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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博元複又深吸了一口氣,一柄長劍握在手中,戟指龍傳,沉聲說道:“龍公子,出招吧!”


    天魔的聲音在龍傳的虛紫府裏說道:“龍傳,這個小子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平複心情,倒也不是個完全沒用的。一會兒出手時,全力以赴,莫要輕敵。”


    龍傳在虛紫府裏應了一聲“是”之後,對黃博元說道:“黃公子,既然要切磋,總得有個章程吧?”


    黃博元麵沉如水,冷冷地說道:“什麽章程?你說。”


    龍傳遙遙地對著澹台老祖的方向拱了拱手,說道:“今日之切磋,乃是為了給老祖的慶壽大典助興。舞刀弄劍的,我看就不必了,免得弄得不好看。黃公子覺得如何?”


    場中的眾人聽到此言,知道龍傳肯定又要出什麽幺蛾子了。這個娃娃,說了半天,還是不敢打啊。


    黃博元將手中長劍一收,說道:“難道龍公子上台,就隻打算耍一通嘴皮子?”


    龍傳笑道:“黃公子這話又不對了。黃公子說說,我剛剛說的哪句話,不在理上?怎麽能說是耍嘴皮子呢?”


    黃博元心中一怒,已經凝聚起來的真氣險些又運茬了。黃博元強忍怒氣,說道:“龍公子,你究竟切磋不切磋?若是不切磋,龍公子就請迴去吧。今日我們的切磋,就此作罷。”


    龍傳在心中冷笑道:“就此作罷?你他奶奶的想得美!你和那個甄道軒將我龍家的三位老祖擠兌得下不來台。若是就此作罷,豈不是讓你們得逞了?”


    龍傳微笑道:“切磋!當然要切磋了。不過,我有個提議,就是不知道黃公子敢不敢接受。”


    黃博元冷笑道:“你說吧。等我和你切磋過了,再向三位龍師兄請教。”


    龍傳笑道:“好啊!隻要黃公子能將我打敗,我龍家的三位老祖自會上台來指教你。”


    說罷,龍傳正色說道:“今日這一場切磋,我與黃公子文鬥,一招定勝負。你敢不敢?”


    場中眾人一聽,立即屏氣凝神。沒想到,這個龍家的小公子還真地敢打啊?隻是,這個一招定勝負,又是怎麽個說法?


    黃博元問道:“如何一招定勝負?”


    龍傳說道:“一招定勝負,就是我們各自向對方出一招。如果對方能接下來,就算贏。否則,就算輸。怎麽樣?”


    說罷,龍傳笑嘻嘻地說道:“黃公子都在台子上吹了半天風了,辛苦了。我就照顧你一下,讓你先出招。”


    黃博元心中怒氣又是一湧,說道:“笑話!我需要你一個娃娃讓?你先出招吧。讓我看看,龍家的天才小公子是如何在一年之內就將東勝神宮的功法修得頗有心得的。”


    龍傳說道:“慢來,慢來!我還沒說完呢。”


    黃博元再也壓製不住心頭的怒氣,怒道:“你究竟還要如何?”


    龍傳笑道:“還沒說好該如何接招呢。是擋還是跑?可不可以用法寶?”


    黃博元聽到此處,心中不免一突。龍傳既然說出法寶,想必是得了什麽了不得的法寶,所以才敢上台來與自己定下這麽一個文鬥的規矩了。隻是,這個娃娃縱使有什麽法寶,又豈是他想驅動就能驅動的?


    黃博元冷笑道:“原來龍公子有法寶護身,難怪敢如此大言不慚。你放心。你的出招,我硬接便是。若是我退出半步,便算輸了。一會兒我出招之時,龍公子想跑便跑,想用法寶便用法寶。”


    龍傳舒了一口氣,說道:“那就好,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黃公子準備哈。我要出招了。”


    黃博元剛剛將真氣提起,龍傳扭頭對澹台老祖喊道:“老祖,東勝神宮的功法,小子畢竟才修習一年。一陣出手之時,恐怕會控製不好。請老祖費心,留意一下,以免小子不小心將黃公子傷了。玉劍門的仙長們也留意一下哈。若是黃公子遇險,仙長們務必要及時救援哈!”


    場中的玉劍門人一聽,頓時個個變得麵色鐵青。什麽人啊?說得玉劍門的弟子好像是蘿卜白菜,想拔就拔,想砍就砍似的。


    甄道軒按捺不住,大聲喝道:“龍公子,莫要再囉囉嗦嗦了!你這般拖延,胡攪蠻纏,莫非真地以為仙門中人是可以隨意戲弄的麽?”


    龍傳理都懶得理會甄道軒,對黃博元脆聲喝道:“黃公子接招!”


