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給府裏的人一個個的抽血,那複雜的程序,根本就不是他能看懂的。

    就在唐麥一個個的抽血的時候,一名小廝跑了進來,對著胡黎迴稟道,“世子,秦小姐來了,說想見你。”

    “是秦姐姐來了嗎?”唐麥聽到這話,就放下了手中的儀器,站起身,朝門外跑了去。

    跑到門口,果然瞧見了秦雙,唐麥伸出手就打招唿道,“秦姐姐,好久不見,你還好嗎?你是來找胡黎叔叔的嗎?”

    秦雙去年過年的時候就迴了家,算起來兩人也有好幾個月沒見了。

    秦雙的臉色有些蒼白,見到唐麥,還是露出了一抹微笑,“麥兒,你何時來的京城?怎麽不曾來找我?”

    “來了七、八天,我正打算過幾日去找姐姐你玩呢。”唐麥說完,望著秦雙擔憂的道,“秦姐姐,你怎麽了?生病了嗎?”

    “沒事,那隻死狐狸在府裏嗎?”秦雙搖了搖頭,視線望向了王府的大門,胡黎並沒有出來。

    “在的,胡黎叔叔就在裏麵。”唐麥看秦雙的這模樣,就猜出秦雙肯定不是第一次來了,而胡黎就算在府裏,也沒有出來見她。

    “秦姐姐,我們進去吧,胡黎叔叔就在裏麵。”唐麥拉著秦雙就朝王府走了進去。

    秦雙望著那果然在府裏的人,不隻是想哭還是想笑,隻是慢慢的走到了胡黎的麵前,望著他道,“我爹給我訂了一門親事,三個月後過門,你要是對我還有一點兒感覺,你現在就去我家提親,你要是真的對我一點兒感覺都沒有,我以後也不會再來煩你了。”

    唐麥,“……”

    胡黎聽到這話,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好一會兒,才笑著道,“恭喜了,黏人的小丫頭終於要出嫁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嫁人了。”

    “嗬……”秦雙倒退了一步,笑出了聲,“好,我以後都不會來找你了!我不會再那麽不要臉的倒貼了!我不顧自己的名聲,原來換來的隻是我自己的自作多情!夠了,真的夠了!我現在就迴去,答應我爹說的那門親事,我三個月後,就嫁人!我不會再煩你了!再也不會了!”

    秦雙說完這話,轉身就跑了出去。

    唐麥蹙眉瞧了胡黎一眼,轉身追了出去,“秦姐姐,你等等我。”

    王府內,不少還站在院子前排隊的仆人都望向了胡黎,胡黎隻是站起身,麵無表情的迴了房間。

    沒有人敢說閑話,尤其是自家主子的閑話,但他們都是看著那秦家小姐,這些年來,怎麽過來的,那麽好的姑娘,真搞不懂他們家世子在想些什麽。

    秦雙一口氣跑了很遠,才停了下來,蹲在小巷裏放聲大哭了起來,唐麥追到秦雙所在的地方,慢慢的朝她走了過去,蹲在了她的麵前,“秦姐姐……”

    “麥兒……”秦雙抱著唐麥就大哭了起來,唐麥隻能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她,三個月,她若是在三個月內治好胡黎的病,胡黎可能上門提親嗎?

    “秦姐姐,你別哭,胡黎叔叔不接受你,隻是因為他的病,隻要找到和他相配的骨髓,我就可以給他動手術,就可以治好他了。我已經將需要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隻要找到骨髓就好。”

    “骨髓?”

    “是的,要是王府裏和胡黎叔叔的家人都不匹配的話,那可能還要麻煩你,在整個天龍國裏找呢。”

    “那麥兒,你看我的可以嗎?”秦雙緊緊的抓住了唐麥的肩膀,有些瘋狂的道,“隻要能治好他,我願意把我的骨髓給他,就算是死,我都願意。”

    “麥兒,你把我的骨髓拿出來吧,隻要能治好他,隻要能治好他……”

    “秦姐姐——!”唐麥眼看著秦雙在她麵前昏了過去,焦急的大叫了起來,有句話,她一直都不敢和秦雙說,那就是……

    ..

