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天羅宮的雲崖,神色中閃著怒意,殺氣也出現了。身後跟著的乾默不作聲,一直跟著。已經走到了他住著的地方,剛跨入屋中,雲崖再也忍不下去,一大口鮮血噴灑而出。“主人,主人你沒事吧。少主,少主快來看看呀。”

    “乾,我沒事。蕭廷,我雲崖從這一刻起,和你勢不兩立,本想看在錦繡的麵子上饒你一命,既然你不肯給我活路,那我也不需要客氣了。”

    可是乾哪裏肯相信自己的主人是真的沒事呢,立即找來李慕楓,雲崖看人都來了,終於坳不過他,還是讓他看了,看過之後,李慕楓隻是讓義父雲崖好好休息,多餘的話,他也沒說什麽,但是他的表情,卻讓乾看出了什麽。在讓他一個人單獨休息的時候,乾還是忍不住問了李慕楓。李慕楓坦言,其實雲崖在這個世上,最大的敵人就是消滅血月神教,若血月神教不複存在,雲崖的心願了了,也將時日無多。

    廷萱房間

    時光如流水,年華幾許深。時光總是轉瞬即逝,讓人覺得那麽快。靜靜的坐在那裏,拿著針線,坐在那裏,身側,另一個女子瞪大了雙眼,看著她那嫻熟的動作。可是,那個瞪大雙眼的女子,無論怎麽看都學不會,學著她的樣子像模像樣的拿起針線,可是,竟然連穿針引線都做不好。就這樣,一人嫻熟的動作,另一人,則是學著她的模樣,竟也消磨了三四個時辰了。

    “不學了,不學了。若萱姐,怎麽那麽難呀,拿起針線,對我來說,怎麽比舞刀弄劍還難,哎呀,怎麽辦呀。”

    若萱抬起頭,看著氣唿唿的語鑰,溫柔的一笑,這個語鑰,總是這麽沒耐心。若萱放下手中的一切,拉著語鑰的手,笑著數落她。“你呀,說了不讓你學,你偏要學,這學了,你又瞎埋怨,瞧瞧你的手,都被針紮了好幾下了,迴去,千羽肯定會心疼的。你呢,還是跟從前那樣,舞刀弄槍的好,別學這些你根本學不下去的。都浪費三個時辰了,千羽迴去找不到你,又該著急了。”

    語鑰聽到若萱的話,難為情的訴說著不滿。“若萱姐,你說你怎麽什麽都會,我學這個,還不是怕肚子裏的孩子沒衣裳穿嗎,你看你給天兒芸兒做的多好看,我也要做娘了,我也是想跟你那樣,可是,為什麽對我來說,那麽難。”

    看到語鑰略顯氣惱的表情,一下逗的若萱忍不住再次笑了出來。“語鑰,你不碰這些東西這麽多年,突然讓你拿起來,當然很難了,就像,如果你讓我像你那樣生活,我也會覺得很奇怪。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正是因為你的與眾不同,才吸引了千羽,對不對?你若想要小孩子的玩意兒,我幫你就是了,別氣惱,氣惱可是對孩子不好的。你若真想學呀,我也會教你的,不過,記住了,若要學,可得有耐心。至於,你怕孩子沒衣裳穿,這倒不會,大不了讓千羽買些合適的讓你肚子裏的這個穿上就是了,你覺得呢。”

    語鑰聽到這番話,氣鼓鼓的小臉才好點。“若萱姐,我還是不學了,這根本不是我能忍受的,讓我拿著針線坐在這裏一動一動,我看還真不如殺了我來的好。唉,那就讓你幫我,或者讓幻千羽買去吧,就當我,不是個合格的娘好了。真麻煩,真沒想到,我語鑰居然有做不來的事,真是氣人。”

    聽著她的話,若萱再次一笑,這個語鑰,果真和幻千羽一樣,是一對很不一般的夫妻。笑著笑著,若萱胃裏輕輕翻騰,忍不住用手捂著嘴。

    “若萱姐,你沒事吧。”

    若萱輕輕擺手,迴答她的話。“沒事,這個孩子,肯定不是個老實的孩子,還在肚子裏就這麽喜歡折騰我,想當初,天兒和芸兒多乖呀。”

    提起這個,語鑰倒是不同意了。“若萱姐,我看是反著的才對,天兒和芸兒一開始可是安安靜靜的乖的很,可是你瞧瞧現在,芸兒頑皮,天兒也差不到哪兒去。依我看,說不定這次,肚子裏這個,比較讓你省心呢。”

