走,給父母留點單獨相處的時間。


    「好好,去吧去吧,不要鬧你皇祖母啊。」皇帝揮揮手讓他們散了。


    文祁帶著一幫孩子去霍霍太後去了,孩子多熱鬧,老人稀罕這點熱鬧勁呢,再加上太後宮裏的夥食特別好,孩子們正在長身體,因此多是文祁帶著他們吃大戶去。


    「皇祖母,我餓了。」文祁一進門就開始喊了。


    「來,見過劉夫人,這是哀家的嫡長公主,封號長寧。」太後特意給在一旁請安的劉夫人介紹了文祁。


    「給劉夫人問好,您萬安。」文祁領頭給劉夫人請安。


    「臣婦給長寧公主請安,給五皇子請安,您客氣了。我這次來是特意道歉的,家裏閨女嬌寵太過,為這事老太太都氣病了,我弟妹也病倒了,家裏一團亂,這不才消停一點,之前幾次進宮我實在不好意思提這事,我都覺得羞慚。這才上門給您道歉呢,我實在沒臉去給皇後娘娘道歉,哎!您見諒啊。」


    劉夫人一副慈愛溫婉的模樣,左一個羞慚右一個沒臉來,這話說得特別誠懇,別人都不好再埋怨了。


    太後淡淡的笑著,看不出表情來,也想看看孩子們怎麽應對。


    文麟主動坐在太後身旁,沉默著並不說話,臉上也淡淡的。


    文祁上前一步虛抬雙手,主動彎腰扶起劉夫人,「夫人客氣了,我是晚輩,便是被教訓一下也是應該的,其實我也有錯。劉采女讓我喊母妃,我一時擰了勁不願意這才有了好衝突,按說是我父皇指定要進宮的人,其實早喊晚喊也不要緊。但打她板子因為她出言不遜,罵我們是狗崽子,這闔宮都知道,其他秀女也聽見了,這是觸犯宮規,罰她的是我父皇。我們的事其實早就了結了,夫人放心我也不會在背後給她下絆子什麽的,後宮是我父皇的,還有我母後和皇祖母,輪不到我一個孩子說什麽不該說的話,您客氣了,就不必在耿耿於懷,有我父皇在呢,那有我一個小孩子說話的餘地呢。」


    文祁淺淺的笑著,像個小大人一樣解釋著,並無任何不滿和生氣的情緒,仿佛再說別人家的事,態度平靜的讓劉夫人深感害怕,這哪裏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該有的氣度和城府呢。


    怪不得劉媛和劉溪敗的那麽慘,不冤了!


    劉夫人都被擠兌的臉漲的通紅,一時都噎住了,不知道該怎麽接茬合適了,尤其是那句狗崽子,讓劉夫人臊的不行,這不等於罵皇帝是畜生麽,不打你才奇怪呢。


    「是我們劉家沒教好孩子,是我們的錯。」劉夫人除了道歉低頭,真不知道還能說點啥,這個時候再狡辯真的就太無理取鬧了,如今不想低頭也得低頭,為了女兒能從含象宮早日出來,讓她幹什麽都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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