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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隻當太子心裏有數便不再多說什麽,如今別看太子柔聲細語的和她說話,太子心情有多不好沒有人比太子妃更加知道了。


    “既然殿下決定了,那妾身便去安排了。”說著福了福身子便出去了。


    見太子妃識趣的出去,太子這才拿起請帖重新看了起來,目光一直定格在落款處施香兩字旁的芙蓉花上。


    “蓉兒。。。。。。”


    正月十五花燈節當天,大街小巷都掛上了形狀各異的花燈,而幾條主街與長清河周圍滿滿的都是買花燈的,大好的月光下披著披風的青年男女各自提著花燈遊走,撞見兩人拿的花燈是一樣的,便相視一笑含蓄的點頭,雙方都有意的,南方便跟在女方身後到亭子裏敘話,隻是丫鬟小廝都要陪同罷了。


    而與花燈街同樣熱鬧的還有徵羽樓,雖說時間還在,但徵羽樓裏也已經是人聲鼎沸,或包間或大廳的人熙熙攘攘的,話題無一不圍繞在今日的重頭戲撫族後裔的施香身上。


    今日孟搖光接了一個請帖,第五家的。酉時第五琛便正大光明的拜訪了安王府,兩人在七星閣說了一個時辰的話,而後相約一起出了安王府的大門。


    如此不遮不掩坦蕩蕩的態度倒是讓那些心裏又齷齪的人不知從何算起,一致決定讓自己人關注後續發展,要如何處置看待安王府與第五家的關係,現在說還為時過早。


    孟搖光和第五琛都沒有帶隨從,兩人披著披風就好像平常公子小姐那般不緊不慢的走在喧鬧的燈市上,嘴裏聊著些有的沒的,看起來氣氛良好。


    “八角燈?”孟搖光挑眉,花燈節人們看燈都看新意,要麽做成動物、桃子的模樣討個喜慶,要麽就是在燈麵上做文章,很少有這種莊重卻古板的花燈。


    第五琛見孟搖光看了過去,自己便跟著她的腳步走了過去。賣燈的是一個老伯。看起來身子很硬朗,手中還有木屑靈活的在雕刻著什麽。


    孟搖光湊近了看,隻見這八角燈做的十分精致,七根骨架雕刻著栩栩如生的祥雲花紋。而首尾相接的地方還做了如亭子接口處翹起的設計,上麵蹲著一隻看起來非常憨厚的小老虎。再看下麵卻是另有神奇。


    “能動的?”


    聽了孟搖光這話賣燈的老伯這才抬起頭來,清明的眼神看向孟搖光,誇讚道:“姑娘好眼力。”他這燈掛著許久都不見有人問津,更不要說能勘透其中的神奇之處了。


    孟搖光伸手取了下來。湊著燈市的燈光細細的看著,八麵用顏料描繪著水芙蓉從出水的穀包到盛芳再到凋零的過程,一筆一劃都極為精妙,若是轉起來,隻怕更是美不勝收。


    第五琛也看透了裏麵的原委,問了一句:“怎麽不點蠟?”若是將燈籠點亮,隻憑這精湛的畫功也不至於這麽久無人問津。


    那老伯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花燈節連蠟燭都貴,點了若是沒人來豈不是可惜了。”


    第五琛聽罷卻是明白了過來,他輕笑著給老伯出主意。“若是點了蠟才能發揮出這花燈的不凡之處,買的人自然就有了,若是不點便永遠擱置在這裏,老伯還是點了吧。”


    老伯不是做生意的料,但手藝卻是絕對沒的說,第五琛跟他說的再多,他也是不明白了,隻這樣也有這樣的好處,不偷奸耍滑,品性純良這樣的生意人不多見。


    看老伯還在猶豫。孟搖光將燈籠遞了過去,笑道:“老伯你還是聽他的吧,若是這燈賣不出去,便算我的好了。”


    孟搖光此人或許做生意不如第五琛。但看待事物卻總能抓住重點。比如這位老伯,他隻是怕燈籠點了又賣不出去浪費又賠錢,而孟搖光提前做出承諾免了老伯的後顧之憂,他自然非常樂意。


