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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區區一頭猛虎其實還用不著洪俊良這個大將軍出場,但誰叫他前幾天才得罪了季大修羅呢,於是隻得吭哧吭哧的披甲上陣帶著一群人去對付一隻沒有智商隻懂得用蠻力的猛虎。


    三十多個人在劉章他們說的地方進行了地毯式搜尋,卻愣是連一根老虎毛都沒見到。


    “將軍,不會是那老虎嗅到咱們這次來了這麽多人就跑了吧?”死活非要跟來湊熱鬧的衛楊笑了幾聲大嗓門的道。


    士兵們聽了也都哈哈大笑起來。本來對於傷了人的猛虎他們就有敵意,如今聽衛楊這麽說自然樂的高興。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吧。人類對於比自己強大的生物總是畏懼的,其具體表現為兩種,第一種是聚集力量斬盡殺絕,第二種便是更有野心的想要去馴服。


    不過動物的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食物鏈循環向來如此,也沒什麽標準去衡量誰的行為到底對不對。


    洪俊良卻是黑了一張臉,“老季下了死命令,說不把猛虎的屍體帶迴去咱們也不用迴去了,你還笑,笑個屁啊!”洪俊良說著一腳就朝衛楊踹了過去,衛楊彎腰一躲,拍拍屁股上不存在的腳印樂顛顛的站著不說話。


    “不如分開找?”衛工提議,這裏這麽大,他們一群紮堆怎麽也找不過來。


    洪俊良皺眉,“不行,那猛虎太危險了,小隊落單很容易出事。”劉章的前車之鑒還在呢,洪俊良就是在著急也不能拿著士兵們的生命做賭注。


    翔子抬頭看了看天,皺了皺眉道:“將軍,現在已經未時了,如果不分開找的話今晚就真的別想迴去了。”


    洪俊良思考了一番,最後吩咐道:“那行,六人一隊,發現猛虎的蹤跡不可貿然行動,躲避好吹響軍哨等人來了再動手!”


    “是!”


    眾人立刻分組。翔子等人依舊在一個組,選了個方向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不小心不行啊,這林間雖說沒什麽大型猛獸,但樹木繁多且行走中極為顛簸。若是猛虎就在附近一不小心弄出些響動被襲擊,簡直防不勝防。而且林間有的地方還有積雪,行動便更加不便了。


    安王透過幹枯的樹木往裏看,不動聲色的將翔子等人往不遠處的樹木深處引。


    “怎麽這麽安靜?連隻鳥叫都沒有?”成子嘴裏嘟囔著腳下卻越發小心。


    翔子嗤笑一聲揶揄道:“你都知道天冷了往暖和的地方鑽,鳥就不會往暖和的地方飛了?”


    “哈哈哈哈。就是成子,冬天裏偶爾見到一兩隻已經不錯了,你要是想聽鳥叫,等開春,一群群嘰嘰喳喳的能煩死你。”


    眾人笑成一團,成子不滿意的翻了個白眼,“我隻是看上麵很多鳥窩才問一句的,至於這樣埋汰我不?”


    迴答成子的又是一片善意的笑聲。安王直起腰隨意的掃過樹杈上的鳥窩,見翔子等人走的方向與自己要去的相反,張嘴到:“翔子。走這邊。”


    翔子等人迴過頭來奇怪的問:“怎麽了?發什麽了?”


    安王皺著眉指著一棵樹道:“這裏毫無線索我們不能這麽盲目的找下去,否則找到天黑也找不到。冬日裏動物都喜陽,你看這棵樹,左邊枝幹粗壯枝杈繁多,而右邊則相對來說纖弱一點,這說明左邊向陽長勢極好,而且你看,樹幹兩側左邊的積雪已經化了,而右邊陰影裏還有積雪,更加說明了左邊比右邊暖。我們應該朝相對來說暖的地方找。”


    翔子等人聽了佩服不已,成子卻是驚訝的問了出來:“貴子,你怎麽知道的?看樹杈都能看出哪邊暖一點?這麽神奇?”


    翔子卻是一巴掌拍在了成子的腦後,打的他直往地上栽。好在翔子沒真想讓他栽下去,伸手扶住了他。


    “你什麽破記性,忘記了當初貴子來咱隊的時候說他家本來就是獵戶麽,懂這些有什麽奇怪的。”


    成子摸了摸後腦囔囔道:“都那麽久了誰還記得啊,果然是術業有專攻,貴子這方麵的確了的。”


    安王在其他方麵一直表現平平。一來不想受軍營裏的人的重視,以免為自己增加麻煩。二來便是藏拙,保留一定的底牌往往能夠再關鍵時刻反敗為勝。如今他毫無保留的表現出來,一來是因為劉貴這個身份本身就應該懂得這些,二來便是這是他唯一脫離軍營的機會,他必須要到暗號指定的位置。


