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簽字了,宋總是不是應該讓薛依潔跟我們去公司,做近一步的交涉工作?」項逸謹冷冷的說道。


    「當然可以。」他抬頭盯著薛依潔。「跟他們去吧,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一切都要以宋氏集團為主。」


    「是。」薛依潔如同木偶般點頭迴答,然後抱起桌子上麵的資料,隨時準備跟他們去項氏和宮氏。


    「媽咪。」兩個孩子左右跟在薛依潔的身邊。


    「宋總,你就這樣讓他們走嗎?難道你不擔心薛依潔她……」


    「現在我是她的主人,除了我的話,她誰的都不會聽從。我相信她一定會把事情辦得很好。」宋山輝打斷鄒宛芹的話,完全沒有絲毫的顧慮。「你在擔心薛依潔會和項逸謹舊情復燃?還是擔心我答應過你的,讓你成為項氏集團最大的股東有變動?」


    「宋總幫了我那麽多,我又怎麽會不相信你呢?一切都隻是時間的問題。」想要現在得到項氏集團,哪有那麽容易呀。項逸謹就算再為了薛依潔,他也不可能交出整個公司。像那種人財兩空的事,隻有傻子才會去做。


    他們離開宋氏集團大樓之後,卻並沒有立刻走。


    前一段時間,項逸謹因為薛依潔,有去找過鄒宛芹,可沒有誰知道她在哪裏,今日她卻在宋氏集團出現。想必她一定知道,薛依潔變成這樣,其中發生了什麽事。


    「鄒宛芹!」


    她剛走出宋氏,便聽到項逸謹唿喊她的聲音。


    從項逸謹的口中,叫出她之前的名字,她顯得有些不適,更多的是反感。


    她不想當鄒宛芹,她希望自己還是以前的那個宮厲靈。


    「有事嗎?」她本能的停在原地,望著對麵的項逸謹。


    她的心突然感覺好痛,仿佛快要窒息一般。項逸謹每向她靠近一步,她的心跳就忍不住加快跳動的頻率。


    這可是她和項逸謹那日舉行婚禮之後,她和他第一次麵對麵的站在一起。


    她之前去找過他,可是他不願意見她,她去找劉艷秀,那個老女人卻狠狠的奚落了她一番。對於那樣的恥辱,她曾經在心底默默的發誓,有朝一日她一定要一雪前恥。


    「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怎麽不能在這裏了?看不出來,你還會關心我?」她冷冷的奚落一句。「我差點忘記了,我和你已經成為了夫妻。我是你項逸謹的妻子。隻是,你這個老公,從來都沒有盡到一個做老公的責任。」


    隻差一步,她就成為了他的妻子,她不知道,現在在項逸謹的心裏,她算什麽。是妻子嗎?還是如他口中唿喊得如此陌生的鄒宛芹。


    「你早就知道依潔在宋山輝的手裏,對不對?」


    「項逸謹!」她緊緊的皺著眉頭,帶著一汪憎恨的淚水。「我才是你的妻子,你能不能不要一見到我,就在我的麵前,提起另一個女人?如果你叫住我,是因為對於我的關心,我一定會很感激,可如果你叫我,隻是為了那個女人,那麽就當我們今天沒有見過麵。」她很生氣,想要離開他。


    「宋山輝不是好人,你不應該跟他站在一起。」他伸出手去,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臂,冷冷的提醒著她。


    「那你覺得我是好人嗎?」她迴頭冷冷的反問。「怎麽不迴答?」他半晌都沒迴答上來。「既然如此,那就對了,我也不是好人,像我這樣的人,跟宋山輝那樣的站在一起,才是真正的一丘之貉。」


    「我知道婚禮的事,讓你很恨我,可你也欺騙了我不是嗎?我現在隻想知道依潔是怎麽了?為什麽她不認識我們?」他不想再周旋他們倆的事,目前的問題,是要盡快的解決薛依潔的事情,否則的話,宋山輝會利用薛依潔索取宮項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以後不一定就不會得寸進尺。


    「薛依潔薛依潔薛依潔!」她憤怒得連續喊出三個薛依潔的名字。「為什麽在你的心裏,眼中,看到永遠都隻有薛依潔,永遠都隻為她著想呢?我到底算什麽呀?她一生下來,就是宮家的千金小姐,而我隻是一個賣臭魚的女兒,我不想霸占她的身份,我也不稀罕。我隻想跟你在一起,可你們總是注重身份。難道你也跟他們一樣,那麽的勢利眼嗎?我到底要怎麽努力,你才能夠正眼看我一眼。我也是一個女人,我也很脆弱啊!」


