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皮包裏除了身份證,還留有與喬七的親密照。


    死者女子叫,陸漾。


    黎歡被指派去夜訪陸漾的家人,陸漾生活並不富裕,家人都住在普通小區裏,和黎歡一同去的還有幾個便衣同事。


    當她摁響她家的門鈴時,出來的是一個臉色憔悴的中年短發女人。


    估計是陸漾的母親,李雪。


    見到他們剛想開口趕人,就看到了黎歡亮出來的警察證,瞬間閉上了嘴,側過身請他們進來。


    黎歡走進去觀察了一下她家的環境,很簡潔一點都不花裏胡哨,也看不出來被包養的炫富。


    當他們告訴李雪她女兒的死時,她很平靜,“我知道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黎歡睨著她反問。


    “剛剛有人來告訴我這件事,並且送了我一筆數目不小的撫慰金。”李雪看上去並不傷心,隻是有些疲憊應付他們。


    “誰?”黎歡微微蹙眉,誰的消息比警察還靈通。


    “我女兒的男朋友。不是,前男朋友。”李雪支支吾吾說了句。


    “我問的是名字,請李女士配合我們警方調查。”男朋友三個字,足夠警方去仔細調查。


    “他在懷城名聲很大,我真的不好說。”李雪猶豫地嘟囔道。


    “喬七對嗎?”黎歡知道她收了封口費,但這已經不是什麽要守著的秘密,喬七要她守的秘密恐怕不止這些。


    “嗯,嗯對。”李雪眼神閃躲,有片刻心虛。


    “你是不是連殺死你女兒的真兇都不想我們查到,那疊錢比你女兒瞑目更重要?”黎歡掀起冷淡的眸子。


    “不是!”李雪突然激動了起來,然後咬著唇說,“其實喬七就是不想牽扯進來,他不是殺人兇手,你們別揪著他不放,何況……就算是他做的,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還能和那種人鬥?”


    “哪種人殺了人犯法,法律都一視同仁。”黎歡沉下嗓音。


    “你當然這麽說,說得好聽。”李雪神經兮兮地撇著唇,“那件事我真的不能說,漾兒都死了,我可不想因為她把這條命搭進去,你們要問可以直接去查喬七,別來威脅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了!”


    看樣子吃硬不吃軟,黎歡冷笑了聲,隨即臨走前輕飄飄說了句,“你不想說也可以,通常隻有死人的嘴是最嚴的,本來我們警方還想派人保護你……”


    “我說,我說!”李雪這種貪婪小市民最怕死,一句威脅就什麽都瞞不住了。


    ……


    第二天。


    黎歡得到了喬七的去向,就和同事去了高爾夫球場。


    球場很大,排場也很足,白色柵欄門站著一對黑衣保鏢,遠遠從門外望去隻能看到那個穿著白色運動服修長的男人身影,握著球杆的手上戴著刺眼黃燦燦的手表,此刻正在揮動球杆,一球被他遠遠打出去。


    他們要進去的時候被保鏢攔下了,黎歡不緊不慢出示了警察證,神色懶而淡,“我們來找喬先生問幾句話,希望他能配合警方調查一起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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