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

    推開門,一股淡雅清香的味道襲來,愜意的一笑,反身關上門。

    “若萱。”

    聽到聲音的若萱停下了手裏的事,站起來的她,卻沒有走向蕭廷,反而伸手將在一旁玩鬧的蕭天和蕭芸招手。蕭天和蕭芸看到自己的娘親喊他們過去,兄妹倆立即跑過去,爭著想讓若萱抱。

    蕭廷走過去,手伸過去,蕭天率先被蕭廷抱起來。“還是天兒聽話,天兒,是不是想爹了?”

    “爹爹,天兒想跟娘一起睡,好不好?”

    蕭廷看著若萱,若萱卻毫不在意的將一件衣服比在了蕭芸身上,問蕭芸道:“芸兒,喜歡嗎?”

    蕭芸點頭,高興的說:“娘,好看。娘,芸兒想吃桂花糕,好不好?”

    “那,好。忘佳,去拿些桂花糕來給她吃。”

    忘佳走出去,去給蕭芸拿桂花糕,而蕭天則對著蕭廷道:“爹,你還沒迴答我的話,你都霸占娘好久了,你就讓娘和天兒睡,好不好,好不好?”

    蕭廷再次看著若萱,若萱這次終於看著他,卻隻是笑望他,也不開口說話。“天兒,那要是你不小心撞著你娘的肚子,可怎麽辦?”

    蕭天一下子陷入了沉思,很久之後,才抬起頭嘟囔著:“爹爹,天兒不會的,求你了,求你了。不然,天兒要生氣了。”

    蕭廷蹲下去,看著蕭天的表情有些嚴肅的模樣,也覺得有趣,反問他,“好,那我想看看天兒是怎麽生氣的。”

    蕭天一下跑到了若萱麵前,伸出小手,扯扯若萱的裙擺,委屈道:“娘,爹欺負天兒,娘要給我報仇。”

    無奈看著蕭廷,而後看著蕭天問:“天兒,你不要學妹妹一樣,跟娘委屈好不好?”

    “妹妹可以這樣,為什麽我不可以?”

    “因為妹妹是女孩子,天兒是男子漢,男子漢怎麽可以這樣呢。”

    蕭天似懂非懂的點頭,看著蕭芸,蕭芸自然明白,湊過去,就央求道:“娘,那芸兒也想娘今晚陪我睡,娘,你不會拒絕芸兒吧。”

    看樣子就知道,這兄妹倆是串通好的,既然如此,不如把問題丟給蕭廷。“芸兒,不如你去問你爹,你爹隻要同意,娘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爹?蕭芸笑嘻嘻的走過去,此時,忘佳已經將桂花糕拿進來,蕭芸立即扭頭道:“忘佳姑姑,你把桂花糕拿過來好不好?”

    忘佳自然是將桂花糕拿過去了,蕭芸伸手過去,可憐的看著蕭廷,蕭廷將蕭芸抱起來,蕭芸的小手一下抓住了蕭廷的胳膊,可憐兮兮的說道:“爹爹,芸兒要你喂我吃桂花糕。”

    “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蕭廷拿起桂花糕,喂給女兒吃,等到蕭芸吃飽之後,立即換了一副笑臉對著蕭廷,撒起嬌來。“爹爹,芸兒今晚想和娘一起睡,芸兒要娘給我講故事,爹爹,你說好不好?”

    蕭廷當然看出來,兄妹倆是串通好的,有一些不情願的反問:“那,如果爹也要娘講故事,怎麽辦?”

    “爹爹,娘都給你講了快一天的故事了,你怎麽可以欺負我,我和哥哥都好久沒和娘一起睡,聽娘講故事了,爹爹,爹爹,你不能欺負我。”

    蕭廷無奈的看著若萱,可是若萱,卻不知道在和蕭天說什麽,蕭天不住的點頭,根本沒人理蕭廷,蕭廷也知道,若萱這是不想管。“芸兒,那好吧,爹怕了你了。”

    “太好了,爹爹最好了,我最喜歡爹爹了。”說著,蕭芸湊上去,對著蕭廷的臉親了一下,蕭廷輕輕捏了下她的小臉,叮囑道:“記好了,不許皮,你娘肚子裏可是有你的弟弟妹妹,如果他們有什麽,爹爹可不輕饒你。”

    蕭芸輕吐舌頭,保證道:“芸兒保證就是了,爹爹,你就別說了,不然,你和娘去說吧。”

    蕭廷抱著蕭芸坐過去,想聽那母子倆說什麽,可是若萱卻刻意不讓蕭廷聽見,一直到和蕭天說完了,這才迴頭看著蕭廷。“廷哥,你和芸兒商量的怎麽樣了?”

