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墨露出了一副天真的笑容來,“幻大哥,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這件事,恐怕也是教主早就知道的了,我根本不怪你,再說了,教主什麽不知道呢,他隻不過是借你的手想要我離開血月神教,這樣,他的唐若萱就不會受到我的迫害了,我為血月神教做了這麽多,終究還是抵不過一個他深愛的女人,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小墨,我知道你是為了他好。可是,你也要想一想,如果一個人已經做到了斷情絕愛的地步,那就太可怕了。還記得在關外的時候嗎,我不阻止你做任何事,你說要幫他一統天下,我笑而不語,為什麽,因為那時候的蕭公子沒有感情的羈絆,他和造天劍的始皇,有什麽分別嗎,同樣的野心勃勃,他要做的是江湖的霸主,那個時候因為沒有愛,我覺得你的做法可以合理。可是自我知道了他和若萱的那段情之後,我就覺得你不該再有那種想法了,如果蕭公子還是從前的那個蕭公子,那麽你今天死千萬次都不足以平息他的怒氣。小墨,收手吧。安心做蕭公子吩咐你的事,若萱,你不能傷了。我明白你為什麽傷害她,你是覺得她是絆腳石是嗎?”

    殷如墨嗯聲道:“不錯,幻大哥,假如唐若萱能和嫂嫂那樣,和你站在統一戰線那樣支持教主,我不會做任何事,我問你,如果你是教主,你會怎麽做?”

    幻千羽聽到這樣的問題,正色道:“這個問題,我可以告訴你,如果我是蕭公子,我會選擇放棄血月神教,選擇若萱。因為‘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人’,什麽都無法換迴一份真情。等到垂暮之年,再後悔就晚了。如果語兒當真和我立場不同,我也願意選擇語兒,小墨,這些話,你我說說就是了,不要再和任何人說了,否則被蕭公子知道,你又是一場殺身之禍。我給你時間考慮清楚,相信我,若萱是個好姑娘,和你嫂子語兒一樣,值得你去敬重的。”

    “幻大哥,我會聽你的,好好想清楚的,嫂子也曾勸過我,你和嫂子的話,我一定會認真想的。現在,我會好好做教主讓我做的事,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幻千羽的臉上,浮起了笑容,拍拍殷如墨的肩膀道:“這才是我認識的小墨,你好好想想,也好好做準備,有空我和語兒會來看你的。”

    殷如墨點點頭。

    幻千羽剛出了殷如墨的住所,就聽到一個聲音:“談完了?殷如墨還真聽你的話,如果我早知道他這麽聽你的,我早就讓你來血月神教了,若萱也可以少受不少罪了,是不是,小羽?”

    幻千羽吃驚不小道,“蕭公子,你沒走?”“你說呢?”蕭廷肆意說著,“小羽,你先迴去吧,記好了,讓五十個血月神教的教徒在山腳等我,我們一起迴血月神教,我想,我是該在若萱麵前出現了,否則,她非夜夜無眠不可。”提起這個女人,蕭廷無奈的搖搖頭。

    幻千羽看了蕭廷一眼,也是孑然一笑道:“好,你的夫人,也該見見你了,我先迴去了。”

    若萱一個人站在房門前,站在那裏,似乎還在期盼著蕭廷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麵前,“姐姐,你風寒還沒好,怎麽就站在這裏,外麵這麽涼,你還是進屋吧。”

    “忘佳,我沒事。你說,他怎麽還沒迴來,是不是真的遇到了什麽不測?”若萱懊惱的說著:“都是我的錯,如果早知道會這樣的話,我才不要讓他去查什麽呢,忘佳,我是不是做錯了?”

    若萱站在那裏,忘佳迴過頭去,突然看到了一個人,那樣驚喜的想出聲,那個人卻示意忘佳不要出聲,他靜靜地站在若萱的身後,那樣站著,站著。

    幻千羽和語鑰夫妻二人此時迎麵走來,幻千羽已經瞅到了蕭廷站在那裏,對著語鑰說了什麽,語鑰嘻嘻一笑,點點頭。慢慢走到若萱麵前,說道:“蕭夫人,你還在想著你的好教主啊,來,趁熱喝了這碗藥吧。”

