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org/


    太子見施香一雙眼睛閃亮亮的看著自己,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恩,我雖然不是和京城的人,但來過幾次對這裏還是很熟悉的。”


    施香和小梨終於是舒了口氣,熟就成!


    “那公子帶路吧,我和小梨送公子迴去。”施香暗搓搓的想著等把人送迴去再出去逛,一般客棧開的地方都改很熱鬧吧。


    太子點了點頭,裝作一副身體虛弱的樣子慢慢的帶著兩人往前走,沒個一刻鍾便走了出去,到了一條人來人往的街上。


    這是一條古董街,正月十六,年才剛過去,街道上還殘留著過年的喜慶,到處紅豔豔的,因為午時過了沒多久,街道上正是熱鬧的時候。


    施香和小梨忍不住左看看右看看,要不是手上還扶著太子,估計早就衝進人群湊熱鬧了。


    太子一直在不動聲色的觀察施香,雖然施香不是水蓉芙已經得到確定,但他還是下意識的想找到她與水蓉芙的相似點,但可惜的是,除了那張比水蓉芙稚嫩精致的臉,性格小動作等施香與水蓉芙沒有半分相似。


    幾人兜兜轉轉來到一條不算熱鬧的街道,太子張口道:“前麵不遠就是了。”


    “恩。”施香點點頭,北道街相對於其他街道比較清靜,而周圍的建築一看就非常的高大上,顯然這地方不是一般人能夠住得起的。


    即便這是京城,即便京城裏隨便拉個人出來都身價不菲。


    “這裏怎麽一點都不熱鬧?”小梨嘟囔道,不過也沒什麽不滿的情緒,雖然剛才路過了好幾條非常非常熱鬧的街道,但剛才走過的路她都記著呢,等把人送到了她還是可以帶著小姐去玩的。


    太子正欲說什麽,忽然一抬眼眼睛瞄到一個穿著藍色常服的人,眸子不覺得暗了暗。


    玉昭然,他怎麽會在這裏出現?難道。。。。。。


    “怎麽不走了?”施香見太子忽然不動了奇怪的問了一句,隨著太子的目光看過去也沒什麽特別的發現。


    太子眨了下眼斂下情緒恢複了溫雅的麵容。笑道:“沒什麽,看錯了。”


    施香也沒多問,畢竟自己跟他又不熟。


    一身便服毫不掩飾行蹤的玉昭然不緊不慢的從北道街往衛國公府走。跟著他的人見他毫不避諱的進了衛國公府,便急匆匆的迴去給自家主子稟報。


    “六皇子。”毫不意外的。玉昭然在大廳裏見到了六皇子。


    “玉公子。”六皇子神色凝重的朝他點了點頭。


    “國公爺。”與六皇子打過照麵玉昭然便上前恭敬的給衛國公見禮。這個為了大晟征戰一生的人,此刻頭發花白神色憔悴,隻那眼神犀利如舊,堅毅非常。


    “玉公子能來老夫感激不盡,這份恩情。衛家記下了。”衛國公站起來給足了玉昭然麵子,他對於玉昭然的到來真的是很感激,畢竟他現在唯一的孫子命不久矣,若是能救迴來自然是最好的,若是不然,這也是天意。而不管治好治不好,玉昭然的情分他必然是要記著的。


    陰陽穀的事情別人不知道,他還是很清楚的,陰陽穀從不與朝廷沾染關係,就是分毫都不成。要不然當年瀧澤太後也不會為了先皇與陰陽穀斷絕了關係,從此死生不相往來。這次玉昭然來和京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看衛國公府隻一請便將人給請過來了,就算不說他也能猜到,這其中必然有他這個外孫的功勞。


    “國公爺客氣了。”這朝廷能讓玉昭然如此客氣對待的,也隻有衛國公了。朝廷的齷齪陰陽穀的先人已經吃夠了苦頭,好端端的一代戰神家族落得如此的下場,若說沒有皇室在裏麵暗箱操作,誰信?但知道哪又能如何?他既然敢作就不會讓你查出證據。何況如今偌大的衛氏家族隻剩下兩個人,一個年已花甲。另一個還重病纏身,又能做什麽呢。更何況,如今衛國公最關心的莫過於他孫兒的病症,皇帝手裏還捏著他外孫的命。他除了裝傻妥協,又能如何。


