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砍現在很鬱悶,聽完三人對前因後果的訴說後,三人都盯著他等待他的意見,胡砍感覺很為難,這到不是因為他無法判斷,這個光屁股孩兒是不是惡魔關他胡砍屁事,問題是這三人他誰也得罪不起呀!他現在連腸子都悔青了,自己沒事下令追擊那些逃跑的狼幹什麽?結果,這三位大祭祀閑得無聊,尤其是那個郭補忽然雅興大發,非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去吟詩,這慌交野外的有什麽好吟的?吟詩也就算了,可有到狼窩裏吟的嗎?那裏很高雅嗎?結果吟出來個光屁股孩兒!今兒到底撞什麽邪了?

    為難歸為難,這左右得罪人的事,他胡砍可不能幹“我看,咱們不如先迴去找兩位主教大人給評評,也許他們能判斷得準。”對於胡砍的話,三位大祭祀雖然不滿,但一想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也隻能點頭同意。

    不過,胡砍低估了人類的好奇心,被狼養大的孩子原本就是個新鮮事,這幫戰士哪有不過來問問的?再加上兩位大祭祀在迴去的路上不停地爭吵,結果弄得盡人皆知,而最麻煩的是這幫戰士也不知是哪根神經沒對準,竟然也加入了爭論,結果這幫家夥站成了兩派,鬥了個昏天黑地。

    胡砍不僅低估了人類的好奇心,他還低估了人類的好勝心和表現欲望,尤其是大祭祀這種天天當眾耍嘴皮子的人,兩位針鋒相對的大祭祀並不滿足於眼前這500名追隨者,他們在走出草原後從經過的第一個城鎮開始,就不停地四處講演爭取自己的支持者,結果這個被狼養大的光屁股孩兒立即成為了人們的焦點,同時,也成為了人們打嘴仗的導火索,於是,所有他們經過的地方都被兩位祭祀大人整了個雞飛狗跳,打架的、離婚的、遊行的、靜坐的、甚至還有絕食的,一群神經病!

    如果說兩位祭祀大人還隻是讓胡砍感到頭疼的話,那麽,那個光屁股孩兒可就讓他感到恐怖了,這天底下,隻要他還是個人,就一定要吃飯,更別說一個光屁股孩兒了,這一路上總要喂他吃飯吧,可是這伺候人的活哪能讓祭祀大人幹呀?於是,胡砍就讓士兵們來幹,可是這個光屁股孩兒就是不吃熟食隻吃生肉,這哪行呀?胡砍就命令士兵們硬往裏塞,這下可要了命!也不知是怎麽迴事,這孩子的兩隻手出奇的快,總能一把奪過士兵手中的碗筷,在士兵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碗扣在士兵頭上,把筷子插到士兵的鼻孔裏!最後,胡砍不得不親自上陣,哼!我就不信!憑我劍師的實力還鬥不過你個光屁股孩兒?結果......胡砍抹了一把鼻血,停止了痛苦的迴憶。

    無論旅途多麽熱鬧多麽痛苦,它總有結束的那一天,當看到天都那高大的城門時,胡砍總算鬆了口氣,終於完成了這趟痛苦的差事,一想到自己為了這趟差還花了不少錢,胡砍心口的主動脈就打了個結。

    天都是巴圖塔王國的首都,作為北大陸上的一個強國的首都,它的繁華可想而知,當然,它的人口數量也同樣是大陸上首屈一指的,在巴圖塔人的眼中天都就是他們的榮耀,但現在,胡砍卻認為,它那繁華的城市和眾多的人口卻是個大麻煩,唉!自打一進城,那個光屁股孩兒毫無例外地再次產生了轟動效應,兩位祭祀大人繼續著他們的講演爭論,而最嚴重的是當胡砍滿懷希望地請來兩位主教大人給下個評判時,兩位主教大人竟然也產生了分歧!於是一場更大規模的論戰開始了,從神殿打到街道,又從街道打到廣場,兩位主教大人竟然在廣場上立了兩個講台對著講演,胡砍差點沒傻掉,兩位主教大人的影響力那是多大呀!這裏是哪兒?百萬人口的大城市呀!您二位怎麽也不悠著點!於是乎,有史以來最大的論戰開始了,大街小巷,茶館飯店,澡堂廁所,凡是有人呆的地方就有關於那光屁股孩兒的討論!最後,胡砍連家都迴不去了,因為他的兩位觀點對立的夫人非要他給個說法!“光屁股孩兒!我他媽記你一輩子!”胡砍仰天怒吼一聲,然後,他緊了緊身上的被子在自家門口的牆根下昏昏睡去......