    若萱端著那碗藥,低聲說:“千羽,蕭廷為什麽還沒有迴來,他一天不迴來,我一天放不下心來,這風寒如何好的了?你也知道,你讓我喝了那麽多天的安神湯,我一樣無法安下心來,不是嗎?你還是早點打聽到他現在在哪裏,我好放心。我總覺的他就在我身邊,所以,更放不下心了。”

    “若萱,不如,我給你變個戲法如何?”幻千羽笑著說。

    “戲法?什麽戲法?你會變戲法?”若萱瞪大了雙眼,好奇的問。

    幻千羽微微一笑,“你端著那碗藥,閉上雙眼,在心裏說出你現在的期望,然後睜開雙眼,轉過身去,我保證你呀,夢想成真。”

    若萱雖然不信,卻還是閉上了雙眼,端著那碗藥,在心裏默默的說著:“千羽,希望這不是個戲法,我希望廷哥現在就站在我的身邊,那樣,我就什麽都好了,真的什麽都好了。”

    她緩緩睜開雙眼,迴過身去,看到了蕭廷站在那裏的那一刻,手中的碗啪的一下就落了地,她不可置信的伸出手去,又縮了迴來,不相信,難以置信的說:“千羽,這,是假的吧?廷哥,怎麽會在我的眼前呢,你這是什麽戲法?”

    幻千羽繼續笑道:“怎麽樣,我這個戲法是不是很高明啊,你可以摸摸看,看看是真是假呀。”

    “不然的話,你上去親上一口,也可以呀。”語鑰的這句話說完,蕭廷的臉一瞬間僵了下,複而恢複了之前的笑容。站在那裏,若萱慢慢走上前去,手放在了蕭廷的臉上,輕輕摸了摸,笑著說:“這怎麽跟真的一樣啊,難道真要像語鑰說的那樣,才能看的出來是真是假嗎?”

    幻千羽看了語鑰一眼,隻是微微搖頭,沒多說什麽,若萱看著眼前的那個人,突然明白了什麽,心微微一顫,蕭廷的手,慢慢抬起來,緩緩握住了若萱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隻說了幾個字,“若萱,我,迴來了。”

    若萱的心這次得到了肯定,淚水順著臉頰慢慢滑落,身子猛的一震,慢慢靠入了蕭廷的懷抱中,“廷哥,真的是你嗎?你為什麽騙我,你明明就迴來了,還躲在我身後,你真的迴來了嗎?我,沒有做夢吧,真的沒有做夢嗎?”

    蕭廷一副無辜的語氣說:“騙你的怎麽是我,明明是小羽他們倆,我可是受害者。小羽,你們夫妻倆還站在那裏幹什麽,難道你們也喜歡做煞人風景之人?”

    幻千羽眉毛一橫,沒說什麽。蕭廷倒是再次說話了,“怎麽,不服?不服的話,你來當教主好了。”

    幻千羽和語鑰離開了,蕭廷輕輕將若萱從懷中鬆開,說著:“怎麽,我迴來了,你不高興嗎?聽小羽說,你前些日子,做了噩夢,沒事吧。你呀,成天是不是沒事就胡思亂想,你說我該怎麽辦呢。”

    “廷哥,你真的,沒事嗎?”若萱看著蕭廷,輕輕的說著。

    蕭廷微微一笑,說著:“怎麽,你還覺得有什麽嗎?你好好看清楚了,我哪裏有少什麽嗎?倒是你,做了噩夢,又得了風寒,應該清減了不少吧。”

    若萱沒說話,看著蕭廷,沒有說任何話。蕭廷再次開了口,“走吧,我們先進去吧。”

    進了屋,若萱慢慢走到了兩個孩子的麵前,抱起一個孩子來,走到蕭廷的麵前,緩緩遞給了蕭廷,說著:“來,這麽多天沒迴來,你抱抱天兒和芸兒吧,兩個孩子,指不定多想念你這個做爹的呢。”

    蕭廷攬著這個孩子,輕輕摸了摸孩子的臉,說著:“這是芸兒還是天兒呢,不過若萱,你剛才那話,也太讓我失望了吧,明明是你想見我,非要拿孩子擋著,我真不咋地該說是高興呢,還是失望呢。”

    若萱不滿的看了蕭廷一眼,說道:“你總是這樣,一下子,就看穿了我在想什麽,讓我,如何還能繼續說什麽呢。”

    蕭廷忍不住再次笑了下,過會兒,忘佳進來了,放下一碗藥,“教主,姐姐的藥好了,屬下先下去了。”

