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讓月夜迷醉的香草的氣息又一次包圍了她。她想掙脫,卻發現此刻的自己是如此的無力,隻好看著他眼中靈動的笑意,他的唇還是那樣勾人似的微翹,讓月夜心亂如麻。

    衛玉青說:“好啊——你居然讓我睡板凳,看來不給你一點懲罰,你就不知道本公子的厲害了!”

    月夜說:“你——哈哈哈!”

    不等她開口,衛玉青找到她腰間的敏感處撓起癢來,這個陣勢,月夜可是頭一次見識。衛玉青把月夜的雙手早已鉗製住,月夜隻有在他的“魔爪”下拚命扭動身軀,可是腰間的奇癢不停的傳來,月夜隻好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衛玉青看見月夜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於是停手道:“還讓我睡板凳嗎?”

    月夜嬌喘連連,說:“衛、衛公子,月夜不敢了,不敢了,哈哈哈!”

    衛玉青又不老實的撓她腋下,說:“求我,我才會放手!”

    月夜隻好求他:“衛公子,求你放了月夜吧,我實在,哈哈,實在受不了了!”

    衛玉青終於鬆開手,經過剛才他的“暴力行徑”,月夜渾身都快笑散架了。她無力的癱倒在衛玉青身邊,說:“你,欺人太甚!”

    衛玉青說:“月姑娘,我可沒說硬要你和我睡一張床不可,你也可以考慮考慮板凳或者地麵什麽的!”

    好了,這下好了,反而被這個大色鬼占了上風了。行啊,衛玉青,避實就虛,以柔克剛,真是什麽手段都有啊。狐賊狐賊的,看來我月夜以後就叫你老狐狸了。

    月夜不禁說出了口:“你這個老狐狸!”

    衛玉青鳳眼一眯,料定並非是她識破自己的身份,接了話頭:“狐狸很好啊,又漂亮又聰明,不像某人,雖然武功高強,可是腦子裏沒個拐彎的。”

    月夜的杏眼中,隻有滿滿的怒意。經過剛才他那番折騰,自己也的確沒勁和他再理論。隻好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瞪著衛玉青,衛玉青不怒反笑:“你呀——這樣一生氣,臉就成了桃花,眼就成了燈籠了,好了,本公子現在不看書,不用你拿桃花燈籠來照我,快去找一下店小二,再要一床被子,我們兩頭睡,這樣總行了吧?”

    月夜自是照辦,臨睡前,她把被子裹得緊緊的,說:“衛玉青你聽好,今天這樣實屬無奈,要是敢把你的狐狸爪子伸到我被子裏,小心我一劍把你砍了!”

    衛玉青說:“哎呦——我好怕你啊!你的劍在枕頭下麵不是嗎?”

    月夜說:“你怎麽知道?”

    就你那幾招我衛玉青能不知道嗎?衛玉青說:“你再看看劍在嗎?”月夜一摸枕頭下,奇怪,剛才才放的劍呢?

    衛玉青倒是從自己的枕頭下抽出寒青,遞迴月夜手中:“你的東西還給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啊!”

    高,實在是高,衛玉青,你居然能從本姑娘眼皮底下偷走劍,不是狐狸就有點怪了。可是說實話,倘若他真的對自己怎麽樣,倒是實在不忍心去傷害他,隻想就這樣默默的保護他的存在,他如玉的臉龐,還有勾人的星眸,都漸漸讓月夜有些上癮似的,就算他是一隻狐狸又怎樣,也許從第一天碰到他開始,這種奇妙的感情就延續下來,仿佛是一杯陳年的酒,瓶塞被那次相遇嘭的打開,溢出陣陣的酒香,讓人陶醉不已。

    想著想著,月夜沉沉的睡了。

    來到京城的第二天一早,月夜和衛玉青就將文書送達主事的大臣那裏,兩人正欲迴客棧,路過一個集市,不想來了一隊彪悍的人馬,為首的人大聲命令到:“快讓路,王爺來了!”

    這下集市可是被他們攪得雞飛狗跳,運氣好的,都及時躲過,不好的,就翻了攤子,落了一地菜葉之類的,總之是一片狼藉不堪。還有一個運氣最為不好的,那還是一個一歲左右的孩子,大約是和父母走丟了,傻傻的在街道中間哭泣。

    月夜一看,這下不好,要出人命了。就在鐵騎將要踏到孩子身體上,月夜飛身搶救,把孩子退到路邊,自己卻被疾奔的馬撞得暈頭轉向。倒到地上,不省人事。

    馬隊被這個突發事件驚動。錦袍緞衣的王爺許世傑勒馬:“出什麽事了?”