    聽到她這樣說,若萱忍不住用手摸著肚子,輕輕一笑。

    兩個人,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倒也是很有趣。

    輕輕的推門聲還是打斷了兩個人的思緒。看到來人的蕭廷,語鑰會心一笑,站起身子。“若萱姐,蕭大哥來了,那我先迴去了,說不定,幻千羽也在等我,我先走了。”看語鑰如此識趣,蕭廷淡淡一笑,等到語鑰離開,蕭廷輕輕將房門關上。“天兒和芸兒不在?”蕭廷吃驚了。

    若萱站起身子,慢慢走到了蕭廷麵前,習慣性的挽住了蕭廷的胳膊,告知蕭廷想知道的事情。“他們呀,睡醒了自然出去玩了,你以為都跟你一樣,什麽時候都喜歡纏著我嗎?”

    “我那哪裏是纏著你,你我可是夫妻,你跟我呆在一起,不好嗎?”

    “好,你說什麽都好,這下你滿意了吧。”

    聽到若萱這樣的說法,蕭廷忍不住輕笑,和若萱兩個人慢慢朝前走。“口很渴,若萱,幫我倒杯茶。”蕭廷說著,已經找地方坐下來。

    若萱看蕭廷略顯疲憊,自然是同意的。走到桌前,為蕭廷沏上一杯茶。茶水滾燙,若萱端起來,慢慢走到蕭廷麵前,遞到蕭廷手裏,還忍不住說著:“當心燙。”

    蕭廷自然知道燙了,輕輕吹幾下,這才入口。入口香醇,讓蕭廷忍不住沉醉茶香中。“果真是好茶,還是這股味道我喜歡,甘冽中帶著清香,尤其是,出自美人之手,這味道,就更好喝了。還好能每天嚐到,不然,早晚會厭倦喝茶的。”

    聽到這番話,若萱忍不住嬌嗔道:“又耍嘴皮子,你這張嘴,要到什麽時候,才肯不油?”

    蕭廷抬眼,對上了若萱的雙眸,不由自主的說出一句話。“隻要有你在,我這張嘴,就會一直這樣下去,除非,我說不出來話來,否則,我會一直這樣下去。”

    聽他這樣說,若萱忍不住再次笑了起來,“美人的笑容,果真是最好看的。還好我雙目已經複明了,不然怎麽可以看到這麽美麗的笑容,這種笑容,會一直迴蕩在我的腦海中,你的一笑,一怒,每一個畫麵都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若萱忍不住用手輕捂著嘴,不知道是因為蕭廷的話的緣故,還是又想吐了。蕭廷伸出手去,“若萱,過來。”

    若萱的手慢慢放下來,順著蕭廷的意思走過去,自己的手搭在了蕭廷的手上,蕭廷順勢一攬,若萱穩穩的坐在了蕭廷的身上。若萱雙手輕輕攬著蕭廷的脖子,蕭廷環著若萱的腰。若萱隻是看著蕭廷輕笑,蕭廷也不做多的表情,也是那淡淡的笑容。夫妻二人,對望著,互相笑著。

    直到若萱再也笑不下去,拿手輕錘了蕭廷一下,似乎責怪起來了。“你笑夠了沒有,要是笑夠了,就別笑了,我可是,看煩了,如果你沒話可說,我可要起來了。”說著,若萱作勢要站起來,卻被蕭廷一拉,再次跌入蕭廷懷中,這次,蕭廷緊緊摟住了若萱,將若萱抱著。

    “你今天是怎麽了,一會兒笑,一會兒這樣。廷哥,告訴我好不好?”被蕭廷摟著,若萱看他這幅奇奇怪怪的模樣,也還是奇怪的。

    一直到,蕭廷鬆開了懷中的佳人,緊緊抓著佳人的手,才開口迴答若萱的問題。“若萱,我今天已經主動出擊了,雲崖,如我所料不差,已經成功入了我的圈套。”

    “真的嗎?”若萱聽到這裏,自然是為他高興的,若萱伸手,反握住了蕭廷的手,將蕭廷的手放在了自己臉上,不由自主的說著:“廷哥,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做到你想做的每一件事,你看,你現在做到了,不是嗎?”

