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中有太多的失去與得到,但是隻有那麽一個人才會讓你放不下又不能擁有!以往有太多的傷感和孤獨,都侵襲在她身上,愛上一個人跟放棄一個人都是那麽的難,尤其是愛上一個與自己相愛卻又不能相守的人更是苦中苦。傷心、難過、思念、痛苦,換來的隻是更深的傷害。不想放棄卻不得不放棄,等到終於鼓起勇氣決心放棄的時候,他又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麵前,讓自己再也無法放棄。美夢總逃不過現實的,失去的也不在迴來。忘掉一個人真的好難,或許坦然麵對才是唯一的方法。

    若萱坐在床上,心裏沉思著一些不願意想卻不得不想的事,有些懊惱的抬起頭,對上了那雙藍眸。

    “你什麽時候進來的,想嚇我也不能這樣。”若萱的話語裏,透著嗔怪的語氣。

    協調坐在那裏,迴答著:“是是是,都怪我,我下次進來之前一定得想清楚你是不是望著外麵,如果你沒有看著外麵,我就不能進來。可是話說迴來,你這明擺著是欺負我是瞎子,明知道我看不見,還這樣,你這是誠心給我難堪嗎?”

    聽蕭廷的滿腹“委屈”,若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就你貧,算我的錯還不行嗎,是我的錯,我不該戲弄你,這樣可以了吧。”

    蕭廷滿意的一笑,伸過手去,很不熟練的摸索著替若萱拆開纏繞在手上的東西,在忘佳的指揮下磨磨蹭蹭的才替若萱上了藥,又再次纏上了紗布,若萱皺著眉,看著自己的手,明明隻是一點點小傷口,硬是被蕭廷擴大化的傑作,就忍不住蹙眉。

    忘佳看著若萱的眉頭皺成那般,朝著若萱偷偷做個鬼臉,若萱看她這樣,也知道她在取消自己,更是覺得懊惱了,忘佳出去後,若萱對著蕭廷央求道:“廷哥,我的手真的沒事,以後上點藥,過幾天就好了,你真的不需要把我的手用紗布裹成這樣,你裹成這樣,還叫我能幹什麽,連芸兒和天兒你都不讓我抱,你這樣,讓我覺得都不能盡一個做娘的本分了。”

    蕭廷信步走向兩個孩子的搖籃處,伸手很小心的抱起一個孩子,慢慢走到若萱床前,將孩子放在那裏,又過去把另一個孩子抱來,若萱伸手逗著孩子,兩個孩子都咯咯的笑著,聽到他們的聲音,若萱也笑的很開心。

    “廷哥,我在房裏憋壞了,你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蕭廷反手握住了若萱的手,問道:“若萱,你當真信我嗎?如若你信我,就給我相信。對於之前的行為,我感到很抱歉,我真不是故意那麽做的,我隻是希望找個方式留下你,我沒想到你會那麽做。”

    此事不提還罷,提起來,若萱就忍不住說:“你還說,本來我那天真的好想離開,可是我看見你拿著匕首,就在心裏說,這不是真的,是他嚇我的,一定是這樣,可是看你揚起匕首,又不由自主的走過去,伸手就不希望如此。我,是不是很傻?傻到每次都被你騙,我果真是你口中的傻女人吧。”

    “若萱,謝謝你肯相信我。相信我,我一定會找出真相,還自己和血月神教一個清白,也給你一個交代。既然蕭廷答應了你,就一定會給你交代的。我很鄭重的向你說一聲對不起,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吧,我以後將再也不這樣了,以後有什麽事我都會告訴你的,但我也希望你能相信我。”

    “隻要是真話,我為什麽不相信?我之所以抱有懷疑,也隻是因為怕相信過後是失望,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根本不需要那樣難過。好了,我要出去走走,你到底陪不陪我去,你若不肯,我讓忘佳陪我去。”

    蕭廷笑靨如花,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了。

    將兩個孩子安置好,若萱想扶著蕭廷前行,蕭廷卻先一步攬住了若萱的肩膀,低聲對她說:“我是你的丈夫,理應你依靠我才對。所以,不需要你扶著我,應該是我扶著你,支撐著你才對。”

