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徽明看著滿地狼籍的屍體,神智一清,“為什麽?為什麽我剛剛腦海中會突然浮現孫逸生的話?難道說……”

    “喂,那小子,老子叫你你沒聽見那!”那虎背熊腰的獨眼龍一聲怒吼,把王徽明的意識拉迴現實,“在老子的地盤殺了人,不給個交代嗎?”

    “交代?”王徽明像看垃圾一樣瞄了那獨眼龍一眼,“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留下我了。”說著,牛逼哄哄地向那獨眼龍比了比中指,一臉不屑的向前走去。

    “哇呀呀!”那獨眼龍氣地呲牙裂嘴,徑直朝王徽明撲了過來,隻見他手上隱隱帶有褐色的光。

    “鬥氣?”王徽明這兩天在與鞏延開,孟清澤聊天時曾聽他們說起過埃儇的武技,這裏的武技的能量被稱之為鬥氣,他意識裏認為這和內力也差不多是一碼事。“好,我就來會會你這鬥氣!”不過這一試,可就讓乍入江湖,經驗不足的王徽明後悔了好長時間。

    “看我的綠毒鬥氣雨。”那獨眼龍對鬥氣的控製得心應手,瞬間就看到空中凝結出百餘根晶瑩碧透的針狀鬥氣,“呔!”隨著獨眼龍一聲怒吼百餘根鬥氣針如雨般設想王徽明。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王徽明左手疾揮真氣外放,布出一個真氣罩保護自己和采蓮。誰知那鬥氣針竟有腐蝕的功能,原本透明的真氣罩像冰做得一般,迅速消融下去。

    “要糟!”王徽明急道,趕忙運起龍運內力,在周身卷起一陣旋風,試圖改變鬥氣針的方向。

    “啊……”被他扛在背上的采蓮一聲痛唿,這可驚得王會明冷汗直冒,自己別救人不成反致人於死命,而且還是一美女,這罪過可就大了!急著找個地方查看采蓮的傷勢,靈機一動,叫道:“韋索,你大爺的,給我出來,幫個忙先,看我出糗你高興是不是?”

    話音未落,隻聽“嘭!”的一聲,樓上不知哪個門被踹開了,韋索那陰測測的聲音傳了出來,“哪個不開眼的孫子打擾你韋索大爺風liu快活啊?”眾人隻覺眼前閃過一道黃光,韋索的身影就閃到了王徽明的身邊,不過他現在的模樣可是甚為不雅。他隻穿了條褲子,腰帶還沒係,上身光潔溜溜一絲不掛,頭發披散著,眼神有點迷惘,隻見他朝著獨眼龍勾了勾手,道:“孫子,給你大爺滾過來。”

    獨眼龍先是一愣,隨即怒不可遏的吼了一聲:“呸!小兔崽子,老子今兒個撕了你那張隻放屁不說話的嘴。”又是一陣鬥氣針雨朝著韋索射去。

    “媽的,看大爺我撕了你這小狗的狗皮,你還能不能叫這麽歡!”韋索擋在王徽明麵前,擺成了一個大字型,“簌簌!”連聲,那密如牛毛的鬥氣針就全釘在了韋索的肚皮上。韋索扭了扭肚子,淡淡的來了句:“比做按摩還舒服。”說著,雙手在空中虛畫了個十字,離他足有十米遠的獨眼龍身上的衣服就分成了四塊炸了出去,可獨眼龍卻是毫發無傷。

    “十,十,十字軍!”獨眼龍滿臉寫著不可思議,趕忙道一聲:“得罪!”也不看老鴇招唿,一跺腳,離開了野馬牧場。

    王徽明舒了一口氣,拍了拍韋索的肩膀:“謝了哥們,咱們走吧!”

    “走?”韋索揉了揉眼,“為啥要走?我可還沒玩夠呢,你要走你就先走吧,我今晚要通宵,嘎嘎。”說著,眼中露出淫褻的光芒,朝著王徽明擺了擺手,“以後我們還會再見的。唉,你小子真是,韋索一世,我一世猥瑣,怎麽能幹救人這樣的這樣天大的好事呢?”他自顧自撓了撓頭,然後頭也不迴地迴房間去了。