    【vip035】炙熱烙鐵(猜猜烙誰?)

    “秦姐姐——!”唐麥眼看著秦雙在她麵前昏了過去,焦急的大叫了起來,秦姐姐,這麽做值得嗎?如果他從來就沒有愛過你,就算是病好了,依舊不愛你,你這樣還值得嗎?

    唐麥在追出來前,看了胡黎一眼,很多東西都可以騙人,但人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尤其是在特殊的時間地點,在那一刻,唐麥沒有從胡黎的眼中看到哪怕一絲的心痛和不舍,更沒有任何的眷戀,甚至有一種解脫。(百度搜索更新更快..)

    唐麥到外頭找了個小乞丐,給了他一點兒銀子,讓他去通知秦雙的家人,和前來接秦雙的兩個丫鬟,一起將秦雙送了迴去。

    秦雙迴到秦府,沒多久就醒了過來,一醒來就吵著讓唐麥查看她的骨髓,看是否和胡黎的相匹配,唐麥受不了秦雙的懇求,去了一場王府,將東西帶了過來,替秦雙也取了血液樣本,照顧著她歇下後,才迴宋府。

    她迴到宋府的時候,正是宋府最熱鬧的時候,唐

    麥見到唐柯後,才知道,原來是張婉迴來了,得知她住的屋子給了唐柯和唐麥,現在正和宋懷清大吵大鬧。

    反正不是鬧自己,唐麥也沒去理會,迴了屋,就將采集的血液樣本都拿了出來,將帶來的藥粉和儀器放在了一起,開始測試是否有和胡黎相匹配的,畢竟沒有現代的科技,唐麥為了確保最終結果的一致性,她的工作量很大。

    從迴到屋裏就開始整理測試,到了晚飯時間,也隻探測出五種血液樣本,可惜和胡黎的都是不相匹配的,眼見著天黑了,唐柯去廚房親自煮了些東西,端進來給唐麥吃,讓她吃了再繼續忙活。

    唐麥也確實是餓了,吃了兩大碗飯,才停口,和唐柯打了聲招唿繼續她手裏的工作,唐柯也沒打擾她,隻是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唐麥的操作,他以前不明白唐麥打造那麽多的玻璃杯作何用,現在看到唐麥拿著玻璃杯和長長的玻璃管,他算是明白了。

    唐麥日以繼夜的忙碌著,她就是想趁著這段時間,給宋府的下馬威的威力還在,將胡黎的病給治好。

    轉眼就是五日後,宋老太太的傷勢漸漸恢複過來,開始派身邊的紫星、紫月,頻繁的去找唐柯和唐麥的麻煩,

    張婉鬧了這麽些時間,將身上的氣全都撒在了宋懷清的身上,宋懷清的求饒和低姿態,讓她那種高人一等的感覺又迴來了,在宋懷清向她說出,這件事很有可能是二皇子黨派的人在搞鬼,唐柯和唐麥很有可能是政敵派來,故意毀壞他名聲的事後,張婉開始將她憤恨和歹毒的視線轉移到了唐麥和唐柯這兩個孩子的身上。

    不管宋懷清以前有沒有娶過妻子,但既然現在的嫡妻是她,她就絕對不允許這兩個小孽種留在這世上。

    張婉三開始番四次在唐柯和唐麥的食物中喝的水中下毒,意圖偽造他們誤食毒藥的假象,殺他們滅口,但無一不被唐麥識破的。

    而唐麥發現這些毒藥之後,就是將毒藥收集起來,想找出裏麵是否有她爺爺所中的那種毒藥,但可惜,這幾次張婉下的毒藥裏麵,都沒有慢性毒藥。

    下毒、解毒、應付挑釁,轉眼便是半個月後,在這半個月裏,唐麥又出去采集了好幾次的血液樣本,可惜都和胡黎的血型不匹配,骨髓也不合適。

    這日,秦雙的身子好了些,特地來相府找唐麥,剛到相府門口,就被攔截了下來,門口的小廝聽到她說,是來找唐麥的,更是冷著臉、揮著手,驅趕著她道,“我們相府沒有這個人,快走,快走!”