    若萱抱過孩子,將孩子慢慢放下,讓小芸兒繼續安睡著,蕭廷也起了身,慢慢走到桌前,手摸到了那碗藥,端起藥來,摸索著若萱的方向,若萱放下芸兒,急急忙忙的走過來,說道:“別走的這麽急,你很久沒在這屋子裏呆過了,當心撞著哪兒了。”

    “來,喝藥!”這話語裏,帶著點命令的語氣,可是說出來,卻也給若萱一種溫暖感。

    若萱喝了藥,扶著蕭廷坐到床邊,蕭廷這下竟耍起賴來,懶懶的靠在了若萱的身上,若萱輕輕的說著:“廷哥,你別鬧了。”

    “噓,若萱,別動。我真的很累,你讓我躺在你的懷裏睡一覺好不好,我都幾天不眠不休了。”

    若萱聽到蕭廷的這句話,立即問:“你為什麽好好的不睡覺?”

    蕭廷不知是戲謔還是什麽,輕輕握住了若萱的手,說道:“想你想的我睡不著,你說,我要是再不迴來,我看我真的不用再休息了。”

    秋簾輕挑,紗籠輕飄,紅綃帳裏伊人猶可憐,粉黛無色,嬌小俏媚,淚光掃夜,獨自登樓空對月。每一寸目光,兩兩相望,總是交織成無言片段。雲念佳人花想容,孤樓簷下形容瘦,紅淚滴滴總為誰?

    若萱的臉微紅了下,說著,“那你先躺床上去,然後在我懷中睡下,你會舒服很多的,來!”

    蕭廷聽了若萱的話,脫了靴,躺了上去,躺在若萱的懷中,那種淡雅清香的味道席卷而來,蕭廷躺在那裏,隻覺得很舒服,很愜意,手,握住了若萱。“若萱,有一天,你會離開我嗎?”

    聽到蕭廷的問話,若萱想了下答道:“隻要你不會讓我傷心,我就不會這麽做。再說了,還有天兒和芸兒呢。廷哥,我希望你能聽我的,我的要求,真的不高。我隻想我們一家人共享天倫,隻是如此。”

    蕭廷淺淺的一笑,沒有作答,也沒有多說什麽話。

    情若殘雲,盤根錯節,縈繞著彼此殘缺的心扉,挫折曲徑,生死離別,咫尺天涯,讓世間齎恨千秋。一段癡情,一頁生活,一縷青煙,都寫著人間煙火。理性的世界裏,不論情還是其他,有是必有非,自問,是真還是假,總是沒有答案。光陰易度,忽忽夏深,鄉思羈愁,百無聊賴,卻被離情所困。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一句普通的話,寫出了愛的真諦。蕭蕭暮雨寄情愁,多想此時風雨襲來,撫起袖,吹散閑愁,可憐窗外一片花影瘦。獨自守,歎悠悠,目斷空樓,卻不見你的容顏。今夜雨來,打濕了指尖,滑下了他們永恆的記憶。

    愛已遠走,永不迴頭,眼角依然是紅淚,舊顏去,新顏陪,誰念誰已東逝水。思一遍,念一遍,黯然消魂,獨自輕攏簾,滿園飛絮問誰憐。我把愛掩,你把淚咽,高樓深閣空瘦影,幾縷芳魂,甚比浮雲輕;幾番念,醉難醒,淚未盡,愛已燼,唯見新顏笑顏,誰記舊人是清寧,雲陰瑟瑟,水近萬蘆吹絮亂,天空孤雁比人輕。

    柳巷塢堤,飛花斷瓦,傷感不比清曉離悰。你依然一個人,默默地把淚深掩,形容憔悴,卻不迴頭顏笑。不忍讓你孤獨遠走,痛苦的時候,多想陪在你身邊,緊緊抱著你,讓淚水打濕我的衣襟,讓滴滴紅淚帶走你的傷痛。

    曉嵐初現,絲絲清涼,仍見你兩行紅淚,淹沒了清晨的清寧。孤寒的你,能否停留,不要讓愛如同淙淙流水,去而不返。遠方,沒有你的笑;迴首,眼淚卻已低落,簌簌落下的淚兒,刺痛的,究竟是你的心,還是我的心。

    她的手,輕輕拭去了眼角的那幾滴淚水,門輕輕的開了,是忘佳。“姐姐!”