    “不知小國公爺在哪裏?”玉昭然知道衛國公雖然耐著性子跟他客氣,但心裏早已著急的不行,便也不拿喬,主動提了出來。


    “煜兒,帶玉公子過去吧。外公就不去了。”衛國公揮揮手讓他們倆去,他實在是不忍心看到自己外孫在他麵前強顏歡笑,明明身子難受的不行,明明心裏是最苦的,卻偏要裝出一副沒關係的模樣,隻為了安慰他這個老人家,他實在是。。。。。。不忍心啊。


    見六皇子點了點頭帶著玉昭然出去,衛國公看著外麵要晴不晴要陰不陰的天氣,明亮的眸子染上了一層陰霾。


    孟琰,你孟家的情分我衛家三條人命算是還清了!天兒若是出什麽事,咱們就不死不休!


    玉昭然在衛國公府足足待了三個時辰,衛國公見天色暗了便派車送了玉昭然迴去,六皇子也離開迴了皇子府。六皇子府內太子已經等候他多時了。


    “大皇兄在?等多久了?怎麽不著人去喊我?”六皇子一進門聽小廝一說一副驚訝的模樣。


    “太子殿下隻說沒什麽大事,不讓我們去叫殿下。”


    六皇子點點頭將披風交給他大步朝大堂走去,見太子氣定神閑的坐在那裏品茶,眸子上染了一份喜意,還有一些不好意思,“大皇兄等久了吧,好久沒去外公那裏了,就多待了些時候。”


    太子溫和的笑了笑,表示十分理解,開口道:“我也沒什麽事,就過來找你說說話。”


    六皇子聞言也不再尷尬,端起丫鬟給他上的茶喝了一口。


    “大皇兄留在這裏吃飯吧,好久沒和大皇兄喝酒了。”六皇子眉宇間恰到好處的露出幾分憂愁,頗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


    太子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裏,揚唇問道:“怎麽看起來悶悶不樂的,還要喝酒?發生什麽事了?”


    太子猜想這大概和玉昭然去衛國公府有關,更直接的則是和衛國公府的那個病秧子有關。玉昭然太子沒聽說過,陰陽穀同樣沒有,他對於赤陽侯府的背景一點都不清楚,但到底是個侯府。當初四皇子拉攏赤陽侯府不成反被打臉,他的確是樂見其成。


    但太子卻是知道玉陽的,玉陽據說身染重疾就是被玉昭然治好的,而玉昭然卻又姓玉。太子這就不得不深思了。衛國公府兵權的確是沒了,但衛國公乃三朝元老,他的身份還是有很大份量的,朝中又有許多人得過他的提拔,說都是勢利之輩也不盡然。否則太子何故為了衛國公背後的勢力留了六皇子一條命還與其交好呢。


    三朝元老,他提拔過的,不經意幫助過的,甚至仰慕他風骨的,如今在朝中哪一個不是身居高位,就連百官之首畢書這個老頑固也隻對衛國公低眉順眼,可見其影響力之大。


    太子要登上皇位,要坐穩皇位,必須要得到畢書的支持。而皇帝對畢書也是極為器重,畢書是皇帝最信任的人。因為當初是畢書一力支持他這個嫡長子繼位的。而太子要得到畢書的支持。首先得遇衛國公府打好關係,如今六皇子歸於他的麾下,畢書對他雖然無過多親近,但對四皇子等更加是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太子對此非常滿意。


    六皇子苦悶了一下,低著頭聲音喑啞的道:“今日玉昭然去給天兒看病了,情況很不好。。。。。。”下麵的話不用多說,兩人心照不宣。


    太子遲疑了一下,將手搭在了六皇子肩上,安慰道:“別難過了。玉昭然說不定醫術不好呢,禦醫前幾日不是還說還不錯麽。”


    六皇子苦笑了一下,眼角有些發紅,“大皇兄。天兒今年已經十六了,隻剩四年了。”


    太子麵對這樣的六皇子竟然無言以對,六皇子很少在他麵前這樣脆弱,他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心裏想著該怎麽做才能讓自己的安慰起作用,畢竟他心裏對這個答案還是很歡喜的。


    衛國公府的事說都是意外太子是第一個不信的。他了解他的父皇,不會允許有超出他皇權掌控的勢力存在。而衛國公府恰恰就是這樣的一個勢力,三朝元老,兩個兒子在軍中身負要職,一個孫子也是朝堂的後起之秀,這樣的家族,必然是不被皇權允許的。太子猜想,就是如今的衛天笑會變成這個樣子,也與自己的父皇脫不了幹係。


