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拿來,這是我媳婦給我織的。”一把搶過毛衣,宋長林低頭在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而後滿意的發現,大小合適,肥瘦正好,顯然織衣服的人非常了解他的體型,不愧是他媳婦。

    看著滿臉喜滋滋的宋長林把手中的毛衣放到桌上,趙勇好奇地問道:“長林,你怎麽不穿上試試?”要是他媳婦給他寄件毛衣,他早就穿上試試了,這屋裏就他們倆,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咳咳,外麵的小子們還練著呢,試什麽試?”把毛衣按照原來的痕跡疊好,宋長林小心地把它裝迴了袋子裏。不是他不想試,而是剛剛又跑又跳的出了一身臭汗,等晚上迴去衝個涼水澡,換件幹淨的內衣再試,媳婦織的東西,他可要好好保存。

    “長林,這次迴去似乎表現不錯啊?媳婦都給你織毛衣了?”好笑的看著宋長林,趙勇嘴上調侃著,心裏替好兄弟開心。以前長林媳婦兩個月都看不到一封家信,等到望眼欲穿了,可算是來封信還是要錢的,這次不管那信裏是不是又要錢,有這麽件衣服也能讓人心裏熱乎些。

    想到離別前對自己依依不舍的巧芳,宋長林覺得有必要替媳婦解釋一下:“我媳婦以前是歲數小,我又常年不在家,所以她一時有些不適應,其實她心裏對我還是挺好的。”手裏的毛衣就是證據,剛剛他仔細看過了,顏色一碼色是他喜歡的藍色,上麵還帶著暗花,可見媳婦是用了心的,想到這是巧芳一針一針織出來的,宋長林的嘴角忍不住又翹了起來。

    趙勇翻了個白眼,那女人三句話不離錢,自己怎麽沒看出她哪對他好了?呃,好吧,這次給帶了件毛衣,算是表現不錯,就是不知道信裏說了啥。他們哥倆不分彼此,想到這也就問了:“這迴信上說啥了?沒要錢?”看表情應該是沒要錢,但他總感覺有點不太可能。

    “沒有,就告訴我她在家挺好,讓我注意身體別惦記她。”想到媳婦字裏行間的親近,宋長林笑眯眯地看向趙勇,“對了,咱們上迴的任務補貼什麽時候下來?快了吧?”他記得應該是這幾天的事。

    “二十五號,怎麽了?”趙勇警覺的看向對方,心裏畫弧,沒要錢他問這個幹嘛?

    “快開春了,我都有新衣服穿了,她在家裏也沒啥穿的,等補貼下來我給她寄迴去,讓她自己買兩件衣服穿。”手裏拿著毛衣袋子,心裏滿足的宋長林總想補償點媳婦啥,想了想,還是寄點錢吧,她想買什麽隨便買。

    “去年秋天你還給她寄了一百塊買衣服的錢,我就

    不信她的衣服能少的了?”這話是趙勇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他終於弄明白那女人的用心了,原來不是她變好了,是她變得更加高明了?看看,看看,宋長林這傻蛋已經從以前的不情不願,變成現在的主動奉獻了?他奶奶的,這女人是吸血鬼啊?長林在這省吃儉用的,全都孝敬她了,問題是她蛋也沒下一個,屁用沒有,更讓他生氣的是,這麽沒腦子的男人怎麽成了自己的兄弟?

    “你不知道,現在家家的生活條件都好了,一左一右那大姑娘小媳婦穿的都不錯,我本來就不在家,啥事都幫不上忙,這穿的方麵她再比不上別人,心裏該多憋屈?”越想越覺得是這個理兒,他有點等不及那個二十五號了,轉身去翻自己的抽屜。

    “你要幹嘛?”見對方翻的這麽興奮,趙勇有種不好的預感。

    “找到了。”宋長林從抽屜裏拽出個筆記本,打開筆記本,拿出中間夾著的二百塊錢對趙勇道,“過年前小李朝我借了二百塊錢,前兩天還我了,當時有緊急任務,我就把錢夾到筆記本裏了。”說著,他把筆記本塞迴抽屜裏,把錢塞到自己的兜裏。要不是借了小李,他過年迴去的錢還能充裕些,也不至於讓媳婦迴家沒臉,但小李難得張迴嘴,他怎麽也不能駁了對方的麵子。

    原來是找錢?好吧,是他想岔了。看看時間,他招唿宋長林:“走吧,快到吃飯點了,這幫小子也該休息了。”

    “好。”宋長林把毛衣小心的放到自己的櫃子裏,迴頭對趙勇交代,“一會兒休息你們先去吃飯,我去把錢給家裏寄迴去。”這還是第一次他寄錢這麽著急,也是第一次寄錢這麽心情舒暢。

    “你?”趙勇指著宋長林已經不知道說啥好了,他嘴上沒好氣的數落著,“你兜裏有倆錢就燒得慌是不是?”非要屁顛屁顛的給人家送迴去?