    當時孟搖光再吹塤的時候他雖然聽不太明白,但孟搖光如此冒險想來就是在向外傳遞信號,而他便一直等待著,孟搖光是他的女兒,他自然了解。能夠讓孟搖光安心用的人,那麽他自然也可以交付於信任給他們。這無關交情深淺,隻是來源於對孟搖光的了解與信任,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


    軍營裏與往常一樣並沒有什麽特別,二兩和孟搖光並肩繞著夥房周圍的營帳繞圈,午飯之後收拾完他們有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忙了一天若是直接躺著去睡覺時間久了身子估計會出問題,尤其現在還是冬天,就更加要注意了。所以每天到這個時間夥房周圍的守衛都會看到二兩或是田老等其他夥房的人來迴溜達,而扮演著田栗的孟搖光也依循著田栗的習慣,跟在二兩或是田老後麵慢騰騰的挪動著腳步,渾身放鬆享受著難得的休息時光。


    孟搖光走著走著忽然感覺到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響,那是軍隊士兵列隊慢跑的聲音。孟搖光低著的頭緩緩皺了皺眉。


    如今邵子林乃至雁城似乎沒有什麽大事發生,要說有也就是昨天猛虎的事情,但季成濤已經派了洪俊良帶著三十多個人去圍剿猛虎了,對於一隻野獸來說,三十多個人是絕對能夠拿下的,那麽又點兵做什麽呢?


    孟搖光心底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麽重要的事,猛虎,洪俊良,季成濤、袁珂..袁珂!


    西朝軍的元帥袁珂!


    孟搖光抿著唇懊惱自己怎麽這麽不小心。軍營裏的三個將軍。洪俊良看似粗枝大葉卻極為心細,但卻格外的不拘小節,十足十的漢子風;而季成濤則生的儒雅俊俏,偏生性子冷淡誌軍言明且心狠手辣。他覺察到危險第一時間要做的就是鏟除掉,以絕後患;而袁珂,袁珂這個人身為元帥自然有他的才能,孟搖光並不否認這一點,但他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自視過高自命不凡,要不然他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的敗在安王手中。


    若非他是有真材實料的,倒真是應了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這句話。


    而邵子林出現猛虎並咬傷士兵的事情第一呈報人便是季成濤,而季成濤下的命令也的確符合他的性子,洪俊良被派出去也在孟搖光的預料之中。袁珂雖然身在軍中但這些瑣事他是不會管的,也很少過問,但很少並不是不會。如今鬧出這麽大陣仗定然是袁珂聽說了猛虎的事想要活捉,不管以此來彰顯什麽,依照袁珂的性子,這並不讓孟搖光意外。隻是那邊七言和九覺已經部署好了。萬一在實施過程中袁珂帶著人趕到,那一切可就功虧於潰了。


    現在當務之急是攔住袁珂,不能讓他帶兵去邵子林!


    孟搖光晃神之間聽到二兩在叫她,她抬頭一看之間二兩笑嘻嘻的道:“栗子迴神了,季將軍不惦記你的塤,這幾天都擔心的沒睡好,別胡思亂想了。”


    周圍聽到的士兵露出善意的笑臉,也寬慰道:“季將軍當時沒動手那就揭過去了,季將軍人還是不錯的。”


    孟搖光低著頭聽著不說話,忽然身子晃了幾晃。跟個不倒翁似的暈了暈,最後一頭紮在了二兩的懷裏。


    “栗子?!栗子你怎麽了?!”二兩抱著剛才還好好地孟搖光一臉的著急,立馬將孟搖光攔腰抱在懷裏,對剛才說話的士兵到:“大哥麻煩你幫我請一下軍醫!我先帶栗子迴去。謝謝了!”


    那士兵答應著二兩已經抱著栗子走出好幾步了,著急的簡直要跑起來。


    二兩將孟搖光直接抱迴了營帳,放在床上用被子裹嚴實。孟搖光哼哼兩聲往被子裏鑽了鑽,整個人都要被被子蓋住了。被子裏的手快速的放進嘴裏一顆藥丸,迅速咽下,不過幾秒鍾。孟搖光黑黝黝的臉上便出現了細汗,渾身難受的她不斷地冒著虛汗。


    正要說什麽的二兩見孟搖光忽然這個樣子也嚇了一跳,心說這不是真的吧怎麽忽然就這樣了,卻還是趕緊叫了田老,自己出去打水拿毛巾。


    軍醫進來的時候屋內除了田老所有人都離床上的孟搖光遠遠地,軍醫有些奇怪,湊近一看隻見躺在床上的孟搖光臉上長滿了紅色的斑點,甚是嚇人。


    軍醫也是嚇了一跳,臉色一白張口驚恐的道:“這是天花?!”說罷趕緊擦了擦手上前給孟搖光診脈,因為心慌也沒細診,查看一下大概就是天花病症便退了出去。


    天花在這個時代就是死亡的象征,能扛過去的少之又少。而且傳染性強,一般都是做隔離火化處理。


    “快,快去通知元將軍!”


