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人才濟濟,各行各業都有人在,懂化學的犯人,自然也不少。


    坐在禁地研究室搞研究的人,全都是化工行業的佼佼者,每一個入獄前都是人才,可惜被分進國分監獄,遭到典獄長阿一的逼迫,開始為虎作倀,協助犯罪。


    這些人常年呆在研究室,見識過太多黑暗,對於活著離開國分監獄,已經徹底失去希望。


    然而,若是有人給他們帶來希望,策反他們轉做控方證人,應該不難。


    不過在此之前,得先收集證據。


    唯有掌握足夠的證據,才能讓自己利於不敗之地,策反被壓迫的研究員,不必急於一時。


    “同叔,地下工廠有沒有什麽忌諱?”


    趙南山一邊觀察研究室,查看周圍是否有監控,一邊湊到同叔身邊問道。


    “得看人,你和我沒什麽忌諱,禁地哪都去得,其他人不能亂走,上班時一起進來,下班時一起出去,忙時吃喝拉撒睡都在這裏。”


    同叔盡管失去離開的希望,然而在國分監獄禁地內,還是有幾分小權限。


    忙累了,可以自主離開,迴到西倉小單間休息,房裏還給他裝了電視機,偶爾沒事做的時候,還可以留在小監房看電視,日子過的比較舒坦。


    外麵肯定比不上,但在國分監獄,也稱得上是高級vip待遇了。


    畢竟,連趙南山這樣樓層組長,小監房裏都沒有裝電視機,雖然黃泉可能有計劃給自己安裝,但他應該等不到那一天,因為他已經混進西倉禁地,很容易找機會拍下視頻作證。


    西倉禁地,其實就是難進去,裏麵管理並不嚴。


    隻有進出口有人看守,工作大廳和研究室都沒人,安全人員幾乎都在試驗區,看押裏麵的小白鼠。


    也就是被拉進地下室試藥的犯人。


    這些犯人有些本身就是癮君子,有些則是因為人手不夠,又或是需要健康犯人試藥,被強製帶進地下工廠試藥的倒黴蛋。


    “哦,那你忙,我四處轉轉……”


    趙南山拍了拍同叔肩膀,轉身走出實驗室,開始偷拍犯人製造洗衣粉,過程相當順利,幾乎沒有任何阻礙,唯一稱得上阻礙的人,就是守在研究室門口的獄警阿昌。


    然而,工作大廳和研究室間隔著一條十米甬道,阿昌視線範圍非常狹窄,避開他的目光,完全沒有挑戰性,何況先天宗師,感應本身就很強,任何人看向他,都能第一時間察覺。


    錄下犯人製造洗衣粉的視頻,加上來之前拍攝到的罌粟田,洗衣粉這方麵的罪狀,可以說是鐵證如山。


    下麵,隻需要拍下研究室的人,強迫犯人試藥,就可以酌情收網了。


    當然不拍也沒事,隻要除掉典獄長,以及為虎作倀的天王,這些罪證隨便找些人,都可以輕易審問出來……


    北倉大樓。


    因為體內留有五顆子彈、被評為危險人物的賀力王,整天無所事事,不是呆在小監房,思憶已經逝去的小女朋友,便是拿著葉子吹曲子。


    上午九點,賀力王一如往常,單手插兜走出小監房,神遊天外,漫無目的的走在。


    “唿、唿……”


    當賀力王走到樓下時,正好撞見北倉天王‘阿海’的幹兒子阿沙,雙手拿著一片樹葉,坐在樓道口使勁吹。


    可惜不懂竅門,怎麽吹都吹不響。


    賀力王見到這一幕,從懷裏掏出一片樹葉,吹了一小節曲子,隨後坐到阿沙身邊,說道:“你太用力了,輕輕的吹,舌頭也卷起來,像這樣……”


    說著,力王再次吹響樹葉。


    一旁的阿沙見狀,頓時淚流滿麵,傷心不已。


    如果按照電影原劇情,此時的賀力王會詢問阿沙,是不是因為幹爹阿海死了而傷心。


    然而,現實不是電影!


    雖然,力王進入北倉的第一天,便搞殘了有幫派背景的山貓,第二天又一拳打死被飯收買的大笨象,但事情的進展並沒和電影中的一樣。


    無論是北倉天王阿海,還是監獄副所長獨眼蛇,都沒有和力王計較這些。


    因為,力王也是先天宗師,僅有後天九重的阿海,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副所長獨眼蛇,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慫包,有四大天王在身邊,才敢欺負危險犯人,沒有這些人在身邊,屁都不敢放一個。


    所以,阿海沒有和電影中的那樣,被副所長拿去當槍使,用囚犯阿廣的屍首逼力王出手。


    如今阿海安然無恙,劇情自然有所偏差。


    看著淚流滿麵的阿沙,力王表情有點懵逼,錯愕道:“阿沙,你這是怎麽了?”


    “啊、啊啊~~”


    阿沙聞言張開嘴巴,顯露出傷心原由,然後起身走下樓。


    “什麽?你舌頭被人剪掉了!”


    見阿沙的舌頭少了半截,力王觸目驚心的同時,心底湧出無邊怒火。


    盡管進入國分監獄的這幾天,他已經見到很多不為人知的黑暗麵,然而像這樣剪人舌頭的惡行,依舊無法釋懷。


    究竟什麽仇什麽怨,為什麽要如此歹毒?


    力王對此很不解,看向阿沙的目光,也變得非常複雜,有同情也有疑惑。


    稍作沉默之後。


    力王取出隨身攜帶的竹豎笛,吹起動聽的音符,吸引走開的阿沙。


    而後將笛子拋給阿沙,阿沙接住竹豎笛,照貓畫虎吹了幾下,發現能吹出音符,傷心的臉龐,頓時露出純真笑臉,高興的像個小孩子,一邊吹笛一邊亂跑。


    力王見狀露出老父親般的欣慰微笑。


    隨後,走下樓與阿沙耍了起來。


    這一幕很感人也很純真,給這座壓抑、黑暗、血腥,每個人都很暴躁的監獄,平添了幾分輕鬆歡樂。


    無奈,歡樂的時間總是很短暫。


    當興奮忘形的阿沙,從身上拿出一把罌粟葉時,力王臉色頓時為之一變。


    “哪來的罌粟葉?”


    力王拿了片罌粟葉,放到鼻尖聞了聞,滿臉凝重的問道。


    “……”


    意識到不妙的阿沙,眉宇間滿是惶恐。


    再三猶豫之後。


    阿沙出於感激,告訴了力王答案,將手指向西倉禁地。


    “西倉那邊?”


    力王眉頭緊皺,下意識瞥向西倉,淩厲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思慮。


    殊不知他們的舉動,全被阿海看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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