    若萱的手輕輕做了個手勢,低聲說:“忘佳,你把飯菜端過來吧,他很累了,想這樣休息一下,我吃過,就讓他這麽休息休息吧,他好幾天沒好好休息了,現在這樣,也好。”

    “姐姐,那你這樣,你今晚如何安睡?你這幾天,也沒怎麽休息好。”

    “不礙事,反正我,前幾天都這樣,今天也沒事的。你先去吧,天兒和芸兒,今天你好好照看著。”

    忘佳輕輕哦了聲,出去了。剛關上門,就看見幻千羽迎麵走來。“醫聖!”

    幻千羽點下頭道:“怎麽出來了?哦,我明白了,一定是被蕭公子他們趕出來了吧。”

    忘佳輕笑下,小聲答道:“醫聖,你就慢慢猜吧,我先下去了。”

    幻千羽淡淡的一笑,沒多說什麽。一雙手,此時輕輕蒙上了幻千羽的眼睛。“語兒,別鬧了。”

    手,輕輕放了下來。她撅著嘴,說著:“一點也沒意思,怎麽遊戲才剛開始,你就猜到了。”

    幻千羽迴過身子去,“走吧,我們別打擾蕭公子和若萱了,他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才是。我們,也四處走走吧。”

    若萱的手,輕輕的滑過了蕭廷的臉,心裏突然一瞬悲喜交加。“廷哥,我不知道現在對你的感情是什麽了。究竟,在若萱的心裏,對你是愛多一點呢,還是恨多一點呢。說起來,我自己都覺得可笑了。我嫁給你,是為了天兒和芸兒,這點毋庸置疑,可是,在血月神教的日子裏,你可知道每一天我的內心都充滿了煎熬,我的心裏在說,唐若萱,你不可以這麽做,他是你的仇人,一天不離開血月神教,你得不到真正的快樂。可是另一方麵,看著你對我好,看著你可以為我不對付丐幫,我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蕭廷啊蕭廷,究竟唐若萱從前欠了你什麽,我夢見三生石的時候,你可知道,模糊中,我看見了你我,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此際的心情。如果有一天,你再次傷了我的心,我真的會再也沒有迴頭的路了,蕭廷,你可知道,唐若萱的心,已經經不起你的傷害了。如果你再一次去傷害了,那麽若萱,再也沒有迴頭的餘地了。蕭廷,希望你再也不要令我傷心了。”這番話說完,她突然兀自輕笑了下,不知那種笑,意味著什麽。

    心念的紅塵,多少凡緣難了?廣袤大地,縱橫交錯,誰與誰邂逅相遇?今世情未了,今生情未斷。

    “蕭夫人,走快些,快些!”若萱被語鑰強拉著朝前走,這是語鑰第一次出了血月神教,自然事事新奇,卻也是好事一樁了。

    若萱雖然對於語鑰的這種活躍感有些不適,卻也覺得這樣的女子活的比自己瀟灑自在的多了。“語鑰,你別蕭夫人長,蕭夫人短的叫我。”

    語鑰迴過頭來,看了蕭廷一眼,有些難為的說:“可是,我不稱唿你蕭夫人,教主會怪罪我的。”

    蕭廷淡淡一笑,迴答了句,“小羽叫我一聲蕭公子,那你就稱唿我一聲蕭大哥吧。至於若萱,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

    “好,那我以後就喊蕭大哥和若萱姐了,這樣,也好,省的叫的那麽麻煩,我自己也不習慣。”

    若萱和語鑰在前麵走,蕭廷和幻千羽就跟在後麵。幻千羽壓低了聲音,說道:“小墨傳來消息,不出意外的話,雲崖他們今天就能抵達丐幫了。蕭公子,你準備如何處置?”

    “以彼之道,還彼之身。我會讓雲崖失去李慕楓的,小羽,待會兒,你和語鑰繼續走走,我和若萱,去丐幫走一趟。”蕭廷突然提高了嗓音。“忘佳,去把若萱喊過來,我有話和若萱說。”

    忘佳趕上去,說了句,“姐姐,教。。。姐夫,喊你呢。”這姐夫二字,忘佳怎麽喊都那麽怪異,尤其是,這麽喊,隻覺得渾身打冷顫。

    若萱看忘佳喊完這兩個字,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忘佳,我看你天不怕地不怕,怎麽喊了這兩個字,這麽怕。我看這兩個字叫出來不錯嘛,我看以後你就這麽稱唿吧。”

    走到蕭廷麵前,若萱不知和蕭廷說了些什麽,蕭廷隻是微微點頭,蕭廷也告知了若萱自己的意思,便同忘佳一道先離去了。

    語鑰突然看到人離去了,有些不悅。“相公,蕭大哥他們這是去哪裏?”