    秦雙看到這小廝的態度就不高興了,心裏更是為唐麥擔心,推開半開的門,就試圖闖進去,好歹進去見唐麥一麵,看看她是否還好,若是真的出了何事,她也好替她出氣、做主。

    秦雙剛推開門,和那小廝糾纏的時候,耳邊就傳來了一聲嗬斥聲,“怎麽迴事?堂堂相府豈容你們在這裏拉拉扯扯?”

    那小廝聞言,鬆開了拉著秦雙的手,迴頭就瞧見了張婉身邊的大丫鬟春梅,視線再往後移,是豔俗的大紅色牡丹襖裙,來者不是別人,真是衣著華麗的張婉和她的貼身丫鬟之一。

    自從發生了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張婉幾乎都在她的院子裏活動不出來的,這還是這段時間裏,小廝第一次見張婉,急忙跪倒在地上磕頭道,“啟稟夫人,是一個瘋女子,非說是來找……找……”

    小廝就算再沒腦子,也猜得到張婉不喜歡唐柯和唐麥兩兄妹,他這會兒怎麽敢說秦雙是來找唐柯和唐麥的,因此隻是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我是來找麥兒和柯兒的。你便是丞相夫人?”秦雙掃了那名小廝一眼,視線落在了張婉的身上,張婉的事早就鬧的滿城風雨,秦雙瞧見這傳說中的丞相夫人,真覺得她沒有連秀蘭好看,不但沒有連秀蘭好看,還是如此品性的女人,一個女人在青樓裏被那麽多個男人強上,當丈夫的居然都沒有出麵給個說話,任由外麵事態發展的越來越糟糕,她不得不懷疑宋懷清的眼光和品味,還有這處理事情的能力。

    就這樣的人,都能當丞相,當丞相夫人,這皇帝陛下果然如她爹所說的那般,真的是老了。

    張婉聽秦雙說出,是來找唐柯和唐麥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再看秦雙的視線一直在自己的臉上掃,還帶著一絲嫌棄,想起自己這段時間遭遇,不由的怒火中燒,衝著一群正在巡邏的侍衛就道,“來人呐,此人擅闖丞相府,定是刺客,給本夫人將其抓起來,押入柴房,本夫人要親自審問!”

    “你憑什麽抓我?”秦雙真覺得好笑,居然說她是刺客,丞相夫人就能說風就是雨的?

    “就憑你是刺客,還愣著做什麽?給本夫人將她抓起來!”她毒不死那兩個小孽種,正好從這個來找小孽種的人的身上下手,撥她一層皮,她就不信,這人不按照她說的話,將那兩個小孽種拖下水!

    秦雙見那些人真的朝她撲了過來,轉身就想跑,但她身上畢竟沒有武功,這次過來,也沒有帶侍衛,幾下就被那群侍衛給抓住了,她剛想大叫,張婉已

    經讓春梅將她的嘴巴塞了起來,讓人將她丟去了柴房。

    張婉在春梅的攙扶下來到了柴房,她似乎是找到了這段時間出氣的好法子,讓春梅給她搬了條凳子,坐在了凳子上,瞧著被五花大綁丟在柴房裏的秦雙,露出了一抹陰測的笑容。

    “說吧,你和那兩個小孽種,是何種關係?乖乖的說出來了,指不定本夫人還能饒你一命。”

    秦雙蹙眉瞪著張婉,張婉像是看到了幾天前在青樓的自己一般,冷笑了起來,衝著春梅就道,“給本夫人去準備一條皮鞭、一把匕首、一些針,再拿些燒的滾燙的熱水、煤炭過來!”