    聽蕭廷這麽說,若萱的心裏有了些暖意,她沒有拒絕。

    走了一段距離,蕭廷和若萱坐在那裏,想休息一會兒了。若萱輕輕倚在蕭廷的肩膀上,有幾分安然,“廷哥,我真的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好,真希望可以永遠這樣。”

    蕭廷的唇角勾起,但他知道,這話,哪有這麽容易實現。“若萱,是你給了我一個家,我現在才知道家有多溫暖。”

    “廷哥,也是你給了我一個家,雖然我心裏對我們第一個孩子的歉疚仍然存在,但芸兒和天兒的到來也為我填補了不少,我的生活裏,有你,有天兒,芸兒,真的覺得好知足。可是自從有了天兒和芸兒之後,我發現如果再有一次從前那樣的事發生,我卻再也無法那麽做了,不是因為我不肯,而是不敢了。我不能讓我們的孩子像我一樣承受喪母之痛。”

    這話,雖然說的很荒涼,卻無不顯示出一個母親對孩子的關心,如同唐老刀當初為了若萱能逃走自己和血月神教的人死纏一樣,若萱現在也明白了自己爹娘的用心,正是因為如此,若萱才總是在蕭廷和爹娘之間搖擺不定。若不是孩子,也許自己至今都無法與蕭廷走在一起,可這些,是對還是錯呢,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了。

    蕭廷唇邊的淺笑還殘餘著,開口道:“無論什麽時候,蕭廷還是那句話,我對你是真心的,你隻要明白我的真心就夠了。至於丐幫那些人,隻要他們不先來找我麻煩,我還沒到非滅了它不可的地步。”

    “那黃湘呢?”若萱眨眨眼,定定的看著蕭廷。

    蕭廷的唇角再度勾起,聲音有一絲慵懶的說:“黃湘?我早就不屑於殺她了,否則,她如何能活到今日?叛教之徒的下場能落得黃湘這般,也不易。無論如何,我都不屑於殺她了,不過如果她主動來招惹我,我可不保證能繼續留著這個礙眼的叛教之徒。”

    雖然話說的有些狠,但若萱還是明白蕭廷多多少少有看在自己的麵子上。“廷哥,我不知道能說什麽,我今生最大的遺憾,就是當初害你怒毀雙目,這是我心裏另一個無法彌合的傷痕,我真的覺得很痛苦,如果有機會,即使讓我奉上自己的雙眼,我也希望你能再次睜眼看看這個世界,看看我們的孩子,也,看看我。”

    最後幾個字,她的聲音明顯變小了不少,蕭廷卻沒有一絲覺得可惜的感覺,反而說道:“其實,你根本不需要覺得可惜,因為我從來不覺得你需要自責。複明對我來說的確算是好事,但給我帶來的不便你也是看到了的。所以我根本不覺得可惜,你也不需要覺得歉疚。若萱,過幾天我陪你出去走走吧,在血月神教裏呆了這麽久,你也悶壞了吧。”

    “好啊,可是你這樣跟我出去,會不會太危險?”

    聽她這麽關心自己,蕭廷不由自主的笑了,“這個你放心,中原能傷到我的人還真是不多,除非,你想殺我。”若萱瞪了蕭廷一眼,她,才不肯呢。

    蕭廷再次笑了下,他當然有這個把握了。

    醉相忘,何當纏眷;堪憐寂夜,疏影話淒涼。千年緣識,今生情惆;載不動,許多愁,欲語淚先流。在不老的夜裏,串起你溫潤的片言碎語,折疊成隻字片語,鋪襯          今夜的話。一種情緣隻能遙寄夢裏,而我,隻願默默守護在你的身邊。

    緣分,是心有靈犀的一種感覺;是一見如故的一種傾向;是相見恨晚的一種心情;是上天安排的最美的際遇;是深深的牽掛或隱隱的懷念! 緣是一種自然而神秘的心      靈力量這是一種因為感覺而動人心弦;因為一次邂逅而難以忘懷;因為一次迴眸而感慨萬千。因為有了愛,因為被愛,所以會覺得開心,幸福。

    兩個人一同迴到房間,若萱信不走到了孩子的麵前,已經撇下了蕭廷,抱著芸兒笑著,蕭廷走到了她的麵前,有些不悅的說:“若萱,我看你是有了孩子就把我忘了吧。”

    若萱抱著孩子,遞給了蕭廷,蕭廷隻是輕輕的摸了下孩子,孩子似乎被弄醒了,不悅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人,依依呀呀的叫著,伸著手到處亂晃,蕭廷也覺得無奈,卻也是不知所措。“若萱,你還是來哄哄她吧,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若萱給天兒蓋好被子,抱過芸兒,取笑道:“你堂堂的蕭廷,居然也有對孩子無能為力的一天,卻也好笑了。來,芸兒乖,娘抱~聽話,乖乖睡覺好不好?”