    看到她這樣信任自己,這樣相信自己的能力,蕭廷忍不住吐露心聲。“若萱,可是我覺得,身心疲憊,原以為,我會開心的,可是,我卻發現,我終歸沒那麽開心。唉,真沒想到,有一天,我會覺得疲憊。雲崖他對爹娘做出過什麽,你也知道,可如今,我卻覺得,我身心疲憊,你說,我這是怎麽了?好像,隻有麵對你,我才能覺得輕鬆,才能覺得快樂。”

    聽他這樣說,若萱是高興的,順著蕭廷的話,繼續朝下說。“廷哥,若你真的覺得疲憊,可以好好休息休息,甚至是,像現在一樣,告訴我,你知道嗎,我很高興,你肯告訴我這些。廷哥,如果你真的疲憊,等這件事結束了,咱們一起離去,尋一片你喜歡,我也喜歡的地方,過屬於我們兩個的日子,好不好?”

    聽若萱這樣說,蕭廷的一隻手,輕輕撫上若萱那清秀的麵龐,卻還是陳述了事實。“傻若萱,就算我真的願意和你過那樣的日子,你以為別人會放過我嗎?再說,現在咱們還有天兒,芸兒,和晨兒,哪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

    若萱的頭輕輕低下去,蕭廷說的,一點錯也沒有。看若萱這樣,蕭廷輕輕抬起若萱的下巴,再次一笑。“好了,不說這些了,總之啊,我是高興的。有你肯相信我,信任我,我真的很開心。”

    聽他這樣說,若萱也沒多說什麽,畢竟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眼前的事,其他的事,都不重要了。“廷哥,我會一直相信你的,這點你不用擔心。”

    看心愛的女人在一點點信任自己,一點點相信自己,甚至已經在站在自己這邊,蕭廷是很高興的,輕輕將若萱的胳膊一拉,語氣中帶著些纏的意味。“若萱,我好困。”

    “困了就去睡一覺吧,怎麽,你不會見到我,想睡覺吧。”

    知道是她故意的,蕭廷一點不想辯駁。“唉,都怪天兒,昨天答應了他,害得我昨晚一晚上沒睡,沒了佳人在懷,我哪裏睡得著,這不,今天和小羽解決了雲崖的事,就急急忙忙來尋找我熟悉的味道,好讓我,入眠。”

    聽她這樣說,若萱再次忍不住一笑,這個蕭廷,真是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若萱正笑著,卻覺得身子一動,蕭廷已經將若萱抱起。“你要幹什麽?”若萱有些驚訝。

    眼見自己被蕭廷抱著到了床前,蕭廷慢慢將若萱放下,而後自己動手除去衣物。“若萱,陪我一起休息會兒吧。”

    “那好吧,看在你,一晚上沒睡的份上好了。”說著,若萱已經伸手過去,幫著蕭廷解蕭廷的衣物。

    看若萱主動如此,蕭廷自然是高興的,等到蕭廷的衣物全部除去,蕭廷躺上去,若萱用錦被替蕭廷蓋上,自己除去外麵的衣裳,隻著裏衣,也蓋上錦被。若萱剛躺下,便被蕭廷一手攬住了,兩個人貼的很近,蕭廷的一隻手,攬著若萱,另一隻手,卻撫摸在了若萱的小腹上。“若萱,你說咱們的這個孩子,是像你對一點,還是像我多一點?”

    “無論像誰,都是我們的孩子,好了,別說這麽多話,好好睡一覺吧,一晚上沒睡,真不知道說你什麽好,看在你是因為沒有我,徹夜難眠的份上,饒了你,等你睡醒了,咱們再算賬。”

    看妻子這樣說,蕭廷看著她,“你舍得找我算賬嗎?”

    若萱一副故意的兇相,喊著:“當然舍得,不信的話,咱們可以拭目以待。好了,快點閉上眼睛,睡覺。”蕭廷這次聽話的閉上雙眼,唇角勾起笑容,靜靜的聽若萱的話。若萱看著熟悉的容顏,看蕭廷似乎已經入了夢,臉慢慢湊過去,輕輕吻住了蕭廷的唇,豈料,蕭廷根本沒睡著,唇舌很快交纏,若萱雖然不免臉紅心跳,但是,畢竟他們都是夫妻了,這也沒什麽,若萱自然沒多做掙紮,隻是認真的吻著蕭廷,一直到,若萱鬆了口,蕭廷隻是淡淡一笑,若萱小嘴一撇,忍不住嘟囔:“你故意的。”

    “我哪有,這可是你主動的。好困,夫人,我該睡覺了。你記得不許跑,要陪著我一起睡一覺。”蕭廷閉著眼,卻在迴應她。大手一伸,將若萱摟的更緊了。

    若萱剛才的氣惱,立即煙消雲散了。被蕭廷這樣摟著,看著他入睡,若萱也微微起了困意,懷孕的女人本就困意多,被蕭廷這樣一鬧,她也困倦了。伸手迴抱住蕭廷,也和蕭廷一道,進入夢鄉。

    相愛的兩個人,相擁著,進入了夢中,隻是不知道,兩個人的夢,是否一致?