    “是,夫人。”春梅望著張婉的側臉,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她的職責是聽從張婉的吩咐,張婉高興了,她才能好過,至於其他人的死活,和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此時,東廂房,正在測試血液樣本的唐麥,正疑惑是否是自己這個簡陋的儀器和她的監測方法出現了錯誤,就發現,她剛放下去的血液出現了變化,上麵的數據顯示著,裏麵的血型和胡黎的相匹配,而接下來,隻要她再監測出,這個人的骨髓和胡黎的相匹配,那麽合適的人選就有了。

    她還來不及高興,她的眼皮突然劇烈的跳了起來,好像發生了什麽大事,每次這樣的時候,定然有什麽大事發生,她頓時就緊張了起來,放下手中的東西,就朝屋外跑了出去。

    “哥哥,哥哥。”

    “麥兒,怎麽了?”正在院子裏看書的唐柯,聽到唐麥焦急的叫聲,急忙放下手裏的書朝唐麥跑了過去。

    “哥哥,我的眼皮跳的好厲害。”唐麥抓住了唐柯的手,緊張的道,“你快寫封信迴去,我怕家裏出事了。”

    “別擔心,我這就去,沒事的。”唐柯將唐麥帶迴了房間,提筆寫了一封信,跑出府外就讓人寄了迴去。

    唐麥在唐柯走後,眼皮還是在跳,她越待在屋子裏,眼皮跳的越厲害,她實在坐不住了,朝著屋外跑了出去,這裏距離王府最近,所以她先往王府跑了過去,得知胡黎好好的待在家裏,她也來不及和胡黎說明什麽,轉身就朝秦府跑去。

    到達秦府,得知的是,秦雙出去了,去哪兒,並沒有人知道。

    她的預感一向很準,就像是上次連秀蘭早產一樣,秦雙出去了,能去哪裏?

    她剛去過王府,秦雙並不在王府。

    唐麥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麽,隻是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百事

    通,讓百事通幫她尋找秦雙現在的下落,越快越好。

    宋府,柴房,張婉瞧著春梅送上來的東西,走到了鐵烙前,將鐵烙燒的通紅,笑著望向了被綁成一團的秦雙,“我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說出和那兩個小孽種的關係,告訴我她們的家在哪兒?家裏還有些何人,我就不對你動手了,否則這東西烙在你的臉上,你這張臉恐怕就毀了。”

    張婉見秦雙瞪著自己,反而笑了起來,“來人呐,將她嘴裏的布條給本夫人取下來。”

    “你這變態女人,你要是敢碰我,我們秦家不會放過你的,你別以為你是張家的人,我們秦家人就會怕你們!”

    “秦家?秦望和你是何關係?”

    “他是我爹!”

    張婉聽到秦雙自報家門,蹙起了眉,她爹以前就和她說過,輕易不要招惹秦家,因為秦家人手握兵權,但並不是太子黨或是二皇子黨派的,若是他們太子黨的將秦家人得罪了,那等於將秦家人推到二皇子的陣營之中。

    她十二歲時,看上的第一個男人,其實是秦望,也就是秦雙的爹,那時候秦望已經有了妻室,秦雙也已出世,但她不在乎,甚至想設計破壞秦望和他妻子的關係,但被她爹發現,阻止了她,還和她說了一堆的利害關係,將她關在了家裏,導致她最終沒嫁成。

    要不是後來遇到上她家的宋懷清,她肯定不會就此善擺甘休。

    如今瞧見秦雙,她就想起那段無疾而終的感情,想到秦雙是秦望和他妻子的女兒,她心裏就竄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

    “嗬嗬,真是沒想到啊!”張婉冷笑了一聲,拿過春梅手裏的布條就塞到了秦雙的嘴裏,拿起手上的鐵烙就對準秦雙的臉,狠狠的按了下去。

    秦雙睜大了雙眼,一股劇烈的疼痛傳遍了她的身體,似乎有烤肉的味道傳了出來。

    張婉現在不想知道秦雙和唐麥是什麽關係了,她隻想報複,狠狠的報複,要是她當年嫁給了秦望,她現在就不會嫁給宋懷清,更不會被賣到青樓!