    小蕭芸似乎是刻意的一樣,看著若萱隻是咧嘴笑,根本不想睡,她伸著手,到處亂抓,若萱抓著她的手,也隻是輕輕的笑。

    蕭廷這下更不悅了,“若萱,你把她放下吧,抱了那麽久,你不累,我都累了。”

    知道蕭廷不悅了,若萱這才放下了芸兒,輕聲說:“芸兒乖,乖乖睡覺好不好,你爹爹都生氣了,快睡覺,你爹爹就不生氣了。”

    放下了孩子,若萱自顧自的坐在那裏,蕭廷也摸索著過去坐下,若萱看著蕭廷,突然撲哧一笑,“你笑什麽?”

    “笑你跟個小孩吃醋唄。芸兒才多小,廷哥,你還不知道芸兒和天兒長什麽樣吧,我給你形容一下好不好?”

    “芸兒和天兒能長什麽樣,不就一個長得像你,一個長得像我嘍。”

    若萱笑著搖搖頭說:“才不是,芸兒和天兒都和你一樣,有一雙藍色的眼睛,尤其的芸兒的那種藍,真好看。”

    “那是天兒長得像你,還是芸兒長得像?”蕭廷忍不住好奇的問。

    若萱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兩個孩子,迴答道:“現在看來,天兒像你多一點,芸兒自然像我多一點了,一個女孩子如果長得像你了,也不好。不過誰知道長大之後是什麽樣的呢,隻要這兩個孩子不像你這樣不正經,我就覺得很滿足了。廷哥,你聽好了,你不許帶壞他們,否則,我一定不饒你。”

    “是,我的好若萱,不過如果這兩個孩子個性隨了我,豈不是更好。”蕭廷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順勢攬住了若萱。

    看,是誰在柔柔的呢喃,瑟瑟的歎息,潺潺的相思,嫵媚了誰的芳華?聽,是誰在紅塵中,輕輕彈奏一曲愁腸的弦音?又是誰,沉醉在煙雨紅塵中,墨香嫋嫋的書寫人間的風花雪月,你和他,多麽的美好,又漣漪了多少0前世今生的眷戀。。。

    彼岸花,美麗而憂傷。每個人,這一生,總會錯過很多人。錯過愛情,錯過相遇。彼岸花開,花不見葉,葉不見花,生生相錯。可是,這也未必是悲哀。如果不曾相遇,又怎麽會相愛?如果不曾相遇,又怎麽會有那麽多遺憾?如斯,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花開花謝,潮起潮落。你或是她,是彼岸花,抑或是什麽別的?身上明明布滿了刺,卻又無法避免的相遇,相知,相許,或許人生就是如此。你們所有的交集都是上天默許的,所有的愛恨情仇隻有到了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才能真正的煙消雲散。到那時,攜手,相依相偎。再也沒有仇恨,再也沒有江湖恩恩怨怨,隻有彼此,隻有家,隻有這些。如此,此生無悔。如此,此生足矣。

    重山外,孤城人不還,江南的雨,沾衣欲濕,闌珊的春意,吹醒了夢的瀟瀟,羅衾不耐五更寒,究竟是身寒,還是心寒?