    “唉,女兒都被你寵壞了,我能不答應嗎?”

    “那,你現在該出去了。”

    蕭廷看著若萱,莫名其妙的問:“若萱,我隻是答應芸兒晚上你給她講故事,可是那也不是現在。”

    “可是……”顯然若萱為難起來了,“我剛才答應了天兒,如果你答應了芸兒,我就要給他講三天的故事,不然,廷哥,你給他講故事好了。”

    蕭廷自然是不同意的,拒絕道:“算了,還是你給他們講故事吧,唉,這個天兒和芸兒,真是我的克星。好不容易趕走了雲崖,我以為可以和你好好的享受兩個人的世界,我卻忘了,這裏還有兩個礙眼的小家夥。”

    蕭廷湊過去,對若萱耳旁道:“等到晨兒出世,更麻煩了。若萱,不過,我們來日方長,我不擔心沒機會好好和你享受我們兩個人的世界,那我可就出去了,看來,今晚要用安眠散了,唉,真是可憐。”

    看他油嘴滑舌,若萱忍不住笑出來,可是卻不阻攔蕭廷任何行為,蕭廷悻悻的出去,而蕭天則拍手喊著:“娘好聰明,爹爹這樣就出去了,娘,還是你最聰明。”

    原來,這竟然是若萱的辦法,其實,若萱也很久沒和蕭天,蕭芸相處了,不過這樣的方式,若是被蕭廷知道了,不知道蕭廷又會是怎樣的無奈了。

    崆峒

    轉眼間,年華虛度,這樣已經經曆了二十年。二十載來,雲崖一直努力的方向唯有一個,可是現在他敗了,敗的一塌塗地,他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如何走,如果再敗下去,那就是,全軍覆沒的危險,怎麽辦,怎麽辦。

    踏入崆峒的那一刻,舊日傷痕等同被揭開,那種感受撕心裂肺一樣,拳頭忍不住握緊了,這種感覺,並不好受,連帶著傷口的疼痛,讓雲崖覺得痛。

    讓雲崖躺在床上,李慕楓伸手替他把脈,開出方子,讓乾去抓藥,雲崖卻先一步讓他們停住了。“乾,魔影宮其他人什麽時候能到?”

    “迴主人,最晚一個半月,主人要的一切都能就緒。”

    “好,這一個半月,你好好做準備。楓兒,一個半月內,你能否保證我的傷勢完全複原,和血月神教一戰?”

    都什麽時候了,他竟然還想著,和血月神教決戰,李慕楓倉皇一笑,搖頭,生生的打破了雲崖心中所想的一切。“義父,我無能為力。阿卑羅王這次讓你中的毒,我根本不知道是什麽,所以,我隻能盡力而為。義父,你為什麽至今都不肯放下呢,如果放下,阿卑羅王或許可以不找我們的麻煩,就算不為自己想,難道義父不為雲坤想一想嗎。表麵上看,雲坤恨義父,可是血濃於水,畢竟你們是父子,父子哪有什麽仇。義父,難道您不怕將來輸了,讓雲坤為您傷心嗎?”

    提起雲坤,雲崖神情一滯,但是卻很快答道:“楓兒,你不必多說了,這是我畢生的心願,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達不到目的,我死不瞑目。”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李慕楓已經無話可說了,遞了個眼神給乾,乾立即出去抓藥,起碼這樣,可以讓雲崖好一些,這樣也好。

    血月神教 天羅宮

    天羅宮中的魔火不斷閃動,蕭廷坐在阿卑羅王的寶座上,斜倚在寶座上的蕭廷,屏氣運功,可是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衝破那一層,最終智能停下來,收住了一切動作。

