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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三妹沒有嫁給李馳。”


    楊家從不參與黨爭,但如有必要必然還是要站隊的,但所站的位置,必然是最得人心的仁君之選,他父親自然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之前才對於李馳接觸自家三妹沒有異議,但這一切都建立在太子仁德的基礎上,現如今似乎並不是這麽迴事。


    說到嫁娶,楊臻委頓不振的眼神忽然亮了起來,朝一臉傷懷的孟錦安道:“這麽晚了快迴去吧。”說著拔腿就朝自己家的馬車走去。


    孟錦安見楊臻火急火燎的走了一臉的不解,不過很快就被轉移了。他要趕快迴去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爺爺。


    裕親王府對於皇帝與安王府的爭鬥一直都是主和不主爭的態度,這幾年矛盾雖然愈演愈烈,但到底皇帝也沒有兇殘到如此正大光明的要安王府人的命的地步,時至今日皇帝是依然顧及安王府的勢力,擺在第一位的事大晟的安危而非自己的私怨,但太子就不同了,太子的兇殘程度簡直不可言表,裕親王府隻怕不能袖手旁觀了。


    迴府將且懷安頓好,吩咐了人好好照看,孟搖光這才繃著一張臉迴了七星閣。


    因為是除夕,大部分人都在守歲,所以府裏許多人都沒有睡。


    “小姐。”孟伯言不放心的跟了過來,他今天一天都心神不寧的,就怕孟搖光在皇宮裏出什麽事情。如今看到且懷被抬出馬車心整個都沉了下去。


    皇室如今唯一要對付的人就孟搖光,而且懷如此,那麽針對的人必然還是孟搖光,且懷不過是被牽連的罷了。看且懷這樣子,皇宮這一趟又豈會是簡簡單單的使絆子。說他們沒下殺手,孟伯言一個字都不信。


    孟搖光從博古架上取下一壺東熾,拿著酒杯來到外麵的七星湖旁,看著隱隱結了一層薄冰的湖麵眼神冷得可怕。


    “太子這麽客氣,我們總不能失禮,讓施香準備一下。”


    孟搖光本來還沒想這麽快對祿國公府出手。但今日太子所作所為徹底觸碰到了孟搖光的底線,留這麽一個危險的人物在,孟搖光實在難以安心。


    孟伯言可以肯定,一定是太子在皇宮做了什麽對自家小姐不利的事情。他可是很少見孟搖光這麽生氣的。本來對付祿國公府的計劃還是要徐徐漸進的,但既然要用施香,那麽祿國公府怕是保不住了,太子沒了祿國公府,就等於掉了一條臂膀。甚至可能因為太子妃而受到牽連。到時太子聲譽每況愈下,皇帝就是有心要保太子,也說不過去。


    “我這就去,夜涼,小姐還是快些休息吧。”孟伯言關懷了幾句便轉身出去辦事去了。如今且懷受傷,府裏大大小小的事情又落到了孟伯言的身上,他可是有的忙了。


    孟搖光倒了杯酒擱在唇邊,一口飲了下去。東熾算得上是果酒,味甜中帶苦,後味迴味無窮。細細品來似乎還有些許酸味,一點都不醉人。


    孟搖光今晚不想醉,或者說,她在等人。從皇宮裏出來之後迫切的想要見到第五琛,像她這樣的人很少依賴別人,但第五琛就像是毒藥,讓她整個人不知不覺的沉淪,見到他什麽都不做什麽都不說隻是遠遠地看著,她都能感到安心。


    這種感覺來源於孟搖光骨子裏,她從事的職業從來都不存在安全這一說法。她也習慣了不依靠任何人獨自一人行動,獨自麵對危險生死,從來沒有人會為她做那麽多。她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非常的危險,但有什麽辦法呢。她現在到底不是那個一無所有隻是被支配著的殺人機器,她是安王府的小姐,是南安軍的少將軍,她有父母親人,甚至還有一個才出生的軟軟糯糯的弟弟,也許她也可以再有一個喜歡她她也喜歡的。。。。。。愛人?


    “嗬。”孟搖光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勾起的唇角帶著幾分溫度,眼底皆化了冰冷而是滿滿的不確定。


    古人的時代不發達,沒有機器沒有電沒有高端文明,古人的感情世界男女從來不是對等的,但相對的,古人的感情大多數也是很純粹的,沒有現代那些亂七八糟的一、夜、情,之類的,沒有狂歡派對,沒有肮髒的紅紅白白,沒有換來換去的奇葩思想。


    所以呢?要試一試麽?