    就在胡砍仰天怒吼的同時,天都神殿的一間密室中兩位主教大人卻舉杯相慶,“維克多,我這個老頭子的演技還說得過去吧?”

    “哈哈!”維克多恭敬地笑道:“格裏老師果然是寶刀不老,若論辯才,我維克多甘拜下風!嘿!如果不是您有意相讓,恐怕弟子早就被您駁得體無完膚了,哪裏還會象現在這樣旗鼓相當的局麵?”

    唉!可憐的胡砍!武夫就是武夫,哪裏懂得政治?其實,一路上兩位祭祀的講演造成那麽大的轟動效應,而且胡砍一行人走得極慢,兩位主教大人早就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兩位對政治極其敏感的主教大人立刻就發現了這裏的炒作價值。

    原來,自從南方神殿聯盟與北方神殿聯盟分裂以來,神殿在大陸上的影響力就在逐步減弱,尤其是近幾十年以來更是每況愈下,而此時突然冒出個狼孩兒,這本就是個新鮮事兒,絕對可以滿足人們的獵奇心理,再加上惡魔與聖賢的爭論恰好與光明神教的教義相符,隻要你參加辯論就一定要引用教義中的條款,而好勝與炫耀原本就是人類的共同特點,有誰不想在辯論中取勝呢?於是,許多人都買本教義仔細攻讀以便在辯論中可以引經論點,這樣一來,就必定會吸引人們對神殿的關注,從而擴大神殿的影響力。

    果然,在兩位主教大人的表演之後,整個天都刮起一股光明神教的熱潮,神殿的教義竟然史無前例的脫銷了!麵對如此效果兩位主教大人當然要慶祝一下。

    “哈哈,維克多,你不用謙虛,我是很看好你的,剛才聯盟那邊已經來消息了,教皇對我們的表現非常滿意,已經提升你為這裏的正主教啦,明天就派裏昂紅衣大主教過來為你授職,另外他會把那孩子接過去,我也會跟過去升任紅衣大主教,這裏就交給你了,隻要你能把握住機會,我相信,不出5年,你就有機會升任紅衣大主教!”

    “多謝老師的教誨!”維克多感激涕零“您老這次去聯盟,多少也要上下打點一翻,恰好這個月收的供奉比以前多了不少,我看您都帶過去吧?弟子這裏已經作好了帳,您老放心,不會有問題。”

    格裏滿意地點點頭“不錯!懂得做官的訣竅,不愧是我的親傳弟子,不過,這次可不行,教皇是什麽人?他能允許他的身邊存在一個比他還會做官的人嗎?所以我必須表現得象一個傻瓜一樣受人排擠,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安心。”又看了一眼維克多道:“要不是因為你是我的女婿,而且又是我的親傳弟子,我早就給你安個異教徒的罪名,再燒死你了!”

    維克多心裏一哆嗦,連忙道:“弟子對您老隻有感恩戴德,絕無半點歹心!”

    “哈哈!你不用擔心,我信得過你。”格裏微笑地安慰道:“另外,我還要提醒你,我走後,這裏的副主教的位置你可以在花花和郭補之中挑選一個,他們倆一個單純,一個白癡都不會威脅到你,那個蘇遊一定要想辦法弄死他!這家夥太油滑!”

    維克多恭敬地道:“弟子明白!”

    ......

    第二天,無毛被裏昂紅衣大主教通過傳送魔法陣帶到了北方神殿聯盟的總壇北大陸上最大的城市----光明城,毫無意外,無毛的到來再次引起轟動,包括新任的紅衣大主教格裏在內,6位紅衣大主教非常配合地發生了爭執,而教皇也非常巧合地身體不適外出靜休。結果,爭吵越來越激烈,範圍越來越廣,很快就從光明城向四周擴散,而北方神殿聯盟似乎還覺得不夠亂,竟然命令各地神殿向民眾征求意見,於是,整個北大陸都陷入激烈混亂的爭吵中!