    話音一落,龍傳右手一抬,一個小小的火球對著黃博元慢慢吞吞、歪歪扭扭地飛了過去。


    場中眾人見龍傳真地使出法術了,先是齊齊一愣,隨即都哈哈大笑起來。


    就仙門中人來說,各宗各門,大家修行的功法雖然都會偏向於五行功法之中的某一種或者幾種,但像火球術這種爛大街的基礎功法,哪一個宗門都會收錄幾樣。許多人也都曾修習過。


    仙門中人以火球術發出來的火球,怎麽說,也得有個茄子那麽大吧。大一些的,有磨盤大小,也不出奇。可龍傳此時發出的小火球,不過是個雞蛋大小,也虧得他敢拿出手。而且,仙門中人發出火球,不僅要大,還得要快。否則,怎麽能夠打得到對手?


    像龍傳這樣,使出這麽個雞蛋一樣的小火球,飛行的速度都比不上常人步行的速度,而且還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剛剛練出火球,完全不知道怎麽控製的。


    至於場中的凡世之人,雖然有許多人不曾見過仙門中人使出火球術,但看龍傳發出的火球的樣子,似乎隨時就要跌落在地,也能夠明白,龍傳發出的這個火球實在是不咋滴。


    看來,龍家的這位小公子,今天上台,真地是去搞笑的啊。隻能待會兒看看,他有什麽了不得的法寶,能夠抵擋得住黃博元的一擊了。


    玉劍門的弟子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此刻,見到龍傳發出這麽奇葩的火球,許多弟子都開始狂笑起來。甄道軒大聲說道:“龍公子果然是天才啊!威力如此強大的火球,我等都是生平僅見啊!佩服!佩服!哈哈!”說話之時,甄道軒運起真氣,將這番話說得又大聲又清晰。


    龍家和夏家之人聽到玉劍門人的狂笑聲和甄道軒的嘲諷,個個覺得臉上發燒。夏輕荷咬牙在心裏罵道:“這個狗屁孩子!上去丟什麽人啊?!”


    滿場之中,除了龍家和夏家之人,唯一沒有笑的,隻有澹台老祖和那名喚作阿福的老者,再就是演武場旁邊大樹上的那隻小麻雀了。


    從龍傳發出小火球的那一刻始,澹台老祖就坐直了身子,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小火球。阿福更是麵露驚愕之色,眼睛一會兒看向小火球,一會兒看向龍傳。


    那隻小麻雀嘰嘰喳喳地嘀咕道:“五行真火?!不比我鳳族的三昧真火弱啊!”嘀咕了這一句之後,小麻雀複又有些心虛地嘀咕道:“這個小賊,若是練到我這個修為,我的火都不一定燒得過他啊。”


    黃博元本已執劍在手,凝神以待。此人雖然貌似張狂,其實是個心機深沉之人。與人對敵之時,黃博元向來都是獅子搏兔,必出全力。


    他之所以這般針對龍家,一是因為黃家和龍家本來就不對付,二是在他下山之時,玉劍門已經有人告訴他三位龍家老祖的修為根底,並特意囑咐他,若有機會,當全力羞辱龍家之人。


    此刻見到龍傳發出的小火球,黃博元暗自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既然這個狗屁娃娃不過如此,今天雖然不能殺了他,但也得讓他好好吃些苦頭,迴頭再好好地將三位龍家老祖羞辱一番。


    心念一定,黃博元手掐法訣,喝了一聲“殺!”,手中的長劍倏地飛出,對著小火球當頭刺去。


    黃博元這一出手,與龍傳之間的高下立判。龍傳的小火球就不用再說了,黃博元這一飛劍進擊,速度奇快無比。飛劍帶著寒光劃過半空,居然發出嘶嘶的尖鳴聲,聲勢十分驚人。


    這一劍,黃博元不僅要將龍傳發出的火球給刺滅了,還要將龍傳嚇得魂飛魄散,讓他以後隻要一想到自己,就心魔難抑。


    場中眾人見到黃博元一劍之威竟然如此強橫,不由得齊齊驚唿。一些個膽小的女客,已經將自己的眼睛給捂住了,看都不敢再看了。


    龍家和夏家之人唿地站起身來。龍正、李筠和夏秋雨齊聲大喝道:“不可!”


    夏輕荷飛身朝高台之上掠去。人在半空,夏輕荷已是執劍在手,嬌叱道:“手下留情!”三位龍家老祖也同時掠出,朝著高台飛掠而去。


    夏輕荷這一掠出,程林也掠在半空,將夏輕荷阻住,笑道:“夏師妹請稍安勿躁!我們之間的切磋,尚未開始。”


    甄道軒和另外兩名居於龍府之中的玉劍門練氣之境的弟子也掠了出來,擋在三位龍家老祖身前。甄道軒沉聲喝道:“請三位師兄自重!莫要壞了規矩!”


    澹台老祖那一邊,黃博元一出劍,澹台老祖對著阿福一點頭,阿福身形一動,揚聲喊道:“小友住手!莫要傷人!”


    阿福身形剛動,賀姓中年一閃身,攔在阿福身前,躬身說道:“勝負未分,請前輩莫要插手。前輩放心,隻是小孩子的玩鬧。龍公子不會有事。”


    阿福雙眼一瞪,手掌一翻,一個土黃色的巨大手印對著賀姓中年橫掃過去。阿福口中喝道:“讓開!勝負個屁!有事的是你玉劍門的弟子!”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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