    歲月偶爾是蕭條的,三春花夢落雲天,芳景難留;韶華向晚,五步長風七步雨,故情安在。

    煙消雲散,冷淚低垂,都隻是過往。清風淡雲,轉眼不過是春秋;年華向晚,亦不過歲月沉香。

    這杯屬於彼此幸福的佳釀,可以酣飲醉臥,亦可以悵然悲歌。酒罷詩心苦,恩怨都隨風。不再妄想,一切似乎都迴到了七點。流年消逝的總是快的,但至少還有迴憶溫暖我的心房,生命的盡頭,可以再迴首一段舊夢,已然足夠……

    就讓這個夢,一直存在,一直讓他們繼續下去吧。

    這一覺,很長很長,一直到日落,蕭廷才逐漸清醒。醒來的時候,看著懷中,懷中的人兒還睡的香甜,抬眼,看著窗外,已經日暮西下了。輕輕挪動身體,卻得來懷中佳人的不滿。“別動。”聽到她的低喃,蕭廷的心一動,可是,眼看都這個時辰了,再不起來吃飯,對她確實不好,雖然打擾她的清夢是不好,但是,不得不這樣。

    “若萱,不睡了好不好,咱們起來,都日落了。”

    若萱聽到吵鬧聲,不滿的伸手,可是很快,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在那裏繼續熟睡。

    蕭廷拿她沒什麽辦法,可是,不起來能怎麽辦呢。“若萱,咱們先吃飯好不好?天兒和芸兒還在等著我們呢。”

    若萱輕輕擰眉,可是還是不願意起來,蕭廷無奈之下,隻能自己慢慢起身,拖動著若萱的身子一起朝上拉。若萱這次終於有了反應,“討厭,這床怎麽這麽晃。廷哥,快點換一個。”

    蕭廷簡直是完全被若萱的話語打敗了,可是,卻不能不繼續下去,蕭廷攬著若萱的肩膀,若萱卻軟若無骨一般,順著蕭廷的意思。“唐若萱,該起床吃飯了,你就別睡了,每次都這樣,真拿你沒辦法。”

    若萱這時候才微微睜開眼,可是立即合上了,話語卻很清晰。“廷哥,還早呢,讓我再睡會兒?”

    “早?你看看外麵,都日落了,還早?”

    “才日落啊,等日出了再喊我。”

    “你都睡了很久了,我昨晚一晚上沒睡都醒了,你還不醒?我真是不知道說你什麽好了,好,你不起是不是。來人,把幻千羽叫來,就說我與幻千羽要商議事情,讓他立即過來。”

    若萱軟若無骨的哼著:“幻千羽,你喊呀,最好把血月神教的人都喊來才好。”可是話語落下沒多久,若萱猛然睜眼,看著蕭廷那微笑的麵容,一拳頭砸上去。“你討厭,每次都嚇我,千羽在哪兒。你喊我起來的方式,也不能這樣吧。哼,就知道欺負我,明知道我身懷有孕還這樣,我不要理你了。”

    聽到自己的妻子如此撒嬌的語氣,蕭廷是無奈的解釋著:“好了,是我的不是,我還不是怕你餓著,才這麽做的。既然醒了,就起吧,吃了飯,再睡。今晚,隨你睡到什麽時辰好不好?為了你和晨兒好,若萱你就原諒我吧。”

    若萱微微一笑,剛睡醒的時候,小臉粉紅粉紅的,蕭廷看著若萱這個樣子,都忍不住心動了,淡淡一笑,在若萱的臉上輕輕吻了下,若萱隻是一笑,也不多說什麽。“若萱,你這個樣子,還真是,秀色可餐。娶到你,我還真是賺到了,每天美人在懷,不知道多開心呢。”

    聽到蕭廷的甜言蜜語,若萱自然是心中高興的,卻忍不住嬌嗔道:“就知道貧嘴,不是說要起來嗎?那你還不起身?”