    此時,北方大陸上的各個國家的王室似乎察覺到了一絲危險,於是以巴圖塔王國為首的20多個國家的王室聯名要求教皇盡快出麵,給狼孩兒定性,停止爭執!而且,巴圖塔王室還給教皇附帶了一封密信稱:如果神殿不能停止爭執,巴圖塔王國將以妨礙國家安全為由,驅逐所有境內的神職人員!

    直到這時,教皇才出麵稱:他將親自給狼孩兒定性,可事到如今教皇忽然發現他麵臨一個可怕的問題,那就是,無論他怎麽定性,都會得罪一大幫勢力,這左右不討好的事還真把教皇給難住了,不過,聰明人還是有的,尤其是神殿這種地方,例如裏昂紅衣大主教就是一位聰明人,他向教皇道:“為什麽不給狼孩兒一個代表光明的白球和一個代表黑暗的黑球,讓狼孩兒自己去選擇光明或黑暗呢?”

    教皇一聽大喜,馬上宣布將在明日舉行定性儀式,當然,為了最後再充分利用一下這個狼孩兒,儀式地點選擇在可以容納5萬人的中心體育場。

    定性當天場麵宏大,中心體育場座無虛席,一翻煩瑣的講話之後,教皇正了正頭上的皇冠,親自端著一個托盤走上前台,這種露臉的機會他當然要親曆親為,他看了一眼悠哉悠哉地坐在台上的無毛,心中不肖地嘀咕:惡魔?這麽個小屁孩兒能惡到哪去?聖賢?有光著屁股到狼窩裏去的聖賢嗎?他又環顧了一圈兒神情激動的觀眾們,心裏罵道:一群神經病!

    無毛現在的心情隻有一個字----煩!這幫低等生物怎麽就沒有一點兒自知之明,老是拿兩根木棍跟本少爺比誰的前爪更靈活,哼!你們也不想想你們這些連爬都不會的低等生物怎麽可能比得過我們狼族呢?怎麽著兒?你們把我一個扔在台上是不是不服?那個家夥上來幹嘛?難道又要和我比賽嗎?

    教皇緩步上前,帶著慈祥莊嚴的笑容輕輕地把托盤放到無毛的麵前,等待著這個即將被廢棄的棋子最後再發一次光。

    咦?兩個球?這是什麽意思?喔!我知道了,這又是要和本少爺比賽呀,哼!你們以為把木棍換成球你們就能贏嗎?切!我告訴你們吧,本少爺不但會抓而且還會扔呢!無毛輕蔑地抓起兩個球並將它們狠狠地扔了出去。

    “誒呦!”教皇慘叫一聲,白球狠狠地砸在他的腦門上,將他那珍貴無比的皇冠震落在地,而黑球則砸在他的襠部!可憐的教皇在倒地前唯一的想法是:為什麽我不用木球,而特意在昨天打磨了兩個石球!

    ......

    鬱悶!絕對的鬱悶!教皇在寶座上已經坐了一天了,一迴想起那天不堪迴首的那一幕,他就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襠部,唉!我老人家那裏本來就不大,現在又重殘,最可恨的是那幫庸醫!在我老人家昏迷之時給我那裏纏了那麽多紗布也就算了,可你打什麽石膏呀?!

    “陛下,明天的定性儀式屬下已經安排妥當,您放心這次不會再出問題。”裏昂紅衣大主教提心吊膽地看了教皇一眼,他現在比教皇還鬱悶,本來以為立了一大功,可那光屁股孩兒怎麽就那麽邪,他竟然兩球都抓,而且還重殘教皇!這不是把他往火坑裏推嘛!也不知道為什麽,那孩子的兩隻手怎麽那麽快,全場5萬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能看清楚他到底是先抓的白球還是黑球!結果這光屁股孩兒的定性還是不清楚,唉!如果他是一個普通人,單單重殘教皇這一條就足夠殺他十迴了,可他偏偏是被神殿刻意抬起來的焦點人物,如果不明不白就殺了,不但前邊的努力都白費,而且,左右兩邊的勢力就全都得罪了,所以神殿決定再舉行一次定性儀式,而且越快越好,因為,無論是左邊還是右邊的人,都想及早證明自己是正確的,再加上各國王室的推波助瀾,所以神殿在左右兩邊的壓力下,決定在明天再舉行一次定性儀式。

    一想到還要再舉行一次定性儀式,教皇又是一陣胸悶,不快地道:“這次還是抓球嗎?如果他還是兩個都抓怎麽辦?”