    孟搖光這話一出老伯當下不在猶豫,拿出包好的蠟燭點著便打開燈籠放了進去。放進去之後八麵的花色因為燭光而變得似乎活了起來,路過的人瞄一眼之後便都想湊近了看。這時候老伯顯然也有了信心,將底座擰了幾圈放開,隻見這燈籠忽然轉動了起來,燈籠上的話就跟活了似的,花開花落美不勝收。


    “這花燈我要了。”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孟搖光聞聲望去就見太子一身便服站在人群中目光爍爍的盯著花燈看。他身旁的小廝趕緊擠進來詢問了老伯價錢將花燈買了下來。


    眾人見狀也都被勾起了購買的**,一個個都開始在老伯的攤位前挑選。隻是每種花隻做了一個,剩下的便是杜鵑、桃花之類的。但隻憑燈籠能動這一項,這花燈也絕對能脫銷。


    孟搖光見太子接過小廝遞過來的花燈愣了愣神,然後才邁步走了,而他去的方向,自然是徵羽樓。


    “搖兒,我們去長清河吧。”第五琛湊過來在孟搖光耳邊道。


    怎麽能看別的男人看的那麽入迷,難道我沒他好看麽?


    孟搖光側開耳朵對上第五琛委屈的目光,頓時覺得有些無力,這個樣子的第五琛她還真是不習慣啊,頗有點要精分的趨勢,還能不能好好地玩耍了?


    第五琛見孟搖光沒說不行,便自顧自的伸出手將孟搖光的手握在手中,牽著她不緊不慢的朝長清河的方向去。


    長清河每到花燈節都是最熱鬧的,買河燈的也是數不勝數,不管是姑娘還是公子,亦或者是婦人還是小孩,都喜歡在這一天買河燈在長清河中放河燈。在河燈上寫上願望,然後送入河中誠心許願,雖說不一定靈,但卻算得上是一種心靈寄托。


    孟搖光雖然不喜歡這樣的無稽之談,但也不至於鄙夷反感,每個人都有自己寄托的方式,沒有誰比誰更高貴。


    兩人來到賣河燈的地方,攤主見兩人一男一女還握著手十分熱心的給他們推薦今年的新產品,心心相印河燈。若是不喜歡還有另一種品種,是兩隻手相握在一起,底部印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字樣。


    聽得孟搖光囧了又囧。她真心從來沒辦過這樣幼稚的事情。第五琛也沒辦過,但他看起來是十分的興致勃勃。


    “就要這個。老板,有筆麽?”


    “有!這邊看。這是最好的精墨,遇水不化的那種。保證能到天荒地老。”


    孟搖光簡直十分無語,果然商人都是最沒有下限的。為了能賣掉東西什麽話都說得出來。


    第五琛倒是聽得很順心,將筆遞到孟搖光手中。然後從背後攬著她,大手握在她手上細細的在河燈上寫字。


    孟搖光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身子有些僵硬,手根本不聽使喚,隻能本能的被第五琛帶著。


    “搖兒。這樣寫好不好?”第五琛帶著笑意的聲音在孟搖光耳邊響起,孟搖光迴神,定睛一看手一抖差點把字給塗了。好在第五琛抓的比較緊。


    不待孟搖光迴答,第五琛便將筆放下,順勢放開孟搖光,一手拿著河燈一手牽著孟搖光的手往河邊走去。


    孟搖光全程都有點懵。雖然她覺得談戀愛沒什麽了不起,可是對於一個根本就沒有正經談過戀愛的人,真正的體會到談戀愛而且對方還如此。。。。。。變態,好吧是貼心,如此貼心孟搖光簡直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第五琛牽著孟搖光來到河邊的長廊上。兩人挨著坐下,第五琛看著孟搖光被河燈照的紅撲撲的臉蛋,沒忍住撲上去親了一口,然後一本正經的道:“搖兒,你說他們會不會一會把咱們的河燈撈上來?”