    可是他怎麽會甘心,可是試了好幾次,都是這樣,蕭廷根本沒有辦法了。這個時候,天羅宮的門開了,走進來一個人,漫不經心的對蕭廷說道:“蕭公子,你在試什麽,我跟你說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你不相信我嗎?我會害你嗎,還好這次我給你用的藥比前幾次好,不然你運功隻會傷了你自己,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說話間,就看見幻千羽已經縱身躍起,快速到了蕭廷的身邊,一手抓住了蕭廷的一隻手,另一隻手裏早已多了一枚銀針,銀針早已紮在了蕭廷的一處穴位上。

    而後幻千羽鬆開了蕭廷的手,很快的將銀針抽出來,在蕭廷的好幾個穴位上都下了銀針,這樣持續了好一會兒,幻千羽將所有銀針都拔出來,打個哈欠,伸個懶腰道:“蕭公子,你還是聽我一言,別運功。免得以後落下個什麽毛病,若萱怪罪我,你說對不對?”

    蕭廷神色有一些冷的掃過幻千羽,幻千羽覺得有點涼颼颼的,可是卻依舊嬉笑著。

    “對了,雲崖已經放了,蕭公子你接下來想怎麽辦?”

    蕭廷的一隻手裏,拿著帕子輕拭嘴角,一麵笑道:“接下來就看你了,該是古漢陽幫我們的時候了。對了,小羽,你和古漢陽不是相約半個月後見嗎,就按照這個計劃,讓古漢陽幫我們扳倒雲崖,這是個好機會,我們怎麽可以輕易讓這個好機會沒有。多一點勝算,豈不是更好?”

    果然,蕭廷還是要從古漢陽這裏下手,幻千羽並非不同意,隻是也多了一分擔憂在裏麵,古漢陽畢竟是唐若萱的朋友,那這樣做,好嗎。“蕭公子,你別怪我潑你冷水,如果若萱知道我們利用了古漢陽去對付雲崖,若萱可以原諒你嗎,若萱還會像之前那樣,原諒你,選擇跟你繼續相守嗎?”

    提起這個,蕭廷的神情緊了些,可是很快蕭廷就釋懷了,笑道:“小羽,你知道我做事的原則嗎,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古漢陽不過是被我利用,我是殺了他還是怎麽了嗎,沒有。若萱就算怪罪我,也最多怪我不該牽著古漢陽鼻子走,可是是古漢陽自己鑽入了我的圈套中,又不是我逼著古漢陽進來的,怪隻怪他自己笨,所以,若萱是不會怪我的。如果若萱怪我的話,我自己也會想辦法的。好了,別擔心這些了,小羽你現在怎麽跟個女人一樣,但是這個但是那個的。好了,你和古漢陽的半個月之期,快到了吧,盡快行動,我們也好一網打盡。記住了,讓古漢陽乖乖的跳入圈套中,這樣,對我們是有利的。”

    “蕭公子,幻千羽自當遵命,那這次,是否需要用小墨的住處,讓我娘子一並行動?”

    提起這個,蕭廷想了下,同意了。“好,不過這次,不讓語鑰做什麽,隻需要看著你和古漢陽談話就好。記著,萬事小心為上,若是被古漢陽看出端倪,不要顧忌其他,你和語鑰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我蕭廷雖然很希望這個計劃可以成功,但是,我也不希望因此失去我的好兄弟,那樣,我會難過的。”

    幻千羽一點頭道:“你放心,我幻千羽命大著呢,哪兒有這麽容易死。”

    蕭廷此刻已經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淡淡一笑,對幻千羽輕聲說:“若萱來了,小羽,你知道你要做什麽了嗎?”

    “知道了,那我先下去了,你們夫妻倆肯定有話說,我可不敢打擾你們。”

    說著,幻千羽轉過身,就看見了若萱朝這裏走,幻千羽踏出天羅宮的刹那,看到了若萱身著紫色衣裙,朝裏走。“若萱,見蕭公子?可不巧,蕭公子不在。”

    不在?若萱奇怪的看著幻千羽,卻聽見天羅宮裏傳來一個聲音——“若萱,別聽小羽胡說。”

    這下,若萱立即明白了,是幻千羽在胡說八道。“千羽,你又騙我了,還好他迴答了,不然我真的就上當了。”

    幻千羽得意一笑,已經頭也不迴的走了。而若萱,則進入天羅宮中,蕭廷已經從上麵走下來了。走到了若萱身邊,笑著問:“怎麽,這麽早就來找我,是不是見不到我,所以,太想我了?”