    這廂安王帶著翔子等人朝約定的地點走著大約走了小半個時辰,就看到一處略顯空曠的山丘,幾人慢慢的爬上去,往下一看就見一直大白老虎四肢盤起趴伏在地上,似是愜意的微微晃動著尾巴。


    幾人對視一眼均從各自眼中看到了詢問。


    “怎麽辦?”成子問。他們是來將功贖罪的,若是此時通知人的話他們還有個屁功勞。但劉章被這老虎一爪子差點抓個對穿對他們刺激也挺大的,他們六個如果此時都上,也不一定能保證拿下這隻老虎。


    翔子思索了一下,分析道:“咱們既然來了就不能無功而返,咱六個還怕那一個什麽都不會的老虎不成?我知道你們擔心發生劉章的事,但劉章他們是事先完全沒有防備,這次我們出擊在前,何愁弄不死一隻老虎。”


    見眾人不說話翔子提議道:“投票吧,同意動手的伸出手來。”說著將自己的手握成拳伸了出去。


    成子略微沉默了一下,也跟著伸出了手。翔子和他多年的感情,這點意思還是有的。


    安王也伸出了手,他此時溫度有些偏高,但精神還算不錯。算得上一個武力。其他三人猶猶豫豫的也伸出了手,畢竟他們六個這一年多以來都是一起行動的,怎麽能被一隻沒什麽智商的老虎給嚇著?


    “好兄弟!”翔子拳頭一伸往他們的拳頭上碰了碰,便開始商量布局:“一會我們分六個方位圍住那隻老虎。記住,不要硬抗,正麵對敵的人要盡量不與老虎硬拚,要靈活取勝。老虎隻有一麵它隻能顧著一頭,其餘五個人便能夠趁機下手。”


    其餘五個人點了點頭。各自散開取了兵器便小心翼翼的朝老虎靠近。


    原本舒舒服服休息的白虎嗅到了陌生的氣息,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兇狠的盯著拿著兵器向她靠近的翔子,齜著牙齒露出鋒利的尖牙,那模樣恨不得衝上去將翔子撕碎一般。


    白虎動著爪子躍躍欲試,似乎並沒有把對方六個人放在眼裏。就在翔子等人慢慢的圍成一個圈將白虎圈在裏麵的時候,白虎忽然一個前衝,毫無預警的衝到翔子麵前,張嘴就朝翔子腦袋上啃,翔子後退半步那刀格擋,卻被震退了好幾步。不過幸好沒受什麽傷。餘下五人立刻衝上來朝白虎一陣猛砍,試圖轉移白虎的注意力。白虎的注意力是被轉移了,隻見它爪子一揮,成子就被他揮了出去,直接摔在地上疼的弓起了要。這一下摔得特別狠。


    其他人見白虎這樣兇猛不禁有些發怵,而翔子一見六人對付不了也不管什麽功勞不功勞了,拿起軍哨就吹了起來。他們幾個和白虎糾纏大概能頂到洪將軍帶著人過來。不管怎麽說,先頂住最要緊。


    白虎將成子摔倒之後便不再看他,似乎對他這麽弱的人不感興趣,然後將目光轉到另一個人身上。後退用力直接一個虎撲就朝那人撲了上去,血盆大口一張,嚇得那人在地上滾了一圈才算堪堪躲過,隻是身上的軍裝卻被殃及變得破破爛爛。


    安王看著勢頭兇猛的白虎目光堅定。當白虎撲向另一個人的時候,而那人被白虎嚇得動都動不了了。安王一個上前將那人給推開,非常慷慨的將自己的肩膀送到了白虎的血盆大口裏。


    白虎的目光依舊兇狠,咬住安王肩膀的牙齒正待用力,鼻尖卻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白虎遲疑了一下,然後迅速刁起安王朝樹林深處竄去。而適才的地上留下了點點血跡。


    翔子等人這才反應過來。拔腿就朝白虎消失的地方猛追,連身後洪將軍帶人過來都沒看到。


    安王雙手扯住白虎鋒利的牙齒,試圖讓自己掛的舒服些。在白虎咬住他的瞬間他其實是有些後怕的,即便知道這隻白虎不會真的傷害自己,但這話都是聽別人說的,而這個人還是自己不認識的,多少心裏有些沒底。但當白虎遲滯的時候他便知道自己賭對了。沿途摸到那人留下的藥粉他有細細的抹在手背脖子上,剛才近距離接觸白虎,他能看到白虎鼻子嗅動的樣子,所以他十分的慶幸自己夠謹慎將藥粉一點沒浪費的都用上了。


    安王也十分的佩服做出這個計劃的人,他知道這次孟搖光用的人絕對不是南安軍也不是安王府的,憑安王府的勢力,是不可能在西朝這樣的地方有這樣嚴密的勢力,而且還馴養著這樣的老虎!這讓安王對計劃這一切的人更加的有興趣了。


    哦?有句話怎麽說來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那人最好是和自己乖女兒有交易,不然的話..