    閑時出墨意,揮毫因閑情。淡淡清雅,微風吹拂下,她淡淡低吟,一卷默默情愫,一句淡淡傾訴,隨風化雨,隨雨化露。

    朝著眼前的溪水裏丟一枚小石子,碧波蕩漾開來,掀起陣陣漣漪,這漣漪一起,佳人忍不住輕笑一聲,似乎很久,自己都沒有這麽開心過了。也許,那個地方給自己的壓抑實在是太大了,即使有身邊的人陪伴,即使那裏算是自己的“家”,自己依然還是無法釋懷。

    心下一陣淒冷,看著溪水中久久沒有平複的波漾開,頓失了些什麽。

    正想著什麽,突然覺得臉上似乎有雨水一樣的東西灑落下來,一陣好奇,抬眼望去,方知並非什麽雨,而是紛紛揚揚的桃花瓣,輕柔的灑落,花瓣簌簌而落,伸出手去接著,那桃花瓣猶如春雨,一時急,一時緩,沾身不濕,吹麵不寒,隻幽香陣陣。她迴過頭去,看身後的那個人仍舊用內力將桃樹上的桃花卷起來,輕輕灑落下來的那種感覺真的很美。

    “廷哥,我就知道這些是你弄的,好好的一樹桃花,為什麽要這樣呢。”

    蕭廷促狹一笑,迴答道:“隻要你喜歡,就比什麽都好。”若萱低下頭,淺淺的笑著,趁著這個空當兒,蕭廷再次將那些桃花瓣兒卷起,天空中聚集了無數的花瓣兒,若萱抬起頭來,癡癡的看著那些花瓣兒,真的覺得好美,那些花瓣漸漸匯集在一起,終於形成了三個字“唐——若——萱”,一如從前的感動,又感覺似乎迴到了從前的日子,她看著那三個字,再深深看了蕭廷一眼,好像覺得真的迴到了過去,迴到了那段自己剛剛失去父母的日子,在自己的身邊,隻有蕭廷陪伴的日子。日子已經過去了這麽久,可是突然再度有了這種感動,若萱還是忍不住想起那段已經逝去的日子,心中的感動與其他感情都並存著。

    隔岸煙花雨,隔岸喧鬧音,此岸葉落卷飛塵,疊疊疊韻醉葉音,一把黃土埋一葉枯黃,一滴細雨澆一片春意。

    “走吧,在這裏呆的夠久了,我們先去找一個客棧住一晚吧,明天我陪你在鎮子上走走。”

    若萱點點頭,兩個人手牽著手,默默走在路上,倒真真是一對恩愛的夫妻樣兒。不過這夫妻倒也拘謹了些,一路上蕭廷笑,若萱隻是低頭。

    太過的靜謐終於讓蕭廷開了口,“若萱,這一路走來,你是想不說一句話,跟我找到一家客棧嗎?”

    若萱淺淺的一笑,迴答道:“明明是你不說話,我又不知道說什麽。你想讓我說點什麽嗎,那我說就是了。廷哥,今天,我真的覺得很開心,我覺得,我們仿佛迴到了從前那段日子,迴憶過去的日子的確可以減少很多悲傷,可是我卻又不得不想想,假如沒有遇到你,我的人生又將是什麽樣的呢。現在的我,覺得人生裏有你,有天兒和芸兒真的很開心,很幸福,我不希望任何人,任何事打破這段溫馨的日子,你呢,你是不是這樣想的?”

    她這麽問,蕭廷搖著頭,“沒錯,過去那段日子,的確讓我覺得是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甚至我也覺得如果能迴去該有多好,可是若萱,我知道我迴不去了,你還和從前一樣的善良,可我,卻已經不能像從前那樣了。我不想和你提起不開心的事,所以我不說,但這不代表有些事可以不去想,隻能說是盡力而為吧。現在的日子,不也一樣很溫馨嗎?我有了你,有了我們的孩子,這個家,真的很溫暖。”

    家?她,真的有把血月神教當做自己的家嗎?這個血月神教,是自己可以當做家的嗎?若萱自己不知道,也許有蕭廷的地方,可以稱之為家,可是,血月神教畢竟於自己而言還是有著其他的感覺,自己總也覺得那種壓抑感還是存在的,隻是她不說,她不說,不代表不存在。

    夜色漸漸深了,兩個人已經要深深的入睡了,窗外有著什麽動靜,蕭廷猛的睜開了雙眼,輕拍了下若萱,若萱皺了下眉,有些不情願的醒了過來,剛張嘴想說什麽,卻被蕭廷捂住了嘴,蕭廷在她耳邊低聲說:“小點聲,外麵有人,先起來,我們躲起來再說。”

    兩個人起了身,躲了起來,瞬間,就有幾個身著夜行衣的人進來,那幾個人隻是用手中的兵器對著床上戳了一下,看沒有半點動靜,挑開簾子,發現居然沒有人,麵麵相覷之下,隻能離去。

    等他們走遠了,蕭廷寒著張臉,出來了。“廷哥,是什麽人。”

    “看起來,是衝著我來的,嗬,這些人還真是煞費苦心,我的一舉一動都在掌握之中,我可算是‘受寵若驚’了。我倒要看看是什麽人,連我的動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好了,不說這些了,若萱,趕緊休息吧。”

    若萱聽他說這些,覺得陣陣寒意,“廷哥,這裏不危險嗎?”

