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幻散人見王斐對破陣之事感到莫名其妙,也倍感奇怪。相互沉默了很久後,他才冷哼道:“王小子,你是不是認為是自己看書時,不經意間破了老夫在書中布下的陣法?哼,你把老夫當什麽人了,我當年耗了近百年時間研究出的這套‘安魂聽心陣’是這麽容易破的嗎?實話告訴你,一般神念天生較弱和功法已到高層次的人,根本發現不了此陣。而就算有發現了此陣的人,不懂破陣法門,強行用神念破壞,都會有被反噬的下場,輕則被陣法重組記憶,喪失此間的所有記憶,重則神念被陣法毀滅,從此成為一具行屍走肉。”

    一聽這陣法還有此種神通,王斐不由得倒吸口涼氣,道:“祖師爺,您這陣法也太詭異了。要是不知道破陣法門,豈不是任何人都別想碰這《千幻錄》了嗎?不過,我真沒騙您,我翻開書看了會兒,你就出現了。到底這破陣法門是什麽呀?”

    “剛才,我已探查過你的神念,不像在說謊。但是••••••這也太奇怪了,陣法依我的神念而立,不可能失效呀。至於這破陣之法,到了現在也沒什麽好隱瞞你的了,方法有兩種,一種是利用我當年留下的幻靈玉佩,上麵刻著另一套法陣,可以用於開啟此陣;另一種則是自行受困於此陣,但這種方法有一定危險,此陣本身就有禁錮人的意識的功能,普通人的意識一旦被禁錮就會處於癡呆或昏迷。而要破掉此陣,除了要天生神識強大外,還要能瞬間將所以神識注入此陣,這樣才可開啟此陣。這種方法,在當年也隻有老夫我一人可以使用。沒想到今日,王小子你也可做到。”從聲音上聽,千幻散人顯然不願相信王斐可以利用後者開啟法陣。但是,事已至此,不信也得信。因為如果用幻靈玉佩,他不可能感覺不到。

    “好了,既然你已破掉此陣,老夫也沒心思深究破陣方法。王小子,你現在手中的《千幻錄》,裏邊記載的功法,名叫‘千幻六重天’,整部功法共分為六層,但是,《千幻錄》中隻有前兩層功法。你剛看此書時,我給你講的經文就是第一重天的內容。”

    “那些就是第一重天的口訣?啊••••••好像跟以前學過的功法有些不太一樣。”王斐十分詫異,因為一般功法多少都該有明確的修煉方法或途徑,可是剛才講的那些根本就是一篇關於幻術的文章,拿去考功名沒準能派上用場。要是用來修煉,那玩意兒,怎麽修煉呀?

    正當他無比鬱悶的時候,千幻散人冷冷地又道:“是內容不是口訣。這功法從第一層到第六層,隻有理論,沒有半句口訣。功法施展時是要以本身功法為基礎的,因每一個人的體質都不同,修煉的功法更是繁複龐雜,如果這門功法也求千篇一律的修煉口訣的話,那麽我這‘千幻六重天’和其他那些雜七雜八的幻術有何區別?。所以,老夫隻記錄了各層功法的理論內容,要想修煉,必須要從其中領悟出一套適合自己的修煉方法,否則就算你有機緣破陣也是枉然。另外,王小子,老夫要提醒你,我真身可能早已不在了,現在和你說話的是我當年封印這書中的一部分神念,通過你破陣之時,在你的意識中留下印記,才可與你通話。但是這次是我最後一次和你說話了。你如果還想繼續修煉老夫的功法,那麽在下次見麵前,你必須領悟老夫剛才給你講的經文,否則就算你把書化成灰,我也不會出來了。還有,你最好不要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給任何人,我留在你意識中的印記可以隨時改變你的記憶,就算我不動你,老夫當年的那些仇家也未必會放過你的,明白了嗎,不要給自己找麻煩!”聲音到此慢慢地消失。

    此時,王斐手裏拿著書完全愣在那裏,心情無比的複雜。好奇、恐懼、擔心、失落、憤恨等情緒全都交織在一起,他此時心裏鬱悶地罵道:用得著這麽狠嗎?怎麽說都是自己人呐。本來從老頭子哪兒借來這書,是想看看裏邊除了真靈逆轉大法外,還有別的有意思的沒。沒想到,一翻書就蹦出個祖師爺,出來就出來吧,對徒孫一點情麵都不講,上來講一大篇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玩意兒,還說這是功法,逼著學,看到自己後人落難了,不幫就算了,還動不動就威脅一下。