    你們能想象一個傻爹對待覬覦自己乖女兒的人瞬間變成智商超八百的哥斯拉的場景麽?


    讓我們默默地為第五琛點根蠟。


    白虎的速度很快,至少翔子等人是追不到的,但他們還是鍥而不舍的跟著。也不知道在林子裏穿行了多久,久到當他們看到眼前不遠處鮮血淋漓的新鮮屍體時竟然沒有力氣在朝前邁動一步。


    翔子等人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最後拖著累慘了的身子慢騰騰的走了過去。屍體已經被分裂成好幾塊,肩旁上的撕裂極為明顯,而脖頸也被白虎尖銳的牙齒貫穿,整張臉也受到了波及,幾乎看不出人樣。腰間也缺失了一大塊血肉,內髒什麽的都被扯了出來。


    翔子麵無表情的把被啃到一半丟掉的胳膊撿迴來拚湊好,將腸子攏好脫下自己的軍裝給屍體細細的穿上。


    等洪俊良趕過來的時候,翔子幾人就這麽蹲在屍體身邊發呆,眼睛紅的不像樣,卻愣是沒有流半滴眼淚。


    洪俊良一看微微的歎了口氣,揮揮手示意士兵上去將屍體抬迴去。


    “別碰他!”士兵才伸出手翔子瘋了一般將那士兵給推開,卻不慎自己撞到了屍體的頭。翔子麵無表情的將屍體的腦袋放倒他該有的位置,抬起頭看向洪俊良。


    “將軍,在這裏藏了吧。”不是詢問,而是請求。


    洪俊良也算比較熟悉翔子的,此時看到翔子這樣也知道他是受了大刺激,再看這個小隊的人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又看了看好不容易拚湊起來七零八落的屍體,洪俊良無奈的點了點頭。


    袁珂到達夥房之後眉頭就沒有伸展開過,他才點齊人手要去抓那隻白虎,這邊軍醫就派人告訴他軍營裏有人得了天花,他急忙忙的過來詢問了一番,跟軍醫再三確認到底是不是天花,軍醫再三保證絕對是之後,他擰著眉進了營帳看了一眼。


    “田老。”袁珂沒當元帥的時候田老就在軍營的夥房,日子久了也就沒人記得他叫什麽了,見到的人都晟一聲田老,也算給他這個軍營最長軍齡老人的麵子。


    田老抬起頭看著袁珂,整個人一下子像是老了十歲,原本看著硬朗的身子此時也羸弱起來。隻見他慢條細理的給孟搖光擦著額頭上的汗,聲音有些顫抖的問:“確定了麽?真的是..天花?”


    袁珂倒是沒有不耐煩,他點了點頭表示已經確定了。


    田老低著頭沒有抬起來,緩緩的道:“老頭子也是活了這麽多年的人,我聽說天花一般發病前期哆嗦、高熱、乏力、頭痛,體溫急劇升高,然後才會出現斑疹,再慢慢轉化成膿包,栗子一直以來都沒有這些病症,隻是今天忽然昏迷,渾身發汗發熱,臉上的斑疹也是忽然出現的,是不是搞錯了?”


    最後一句話田老問的小心翼翼,畢竟他不是大夫,也隻是知道一些天花的發病過程。具體怎麽看還是要聽大夫的。


    袁珂聽完這話也沒有覺得田老是在無理取鬧,畢竟這小栗子是他的孫子,是親人,而且田老說的有理有據,他沒理由那麽快下結論。


    “來人。”


    軍醫一直在外麵聽後差遣,聽到袁珂叫人便誠惶誠恐的進去了,進去的時候還不忘掩住口鼻。他作為一個大夫自然知道天花的可怕性,若是傳染開來後果簡直不可想象。於是他進來的第一句話便戳到了田老的神經線。


    “將軍,天花傳染性極強,您還是盡快離開這裏吧。”


    袁珂眉頭都不待皺一下的,吩咐道:“田老說田栗前期並沒有天花的病症,今日昏厥也來的突然,你再去仔細查探一下。”


    軍醫即便再不願意而不敢違背袁珂的話,隻見他小心翼翼的用手絹遮住口鼻,一隻手緩緩的伸出來摸上孟搖光的脈搏,在袁珂的施壓下當真是細細的看了起來。


    “咦?這人脈搏怎麽這麽細弱?好像女子的脈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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