    蕭廷挑挑眉,再次用略顯冰冷的語氣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還真不信他們還敢來,再說了,即使來了又能如何?當今武林,武功在我之上的人寥寥無幾,如果武功當真在我之上,又何必深夜來襲,如此偷偷摸摸,想來也不是什麽光明磊落之人,所以這等宵小,是不敢如何的。”

    看他這麽說,若萱沒有說話了,躺在那裏,心裏還是忍不住擔心。

    次日

    閑愁幾許,一節又一節,一節更一節。

    走在小鎮上,若萱總是像剛出閨閣的女孩子一樣,什麽地方都想看看,這可苦了蕭廷,看到些好顏色的布料,就忍不住想買下來了。

    “看起來,是給芸兒和天兒做衣服用的吧。”

    若萱抬眼看了蕭廷一眼,忍著笑說:“你還真聰明。”

    蕭廷眉頭微蹙,故意打趣兒道:“你這個當娘的倒是盡心,可是作為我的夫人,我想你就太偏心了吧,最起碼,也得給我做幾套像樣的衣服,你看你成天給天兒和芸兒做衣服,叫我好生嫉妒。”

    歪著頭,想了會兒,說:“你衣服也不少了,你真想要我親手做的?其實你自己不注意罷了,你難道沒發現,房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好幾件你的新衣嗎?那些不是我做的,難不成還是憑空自己出來的?你就少給我跟孩子爭了。”

    蕭廷聽她這一迴嘴,變不樂意了,“你這夫人也太不聽我的話了,我不過說了你幾句,你就這麽不樂意了,這怎麽行,看來我是得好好管教管教你了。”

    買了那匹布,蕭廷就一直嘴沒停下來,不停的和若萱貧著嘴抬杠,若萱倒也不惱,隻是笑著迴過他的話。

    路已經走到了盡頭,是條死路,蕭廷的語氣微微改變了,“出來吧,你都跟了一路了,怎麽,看我們夫妻如此開心,你還跟得下去?”

    若萱有些吃驚的迴過頭,看到果真有一個人從後麵徐徐走來,定演一看,竟是數月未見的李慕楓!

    “你這個人好生奇怪,何故每次我和若萱出來,總能遇見你,真是掃興。”蕭廷說這話的時候,眉頭皺著,一副小孩子受委屈的模樣。

    若萱看他這表情,再也忍不下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廷哥,你就別這幅表情了,來,你拿著,看起來,他是有話跟我說,我也想看他有什麽想和我說。”

    蕭廷一副不樂意的模樣,若萱讓蕭廷將耳朵伏下來,不知和蕭廷說了什麽,蕭廷笑著點下頭,這才出去了。

    看蕭廷走遠了,若萱臉上的笑意頓失已經沒了,禮貌性的對著那個人有些禮貌性的說:“你有什麽話,就說吧。不要如此苦苦糾纏,李慕楓,我承認你對我有情,可你這麽做,對我而言,實在是太難以承受了。我和蕭廷,隻是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現在沒有任何事發生,這正是我所希望的,請你不要打擾我的這份心情。如果沒事,就請你離去吧。”

    “若萱,你就這麽討厭看見我嗎?我們已經到了連普通朋友都沒得做的份上了嗎?”

    聽他這樣說,若萱的心才稍微放下些,語氣也柔了些,“李公子,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可你也看到了,我和蕭廷真的很好,他對我很好,我對他,也如同從前一樣好,這樣就夠了。之前我答應幫你找到你所中的毒的解藥,可是很抱歉,我沒有做到。”

    李慕楓看他根本沒有搭理自己剛才話的意思,隻得轉移了話題。“若萱,你應該收到了漢陽給你的東西,難道你就不懷疑是蕭廷嗎,你真的已經可以做到沒有一絲的懷疑嗎?你知不知道,漢陽已經快氣的來找蕭廷對質了,你還要這樣自欺欺人到何時?”