    “瞧把你美的看,我才不是想你了,我是想問你,昨天放走了魔影宮的人,是什麽意思,你就不怕,別人對你做什麽嗎,我都替你擔心了。”

    “唉,若萱,你見我竟然是為了別的男人,真讓我傷心。不過還好你最後說替我擔心,不然,恐怕我真的會很傷心的。”

    油嘴滑舌的話,讓若萱忍不住笑了。“我說不過你行不行,你快告訴我好不好,廷哥,廷哥。”

    “我認輸行不行,我都說行了吧。欲擒故縱的伎倆,聰明的蕭夫人怎麽沒看出來?看來,跟著我,你變笨了不少。那好,現在都告訴你了,還有問題嗎,如果還有,一並問了吧,免得成天都想著別的事,心神不寧的。對你的身體也不好,我看你是忘了肚子裏還有晨兒了是不是?又想我數落你才對。”

    若萱的小臉立即有一絲委屈,看著蕭廷,委屈的說:“我又沒做什麽,你這麽說我,就不怕我不理你嗎,廷哥,你這是在欺負我,當心我不理你了。”

    隻是幾句話,倒成了自己欺負她的把柄了,蕭廷忍不住歎道:“若萱,你現在真是和芸兒一模一樣,動不動就說我欺負你,算我怕了你了。好了,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好不好?”

    “好,你說的,不許反悔。那我要你再告訴我一件事,廷哥,你老實說,如果雲崖被趕走了,你會不會要開始對付吳大哥他們。廷哥,不要說我胡思亂想,我真的,會怕。”

    怕?她果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傻女人,蕭廷忍不住握緊了若萱的手,將她擁入懷中,溫柔的迴答她的話。“若萱,我答應過你,隻要他們不先來對付我,我是不會如何的,現在,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留在我身邊,隻要他們不對付我,我不會先動他們的。你不想我動殺念,我現在發現,我也不想殺他們了,或許因為你,或許,我也厭倦了,我隻想和你,天兒,芸兒,還有晨兒開開心心的生活。若萱,我說的句句真心,沒有一絲一毫欺騙的意思。無論將來如何,我都希望,你可以相信我的話。因為我真的沒有騙你,我隻是不想你受到傷害。”

    聽他這樣說,若萱的心也安定了不少,至少有蕭廷這樣的承諾,也能讓若萱心安了。在蕭廷的懷中,若萱靜靜的閉上了眼睛,蕭廷的懷抱讓自己如此眷戀,其實她也是不希望蕭廷出事,才會這麽問的,既然有了這樣的承諾,她也滿足了。如果會出事,起碼這一刻,她可以開開心心的在蕭廷的身邊,和蕭廷,地老天荒,也足夠了。

    是劫?是緣?情願在這俗世紅塵中這樣相戀,縱使黃泉永墮,也情願。既然愛了,就不會再後悔了,那麽就繼續相信,繼續享受屬於他們的日子,就算是謊言,也無悔了。何況,如今他們之間,已經不存在謊言,隻有更多的相信,信任,這才是蕭廷和唐若萱真正希望的,他們已經做到了,那麽屬於他們的,便再也不會變了,沒有什麽,可以再分開他們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們,將會永遠攜手,不會再有什麽事可以分開他們了。信任,是讓他們攜手走下去最好的理由。迴眸望,你的容顏,是彼此看不夠的。隻一眼,萬水千山,隻一眼,碧落黃泉,隻一眼,便此生不換……

    丐幫

    近日以來,古漢陽給黃湘一種奇怪的感覺,可是她又說不出他哪裏奇怪了,隻能看著,每天看著古漢陽很早便出去,等到晚上才迴來,黃湘每次想問,可是卻又是欲言又止。但是這一切都讓黃湘甚為擔心,訴之無人,讓黃湘心中也不大痛快。黃湘是個快言快語的人,可是數日以來,卻覺得心中很是不快。

    一大早,黃湘出了房門,就看見古漢陽一人又朝外走,這次,她喊住了古漢陽,揚聲問:“漢陽,這麽早,這是去哪兒?”

