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紀清傑父親紀嘉慶五十大壽,他們在沁香園擺了酒宴,邀請了各位親朋好友和各界名流到場慶賀。許非和秦婭妮也在被邀之列。晚上六點半,等待秦婭妮裝扮停當,她們驅車前往沁香園。兩人心中多少有些忐忑,畢竟她們都未見過紀家兄弟的父母。為了給紀家長輩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婭妮特意化了個典雅的淡妝,將頭發染迴黑色,帶一條黑色珍珠項鏈,同款珍珠耳環,一身白色真絲晚禮服,上麵點綴著手工繡製的綻放著的百合花圖案,中間的花瓣用白玉和瑪瑙拚嵌而成,上百粒特小的珍珠組成了花蕊,金絲針線鑲邊。精心打扮的婭妮看上去少了平日裏的調皮,多了份如媽媽許美心般的古典秀麗。許非仍然是一身青色絲綢衣衫,俊逸出群、卓而不凡。來到沁香園,許非攜著小妮的手翩翩邇來。

    門口紀清浩和幾位工作人員正在迎賓。一身西服的紀清浩看見許非和小妮,連忙迎上前來:“歡迎光臨家父的壽筵,大哥在裏麵接待。今天我們任務在身,不能好好招待你們,一定不要客氣。小妮,等會兒我接待完賓客,要向家父母引見你,可不要提前走了。”

    小妮紅著臉,點頭應了。許非遞過禮物,看看他倆,笑說:“放心,我們會自便的。小妮,我會幫你照顧好的,你忙你的去吧!”

    隻見大廳內燈火通明、金碧輝煌,無數光鮮照人的名流人士聚集一堂,或竊竊私語,或輕歌曼舞,或細口品嚐美食。許非一邊同認識的商界、政界名人打著招唿,一邊越過一組組閑聊的人群,護著小妮走進大廳的中心。紀清傑正站在一對華貴的中年夫婦身旁,他一看見許非,就揮手示意她們過來。許非和小妮走到近前,一看這對夫婦,是男的厚重穩健,女的豔麗多姿,十分般配。今日五十大壽的紀嘉慶心情顯然很好,滿麵紅光、神采奕奕。他用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目看著兒子給他介紹的這對璧人。隻聽紀清傑介紹道:“這位許非______橄欖樹酒店集團企業總經理,是我的好友。這位是______。”

    許非將小妮引到麵前:“堂妹秦婭妮,我們兄妹二人恭祝伯父年年有今朝,福如東海濤濤浪,壽比南山燦燦錡!”紀嘉慶一瞅許非:“小許,你是年輕有為啊。我看橄欖樹在你的手裏管理得挺不錯嘛!要是我這兩個兒子有你這麽能幹就好了。你父親真是有服氣。”許非趕忙謙言道:“伯父誇獎了,我那有紀兄和清浩那麽能幹呢!您才是有福氣哩!”他們在那邊客套著說話,小妮羞首在旁,紀夫人一把拉過她的手,喜歡地上下打量著:“你叫小妮是吧。嘉慶,你看這小姑娘模樣長得挺俊的,在那兒工作呢?”許非心想紀清浩一定是跟他母親打好招唿了,她微笑著看兩人嘮了會兒家常,便和小妮閃在大廳一側,在自助式長桌旁淺飲著紅酒。

    不一會兒功夫,大部分賓客俱已到齊。七點的鍾聲一響,大家均站起身,不再說話跳舞。紀清浩和他妹妹紀清蘭推著一個大大的生日蛋糕進場,樂隊奏響生日快樂之歌,紀清傑上台致賀壽詞,在全場的鼓掌聲中服務員插上並點燃了50根紅紅的生日蠟燭。一霎時,燈光熄滅,紀嘉慶許完生日願望後,眾人一同幫助吹熄了所有蠟燭。紀清傑示意大家隨意歡樂、用餐自便。一轉眼,歡聲笑語又起。

    紀清浩馬上走過來,將秦婭妮擁著,到父母麵前做正式介紹。唐季明纏在紀小妹身邊,紀清傑陪著許非聊天。

    紀小妹今天心情可不太好,這兩天唐季明都有事沒能陪她,前幾天小哥還突然變卦,嚴重申明她不得再追求許非。說什麽不管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隻要大哥喜歡,就不應該插手剝奪他僅有的快樂。害得她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唐季明看著紀小妹緊皺的眉頭,小心翼翼地伺候著想討她歡心。

    自從上次“愛情教育課堂”打了敗仗,他就沒敢再亂造次。加上紀清傑發現他沒有盡心查找許非和jane的聯係,義正嚴詞地痛批了他一番,說什麽他有異性沒人性。害得唐季明訕訕的,也知自己不對。這幾日加緊在外查證,今天恰逢紀伯父生日宴席,他趕忙趕迴來祝壽。還沒來得及向紀清傑匯報情況,就被紀小妹拽在一旁,追問他這幾日上那兒折騰去了。害他一邊陪著笑臉,一邊編著瞎話。他可是被他們兄妹兩人折騰得裏外不是人,唐季明想我到底招誰惹誰了,累得跟孫子似的,還得跟孫子似的小心伺候著。唉,追女人真是麻煩啊,還是查案簡單些。要不是紀小妹連生氣都這麽嫵媚動人,清純可愛,我幹脆迴美國休假算了。想歸想,他還是得應付著紀小妹,還得找機會同紀清傑匯報最新進展。

    斜眼一看,紀清傑和許非兩人分開了,紀清傑要去餐廳吩咐添酒,他趕忙擺脫了紀小妹,尾隨而至紀清傑身後。待紀清傑吩咐完畢,兩人到了二樓會客室。

    一關門,唐季明就對著紀清傑倒苦水:“這幾天,幫你查許非看把我給累的,剛才紀小妹還嫌我說話不算數,沒陪她玩呢!你以後可得好好補償我。”

    紀清傑打了唐季明一拳:“你小子做什麽都要討價還價。你放心,你那點心思我還不明白嗎?你幫我搞定這事兒,以後你追求小妹,我一定大力幫忙。快說,你又查到些什麽線索。”

    唐季明同情地看了看紀清傑:“先聽好消息還是壞信息?”