    畢竟衛國公的兩個兒子一個孫子是都死了,軍權也全部都收了迴來,但衛國公還在,衛國公在朝堂的關係還在,而皇帝又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去動衛國公,相對於一個舉足輕重的衛國公來說,一個毛頭小子皇帝還是動的起的。


    的確是毛頭小子,那個時候的衛天笑,不過五歲而已,而出事的時候,還是皇子陪同的,要製造一場意外很簡單,更有一個皇子因為翻船而死,衛天笑沒死隻能算他運氣好,用一個皇子去堵衛國公的嘴,的確是個好計策。


    所以說,太子除夕宴用十一皇子的命換孟搖光的命許是向孟琰學習的呢。都如此狠心不愧是一脈相承。


    衛天笑不能活!這是皇帝要表達的意思,同樣也是太子的意思。如果衛天笑活著,必然是個禍害,殺父之仇滅門之恨,他又如何能不報!


    “六弟。”聽聲音太子也有些情緒低落。卻還是安慰著六皇子:“一會大皇兄陪你喝酒,咱們不醉不歸!”


    六皇子點點頭聲音沙啞的道:“好。”


    太子斂下睫毛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喜意,他對於六皇子十分的信任,這種信任來源於他對六皇子的掌控。六皇子是與他一起長大的,六皇子每日做些什麽,見過什麽人說過什麽話他都一清二楚,六皇子什麽性格他也是一清二楚。若非如此太子也不會冒險留下六皇子這麽一顆定時炸彈。而據他所知,衛國公顯然也從來不曾告訴過六皇子這些,想來他也知道就算他說了六皇子也不一定會信,相反則會露出端倪,給六皇子招致殺身之禍。


    玉昭然什麽時辰進的衛國公府,什麽時候走的,皇帝都一清二楚。不過他並不覺得玉昭然能夠治得好衛天笑,陰陽穀相傳醫術了得但到最後不還是沒有救的了瀧澤太後,不過是吹噓罷了。


    而如今,玉昭然正大光明的去了衛國公府,絲毫不遮不掩,想必是衛國公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衛天笑身子已經虛弱了十一年了,要能治好早就治好了,還用等得到現在。


    皇帝想著心裏的大石頭也放下了,但謹慎起見,他還是吩咐寧靖著人打探好衛國公府的消息,有什麽異常第一時間匯報。


    就像太子所想,在皇帝眼中,衛天笑必須死!否則他一輩子都會不安。至於他的六皇子。有皇後和太子看著,他倒是沒有放什麽心思在上麵。身為嫡長子若是連一個六皇子都控製不住,皇帝還要這個嫡長子做什麽?


    “聽聞太子昨天去了徵羽樓。”


    按照慣例,昨天該是皇宮的元宵宴的,但因為除夕宴鬧出來的事情眾朝臣對皇宮宴會這種事情都產生了心理陰影,每個一年半載怕是緩不過來了。而皇帝也沒那個心情,便吩咐下去不辦了。


    除夕宴偏殿倒塌的事情最後拉了工部一個侍郎做墊背,還有施工的工匠等等,前前後後殺了上百人,然後就草草結案了。


    心裏明鏡似的朝臣雖然知道這些都是替死鬼,但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麽。畢竟這件事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皇帝自己自導自演的,他們又豈敢拆君王的台。也隻能自認倒黴了。


    跪在下首的寧靖頭一低道:“是。”


    皇帝皺了皺眉,顯然對太子如此不懂事的樣子很不滿,什麽時候他的責罰太子都能不看在眼裏了?皇帝有時候要的不是接過,而是態度。是對他這個一國之君的態度。自從宸王查處當年阮家的案子是太子瞞著他一手策劃的皇帝便對太子有些不滿;沒過多久除夕宴又瞞著自己搞出了這樣的事情;皇帝對太子的不滿越加嚴重,可笑太子還不自知,竟然在皇帝還在生氣期間出去尋歡作樂!簡直不可原諒!


    太子的觸手深的太長了,長道在皇宮搞這樣大的動作連他竟然一點風聲都沒聽到。果然是自己對他太好,而現下所有人都當太子是主子,當他這個皇帝是死的麽?!(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將女貴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念非卿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念非卿並收藏將女貴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