    孟搖光頓時就睜大了眼睛,不知道是羞得還是惱的,被第五琛抓著的手死死地掐了第五琛一下,算是泄了憤。


    這才冷哼了一聲不屑的道:“不撈怎麽對得起他們的主子,那麽多人呢,一會去看戲如何?”若是不打起來才怪呢。如此關注她的動態的人能有幾個是好惹的。不過反正他們心裏都知道隻能是暗處的。不可能拿到明麵上說,能不能搶到自然各憑本事了。


    第五琛才不願意呢,這可是他和孟搖光第一次約會放的河燈,怎麽能被別人給撈去。


    他想著從懷裏拿出一塊翠玉放進河燈裏。然後拿在手上墊了墊,覺得差點什麽抬眸看向孟搖光,言語中帶笑輕輕的道:“搖兒有玉麽?要一對才能天長地久的。”


    孟搖光看著一臉正經胡說八道的第五琛忽然泛起一種無力感,難道所有的戀愛中的人腦子都長坑了麽?最後在第五琛認真的眼神中,孟搖光不緊不慢的拿出了一塊方玉,當然就是從第五琛手裏坑過來的那塊。


    “你要是舍得。就放吧。”


    不用衡量,第五琛就知道該怎麽做,他麻溜的將方玉係在孟搖光的腰間,然後從自己懷裏又拿出來一塊玉,看著孟搖光臉不紅氣不喘的道:“這個和剛才那個是一對,成雙成對才好呢。”


    說著便將玉放了進去,然後側過身子彎下腰伸出手將河燈放進了河裏,看著河燈漸漸沉入水底,然後熄了光華,這才收迴目光。


    第五琛和孟搖光誰都沒有再說話,但握著的手依舊沒有放開。


    “搖兒,你那晚說要去我家,是要對我說什麽?”


    第五琛鄭重其事的問道。雖然孟搖光如今的態度已經足以說明她默認了兩人的關係,但不說出來第五琛還是覺得不安。戀愛中的人大概都是這樣,缺乏安全感。即便做的再多再完美卻並不說出口,另一方依舊會感到不安。這種不安來源於對對方的喜愛與別樣的情感,所以會害怕,會患得患失。即便是第五琛這樣的人,同樣也不能免俗。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先愛上就輸了。大概也很適用於第五琛和孟搖光的情況。


    孟搖光此人,對感情很遲鈍,若非第五琛的主動與試探,孟搖光大概會在權衡利弊之後壓抑這段感情,從而痛痛快快的忘記。她並不薄情,隻是不擅長感情,所以下意識的會迴避。或許這對第五琛並不公平,但感情之中,哪有公平可言?


    孟搖光看著第五琛連唿吸都小心翼翼的等著自己迴答,忽然覺得似乎說出來會更好一些,但前提,難道不該是第五琛先說出來麽?


    第五琛做的也夠多夠明顯,但同樣的,他也沒有明確的說出來如何如何,要說之前的暗示是有,但孟搖光給的暗示也有啊,比如要第五琛入贅什麽的。所以這兩人半斤八兩,誰也別埋汰誰。


    孟搖光挑眉,看著第五琛笑眯眯的道:“你什麽意思?”


    孟搖光這麽問很有技術,可以分為三種來理解。你問這個是什麽意思?你今晚的做法是什麽意思?你對我是什麽意思?


    第五琛不笨,相反的他很聰明,自然知道孟搖光是什麽意思。


    第五琛忽然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目光爍爍的看著孟搖光特意壓低了聲音低著嗓子道:“我的意思這麽明顯,搖兒怎麽就不明白呢。”


    孟搖光繼續笑。反問:“難道我的意思就不明顯了?”


    第五琛聽罷低聲的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壓低了聲音,所以聲音聽起來比平時要沙啞,孟搖光借著燈光甚至能看到他振動的喉結。


    “搖兒,嫁給我可好?”


    孟搖光反問:“難道不是入贅?”


    兩位完全不覺得話題跨度有點大,這才什麽地步就直接開始談婚論嫁了?


    第五琛此時覺得當初他提醒孟搖光絕對是錯誤的,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麽?不過這並不影響此時此刻第五琛的喜悅心情。


    “搖兒,我想我真的愛上你了。”


    “哦?”孟搖光迴以上翹單音。


    第五琛語氣有些危險:“搖兒不信?”


    孟搖光此時也有些緊張,她覺得這個問題不迴答好的話可能會出什麽問題,於是她思考了兩秒鍾鄭重其事的道:“我信。”怎麽能不信呢。


    鶴北之行,我將賭注都壓在你身上,而你有何嚐不是將身家性命托付與我;西朝之行更是鼎力相助為我籌謀計劃;這份情誼又豈是一句合作就能算的清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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