    “嗬嗬,這剛過完年,家裏也沒剩多少錢了,她在家裏又不像我在部隊不用花銷,手裏多留倆錢心裏有底。”對了,他還答應讓媳婦給老丈人家買點東西來著,這些錢應該夠了吧?

    趙勇這一口氣憋到了嗓子眼,隻覺得雙眼冒火,肺都氣炸了:“宋長林,你個沒出息的貨,我再也不管你了。”

    看著摔門而出的趙勇,宋長林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又不是媳婦主動開口要的,是他願意給的,趙勇生什麽氣啊?

    晃晃腦袋,他不想了,他去給媳婦寄錢去。

    ——我是分界線——

    此時的張巧芳還不知道,自己的愛

    心毛衣又換迴來二百塊的人民幣,她正在家想著怎麽掙錢呢。

    都說出家人不貪財越多越好,她這修真之人當初不貪財也喜愛各種法寶。現在沒有法寶了,她也想多掙倆錢,讓自己過上好日子。

    自從上次她看到那所謂的蘇繡,發現那麽點能賣上四十塊的人民幣?她的心思就開始動了起來,什麽繡法她是不懂,但在一塊布麵上把圖案排列好,並用繡線形象逼真的繡出來,她相信自己的東西不會比任何人差。畢竟她當初學習的陣法中就有各種推算,在她看來,兩者之間沒有太大差異,唯一的不同,就是把推算之法用到繡東西上,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圖案問題解決了,那針線的繡法就更加簡單了,她上輩子最拿手的暗器就是追魂針,隨手一甩,能用萬根銀針帶動真氣把人的靈魂抓住,現在一根繡花針帶著一根繡花線又有什麽不行的?小意思。

    自己拿著鋸條,刷刷刷的鋸了幾根木方,又拿錘子,叮叮當當的把木方一頓捶吧,一個簡易的繡架就準備好了,起毛茬的地方,用砂紙蹭吧蹭吧,再卷上布條,成功!

    這種過於簡易的繡架別人或許用不了,但咱們張巧芳同誌用來是綽綽有餘,把自己買來的那塊紅緞麵夾在繡架上,她坐到一邊開始分線,那個所謂的蘇繡她雖然沒有細瞅,但想也知道,想讓它栩栩如生,當然要每一個細節都不差,這樣對線粗細的標準就很重要,所以把線分到最細的那種,她準備開始繡花了。

    “汪汪汪……”虎子的叫聲讓張巧芳停下了手裏的活,探頭往外一看,來人是張家四姐妹中,她唯一沒有見過的二姐?這位二姐開了個小賣部可是個大忙人,正月十五都沒見到她的人影,今兒個是來幹嘛的?

    心裏想著,她手裏的動作可是沒有停,三兩下把繡架拆下來塞到炕櫃裏,隨手把櫃門掩好。大姐那賊不走空的架勢她是看到了,這位二姐記憶中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別看到自己的布料好了她再要去?這塊小小的布料十來塊錢呢,夠買好多的豬肉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她忍不住頓住了腳步,上輩子她就喜歡收集法寶和各色靈石,姐妹中都說她是財迷,屬性為龍,難不成換了個身體,她已經從財迷退化成吃貨了?

    “哐哐哐……”外麵的人已經等不及了,用力的敲起了大門,張巧芳晃去了腦子裏的胡思亂想,快步走了出去。

    “我說你在屋裏幹什麽呢這是?是藏錢呢還是藏男人呢?你家那死狗都咬多半天了,你

    怎麽坐得這麽穩當?”踩了一腳雪的張巧靜在外屋跺著腳,沒好氣地瞪著妹妹。她出來一次容易嗎?要不是有事,她能放著家裏的生意不管,冒著雪來三丫家?真是的,開個門都磨磨蹭蹭的。

    “我剛剛睡著了,沒聽見。”已經對這兩個姐姐有了初步了解的張巧芳,無精打采的攤了攤手,看著地中央的雪水,她心裏默念忍字訣。

    “這麽大聲你都聽不見?這覺可是夠沉的。”張巧靜說話間已經走進了裏屋,把自己的棉襖脫下來又是一頓甩,屋裏頓時雪花飛濺。

    張巧芳讓自己把視線定在這位二姐的臉上,語氣不耐煩地道:“這大雪的天家裏就我一個人,我不睡覺幹嘛?”原主整天自己在家不思進取、胡思亂想,也難怪滿腔怨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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