    紀清傑一皺眉:“好消息吧!”

    “好,好消息是偵探助理小劉從東京傳迴消息。我們查到六年前在許非飛往東京當日,有一名英文名為jane的女子入住了東京文華東方酒店。詳細問詢酒店當年大堂經理和接待小姐,得知這個jane和你的jane長相、口音、身材、入住和結賬方式等都完全符合。並且在jane結帳當日,又查到有許非乘飛機從東京飛往成都的記錄。換句話說,我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jane就是許非,許非就是jane!”

    紀清傑興奮地握了握唐季明的手:“季明,太好了,太好了!”

    唐季明打斷了紀清傑的興奮:“另外,我們得知許非從出生起上戶口時就是以男子身份上戶的。至於為什麽她父親許強要這樣做,這不太好查,我們還沒查到她改扮成男人有什麽苦衷。不過,我倒挺佩服她的,這麽多年,居然一點都沒被人發現破綻。而且從她的履曆上看,樣樣都比很多優秀的男人還強。還有,她自小每年私底下都要進行義捐,累計已捐獻了她個人財產的一半。義捐的項目從養老院、福利院、紅十字到植樹造林、希望工程等無一不有,並且從不示人。真是個讓我等慚愧的巾幗英雄啊!”

    紀清傑雖說十分高興,但看唐季明慎重的表情,不由心頭一緊,催促他道:“你說吧,是什麽壞消息。我想,我承受得住。”

    唐季明看看紀清傑艱難的開口:“在查證的過程中,我們意外得知許非有個兒子。不知為什麽,許家上下對他保護得十分嚴密,對他的存在基本不向外界透露半點信息,這讓人十分奇怪。知道點這個小孩兒信息的朋友,有的人猜測是許非收養的,有的人猜測是許非的______,”他看看紀清傑,接著說“是許非的私生子。因為據說許家上下十分疼愛這個孩子,完全不像是收養的,連最重視血緣的老奶奶都十分寵愛他,甚至比對親孫子許非還好。這個孩子的其他信息現在都還不知道,可見其保護力度。我想,你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吧!他們為什麽要把他保護得如此嚴密,這十分蹊蹺。我看,是私生子的可能性非常大。不知,當日許非是否是為了這個孩子的父親才不得不離開你的。當然這一切都是猜測,並未完全證實,隻供借鑒。”好不容易,一氣說完,唐季明都不敢迴頭看紀清傑的眼睛。他知道許非對紀清傑的重要性。本來他也看好他們是天生絕配的一對,不想許非竟有私生子,也不知她是否同孩子的父親還有瓜葛。

    紀清傑聽完後,久久不曾迴話,半晌,他獨自喃喃道:“難道你是因為有別的愛人,才忍心離開我的嗎?你那麽愛他,甚至愛到可以為他生孩子嗎?那麽我算什麽?一場遊戲?是你的一場遊戲嗎?你是看我可憐,才同我一起的麽?許非,這是為什麽,啊?”

    他虎目一瞪,大叫一聲,雙拳用力砸在會議桌上。嚇得唐季明四處打量,還好,這間會議室是隔音的,沒有其他人聽到。他趕緊扶住紀清傑:“老大,我知道你很傷心。但今天可是你老爸的壽筵,你怎麽也得挺住啊!早知道你反應那麽大,就不這麽早告訴你了。我看,你們倆是有緣無分,你就不要強求了。我會繼續幫你查查這個小孩兒的詳細情況。你現在先恢複下,下去招唿客人啊!”

    紀清傑紅著眼的看著自己的好兄弟:“算了,你不用查了。多謝你一直以來,幫我查這個案子。你放心,我會挺住的!”

    唐季明看紀清傑幾步走出會議室,會議室的門在他身後乓得一聲作響。他知道紀清傑這下被打擊大了,他從小到大可從未看過紀清傑如此失態。唐季明搖搖頭,明白沒有人能幫他,隻能讓他自己通過時間來撫平這感情的創傷。

    迴到大廳中,紀清傑刻意躲過許非的幾次靠近。他滿場同熟識的各界朋友打著招唿,希望大家吃好喝好。紀清傑明白自己不能失態,今天是父親的五十壽筵,他可不能把好好的慶宴搞砸了。於是他強忍悲痛,周旋在眾人之中。許非完全沒意識到紀清傑出了狀況,她想來了這麽多客人,忙一點是正常的。等紀清浩將小妮從熱心的紀嘉慶夫婦身邊帶迴後,她就伴著小妮向紀氏夫婦禮貌地告辭了。她看紀清傑挺忙,同紀清浩打個招唿後,兩人就悄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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