    “自欺欺人?我何時自欺欺人了?說起這個,自欺欺人的怕是你吧。你的身份是什麽,我想你自己心裏清楚的很,你們都說蕭廷利用我,可是你們呢,你們就沒利用過我嗎?不提其他人,就說你,李慕楓,你沒有利用過我嗎?你敢說你沒有想過利用我牽製蕭廷嗎?是,我相信蕭廷,因為我覺得他有些話說的很對,他沒有必要舍近求遠,吳大哥不在江南,他明知道漢陽和你受傷,如果當真想如何,丐幫早就保不住了,何苦要去關外作出那些事,而且以血月神教的勢力,如果想掩蓋這件事,我想也不是什麽難事。可你呢,嗬,說是喜歡我,是嗎?作為血月神教在關外唯一勁敵的魔影宮少主的你,難道沒有利用我嗎?你們魔影宮比血月神教好得到哪裏去?無論你是以什麽目的接近我的,我都可以不計較,但是我很明確的告訴你,你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就是再次以蕭廷曾經欺騙我的方式再次欺騙我!一個人可以容忍第一個人欺騙,可是如果第二個人用相同的方式再次做出欺騙,那麽這樣即使真的有了愛,也是不可饒恕的!我現在還站在這裏,和你客客氣氣的說這些,你應該感到很高興了,我還沒有將你的陰謀告訴吳大哥他們,我不想拆穿什麽,如果你當真是拿吳大哥他們當朋友,我希望你依舊和從前一樣,至於你們魔影宮想做什麽,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的欺騙在我眼裏,是不可饒恕的!”

    心下一冷,她,怎麽什麽都知道,急急忙忙的解釋著:“若萱,的確,我用蕭廷的方式與你相見,可是那都是有人授意我那麽做的,那個人就是。。。”

    “你不需要和我解釋這些,我沒有必要聽,在我的心裏,眼裏能容得下你嗎?這根本是不可能的,這才是真正的自欺欺人。李慕楓,我不想多說什麽,我希望你不要再糾纏我了,如果你不希望有一天,真的連朋友都做不成,就不要再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事。”

    “若萱,假如,我不是魔影宮的少主,沒有和蕭廷對立,你會選擇離開蕭廷嗎?”

    若萱淒冷的一笑,“不會!即使我離開,我也不會選擇你。不為自己,也為了孩子,我不會讓我的孩子和一個絲毫沒有聯係的人有什麽,我寧可我的孩子沒有父親,也不希望我的孩子喊除了他親生父親之外的人一聲‘爹’,我的話已經夠清楚,夠明白了,你好自為之吧。魔影宮要如何,與我無關,不過如果傷害了我的親人,我唐若萱也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李慕楓再度叫住了若萱,最後問道:“假如魔影宮將血月神教滅了,也殺了蕭廷,你將如何?”

    “寧可玉石俱焚,也不能讓蕭廷死!”

    拋下這句話,若萱沒有再迴頭,漸漸從李慕楓的身邊離去。

    一季飛舞,一季安涼,一季寒霜,一季白銀,寒音為誰彈,柳絮為誰落?

    走到蕭廷的麵前,調整好了一切情緒,輕聲說:“廷哥,我們走吧。”

    “若萱,你。。。”蕭廷最終還是不想多問什麽。

    若萱卻坦然的一笑,直白的迴答:“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了,至於他如何說,如何做,就是他的事了。”

    蕭廷和若萱深“望”對方一眼,會心而笑。

    蝶戀天涯,遷移一季,守望一季,對影兩相棄,愛不為情生,璨璨淚如雨下,感君一迴顧,思君朝與暮。是誰,使弦斷?花落肩頭,恍惚迷離,重敘舊緣,物是人非曲空傳,獨自憶當年。再相逢,記憶逝去道已遠,悲喜尤在心亦在,何日舊夢圓?轉身,當時明月,仍癡癡等待。

    所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殘花凋盡其實也是一種痛。是誰在你的墓前,紅塵畫卷,為誰畫得?看落花滿天,掩不住斑駁流年。燃盡的風華,為誰化作無盡的相思與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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