    “語兒,你蕭大哥,若萱姐呢,有自己的事要辦,我們先四處走走。怎麽,和你相公我一起,你不高興嗎?”

    語鑰聲音極小的嘟囔道:“誰願意被人打擾啊,隻不過,你太不解風情了而已。哪裏像蕭大哥那樣,對若萱姐那麽好。”

    “你嘟囔什麽呢。”

    “沒什麽,相公,我們走吧。”

    踏入丐幫的那一刻,蕭廷的臉色異常的平靜,平靜到讓人覺得可怕。“蕭廷,怎麽是你,你來這裏做什麽。”

    “放心,我沒準備找你們麻煩,我不過是和若萱一道找李慕楓說些該說的話罷了。古漢陽,你把李慕楓叫來吧。”

    “慕楓豈是你說見就見的,還有,我們怎麽知道你不是想殺了慕楓?”

    蕭廷放聲大笑道:“殺李慕楓?如果我想殺一個人,還用得著這麽麻煩嗎?幻千羽上次把李慕楓傷的不輕吧,如果我真想殺李慕楓的話,還用得著這麽不利落嗎?識相的話,就讓李慕楓過來,我與若萱有話和他說。”

    “古大哥,既然阿卑羅王有話和我說,就讓慕楓和他說吧。阿卑羅王,請吧。”

    和蕭廷一道來到自己住的小院兒中,蕭廷低頭,對著若萱輕聲說:“若萱,你和忘佳就在這裏休息會兒吧,我有話和李慕楓單獨說,放心吧,我不會將他如何的。”

    蕭廷和李慕楓二人進了小院兒,蕭廷負手而立,站在那裏,一副王者風範不由自主的流露了出來。“有話就說,不說的話,請你離開!”

    蕭廷迴過神來,露出挑釁的一個笑容來。“如何,被人誣賴的滋味,好受嗎?”

    “你。。。果真是你,阿卑羅王,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如此害我!隻是為了若萱嗎?如果是這個理由,我倒是可以接受!”

    “若萱?”蕭廷恥笑道,“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別說若萱對你無情,縱使是對你有情,我也不需要為了這個理由,去這麽做。不過,你說我是該感謝你救了若萱呢,還是該說要殺了你用了七色花之毒害了若萱呢。李慕楓,不要將自己太當迴事了,再說了。你根本不配讓得到若萱的愛,如果說隻是因為你喜歡了若萱,我就要加害於你,那麽這個世上該死的男人就太多了。”

    李慕楓這下也奇怪了起來,“哦?不是因為若萱?你說隻是因為喜歡若萱,就死的男人,還少嗎?據我所知,張小帥不就是因為喜歡若萱,被你殘忍的殺害嗎?”

    提起張小帥,蕭廷不免嗤之以鼻。“小帥?嗬,那不過是因為他的父親罷了,我要讓傷害我兄弟的人嚐嚐失去親人的滋味罷了。李慕楓,別岔開話題。想知道是嗎,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因為你的義父雲崖,同樣誣賴我血月神教害了他,你說,我是不是該報在你的身上呢。”

    “你胡說,我義父如何的人,怎是你這等宵小之輩可比的,再說了,我義父何必要誣陷你殺了他?”

    “幼稚!雲崖的為人,你了解多少?你所知道的,不過是他與我血月神教為敵罷了,卻不知,其實雲崖自己正是血月神教的叛教之徒吧,你還不知道的是,雲崖不過拿你當一枚棋子,李慕楓,醒醒吧。即使雲崖百年之後,你也不會是魔影宮的少主。因為,雲崖的親生兒子,就在魔影宮中,那個人的名字,叫做雲坤!”這話說完,蕭廷邪魅的一笑,拿出懷中的絲帕來,輕輕擦擦嘴角,漫不經心的“看”著李慕楓。

    李慕楓隻覺得胸口一沉,指著蕭廷大聲的說道:“你胡說,你胡說!我義父是好人,不是什麽血月神教的叛教之徒,他也沒有騙我,我義父的目的,隻是為了聯合吳大哥,一起消滅血月神教,還江湖安寧。他也沒有什麽親生兒子,隻有我李慕楓一個義子。蕭廷,你的謊言,太假了吧,你以為我會信嗎?”