    “拜拜~”王徽明看著一臉豬肝色的老鴇,和那燒了不過三分之一的香,輕笑一聲,背著采蓮一個縱躍,飛走了。

    “到哪去呢?”王徽明想到,“先找個地給這妮子看看傷吧。”他從天上朝下看,找了個樹木茂盛的小林子,飛快地帶著采蓮下去了。王徽明把采蓮放了下來,定睛一看,這可嚇了一跳。采蓮的頭竟然在流血,王徽明慌忙用真氣封住她的頭部的穴道,止住了血。一看傷口,竟然在後腦,王徽明在心裏默默祈禱,可不要讓她醒了成白癡了,老天保佑啊,老天保佑,我好不容易做件好事,善有善報,給個麵子啊。一邊祈禱,一邊用龍雲內力幫采蓮療傷,幫助她早些清醒。

    半晌,采蓮悠悠醒轉,王徽明舒了一口氣,他突然覺得今天自己好像舒了好多口氣了,他對采蓮問道:“怎麽樣,感覺好點沒?”

    采蓮一臉迷惑的看著王徽明,“你是誰?”

    王徽明差點沒一頭撞到樹上,“我是王徽明,你不記得了?”

    “王徽明啊,”采蓮恍然大悟狀,王徽明稍微安下心來,“不記得!”

    王徽明這下是實實在在地撞到牆上了,揉了揉頭,“那你記得你自己是誰嗎?”

    “我?我是誰啊?”采蓮貌似是真失憶了,皺了眉頭想了好長時間。

    “天哪,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王徽明朝正要落下還未落下的太陽比了下中指,苦惱萬分。

    “你又是誰啊,你該不會是壞人吧?”采蓮咬了咬嘴唇,有些畏懼地向後靠了靠。

    王徽明抓住采蓮的肩膀,鄭重地道:“你聽好,你叫采蓮,我叫王徽明。你呢,是……是我妹妹,不過你失去記憶了,我也沒辦法。”

    “原來你不是壞人啊,”采蓮也舒了一口氣,“你是我哥哥?為什麽我們長得一點也不像,而且你姓王,我姓采?”

    “這……”王慧明搜腸刮肚地找話來圓這個慌,“你是我認的妹妹,當然姓氏不同啊!”

    “哦,我想也是,我長這麽漂亮,你長那麽醜,我怎麽會是你妹妹。”采蓮又做恍然大悟狀。

    王徽明則又撞到了樹上,“梨兒罵得對啊,我沒事找事啊!”王徽明在呐喊。

    “采兒,你忘了以前的事也是天賜的福氣吧,今後你就可以開始新的生活了。”王徽明心中暗道,他對采蓮道:“采兒,咱們迴去吧,不然你嫂子可要等急了。”

    “嫂子?我都有嫂子了耶!”采蓮歡唿道,“她有我漂亮嗎?”

    “呃……”王徽明馬上都想把樹搬迴家撞,“和你差不多吧,走了,咱們用飛的。”說著,內力運起,卷起一朵祥雲,足夠兩人站立,拉著采蓮就衝天而起,辨認道路飛迴火箭酒店。

    “喔!哥哥,你好厲害呀!”采蓮忘卻前塵後宛如一個天真的少女,拚命地搖晃著王徽明,“在天上飛的感覺好炫哦!”

    “我說你少說幾句會死啊?頭上的傷還沒好。”王徽明差點被她晃了下去,沒好氣地道。

    “切,不說就不說,本小姐跟你說話是給你麵子!”采蓮哼了一聲,撅起小嘴不理王徽明。

    “神哪,救救我吧!”王徽明又開始尋覓哪裏有樹了。

    一路飛行,來到酒店降落,王徽明拉著還要四處亂逛的采蓮一口氣竄到三樓的房間裏。李小熊,葉氏姐妹,鞏延開正坐在桌旁品著茶,“嘿嘿嘿,我出去一個下午你們怎麽還這麽悠閑?”王徽明拍了拍手,把正沉醉在清香的茶水中的四人驚醒了過來。