    古漢陽一驚,迴身去,看著臉上還掛著淡淡疲憊色的黃湘,走過去,笑著說:“湘兒,怎麽這麽早就起了?你也知道,這些日子沒什麽事,我也就是出去走走,不然閑下來能做什麽,你說呢。”

    果真隻是出去走走?如果真是這樣,那她還擔心什麽呢。可是,她能多問嗎,她若多問,會不會讓古漢陽心中更著急,其實黃湘豈會不明白,古漢陽就算做了什麽,也是為了武林好,可是她總是難以心安,所以才不得不多問幾句了。“漢陽,我知道這些日子你也鬱鬱寡歡,畢竟在你的心中蕭廷一日不除你心中難安。我不知道你心神恍惚是為什麽,你若想說我自然願意聽,不過我看你也不想說,也罷。漢陽,我隻希望你記住,無論做什麽,都不要讓自己後悔。最重要的是,不要做錯事,如果你是對的,那我沒什麽可說的,倘若錯了,切莫一錯再錯才好。否則,那當真是江湖的罪人,恐怕那時,吳大哥也難逃罪責了,懂嗎?”

    “湘兒怎麽提起了這個,我隻是出去走走,散散心罷了。你說得也對,這些事,我自有分寸,湘兒,謝謝你的體諒,放心,我不會做什麽的,是你多慮了。”

    多慮,如果真是多慮最好,黃湘點頭一笑,不再多說什麽,轉身迴房,古漢陽看她走了,心中也鬆了口氣。可是,她說的他何嚐不知道呢,心中不免自語:“湘兒,相信我,我所做的,也是為了江湖武林的安危,並無其他想法,湘兒,希望他日若萱能不怪我就好。”

    古漢陽終還是踏出丐幫,而黃湘關著房門,卻忍不住傷心。古漢陽究竟在做什麽,希望他真的不要做任何錯事,如果做錯了事,現在知道,也還來得及。

    小酒館

    酉時已過,古漢陽一人坐在酒館中,心中卻很焦慮,難道當日之言,隻是那玉公子的一句戲言?自己,當真是上當了不成。“小二,拿壺酒來。”

    “好嘞。”自上次和那玉公子在這裏的一番長談之後,古漢陽也確實不再借酒澆愁,每天來這裏坐一坐,心也靜了不少,自斟自飲,雖然還是一個人,但是卻能想通很多事,對古漢陽來說,也是好事一樁了。

    一壺酒,已經見了底,可是人卻還是沒有出現,古漢陽心中更有些急了,難道真是自己上了大當不成,再次喚來店小二道:“小二,去門外看看,我的朋友還沒有來嗎?”

    “客官,玉公子每天都迴來打酒的,雖然客官不曾遇見過,可是,就算公子不來,公子的家人也會來,客官何必著急。不如客官再喝壺小酒,吃幾個小菜,說不定,玉公子這就來了。”

    “小二,我家公子的酒呢。”

    正說著,聽到了聲音,店小二已經跑開了,和那人說了幾句話,那人一笑,已經快步走到了古漢陽麵前,躬身道:“您就是古公子吧,我家公子吩咐,請您到家中小敘,都怪我,這緊趕慢趕,還是讓公子多等了這麽久,真該死。”

    古漢陽已經站起來了,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似乎還是不大相信。“你真的是玉公子家中的人?”

    “古公子您不信?也是,我家公子生性孤僻,因而認識的人也不多。古公子不如這樣吧,您若不信,小的立即去把公子請過來。唉,隻是迴去,公子肯定罵我辦事不利。古公子那您就再多等等,小的去去就迴。”

    話說到這份兒上了,古漢陽怎麽還會如何,立即叫住他,賠罪道:“這位小哥別這樣,是我多疑了,那我們這就去找你家公子吧,反正我看就算不是玉公子的親信,也不能將我如何,那我還疑慮什麽,小哥可千萬別告訴了玉公子才好,免得玉公子覺得是你的錯,到時候責怪了你,倒成我古漢陽的錯了。”