    “嘿嘿!”裏昂紅衣大主教陰陰一笑道:“這次不抓球,改成黑蜘蛛和白蜘蛛!”教皇一聽,滿意地點頭道:“嗯,這到是個好主意。”

    黑蜘蛛是一種黑色巨毒的蜘蛛,而且兇猛異常,如果被它咬一口就算是一頭牛,也會立時暴葬,所以人們都認為黑蜘蛛代表著邪惡與黑暗,而白蜘蛛卻是無毒的,而且專門以黑蜘蛛為食,所以人們認為白蜘蛛代表著正義與光明。現在裏昂紅衣大主教的目的很明確,如果光屁股孩兒單拿白蜘蛛或黑蜘蛛那麽就可以定性了,如果他還是兩個都抓那麽黑蜘蛛也會把他咬死,也就是說,無論如何,明天都會有個結果出來,所以教皇才會滿意。

    /////////////////////////////////////////////////

    無毛悠閑地坐在台上,他鄙夷地看著周圍看台上的觀眾,一想到前兩天他扔出球後那些低等生物堂目結舌的樣子,他就一陣得意,怎麽樣?知道本少爺的厲害了吧!咦?這不是那天的那個低等廢材嗎?怎麽又來了?還不服是不是?咦?蜘蛛?哼哼!你們以為增加了難度本少爺就會怕嗎?好,本少爺就再教訓你一次!無毛在教皇剛剛放下托盤還沒直起身子的時候,就抓起兩隻蜘蛛,塞進教皇的兩隻耳朵中!

    ......

    鬱悶!絕對的鬱悶!教皇已經在床上躺了一天了,要不是教皇擁有聖魔導師的強大實力,他恐怕早就死了,他實在搞不明白,這個光屁股孩兒是怎麽作到的,我這是惹了哪路神了,怎麽偏偏趕上這麽個小祖宗!他的手也太快了!自己可以說是眼睜睜看著他連抓帶塞,可就是來不及躲!

    “陛下,明......明天的定性儀式屬下已經安排妥當,這......這次絕對不會再出問題了!”裏昂紅衣大主教擦著冷汗結結巴巴地說,他現在非常清楚,他已經在火坑裏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趕緊再立個功,盡快從火坑裏爬出來。

    還來!教皇差點跳起來,這小祖宗絕對一惡魔,還用定性嗎?不過,他最終還是忍下來,沒辦法,形勢逼人呀!他現在那叫一個後悔,自己沒事整這麽一個小屁孩兒出來幹嘛?弄得自己騎虎難下,“你怎麽安排的?說來聽聽。”

    裏昂紅衣大主教感到教皇的語氣還算平穩,鬆了口氣道:“屬下認為,首先陛下應當穿上光明神甲,然後改用黑蛇和白蛇這種大一些的生物,他們不可能穿過神甲的縫隙,所以屬下可以完全保證陛下的安全,另外我們可以綁住狼孩兒的一條胳膊,這樣他隻能抓一條蛇!”

    這黑蛇和白蛇類似黑、白蜘蛛,一有毒一無毒,而且,兩者是死敵見麵就打,勝負各半,所以人們同樣認為白蛇代表光明,黑蛇代表黑暗。

    這次教皇仔細想了半晌,最後點頭道:“你去安排吧。”

    第二天,中心體育場再次人滿為患,兩次的定性失敗反而更增加了人們的熱情,當教皇再次出現在觀眾麵前的時候,人們都驚唿“光明神甲!快看,教皇陛下穿了光明神甲!......”

    光明神甲是唯一存留在人界的神器,它是3000年前眾神送給第一任教皇的,後來,它成了光明神殿的聖物,一般隻有在非常重大的盛典或有戰爭的時候教皇才會穿上它,此時教皇突然穿上,眾人自然會吃驚,而且,平時神殿對光明神甲的保護非常嚴密,所以世人難得見上一麵,許多人都衝教皇歡唿起來,對於眾人的熱情,教皇自然要表示一下,他打開麵罩微笑著向眾人揮手示意一周後,“啪!”的一聲瀟灑地合上麵罩,端起托盤走向那個在他心裏早就認定為惡魔的光屁股小祖宗。

    可憐的教皇低估了‘小狼崽’那極強的榮譽感,尤其是被綁住一條胳膊的‘小狼崽’,在無毛看來,這是對他的侮辱和挑釁,哼!你們著群無知的低等生物,以為綁住本少爺一條胳膊就可以贏了本少爺嗎?一群白癡!