    “咦,你不是喜歡伺候我嗎?不如,夫人來為我穿吧。”若萱的眉毛輕輕一動,卻還是順了蕭廷的意思。夫妻二人剛下床,打開房門的瞬間,一粉一白兩個孩童迎麵撲來。

    “娘,爹爹。”是蕭天和蕭芸。

    “娘,我好餓。”若萱輕輕抱起了蕭芸。“芸兒餓了呀,是娘的不是,娘太困了,這一睡呀,睡到了現在。好,咱們等下吃飯好不好?”

    “廷哥,我看咱們就在屋中吃吧,讓人把飯菜送過來,天兒芸兒都餓了。”

    蕭廷自然同意了,夫妻二人轉身迴去,帶著兩個孩童。蕭廷似乎在想事情,想了很久,打定了主意之後,這才開口。“天兒,爹問你,你娘的肚子裏,現在如果有了你的弟弟妹妹,你說好不好?”

    “廷哥。”

    “若萱,他們也該知道了,至少,他們不會傷著你。”

    蕭芸輕輕眨動雙眼,脆生生的問著:“爹爹,弟弟妹妹為什麽在娘的肚子裏?”

    蕭廷一笑,迴答著女兒的問題。“你們呢,也是從娘的肚子裏出來的,你們要記住,弟弟妹妹是很小的,這段時間,不可以動娘的肚子,不然會打壞弟弟妹妹的。”

    “爹,天兒知道了。那天兒和妹妹是不是從前也在娘的肚子裏?”

    “是啊,天兒和芸兒呀,從前也在藏在娘的肚子裏的。”

    “爹爹,那你是從哪兒來的?”蕭芸明顯打破沙鍋問到底。

    蕭廷對女兒的問題,自然是通通 迴答了。“當然是爹爹的娘肚子裏了。”

    蕭芸和蕭天這下齊刷刷的盯著若萱的肚子,若萱有一絲尷尬的看著孩子。“廷哥,你看,都怪你,你看他們倆,都跟看稀奇一樣看著我。”

    蕭芸小手伸過去,一副好奇的樣子。“娘的肚子裏,真的可以塞一個人嗎?可是為什麽芸兒看不到呢。”

    “娘,你把弟弟妹妹喊出來好不好?”蕭天也忍不住開口。可是一句話,讓蕭廷和若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兄妹倆,真是太讓人喜歡了。

    一家人說著說著,飯菜也來了,兩個孩子被蕭廷和若萱抱著,一家人就這樣吃著飯,席間,時不時說說話,倒也有趣。

    一直到吃完飯,蕭廷才開口和若萱再次提起了別的事。“若萱,這些日子,你少外出,少和雲崖增加見麵的機會,我怕她對你不利,再過些日子,你的肚子就要凸顯出來了,更要小心了。你這段時日都當心才是,這裏我已經增派了人把守,而且我的計劃,很危險,你打今兒起,天羅宮也不許去,最多,在房外四處走動,知道嗎?”

    “你要做什麽,這麽危險嗎?”

    “這些,你都別管,過幾天,我自然會告訴你的。天兒,芸兒,爹爹抱你們迴去好不好?娘也要睡覺了。”

    “爹爹,我想娘哄我睡覺。”蕭芸低聲說著請求。

    蕭廷一手抱起一個孩子,像是商量一般的語氣:“爹哄好不好,你們也知道,你們的娘肚子裏呀,有了你們的弟弟妹妹,娘呢,要早點睡覺,這樣弟弟妹妹才能早點出來陪你們玩。”

    這下,孩子總算安靜了。“若萱,記著別出去,我很快迴來。”話說完,門開了,蕭廷走了出去。留下若萱一人,靜靜的站在那裏。

    蕭廷一直等到兩個孩子都睡下,這才踏出房門,卻隻是抬眼望了一下遠處。並未迴房,而是提腿去了另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有屬於他的事情,未完。

    在蕭廷到來之前,房間裏的兩個人,說這話,不用問,也知道是幻千羽夫婦。語鑰在和幻千羽講述自己和若萱學習針線的事情,換來幻千羽的陣陣嘲笑,雖然心有不甘,可她,畢竟真的心有餘而力不足,她始終沒那個耐心,因而,無論怎樣,都無法完成這樣一份很想做到的事。

    敲門聲,此刻驟然響起,嚇了屋內的兩人,兩人中的一人站起來,走過去開了門,得來一聲唿喊:“蕭大哥?怎麽是你?”