    前麵的侍從說:“迴王爺,我們撞了人了,是一個女的。”

    一聽出了這檔子事,年輕的王爺正欲發作,可是生性風流的他一聽受傷的是一個年輕女子,便來了興趣,說:“待本王爺親自看看。”

    可是衛玉青快步走到倒月夜身邊,一把將她抱起。

    許世傑看著麵前這個書生模樣俊俏的男子,抱著貌如天仙的月夜,心下有些不悅,但是他臉上卻裝作抱歉的笑:“本王屬下魯莽,多有得罪,這位小哥,不如到府上,讓這位姑娘靜養一段時日,以表本王的歉意。”

    衛玉青說:“王爺千歲,草民的愛妻隻是小傷,很快就會轉醒,不敢勞費千歲。明日,我們還要啟程迴鄉了。”

    許世傑看衛玉青把話說的滴水不漏,心下更是不爽,麵上依然不動聲色:“啊?二位是外鄉的?真是得罪了。”說罷,一招手,就讓侍從送上了一個錢袋,鼓鼓的全是銀兩。

    許世傑說:“這些銀兩,小哥權且收下,本王是一個爽快的人,你就拿這些銀子給你老婆做醫藥費,還有盤纏。”

    衛玉青想,好你個王爺,在百姓麵前裝仁慈,剛才怎麽就不收斂一下,如果不是你們那麽耀武揚威的衝到街上,還會發生這以後的事情嗎?本就是草菅人命,假仁假義,本公子暫且收下,看你敢玩什麽花招!

    衛玉青接過錢袋,說:“草民多謝王爺千歲!”

    許世傑濃眉一挑,翻身上了馬,和幾個侍從揚長而去。圍觀的人們這才議論紛紛的散去。

    許世傑迴到王府,立刻找來手下的探子,吩咐道:“你們幾個,聽好,今天本王在外麵遇到一個絕色的女子,還有一個隨行的男子,你們立刻給我去打聽清楚,那女子是何方人士,芳齡幾何,和那男子究竟是什麽關係,現在居住哪家客棧。打探消息最快的、最可靠的,本王重賞!有所怠慢的,哼,本王的脾氣想必你們都清楚吧!”

    那幾個探子哪敢再耽擱,迴應一聲後,就立刻扮成平民模樣行動起來。

    衛玉青把月夜扛迴客棧,就引起了不少側目。他想,這個地方不可久留,決定當下結賬走人。反正公事已辦,留在京城的時間越長,危險就越多。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正在衛玉青收拾細軟的那會,他聞到一股異樣的香味。

    糟糕,是有人用迷香迷他們!衛玉青急忙化作原型,一隻紅色的小狐,從後門竄了出去,衛玉青想,月夜這次的麻煩大了,被那個風流的許王爺盯上,準沒什麽好事,不如我現在脫身,在他們這些王府的狗腿子的後麵跟著,到了王府後,見機行事。

    幾個穿著官府衣服的人衝進同福客棧,掌櫃的認出他們的衣服是許王府的,頓時嚇得篩糠似的,渾身抖個不停:“官爺,您們來小店有何事?”

    那幾個當差的說:“這幾天有沒有看見一個書生模樣的男的還有一個女的住店?”

    掌櫃的說;“有有有!您跟我上二樓便是!”

    當差的橫橫的說:“要是你這老東西敢騙我們,當心你的腦袋!”

    掌櫃的嚇得更厲害了:“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掌櫃的想,那兩個青年男女惹誰不好,偏偏惹上了無惡不作的許世傑,他是皇帝的弟弟,萬人之上,一人之下,京城有漂亮閨女的,都像避瘟神似的避著他,不會是他看上那個姑娘了吧。算了,我這小店經營的太不易,雖然這樣的事情,摸摸良心,誰都會過不去,可是人家是王爺啊,我一做生意的,別說胳膊掰大腿,就是連一根小指頭的分量都沒有。哎!這世道啊!

    那夥當差的,在掌櫃的帶領下,來到了走廊盡頭的那間客房,他們闖了進去,隻看見月夜昏睡在榻上。

    當差的問:“還有一個男的呢?”

    掌櫃說:“沒見他啊?”

    當差的有些惱怒:“我看你這老骨頭是欠揍吧!”

    月夜本就傷的不重,被這麽一鬧騰,倒迴過神來:“我說官爺,沒事打個老人幹嘛?王爺有請我啊,我自然會去,你們就別鬧了!”

    那幾個當差的看見床上的美女發話了,也自然不好再多說了,他們的臉上立刻變了副樣子,語調也溫和了許多:“許王爺請姑娘到府上做客,麻煩您和我們走一趟。”

    行啊,有這樣請客的嗎?和捉犯人差不多,還要打掌櫃的,若不是我醒來,恐怕這店子也要被你們砸沒了吧!

    月夜想起身,不想渾身酸痛:“哎呦!身上好痛!本姑娘恐怕是走不動了!”

    那個為首的差人眼裏立刻泛出狼一樣的光:“我來背你!”

    月夜費力的爬上他的背,那人還不忘在月夜豐滿的臀部抓了一把,月夜心裏很是惱火,可現在受製於人,隻有生悶氣的份,真是什麽樣的人,養什麽樣的狗,這樣好色的部下,上司一定好不到那裏去,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這樣的道理。

    這一切,都被躲在屋簷腳下的一隻火狐看得一清二楚,那火狐的眼睛危險的眯著,流光的雙眸裏,是憤怒和不斷的思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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