    教皇不僅低估了‘小狼崽’的榮譽感,他更低估了‘小狼崽’的眼力,天天和野狼混在一起,怎麽可能練不出眼力來呢?教皇那打開麵罩的瀟灑動作被無毛看了個清清楚楚,可憐的教皇還以為自己很安全,他故意把黑蛇擺在前方,彎下腰把托盤送到離無毛很近的地方,他要清楚地看到小祖宗被黑蛇咬死,當然,送到無毛麵前的還包括他的腦袋,於是,無毛用僅有的一隻手“啪!”的一聲打開光明神甲的麵罩,接著教皇就感到麵部有兩條涼滑的東西鑽進神甲!

    教皇現在連腸子都悔青了,黑白二蛇立即在神甲內鬥了個昏天黑地,結果還是黑蛇略勝一籌狠咬白蛇一口,“啊!”教皇手捂襠部一聲慘叫,黑蛇心裏這叫一個氣,這是什麽東西,纏那麽多白紗布幹嘛?怎麽看都象條白蛇!......

    ////////////////////////////////////////////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隨著紅日西沉光明城走進了黑暗,此時,光明城的上空漂浮著兩個人影,他們其中一個婀娜多姿,是一名美麗的少女,另一個卻是個白胡子老頭,他懷裏抱著一個繈褓。如果現在有魔法師看到他們的話,一定會驚訝於兩人的實力,竟然可以如此輕鬆地使出漂浮術絕對是高手了!

    “喂!丫頭,你就不能替我老人家抱一會兒嗎?”白胡子老頭帶著不滿的表情道。

    “一邊去!我不碰死人!你離我遠點兒!”少女連忙與老頭拉開一些距離,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白了老頭一眼不滿的道:“自己攬的事兒,你自己幹好了,幹嗎還拉上我呀!”

    “怎麽是我老人家攬的事兒?當初可是經過全村人討論,大家夥兒共同做出的承諾,現在,要兌現承諾的時候你們就推給我老人家,這也太不公平了!”

    “什麽?你還好意思說!你這個村長白當啦!平時吆五喝六的,一有事你就躲!哼!你要是再牢騷,姑奶奶這就迴去!”

    “好.....好,我不說還不成嗎?”村長趕緊投降,又看了一眼繈褓中的死嬰歎道:“唉!這把死人救活實在是難為我老人家呀!”

    “你又不是沒作過,給他重新裝個魂魄不就得了。”

    “你說的輕巧,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那次完全是巧合,你讓我老人家上哪去找那種能量環境呀?”

    “你難道忘了?以前的那次是引爆霸王魔龍的魔核後才形成特殊的高能量環境的,隻要能再引爆一個霸王魔龍的魔核不就可以創造出你需要的能量環境了嗎?”

    “可霸王魔龍的魔核全大陸就隻有一塊,而且,還是神殿的聖物,你難道要我老人家去偷嗎?”村長擺出一副正義的麵孔“向我這種高尚的人,怎麽能做小偷呢?......誒呦!......”

    還沒等村長把話說完,少女就突然在村長身上使了一個麻痹術,然後一腳踹了下去,村長身中麻痹術使不出魔法力,又挨了一腳,哪裏還能維持住漂浮術?於是他就向流星一般一頭栽下去,而落點恰好是光明城的中心位置光明神殿!

    看著下落的村長,少女拍拍手道:“死老頭,你偷的還少嗎?哪次人家洗澡你不偷看?!”然後,順手給被村長扔到一邊正在下落的繈褓施加了一個漂浮術,對於死人她是不會碰的。

    ///////////////////////////////////////////////////////////////////

    裏昂紅衣大主教哆哆嗦嗦地低著頭,他現在不用看也知道躺在床上的教皇會是一個什麽表情,如果自己幸運的話,可能會賜給自己一杯毒酒吧?一想到這兒他就覺得委屈,這小光屁股孩兒怎麽就這麽邪?一隻手抓兩蛇還捎帶打開教皇的麵罩!這是人嗎?自己出的明明都是好主意,這功勞本就應該十拿九穩,可怎麽就讓這小活祖宗給攪和了?眼前這教皇也是,你明知那小活祖宗不好惹,你還湊那麽近幹什麽?這不缺心眼兒嗎?

