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淩從飛劍跳下,身體在及地的三十公分時候,一個後空翻避開了連續而來的攻擊。

    司淩在閃避的同時,神經繃得緊緊的,指尖凝聚魂力變成一彎巴掌大的月輪朝前方偷襲自己的人攻擊而去。詭異的黑紅色澤的世界中,魂力所凝成的月輪散發著幽亮的光芒,看似柔和卻蘊藏著狂-暴的力量,直擊對方,那人錯不及防下被月輪打了個正著,直接砍去了他一條手臂,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傷口不意外開始潰爛。

    另一邊,司寒也同時避開了連續的攻擊,一條冰龍在空間中飛騰,攻擊著對方,迫得對方不得不改攻為守,避開那條冰龍的攻擊。

    等他們終於站定後,雙方才看清楚了對方的麵容。

    攻擊他們的是兩個男修,除了被司淩所傷的那個男人還躺在地上j□j看不清楚麵容外,另外一個是穿著錦袍的年輕男人,麵容俊俏,氣質溫雅,那習慣性地微微翹起的唇角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仿佛一個十分溫柔和雅的男人,人畜無害。

    但也隻是看起來無害罷了,看清楚這人的麵容時,司淩心頭喊了聲糟。

    這男人正是在五陵山上同他們一起爭奪那株養魂草的魔修。

    而那男人顯然也認出了司淩了,原本溫雅的麵容頓時麵布殺意,溫潤如墨玉的雙眸變成了一片深不見底的烏黑,仿佛被黑色的魔氣滲染了一般。

    “是你!”錦袍男子驚怒地開口。

    司淩沒說話,暗中警惕,掃了眼周圍的環境,這是一處地下溶洞,但卻又不像是溶洞那般簡單,偌大的空間中,從洞頂處鑲有暗紅色的晶石,使得這裏不再是一片漆黑,變成了似血般濃稠的暗紅色。山壁上有很多小通道,應該是通往各處的通道,他們剛才便是從其中的一條通道滑下來。

    那錦袍男子站在溶洞中一塊凸起的平台上,離地麵有百米來高,平台的空地上布置了一個十分複雜的陣法,魔氣從中不斷滲氣,陣法上空有一個懸浮在半空中的巨大的魔頭,沒有身體。那魔頭似乎並沒有死去,正被困在一方天地中,周圍黑色的魔氣翻滾不休,魔頭的雙目緊閉,從眼角泌出了黑紅色的血淚,每流一滴淚,魔頭便會發出一聲淒厲的皋聲。

    更讓人心中發悚的是,這魔頭散發的那種威壓,即便被困住,也不是他們所能對付的。

    “你們是魔族!”司寒冷聲說道。

    這人確實是魔族,而不是那種由人修墜入魔道的魔修。魔修和魔族之人雖然

    在滄宇大陸中人人喊打,但眾多的人類修士對魔族卻是不了解的,皆以為那種從人修墜入魔道的魔修便是邪惡的魔族了。而真正的魔族人與人修的外表無異,與人修修練的功法雖然不同,但其實卻沒有什麽不同,更不像那些墜入魔道的人弄得外表幹巴巴的十分難看。

    司淩眯眼凝視那魔頭,不用說也知道這兩人出現在這裏的目的便是這魔頭了。而且先前在五陵山上,為了爭奪那株養魂草,這男人已經泄露了底細,那時司淩是趁他輕敵方將傷了他,但若憑實力,自己並不是他的對手。

    先前他負傷而逃時已是築基巔峰了,此時看他的模樣,還是築基後期,修為不隻沒有精近,反而境界有些不穩,莫不是傷勢還沒好?雖然知道他傷勢可能還沒好,但這魔族的法寶對修士的靈力有克製作用,司淩不敢輕敵,心裏已經在尋著逃脫之路了。

    司淩邊警惕邊暗中尋找後退之路,傻b才在這種危險的地方和這魔族硬拚。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那錦袍男子斂去了溫和的表相,目光冰冷地看著他們,宛若在看死物。他看了那仍在掙紮的魔頭一眼,拂袖將倒在地上的隨從托起,見到他被司淩的月輪砍斷的手臂上的傷口已潰爛,心知又是那詭異的力量所傷。

    自從上次被這種力量所傷,他的傷勢好得十分緩慢,連原本已達到築基後期巔峰的修為也被壓製了,甚至境界都有些不穩,迫得他不得不在秘境裏找個地方修養了一個月,才堪堪養好了傷。更讓他怒恨的是,原本他是打算在秘境中結丹,屆時對接下來的事情多了幾分把握,可是因為這個男人之故,害得他受傷境界下跌不說,結丹更是不可能了,對他此行十分不利,讓他對司淩著實是恨之入骨。

    “少主……”那隨從j□j地喚了一聲,困難地說:“那種力量對咱們有克製作用,請小心。”

    錦袍男子哼了一聲,見隨從已無用,將他拋到一旁,然後看向司淩,漆黑的雙目殺氣騰騰。

    “你認識他?”司寒問道。

    司淩點了下頭,簡短地將他先前遇到這魔修的事情傳音告訴他,然後總結道:“大哥,我感覺到那魔頭不對勁,咱們還是尋機離開這裏吧。”想要機緣寶物,也得有相應的實力和運氣,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實力不夠,幸運之神從來沒有眷顧過自己,所以還是別覬覦了。