    孟搖光忽然轉身瀟灑的坐在了湖邊大樹下的搖椅上,鋪著厚厚的皮毛的躺椅因為晃動而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在這個才落過雪的寂靜夜裏十分突兀。


    孟搖光放空的眸子依舊看向湖麵,手中撚著茶杯轉來轉去,似乎在思考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


    第五琛看著孟搖光一副發呆的樣子無聲的歎了口氣,才下過雪連個暖爐都不抱就出來晃,還喝冷酒,都不知道冷麽?


    孟搖光眼睫毛忽然動了動,轉著的茶杯忽然停了,拎著酒壺倒了杯酒,語氣有些冷的開口:“殿下這個時候難道不該在家陪著皇子妃麽。”大半夜的跑安王府來做什麽?抽風麽?


    第五琛的目光也落在的響動處,就見一身黑色披風的六皇子從暗處走了出來。眉梢還帶著寒氣,似乎是才過來。


    六皇子走到孟搖光身後,看著她一晃一晃的背影眸子裏情緒多變,良久才道:“今日在宮中你受驚了,雪兒也不放心,我便來看看。”


    六皇子的理由冠冕堂皇,孟搖光也說不出什麽。隻是在暗處的第五琛卻從六皇子的眼神中看出了些什麽,不喜的皺了皺眉。


    接下來便是沉默,孟搖光想事情也沒法集中注意力,見六皇子還沒有要走的跡象,便開口趕人了:“殿下看過了,是不是該迴去了。”不待六皇子說話,孟搖光又道:“若是有什麽事情請殿下務必花燈節過後再來,我也是要休假的。”


    六皇子見孟搖光態度冷淡張了張嘴默默地將一肚子話咽了下去,道了聲告辭轉身便走了。有些事他也知道不可能,而他也做不了,但總是放不下。感情這迴事又豈是人力能夠控製的。


    第五琛對於孟搖光對六皇子的態度很滿意,但一想到有人覬覦自己的媳婦兒他就心裏一陣不舒服。你問孟搖光什麽時候成了第五琛的媳婦兒?嗬嗬,第五家的家傳玉佩都在孟搖光腰上掛著呢。不是媳婦兒是什麽?


    “搖兒。”第五琛出聲之後慢悠悠的從暗處走了出來。


    這一聲響孟搖光差點把手裏的杯子給碎了。她才想到第五琛然後第五琛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真的很嚇人的好麽。孟搖光穩了穩心神,心想做賊心虛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


    第五琛當然看到了孟搖光的動作,嘴角不禁露出了幾分笑意。走過去接過孟搖光手裏的酒杯和酒壺放在矮幾上,順手還占了把便宜。


    “手這麽涼,怎麽不進屋?”說著結下自己的披風給孟搖光蓋在身上,然後非常自然的將戴著餘溫的大手捂上孟搖光冰涼的臉頰上,顰眉道:“臉也是冰的。”


    孟搖光腦子有些亂。眼前這個和第五琛長得一樣的一本正經的吃自己豆腐的男人是誰?


    第五琛看著孟搖光難得的傻愣愣的模樣,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口,覺察到孟搖光的唇瓣也冰涼的時候,第五琛心想臉都捂了順便也給暖暖唇吧。於是本來是一觸即分的吻,就變得綿長了。


    孟搖光覺得,這個眼睛長得很好看大手很溫暖唇。。。。。。很軟的男人,除了臉像第五琛還有哪裏像了?!從出現到如今她一句話沒說就被占了這麽多的便宜,那個正經溫雅的第五大少爺呢?求還迴來!


    第五琛還算有分寸,並沒有伸舌頭什麽的,吻得意猶未盡還是在孟搖光發飆之前退開了。然後居高臨下的低著頭臉上帶著饜足以及滿滿愛意的笑容看著孟搖光一點一點的迴神。


    孟搖光眼中焦距迴籠。眼睛慢慢的眯了起來,語氣很危險的道:“你準備好要入贅了?”