    正當王斐罵的正起勁之時,忽聽院子裏傳出一聲叫罵聲“嘿,你個小兔崽子,知道你師叔我迴來了,不去拜見,倒讓我來拜見你是吧!”聞言,王斐立刻把《千幻錄》藏好,然後換了副嬉皮笑臉,急忙迎出。此時院子當中站著個身高八尺,偏瘦的漢子,一身寬大的白色長袍,手搖羽扇,年紀看上去四十左右,長著兩撇八字胡。此人正是千幻五子中的老五,王斐的五師叔——風靈子。王斐恭敬一拜道:“五師叔,你請見諒。小侄我不是聽說您剛迴來,就去師伯們哪兒了嘛。我原打算先準備一下就過去給您老人家問安的,沒想到您先來了。正好,師叔您來嚐嚐這最近剛啟壇的靈酒。您是知道的,我師父他嗜酒如命,這可是我好不容意給您留的。”

    “嗬,小子,會來事兒了啊。”風靈子搖著扇子,做進屋裏,坐在桌子旁。王斐抱了壇酒,放在桌子上,打開啟封。然後,王斐問道:“對了,師叔這次任務順利嗎?可有什麽好戰利品?”風靈子倒了碗酒,細細地品了口,道:“這次有師叔我和唿長老壓陣,能不順利嗎?要不是唿長老太過謹慎,我們早就迴來了。至於戰利品,都是些高階法器和丹藥,你還用不上。先別管這些,我走之前,教給你的那曲《靜心咒》荒廢了沒有?”

    “哪能呢,師叔。小侄我可是天天都有練呐。”風靈子點了點頭,感慨道:“嗯,很好。我當年未踏入修真界前,這些可都是我賴以謀生、保命的根本。現在,雖然不依賴這些了,但是時常拿出來調劑一番,倒是別有情趣呐。門內眾多弟子中,就你對樂曲有點天分,師叔我這方麵的衣缽就靠你了。”

    “放心吧,師叔。我一定把您教給我,發揚光大,一定不會讓您老人家失望的。”

    “嗯,我從進門就發現了,你小子老是給我拍馬屁,是不是有什麽事求我呀?對了,剛才從師兄哪兒聽說了,前兩天你為了救四哥,弄得靈脈被打亂,根基幾乎被毀壞,修為大降。不過,好在你原先的修為不高,要練迴去,不算什麽難事。另外堂內允許你學習一種技能,怎麽是不是對師叔我的煉器術感興趣了?”

    “不瞞師叔你說,我的確感興趣。但是,我想同時再學習鑒定,您知道我師父哪兒也想讓我學呀。”王斐此時嬉皮笑臉地說出了想法。

    風靈子吃驚得,連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你小子,誌氣不小呀。兩樣一起學,你以為你是天才呀,能兼顧過來嗎?”

    “師叔,我會盡我最大努力的,反正在修煉上,我也沒什麽大的發展前途了。最多堂內給我安排的閑差,我不做就是了,以後專心修煉和學習技能。”

    “那,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這是我的煉器心得,你先看看。明天晚上到煉器殿找我,我再安排你做一些實際的試煉。”說完,風靈子放下一個石卷,然後,輕輕一拂,桌子上的酒壇在一陣金光後消失不見,接著整人化作一道金光飛走。

    說起石卷倒是一個很實用的法器,人人都可用,作用是充當紙張記錄文字,但卻比紙張方便多了。類似的法器也有很多,如:玉卷、骨卷、金卷等,分別用於各個門派記錄不同資料而用,石卷隻是其中最普通,最大眾化的。當然也有用靈獸皮、靈木、靈花草等混合做這類法器的,一般都是有特殊需要才這樣,如千幻堂的《千幻錄》就是如此。

    傍晚,王斐懷揣著另一個石卷,從石峰子處飛迴。不久前,他費了很大周折說動了石峰子,允許其同時兼修兩種技能。迴到屋內,王斐沒有立即開始專研石卷的內容,而是打坐試著運行了一下體內真氣,現在《精火決》的火靈氣處在第一層頂峰,但是就是無法越過屏障到達第二層,真氣每次運行一周後,總會參雜些其他靈氣,無法做到精純,到最後幹脆變得若有若無,他知道這一定是體內殘餘的木、水、土靈氣在作怪,另外,凝神吸納靈氣之時,總是不經意觸動其他靈脈,使吸納受到幹擾,靈氣雜而不純,用者甚少。

    王斐以前修煉《精火決》可以控製自身火靈脈收放,但是對其他靈脈則無能為力。以前自己隻有三條靈脈,現在又多出一條來,神念在對靈氣控製上負擔比以前加大不少,已經開始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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