    那請古漢陽過去的人一笑,將古漢陽請上馬車,而後揚起馬鞭,馬車踽踽前行,駛向前路。

    大約一個多時辰後,馬車停下來,古漢陽掀開車簾,眼見眼前青山綠水環繞,心中忍不住感慨人間仙境了。

    “古公子,我家公子和夫人就在這裏住,公子您還是直接過去吧,小的得去沏茶了,古公子見諒。”說著,那個人已經率先跳下馬車,隨後一溜小跑不見了。

    古漢陽下了馬車,一麵朝裏走,一麵在心中讚歎這裏為人間仙境,實屬難得的好住處。沒想到玉公子這樣的人竟能覓得如此好地方,古漢陽朝裏走,看見門廳中開,再一瞧,隻見一個女人坐在那裏,伸手調琴,而古漢陽所認識的玉公子,正坐在那裏寫著什麽,眼見這樣的情景,古漢陽忍不住邊走邊說:“玉公子真是好福氣,漢陽真是好生羨慕。”

    裏屋的人手一抖,那一行字沒有落下來,站起來,彈琴的佳人也隨之站起來了。夫妻二人攜手走出來,那玉公子看見古漢陽,鬆開了身側的佳人,一抱拳笑道:“漢陽兄來的如此無聲無息,真是讓我不知所措。”

    “玉公子和玉夫人如此恩愛,還真是羨煞旁人。看來我來的還真不是時候,玉夫人覺得呢。”

    說到這裏,古漢陽才抬頭看著玉公子的夫人,隻見這女子掩著白紗,但卻掩飾不了她的容顏,雖稱不上傾國傾城,卻也是個絕妙佳人,掩麵一笑道:“古公子過謙了,相公,你和這位公子定有要事相商,不如相公帶這位公子先四處走走,你們說你們的。我還是先迴房,撫會兒琴。”

    說著,佳人對著古漢陽一作揖,轉身迴去。

    “漢陽兄,請。”兩個人繼續朝前走,古漢陽不知道如何開口,可是,卻又不得不開口。“玉公子,不知道此次相邀,是有什麽妙計了嗎?”

    古漢陽竟如此沉不住氣?玉公子心中暗自發笑,整理下情緒這才迴答道:“上次相見,本就預備將一本武功秘籍贈與漢陽兄,來,漢陽兄,勤加練習,必然會有所長進,為武林造福。”

    說著,手中一本書遞給了古漢陽,古漢陽慌忙推卻。“無功不受祿,玉公子你這樣,我受之有愧。”

    “愧什麽愧,我說給你就給你,再說了,你這是造福武林,又不是作惡,怕什麽。對了,上次我所說的漢陽兄考慮的怎麽樣了,阿卑羅王的弱點,應該是有的吧。”

    弱點,難道真要利用若萱,不,這是古漢陽最不希望見到的。“玉公子,阿卑羅王的弱點,隻有眼睛和若萱,可是,眼睛,很難說能再出現天狗食日,而若萱,她隻是一個女人,何故要讓她再受點什麽,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

    “你說錯了,我從來沒說過要唐若萱付出什麽,隻是她可以作為突破點罷了。比如,你說動她,再比如,讓唐若萱對蕭廷做點什麽。至於眼睛,我想天劍的突破口更大才對,阿卑羅王是瞎子,肯定自負得到了天劍,這才是最大的破綻。”

    天劍如何成為破綻?那玉公子終於告知了古漢陽,自己的意思——“很簡單,找到天劍真正的破綻,然後利用這個破綻,打敗阿卑羅王。必要之時,聯合一些人,一起挫敗阿卑羅王,到那個時候,阿卑羅王將再也沒有旋緩的餘地,武林才能得到真正的平靜。我不了解阿卑羅王,也不知道天劍太多事情,所以,這些事,隻能漢陽兄來做,而我,隻能動動嘴,真正實現起來,還得靠漢陽兄了。”

    這個辦法,真的可行嗎?古漢陽心中還是有疑慮的。“我也隻是告知漢陽兄我的想法,至於最終如何,還得看漢陽兄如何揣度,好了,不說這些了,漢陽兄,好好轉一轉,在我這裏,起碼能讓你享受一下山水之樂,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多謝玉公子。”

    淺笑一下,可古漢陽沒看懂,那種笑容裏,帶著成足在胸的感覺。他更不知道的是,他日自己真的這麽做了,得到的卻是微乎其微的結果。到頭來,反被魔影宮的人所恨。一步錯,步步錯,古漢陽如今,早已是萬劫不複之地了。

    血月神教

    獨坐天羅宮,手執天劍,他一臉凝重與讓人察覺不到的堅定。手忍不住再次握緊了些,那力道,似乎覺得天劍要丟失一般的力道,那表情,也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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