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薑湛根本理都沒理她,懶得跟一個上了更年期的老太婆吵架太掉檔次,他直接將黎歡從班主任的課堂拉走,連招唿都不打一聲。


    “我現在就跟學校申請勸退你這種目無尊長老師的學生,薑湛,你別想再在學校待下去了……”


    班主任刺耳的聲音漸漸遠離,整個世界仿佛安靜了下來。


    操場上,黎歡掙脫開了他的手臂,平靜抬眸,“別因為我連累你,薑湛。”


    畢竟班主任說話不可能是嚇唬人的,說得出就做得到,連累他被勸退她不是良心不安,而是因為他是攻略目標,她不可能這麽做。


    薑湛煩躁地點了根煙,站在荒無人煙的操場上抽著,打破了對她所做的承諾,但他現在也很迷茫。


    那天他是親眼看著蘇臻吃下那水果的,那水果如果是她送的,那他無話可說,如果不是,那隻有他和蘇臻兩人,不是他,難道是蘇臻會自己給自己下毒?


    連命都不要陷害黎歡,他不覺得蘇臻有這麽恨黎歡。


    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警方也極力認為是黎歡做的,但他潛意識又不想去相信黎歡會做這種事。


    他喜歡的女孩,怎麽可能這麽惡毒?


    但是剛剛在教室裏,他真的沒想那麽多,就是下意識的本能想護著她,不想看到她受委屈,哪怕,她是做錯事的那一個。


    薑湛隻是在煩躁,如果真的是她,她應該對他坦誠相待,他可以陪著她,而不是現在這樣連是不是她做的都不知道。


    “你想問,是不是我對蘇臻下毒的對嗎?”看出來他的心思,黎歡輕輕抬眸看他。


    薑湛抖了抖煙,聲音很沉,“不論是不是,我那天對你說的話都不會改變,黎歡。”


    聽罷,黎歡似笑非笑,“這麽說,你也懷疑是我?”


    薑湛不知道她為什麽會這麽想,他隻不過想告訴她,他喜歡她的心是不會改變的,可是他不知道黎歡最在意他的信任。


    不過,沒有期待,也就沒什麽失望。


    黎歡本來就對他不怎麽抱有期望,所以隻是淡淡的反問,“如果是我,你打算將我帶給警局,再向蘇臻賠罪?”


    薑湛以為她承認了,壓下了唇角,“賠罪,我可以替你去。”


    言下之意是自首是不可避免的,畢竟做錯了事就要接受處罰,這是這個世界的法律。


    “那我真謝謝你,薑湛。”黎歡笑了,將垂落的發絲捋到了耳後,眼底沒有笑意。


    聽出她話裏的諷刺,薑湛突然煩躁眯眸,“那你,到底想我怎麽樣?”


    他當著所有人的麵,護著她,還不夠嗎?


    他對她的喜歡,也沒有到彼此深信不疑的地步,他能夠做到這樣已經不錯了,他也想試著更愛她,試著為她改變,可是那也需要時間不是嗎?


    “我不想怎麽樣,你迴去吧,薑湛,我的事不用你管。”說完,黎歡頭也不迴地轉身離開了操場。


    操場上,隻剩下淡淡的煙草冷清地圍繞在薑湛周身,他都不知道黎歡在生氣什麽,他第一次覺得喜歡這個女生,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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