    司寒目光看著那在魔氣中痛苦嚎叫的魔頭,沉著臉點頭。他對這裏的東西不感興趣,地火既已取得,盡早離開的好。

    不過那錦袍男子並沒給他們逃離的機會,在認出司淩後,馬上翻手祭出一張黑色魔幡,彈了一滴血珠進魔幡中,然後無數的黑色魔物虛影出現朝他們撲來。

    司寒馬上凝起一麵由冰焰組成的火牆擋在他們麵前,冰焰是天地而生的異火,有克製邪物的作用,所以那些撲向司寒的魔物皆被冰焰焚滅。

    錦袍男子見狀,倒是對司寒竟然吞噬了異火大為吃驚,知道魔幡在異火麵前不討好,揚手將之收了起來,隨手拋出一個暗青色的鈴鐺,那鈴鐺裏麵卻沒有鈴芯,不過當那魔族操控著它輕輕搖動時,一道無形的聲波直衝識海,讓人腦仁發脹疼痛,腦海裏浮現了無數的魔物,仿佛在啃噬著他的元神,疼痛不已。

    司淩趕緊將魂力凝起將識海保護起來,疼痛才減去不少,轉眼看向司寒,他此時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不過眼神清明。

    兩人默契十足,同時朝那錦袍男子出手,司寒的冰龍和司淩的靈符攻擊過去。

    錦袍男子邊避開暴炸的靈符,邊搖著鈴鐺,也祭出一把靈劍,一劍砍飛纏過來的冰龍。

    三人纏鬥間,那魔物又嚎叫了一聲,血淚越來越多,魔氣仿佛沸騰的水一般翻騰著,散發著越來越驚人的威壓,那種瞬間感覺到的危險的心悸讓司淩甚至身形不穩差點跌在地上。

    司寒麵沉如水,將冰龍引暴炸飛了錦袍男子,一把抓住司淩的手臂,兩人朝著魔頭相反的方向飛去。那魔頭越來越危險的氣息讓兩人明白此地不宜久留,雖然不知道這兩個魔族幹了什麽,定然不是現在的他們能應付的。

    “休走!”

    錦袍男子唿喝一聲,兩條黑綾飛來,欲要纏住他們。

    司寒換了個方向而去,徒手抓住那纏繞而來的黑綾,手上冰焰大熾,將之焚毀斷。

    這時司淩也明白錦袍男子連翻出手目的是為了留下他們,雖不知他的目的為何,但絕對與那魔頭有關。司淩不敢大意,連翻幾次的戰鬥讓他的魂力損耗得過大,再這般耗下去,他們遲早有危險,不如主動出擊。

    如此想罷,司淩祭出五十張靈符,其中隱藏了一張魂符,凝成一個簡單的符陣,朝那錦袍男子攻擊而去。

    錦袍男子曾在司淩手上吃過幾次虧,不敢小瞧這些靈符,趕緊撤迴。而司淩兩人也趁這機會朝相反的方向飛去。

    吼——

    一道仿若有形的無聲怒吼從身後襲來,兩人皆被那聲波震得跌落在

    地上,然後一道龐大的威壓壓迫而來,幾乎讓他們肝膽俱裂,動彈不得地趴在地上。

    “哈哈哈……儀式終於完成了!”錦袍男子大笑出聲。

    司淩困難地翻身而起,便見那懸在半空中的魔頭終於睜開了那雙血紅的眼睛,雙眼中的血淚潺潺而下,滴落在半空中時,慢慢地凝成了一個黑紅色的血珠子。那血珠子散發著幽暗的紅芒,隨著吸收的血淚越多,紅芒越亮。

    錦袍男子狂熱地看著那血珠,輕輕道:“億萬年了,血魄珠終於要迴歸我族!”

    司淩微微皺起眉頭,雖不知血魄珠為何物,但那個珠子散發的威壓讓他們寸步難行。

    當那魔頭流盡血淚之時,便是魔頭蘇醒之時!

    司淩直覺不能讓那魔修得到這個血魄珠!

    眼看那珠子的光芒越來越亮,當魔頭最後一滴血淚流盡時,血魄珠散發著耀眼的光芒,然後光芒慢慢地收斂,停駐在半空中,收迴了它的威壓,安靜地停在那裏,仿佛一顆普通不過的血色珠子。

    威壓解除,三人皆同時出手,欲要搶奪那血魄珠。

    吼——

    又是一聲驚天怒吼,那被困在魔氣中的魔頭淒厲大吼,雙目瞪圓,張開大嘴,數不清的醜陋魔物從它大口裏噴出,魔物嘶啞地尖叫著,雙目赤紅麵色猙獰地撲向司淩和司寒兩人,仿佛這兩人是什麽美味的東西。

    司淩麵色大變,再也顧不得那血魄珠,和大哥轉身逃離。

    而那錦袍男子在魔頭蘇醒的瞬間,便祭出一個黑色的齒輪,齒輪旋轉著將身邊的魔物絞殺成碎片,錦袍男子在齒輪的幫助下,朝著血魄珠而去。

    當終於接近了血魄珠時,錦袍男子臉上露出了笑容,伸手就要將停留在半空中的血魄珠抓取……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隔壁家打醬油的田、411881、玫果子滴水透扔的地雷,讓你們破費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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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當作沒看到就是了,管它在什麽排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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