    張婉像是發了瘋似的,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針,朝著秦雙的身上就紮了下去,一根一根,將秦雙的十根手指都紮滿了針,直到最後,就連站在一旁的春梅都不忍心再看下去,從柴房裏逃了出去。

    春梅邊捂住嘴邊往外跑,她以前知道她家夫人心狠,但卻從未見過張婉如此喪心病狂的,十指連心,她隻要想到那些針從指甲裏紮進去,她就忍不住渾身膽顫,想吐。

    春梅從柴房往外跑的時候,唐麥剛迴到宋府,因為她想起,她在緊張其他人的時候,忘記去看宋老爺子了,她擔心出事的是宋老爺子,所以趕了迴來,沒想到一迴來,瞧見的就算捂著嘴,在一旁嘔吐的春梅。

    “春梅姐姐。”唐麥心頭一緊,跑到了春梅的身後,拉了拉她的衣袖。

    春梅被這一拉,嚇得魂都快散了,還以為是秦雙來找她報仇了,頓時嚇的大叫了一聲,閉著眼睛大喊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想救你。你死了別找我,別找我啊!都是夫人幹的啊!”

    “你說什麽?救誰?誰被你們夫人抓了?她們現在在哪兒?”

    春梅現在已經被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指著柴房就顫抖著道,“在柴房,不關我的事啊,和我無關,別來找我,別來找我。”

    唐麥已經來不及再問其他的,她隻知道張婉抓了一個人關在了柴房,她的心跳越來越快,春梅能被嚇成這個樣子,那被張婉抓到的人,現在到底是什麽模樣?

    柴房外還守著好幾個侍衛,瞧見唐麥衝進來,還想攔她,唐麥二話不說,從身上掏出迷藥,對著那些侍衛就灑了過去,一腳踹開了柴房的門,衝了進去。

    眼前的一幕,別說春梅會被嚇到了,就連唐麥都不忍直視。

    倒在地上的人渾身都是血,尤其是那張對著她的臉上,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到處都是烤肉的味道,還有那十指手指,沒一根是好的,每根裏麵都紮著兩三根的銀針,衣物也是破的,到處都是皮鞭抽打的痕跡。

    唐麥衝進來的時候,張婉的手裏還拿著鐵烙,準備在那張已經麵目全非的臉上烙下去。

    唐麥的心髒像是被迫暫停了似的,愣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前是張婉冷笑著僵硬在半空中的臉。

    “啊——!”唐麥渾身顫抖的大叫了一聲,衝到了張婉的麵前,抱著她的大腿狠狠的咬了下去。

    張婉沒想到唐麥會衝進來,更沒想到唐麥會衝過去咬她,她被咬的大叫了起來,拿起手裏的烙鐵就朝著唐麥的背烙了下去。

    “嘶——!”的一聲烙鐵烙在皮膚上發出的聲響,唐麥忘了背上的疼痛,她甚至忘了自己會武功、懂醫術,她現在隻想咬死眼前的女人,將她活活咬死!

    兩人的大叫聲,將相府其他的人給引了過來,他們衝到院落先看到的就是倒在地上的幾名侍衛,跑進柴房,首先看到的是死死的抱著張婉咬

    的唐麥,隨後就被地上倒著的已經沒了動靜的秦雙給吸引了。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快去請大夫!”

    唐麥終於迴過了神,忍住疼痛,抽出了懷裏的針,對著張婉的眼睛,狠狠的紮了進去。

    “啊——!”張婉捂住了被唐麥紮中的眼睛,大叫了起來,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嚇到了,以至於沒有人反應過來。

    而此時,聽到動靜的唐柯也已經衝了進來,看到背上還在冒煙的唐麥和躺在地上的秦雙,他的眼睛幾乎冒出血來,“麥兒,你怎麽樣?你的背……”

    唐柯看著唐麥被燙焦的背部,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他的身體顫抖的厲害,那種失去唐麥的恐懼再次湧上了心頭。

    而此時的唐麥已經冷靜了下來,她隻是被燙了一下,就已經疼成這樣,那麽秦雙呢?

    秦雙的臉,已經看不見一塊完整的皮膚了,還有她的手指……

    “哥哥,去屋裏把我的包袱拿過來,還有把他們都給我趕出去!”

    “好!”唐柯忍住了身體的顫抖,顧不得隱瞞身上的武功,以最快的速度朝東廂房趕了去,將唐麥的包裹取過來。

    此時,宋懷清和宋老太太也都聽到了動靜,趕了過來,宋懷清看到地上渾身是傷的秦雙和背上鮮血凝固的唐麥沒有反應,可看到倒在地上,沒人敢上前去扶出來,還捂住眼睛在叫的張婉,他的心就緊張了起來。

    他衝著身邊的侍衛和丫鬟就吼道,“沒看到夫人受傷了嗎?還不快給我去請大夫?”