    第五琛這會兒才不和孟搖光抬杠呢,麵子和媳婦兒,顯然是後者比較重要。


    第五琛才要說什麽卻被孟搖光打斷,隻見孟搖光從搖椅上站起來,將身上的披風丟給第五琛,拎著酒壺和酒杯就朝屋內走,隻留給第五琛一個瀟灑的背影。


    第五琛跟在後麵無聲的笑了,雖然孟搖光適才表現的很平靜,但卻是最不尋常的表現。孟搖光從來不會躲避任何人的目光,也從來不會在說話的時候轉身離開。雖然適才她第一句的鋪墊襯托出自己離開不那麽突兀,但第五琛還是眼尖的看到孟搖光拎起酒壺時微微顫抖的手指。


    第五琛進門之後便順手關了門。屋內點著暖爐,關上門熱氣聚攏很快便暖和了起來。第五琛將披風隨手擱在一個椅子上,自己則厚臉皮的坐在了孟搖光的身側,眼巴巴的看著她。


    “田禾鎮沒出事吧?”孟搖光給第五琛也倒了杯酒,隨口問道。


    季成濤必然是看出了什麽,不然雁城城門也不可能忽然緊了起來,幸好當時她走的及時。若是再晚些時候,隻怕再想出去就難了。孟搖光如今擔心的,便是田老東子等人,就怕牽連了他們。


    第五琛聞言眼中帶笑的看著孟搖光,語氣溫柔:“放心,季成濤即便猜到了什麽卻拿不出任何的證據,他這種以智謀著稱的人是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做出過激的舉動的,他隻會不動聲色的監視他們,而田老等人已經沒有動用第二次的必要了,不會有事的。”


    第五琛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歡孟搖光什麽,隻是對於這個他弟弟口中崇拜的少將軍有些好奇,而第一次見麵孟搖光給他的感覺卻很特別,不似他想象中那般強悍的模樣,而是如鄰家小妹般的模樣,隻眼中、臉上卻帶著俊俏的淩厲。時而勢強時而嫵媚,世俗對她一點約束力都沒有,大膽卻極有分寸,智計過人甚懂大局,堅毅又勇敢。許是不管哪一個孟搖光都讓他覺得耀眼之極,一種紮根在心裏的欣賞隨著接觸的越深變得越來越濃重,最後質變成了另一種他從未領會過的感情。


    第一次,第五琛有了一種自己想要握緊某個人的想法,會不計得失的幫她,會設身處地的為她著想,會在看不見她的時候想她,會在明白六皇子對她感情的時候隱隱覺得不安,會失態。。。。。。他覺得在孟搖光麵前,他都不像他了。


    孟搖光被第五琛看的渾身不舒服,她不喜歡第五琛的試探,就像剛才的那一個吻。孟搖光不好意思的同時又覺得不舒服,她沒有經曆過感情,好吧,雖然經曆過但那一個個都是變態啊變態,實在是不能指望變態有對待感情的正確做法,比如打斷她的腿什麽的。。。。。。


    所以同樣的孟搖光也不喜歡藏著掖著,對於第五琛小心翼翼的試探她不太明白,不明白第五琛對感情的小心翼翼,說出來怕失去,不說又難受的糾結。


    孟搖光想罷站起來從博古架上拿下來一瓶秋葉白,烈酒。握在手裏坐下,看著第五琛道:“迴來那****出門,發現有人跟蹤我。”


    第五琛想了想,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能說那個人就是我麽,他當時還奇怪孟搖光沒事大半夜出去遛彎做什麽,原來是逗著玩呢。不不不,她才沒那個閑心呢,不是遛彎那是要做什麽呢?


    第五琛有個想法唿之欲出,聲音放的越發小心了。


    “你當時要去哪兒?”


    孟搖光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倒了杯秋葉白拿起杯子就朝嘴裏送,第五琛見狀一把抓住孟搖光的手,湊近了聞了聞道:“別喝這麽烈的酒,明日該難受了。”


    孟搖光見狀忽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她覺得有時候逗一逗第五琛還是可樂的。於是一挑眉道:“真的?”


    第五琛不明白孟搖光臉上的表情是什麽意思,但還是堅持己見,“你要是有什麽煩心事可以告訴我,我保證不告訴任何人。”


    孟搖光用眼神示意第五琛放手,然後緩緩地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看著第五琛開了口:“其實我的酒量並不好。”


    第五琛怪異的看著孟搖光,什麽意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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