    “你的功夫誰不知道?你不把別人玩殘就算好的了,誰敢惹你?”李小熊悠閑地品了一口茶,道。

    “嘿,這可不是大宋,這裏是埃儇,今天我差點把一世英名折在這裏了。”王徽明道,“事情是這樣的……”王徽明淡淡地把今天的經曆告訴他們。

    “韋索,前輩啊,下次我一定要向他去取經。”鞏延開一臉的激動,仿佛看到了曙光一般。

    “你倒是和他惺惺相惜,不過他留的長頭發,你這勞改犯頭可跟他差太遠了。”王徽明看了鞏延開一眼,道。

    “長頭發就長頭發!我現在就開始留,偶像的光輝無處不在!”鞏延開賭氣似的說道。

    “喂喂喂!”一直被冷落在一邊的采蓮忍不住發話了,“哥哥,這裏哪個是我嫂子啊?”一雙眼睛不住的在葉若雨和葉若微身上掃來掃去。

    “當然是比她姐姐可愛一百倍,文靜一百倍,聽話一百倍的微微了。”王徽明拉過葉若微的手,把她擁入懷中道。

    “喂,徽明,不帶這麽損小雨的。”李小熊不願意了。

    “采兒,你明天就和小鞏留在酒店裏吧,明天我們去參加小組賽,估計問題不大,一打一的話,不出意外,隨便上哪個人都能過關。”王徽明說著掏出了一個微型徽章,“小熊哥,你看,這就是李渤汶給我的徽章,他說隻要帶著這個明天他就能憑著對徽章的感應找到我們。可是,這徽章也忒醜了吧……”

    鞏延開一把搶過,到:“讓我看看!”他把徽章拿到眼皮底下仔細觀察,“嗬!這可是刻有獸神的徽章!你看看,他還騎著草泥馬呢!”

    “草泥馬?”眾人疑道,這個稱唿也忒古怪了吧。

    “對,不錯,你看他肩膀上,”鞏延開眯著小眼指了指徽章的上方,“停在獸神肩膀上的可是獸人們最崇拜的神獸——鶉鴿!”鞏延開得意洋洋地說道:“不知道了吧,鶉鴿,就是我們教會傳說中的十大神獸之一,當然草泥馬也是。鶉鴿是一種很特別的鳥類,母鳥叫鶉,公鳥叫鴿,母鳥很男人,公鳥卻很娘娘腔,沒法獨立生存,經常靠乞討苟活。話說獸神肩膀上這隻鶉鴿可了不得,羽毛光鮮亮麗之極,所以被稱作‘麗羽鶉’。這‘麗羽鶉’會鶉鴿的王者舞步‘恰恰恰’,會‘恰恰恰’的鶉鴿身邊都會有很多異性追隨者。像這隻‘麗羽鶉’身邊就有一隻娘得不得了,乞討到了天下皆知的‘犀利鴿’。”看著眾人不信的眼神,鞏延開又報了個猛料,“知道不,鶉鴿可是獸人許多部落的圖騰,有個傳說講的是你隻要被鶉鴿盯著看十秒鍾,你就能永生不死,所以獸人中有一句諺語:‘信鶉鴿得永生。’雖然這有些不切實際……”

    “牛逼!”王徽明驚道,幻想著長生不老的樣子。

    次日,王徽明,李小熊和葉氏姐妹全都去了休斯學院,隻留下鞏延開在酒店保護采蓮。鞏延開卻是甩都不甩采蓮。昨天王徽明還問他對采蓮有沒有意思,他來了句“從窯子出來的女人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搞過了,我才沒興趣。”因為這句話他還被王徽明修理了一通。

    “嘿,小鞏!”采蓮吃過了早飯,拍了拍正在鼓搗自己的發明——魔腦遊戲的鞏延開。“你玩的這是什麽啊?”

    “這個?”鞏延開的眼睛不離屏幕,“這是我的最新發明,魔腦遊戲,無聊的時候消遣特有用。”

    “那你教我玩玩唄!”采蓮討好似的坐在鞏延開旁邊道。

    “也不是不行。”鞏延開瞥了一眼身旁的采蓮,“你要叫我‘君子開開’我才教你玩。”

    “哦,這還不簡單。”采蓮頑皮地一笑,“君子開開先生,你能不能教我玩魔腦遊戲啊?”

    “好好好,”鞏延開一臉氣餒的從魔腦前閃開,自言自語道:“早知道我就再做一台了,超級瑪麗我還沒通關呢,要不要做個什麽作弊器啊?”

    采蓮看鞏延開正在發愣,趕緊坐到魔腦旁邊,用鞏延開所發明的魔腦操作工具“鼠標”一通亂點,突然她臉紅了紅,道:“小鞏,你這裏麵怎麽這麽多美女脫衣服遊戲啊?恩?輪盤式,計時式,是男人就勇下百層?”

    鞏延開忙搶過鼠標,把那些遊戲叉掉,然後清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道:“這裏的遊戲我叫它成人遊戲,成人遊戲你懂嗎?不是你這樣小孩子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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