    來人卻是蕭廷,隻是一抹笑容,隻有一句話。“我找小羽有些事,語鑰。”

    蕭廷要找的人,幻千羽,自然明白蕭廷找自己是為了什麽,立即起身。“蕭公子,不如我們去天羅宮談吧。”

    “為什麽?蕭大哥,來,坐,你們要說什麽就說什麽,我又不會打擾你們,蕭大哥,我去給你沏茶。”說著,語鑰已經走過去,提起茶壺,朝杯中倒。

    蕭廷看著幻千羽,還是剛才那抹笑容,順勢找地方坐下,端茶入口,卻無心喝茶,放下茶杯,這才將自己來的目的道來——“小羽,我想,血月神教是有些事要辦,但是,我們也該從古漢陽入手了,我有一個計策,不過,需要你來找人配合。”

    幻千羽驚訝的看著他,未料到這麽快蕭廷就想到了計策,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語鑰也坐在一旁,可是卻不看這二人,自顧自的看著手中拿著的從若萱那裏拿來的小孩衣裳的花樣,暗自神傷。

    “小羽,記不記得我說的,我說要古漢陽配合我的計劃,必要之時,找一個合適的人,去告訴古漢陽,如何對付我。現在,我想盡快實施,免得夜長夢多。這樣,你盡快給我在血月神教中找一個人,可以實施此計的,越快越好,慢了,可等不及。”

    一直低頭不語的語鑰在無意中聽到這番對話之後,倒是提起了興致,忍不住插嘴:“蕭大哥,你要找什麽人,要不要我幫忙?”

    幻千羽怪罪的眼神看著語鑰,語鑰卻不理不睬,隻看著蕭廷,蕭廷看她如此好奇,自然是要解釋的。“是這樣,你應該知道古漢陽這個人,他已經和雲崖合作了。因此,為了徹底挫敗雲崖,我想到了一個計策,就是命人誤導古漢陽,讓雲崖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隻是,缺一個人罷了。”

    “咦,相公,不如,把莫姐姐喊來,讓她實施蕭大哥的計策。”

    莫姐姐?蕭廷心中一個很大的疑慮。“不行,隱娘遠在關外,況且,關外少不了她,語兒別多嘴,這是我們男人的事,與你無關。蕭公子,為何不選擇小墨,他應該是最合適的人選才是。”

    “不行,殷如墨和古漢陽,太熟悉,況且,他的武功,不行。若要誤導古漢陽,有三點。其一,武功至少得和古漢陽旗鼓相當。其二,得到古漢陽的信服,其三,和古漢陽很少碰麵,古漢陽不大熟悉,甚至根本不認識的人,才好。”

    聽到這樣的說法,幻千羽陷入深思,蕭廷所言,句句在理,讓自己如何是好呢。一旁的語鑰忍不住插了嘴:“蕭大哥,這個計策,不如我幫你完成吧,那個古什麽的,和我不熟,況且,就算他認識我,我也有辦法。”

    語鑰聰慧,蕭廷自然知曉,自然想聽聽看她的見解,幻千羽剛要阻止,就被蕭廷一手擋住他的話。“蕭大哥,你的意思,我明白,自然是要人誤導他,我想,女人嘛,可以用麵紗遮住麵,古漢陽若要看真麵目,也有理由。若是男人,不認識還好,若是他認識,可如何是好。蕭大哥,你覺得我去,怎麽樣?”

    “胡鬧!語兒,這件事很危險,你不許去,你還有著孩子,若是一不小心被識破,豈不是更大的破綻。”

    語鑰扁著嘴,不悅的看著幻千羽,可是還是很希望蕭廷同意的。蕭廷也不知在想什麽,好半天才沉聲說道:“其實,語鑰所言,並非沒有道理,若是論武功,我們血月神教,能和古漢陽旗鼓相當的,也就隻有你我,我不大可能,至於你,小羽啊,古漢陽認識你,你說如何是好?你可以找到合適的人嗎?”

    為了阻止妻子的舉動,幻千羽無論如何,都得找出一個人來,可是,蕭廷所言非虛,隻有自己和他,可是古漢陽認識自己,他看著妻子,突然有了主意。“蕭公子,不知道你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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