    “誰敢?今天誰敢去給她請大夫,敢帶她離開這個柴房,我讓他後悔生在這個世界上!”此時唐麥背對著眾人,正在小心翼翼的用隨身的工具將秦雙手裏的針取出來,可她的聲音冷的可怕,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索命的惡鬼。

    聽到這話的人,心都跟著顫抖了一下,不知為何竟沒有勇氣邁出那一步,唐麥已經替秦雙敷了止疼藥,取出了秦雙手裏的三根針,取出針後,她很有耐心的,對著張婉的手,原封不動的將那些朕,朝張婉的手指甲裏,一根、一根,全都紮了進去!

    張婉的眼睛本來就在剛才被唐麥戳爆了一個,現在更是被點了穴道,倒在地上任由唐麥宰割,她疼的快要死了,可是偏偏她就是死不了,她不知道唐麥對她做了什麽,但為何,她感覺她的痛楚在被無限的放大,死不了昏不過去,隻能疼的渾身痙攣,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她好想死!

    “疼嗎?放心,你死不了的,秦姐姐的痛,我會讓你一百倍一千倍的償還!”唐麥望著張婉在笑,笑的所有看到這笑容的人都入贅冰抗。

    “上啊!你們還愣著做什麽?”宋懷清衝著那些不敢上前的人大吼道,他看到那些針順著手指甲紮進手指中,血液湧出來的模樣,他的身體也在顫抖,這簡直就是酷刑,讓人心神膽顫的酷刑。

    還是沒有一個人敢上,一個孩子,一個隻有八歲的孩子,下手如此殘忍,如此犀利,如此穩定,他們就是不怕死了,才敢上去。

    他們見過不少處死人的手段,但都是大人出的手,如今看一個孩子做著這些事,不從心裏震撼了出來,那是不可能的。

    沒人敢上,整個相府的人,竟然就這樣看著唐麥給秦雙療傷,再將秦雙手裏的針一根一根的紮進張婉的手裏,直到唐柯帶著唐麥的包袱趕迴來。

    “麥兒,東西拿來了!”唐柯將那些圍在門口的人全都擠了開來,衝到了唐麥的麵前,將包袱打了開來。

    唐麥的視線落在了藥瓶上,拿起其中一瓶緩解燙傷的藥物就慢慢的倒在了秦雙的臉上,對著唐柯道,“哥哥,我現在給秦姐姐治療臉上的和手上的傷。那個女人,交給你了,別怕她會疼,我取出幾根針,你就順著她的手指紮幾根進去。”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的心又是忍不住跟著顫抖了一下,不少跟來瞧熱鬧的丫鬟婆子已經躲了起來,不忍再看下去。

    “麥兒,你背上的傷。”唐柯的視線掃向了身後的人,站起身朝那些人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是要我動手,還是你們自己滾出去?”

    強大的氣場和冰冷的口吻,讓站在唐柯麵前的人都幾不可見的倒退了一步,但也有人不怕死的,衝上前就對唐柯動手,但誰也沒想到,唐柯那細小瘦弱的胳膊竟能抓住那隻試圖對他揮下來的手,隨後是哢嚓一聲,手腕斷裂是聲音和那人的尖叫聲。

    這次沒人再敢待在屋內,宋老太太早就被嚇昏了過去,由丫鬟們攙扶著迴了屋,而這時,宋老爺子也趕了過來,一瞧見這場景,衝上前就去給唐麥幫忙,同時也替唐麥處理她背上的燙傷。

    柴房內不時傳來張婉嘶啞痛苦的尖叫聲,柴房外宋懷清忍無可忍的再次衝了進去,一衝進去,他就忍不住幹嘔了起來。

    他看到了張婉被燙傷的臉,就像是鬼一樣,都是燒焦的皮肉。

    張婉看到他,用嘶啞的嗓子對著他叫了起來,想向他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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