    「我以為發生了那麽多的事,你一定會有所改變。看來……」他沒辦法再繼續跟他溝通下去,決定自己在薛依潔的身上找線索。


    「逸謹,你別走……」鄒宛芹突然抱著他的身體。「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那樣吼你,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別走,求求你別走,別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我已經和你結婚了,我是你的妻子,你不可以拋棄我的……」


    「放手!」他使勁的抓著她的手,想要拉開她。


    「不!我不要放,你是我的老公,你不能為了別的女人,而拋棄我的。你難道忘記了嗎?你應該遵從你母親的遺願,你必需跟我結為夫妻,我們倆得在一起。」


    項逸謹用力的推開她,正視著她的麵孔。這張臉突然讓他覺得噁心,還有一種恐懼。


    「你知道這事?」


    「我……」她剛才隻是一時口快,才會脫口而出。


    那件事可以說是她和劉艷秀之間的秘密,項逸謹之前根本就不知道。


    原本項逸謹還因為劉艷秀欺騙他,以及欺騙鄒宛芹,讓他們倆結為夫妻的事,他還有點對不起她。現在看來,鄒宛芹早就知道了實情,說不定她還和劉艷秀一起秘謀。


    真的太可笑了,他居然因為一個欺騙自己的人,而在內心感到自責。


    「逸謹,你不要走……我不知道這事,我真的不知道……」她見項逸謹憤怒的離去,她趕緊追上去,卻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他絕然的上車離開,對於她的摔倒完全不理。她眼睜睜的看著他帶著薛依潔和兩個孩子離開,心底充滿了無盡的絕望。


    他們是一家人,真正的一家人。不!無論如何,她都要把項逸謹重新弄迴自己的身邊。


    「媽咪,你跟我說說話呀。為什麽你總是不理我?」項嘉倫不管跟薛依潔說什麽,她都不理會他。「舅舅,媽咪是不是生病了?她怎麽連我都不認識?」


    宮厲陽選擇坐項逸謹的車,隻有這樣才能夠跟薛依潔在一起。


    「別擔心,你們的媽咪會好好的。」宮厲陽伸出手去,想要握她的手,她卻瞬間將自己的手拿開。


    她變得如此敏感,令人他十分的痛心。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才能夠彌補曾經犯下的過錯。


    「快中午了,找個地方先吃飯吧。」宮厲陽提醒著項逸謹。


    「十二點之前,關於項氏集團的手續,全部都要辦好。」一直沒有說話的薛依潔,突然冷冷的說道。


    「那十二點之後呢?你忙完了項氏集團的交接手續,宮氏集團的又什麽時候做?」項逸謹通過後視鏡,盯了一眼鏡子裏麵的薛依潔。


    「先去項氏,再去宮氏。」現在在她的腦子裏麵,仿佛隻有工作,沒有其他的私人因素。


    「你倒是忙,把時間安排得緊,你不吃飯,不可能我們也不吃。」


    「我可以等你們。」


    「現在可不是由你說了算。」項逸謹直接向前方的餐廳行駛而去。


    「這是要去哪裏?」薛依潔隻知道按照宋山輝的意思做事,卻並不知道項氏集團和宮氏集團在哪裏。


    宋山輝之所以讓她跟著他們走,原因在於薛依潔隻會聽他的話,不管他們做什麽,她都不會答應。


    「媽咪,我們先去吃飯吧,我肚子好餓哦。求你了。」項嘉倫向薛依潔撒嬌。


    「小孩子是不能亂認媽咪的。」


    「媽咪,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你怎麽會變成這樣?」項嘉倫哇哇大哭起來。


    「你好好看看我們,我是鵬濤,那是弟弟嘉倫,媽咪不可能不認識我們的。」項鵬濤聽著薛依潔的話,跟項嘉倫一樣難過。


    「我怎麽可能有你們這麽大的孩子,你們真能胡扯。不管你們耍什麽花樣,反正今天項氏和宮氏的交接手續,都得辦好。」薛依潔的話很冷,在她的意識裏麵,或者項逸謹和宮厲陽,是想要通過兩個孩子這張親情牌,然後不跟宋氏集團合作了。


    「我知道你恨我,怪我錯認了鄒宛芹,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對待鵬濤和嘉倫呀,你失蹤的這兩個月,他們天天都以淚洗麵。你難道就沒有絲毫心疼嗎?」宮厲陽對於薛依潔的態度,有些生氣。


    他不在乎薛依潔怎麽對待他,可孩子畢竟是她的呀。


    前麵開車的項逸謹,一直都沒有說話。一路上他默默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薛依潔言辭一直冷酷,對於兩個孩子的哭泣聲,沒有絲毫反應,口口聲聲都隻有宋氏集團的工作。如果她腦子沒問題,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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