    “想活命嗎?”教皇那冰冷的聲音向針一樣刺進裏昂的耳中,裏昂的心猛的一揪,顫抖地道:“想......想活!”腿一軟跪在地上。

    “那就給我想個辦法殺了那個惡魔!”教皇目露兇光,陰冷地道。

    “是,是......”裏昂一聽教皇的話,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象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拚命開動腦筋思索起來。

    就在這時,格裏忽然匆匆忙忙闖了進來,他甚至都沒來得及與裏昂打招唿,就急忙恭敬地向教皇稟告道:“陛下,屬下剛剛收到一個消息,是有關狼孩兒的!”

    “噢?快講!”教皇一聽是小惡魔的,立刻關注起來。

    “剛才,天都教區騎士團的大隊長胡砍向屬下報告,他在剿滅野狼群的時候曾經殺死了一頭黑狼,而這頭狼正是那群野狼的頭狼,當時,他並沒有注意這頭黑狼有什麽特別,隻是把它的屍體連同其它狼的一起帶了迴去,可是,他在割下那頭狼的頭準備請功的時候,發現那狼的頸部竟然刺有軍隊的數字編號,當時他認為可能是哪隻從軍隊逃跑的戰狼,所以他並沒有在意,隻是記下了那個數字編號,今天白天他去了神殿的資料室,按那個數字編號查了一下黑狼的原主人,結果他發現那個黑狼的原主人竟是楊越!”

    “楊越!”教皇一驚坐起身來直視格裏道:“確切嗎?”

    “屬下已經見到了那頭黑狼,它正是黑魔!”

    “這麽說,那狼孩兒......”

    “不錯,屬下還記得,三年前楊越為了一個異教徒的女人而判教,當時,神殿追殺他的時候,他的孽種就是被他的戰狼----黑魔救走的!”

    “果然是個小惡魔!”裏昂激動地握緊拳頭道:“異教徒的孽種當然是惡魔!哪裏還用定性?我們把這個消息公布出去,直接殺了他!”此時裏昂的心裏終於鬆了口氣:老天總算開眼,給了我一次活命的機會。

    “嗯,這到是個好消息,你們抓緊去辦,近早殺了那個惡魔!”教皇鬆了口氣,終於有了一絲報複的快感,這個該死的光屁股小活祖宗都把他這位大陸上最尊貴的人整得快不成人樣了,唉!總算解脫了!教皇放鬆地躺下去,幾天來他終於可以睡個舒服覺了。

    但是,教皇還是低估了他的黴運,就在他剛剛躺下的時候,“轟隆!”一聲,一個身影突然從天而降,竟然砸穿神殿的屋頂,落到教皇的身上!“啊!”教皇一聲慘嚎,在他昏迷前,他在心中呐喊:為什麽?!為什麽要砸在我的襠部?!

    兩位紅衣大主教看著眼前的小老頭,已經徹底傻掉了,這個幹癟的小老頭把屋頂砸個大窟窿,還能若無其事地站起來,他身上長的還是肉嗎?

    村長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嘴裏嘟囔道:“死丫頭!用這麽大力!害得我老人家屁股先著地!”拍了拍身上的土,一抬頭,看見還有兩位大主教呆站在他前麵,於是很有風度地問道:“兩位尊敬的閣下,請問你們知道教皇在哪嗎?”

    當一個人徹底傻掉的時候,他往往會機械地迴答別人的問題,此時兩位傻掉的大主教就是這樣做的,他們指著村長的腳下同時迴答:“在你腳下!”

    “噢......對不起!”村長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從教皇身上爬下來,然後禮貌地道:“尊敬的教皇閣下,很抱歉打擾了您的休息,不過我想把您的皇冠拿走,您能同意嗎?”村長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教皇接著道:“您不說話就代表您默認了,謝謝您!”然後他抓起放在教皇枕頭邊的皇冠,匆匆忙忙地從屋頂的大窟窿飛了出去,不一會兒,他又飛迴來對兩位還在發呆的大主教道:“麻煩您二位,等他醒了跟他說一聲,皇冠我拿走了,謝謝!”

    等到村長走了好一會兒,兩位大主教才緩過勁來。“他讓我們幹什麽?”“好象是讓我們在教皇醒後告訴他,他把皇冠拿走了。”......半晌後,“刺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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