    蕭廷繼續一笑置之。“你不信嗎?嗬,你如果當真不信,為什麽如此?不如,你去親口問問你義父如何,他來了!”話說完,蕭廷再次一笑。

    “楓兒!”一聲渾厚有力的聲音響起的一刹那,李慕楓隻覺得胸口再次一滯,迴過頭去,便看到了雲崖站在自己的麵前,雲崖身後的幾個人都抱拳道:“屬下參見少主!”

    李慕楓慢慢朝前走,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義父,你,你是血月神教的叛教之徒?坤,是你的親生兒子嗎?我隻是你的棋子嗎?”

    聽到這樣的問題,雲崖渾身一冷,抬眼瞧了蕭廷一眼,倒也坦然的說道:“不錯,我曾是血月神教的人,坤兒也確實是我的親生兒子,可我,何時欺騙過你。”

    “雲崖,你想騙李慕楓到幾時!”蕭廷的話語,再次給了李慕楓的心頭一個重擊。李慕楓連連後退,突然大喝一聲,“你騙我,你們都是騙子,你們都是騙子,什麽為江湖除惡,什麽都是假的,假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李慕楓是這個世上最大的傻瓜,我傻,我傻!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們!”這些話說完,李慕楓便跌跌撞撞的跑開了。

    雲崖立即喊著:“快去跟上少主,別出了什麽事!”轉而輕鬆的對蕭廷說道:“蕭賢侄,多年不見,你倒是將我這個義子害成了這般模樣,我雲崖不知該說是佩服還是什麽,孺子可教也,你比你爹蕭傲天強多了,錦繡能瞑目了。”

    “住口,你沒資格提起我爹娘來。我不過給李慕楓陳述事實罷了,你如此欺他,就不怕他日被他報複嗎?啊,哈哈哈哈。”

    吳堵,古漢陽等人突然的介入,也讓蕭廷慎重了萬分。若萱和忘佳也匆匆進來。“蕭廷,你還敢來丐幫,我吳堵今日便要給我的兄弟們報仇!”

    “吳大哥慢動手!這件事,與蕭廷無關!”若萱橫加阻攔。

    忘佳已是拔劍,對著那些人了。

    雲崖有些興致的看著若萱,蕭廷也知曉雲崖的目的,立即是縱身一躍,到了若萱身邊,輕輕拉過蕭廷,“蕭賢侄,看起來,你很緊張你的夫人,看來你跟外麵傳言一樣,對女人倒是好得很哪。枉費蕭傲天那麽放心的把血月神教給了你,卻被一個女人壞了,可惜啊。”

    聽到這個稱唿的時候,所有人都一愣。蕭廷卻像是介紹一般,隻是對著若萱說:“若萱,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血月神教的叛教之徒,魔影宮教主——雲崖!我娘,就是他害死的!”

    “魔影宮,你是魔影宮的人!”黃湘一下子怔住了。

    “黃湘,魔影宮是幹什麽的!”大丸子問著。

    黃湘迴憶道:“魔影宮,是和血月神教一樣的邪教,在關外,與血月神教平分秋色,丐頭,大丸子,你們怎麽糊塗到帶了如此的人迴了中原,這麽說來,李慕楓果真不是好人!”

    “哈哈哈,不錯,我雲崖確實不是什麽好人。吳堵,你們錯信我了,那場戲,是我自導的,可笑你們最後以為那莫隱娘騙了你們,哈哈哈哈。你們都是蠢材,一群蠢材!”雲崖的笑聲迴蕩在丐幫的上空。

    “來人,擺打狗陣法!”

    雲崖卻製止道:“慢動手,吳堵,我今天來這裏,第一個目的卻是除去蕭廷,難道你不想除去蕭廷嗎?”

    古漢陽幾人麵麵相覷,沒了言語。

    “呦,今天好熱鬧啊,相公,怎麽連這關外第一不要臉的人都來了呢,你說,今天是什麽日子啊。”

    “語兒,你有所不知,今天的日子,在關外,是一年一度的不要臉日,這裏的人,除了你我,蕭公子,若萱,忘佳姑娘外,都是個個不要臉的緊哪。我說,我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海棠依舊笑東風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流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流塋並收藏海棠依舊笑東風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