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毫無瑕疵的玻璃地翡翠,整個切割平麵完全透明,玻璃光澤,如同透明的水質那般不染任何一點雜質。


    首先發出歎息的還是那位失之交臂的老先生,他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哪怕自己再堅持一點點也不至於到嘴的肉被眼睜睜的叼走。


    可惜可惜了。


    玻璃地的翡翠,少說售價也在百萬以上,更何況看那出綠的地方,恐怕有十之八九的麵積都是特級翡翠地。


    顧一晨難得一見的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囑咐著解石師傅用擦拭的方法一點一點的磨掉表皮。


    解石師傅用著幹淨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熱汗,搓了搓手,開始繼續工作。


    貨主本人卻是出乎眾人意料的搖了搖頭,低不可聞的說了一句,“果真隻是玻璃地的翡翠。”


    顧一晨聽見了他這麽一句簡短卻又暗藏玄機的話,開門見山道,“陳先生似乎有些失望?”


    貨主顧忌在場人多眼雜,刻意的借一步說話,“我原本想賭這裏麵會有豔綠玻璃地,很可惜,隻有玻璃地,而非極品中的極品豔綠玻璃地。”


    顧一晨自然明白這位先生的言外之意,如果真的出了豔綠色,恐怕這一塊翡翠的價值就不隻是一兩個億的價值了。


    “不過姑娘膽識讓我著實佩服,一億買迴去也不虧。”


    “當然也比不過老板的穩賺不賠。”


    “那是什麽顏色?”本以為事情已經塵埃落定,卻不料人群裏突然鬧騰起來。


    顧一晨下意識的看過去,毛料的邊角已經完全被擦了出來,隱隱約約中飄散著些許翠綠,再過後,是一大片賞心悅目的綠,不同於普通翡翠那種單薄的綠,這種綠好像是浮動在透明的水麵上,如同被暈染開,兩兩相得益彰的互相磨合再磨合,最終混為一體。


    祖母綠!


    也就是貨主本人剛剛所說的豔綠玻璃地極品中更為極品的特級翡翠。


    這類翡翠的成品,單輪一隻手鐲售價都會在兩千萬以上!


    貨主不敢置信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本以為是產生了錯覺,忙不迭的摘下眼睛擦了擦鏡麵之後再慎重的觀察了一番。


    “真的是祖母綠翡翠。”貨主本人痛心疾首的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顧一晨用著手電強光照了照肉質,那折射出來的喜人顏色仿佛是她這一生看過的最美麗的色彩,如此妖嬈,如此豐滿,如此讓人癡迷留戀。


    “姑娘,敢問一下您的尊姓?”一名珠寶商搶先一步擠出了人群,急於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隨之而來,是七八名珠寶商同時撲了過來,恨不得人人都能分一杯羹。


    場主見著場麵一度失控,急忙將一行人安排進了二樓,安安靜靜的坐下來當麵商議。


    “姑娘,這翡翠您賣嗎?”場主主持著大局。


    “賣。”顧一晨迴答的毫不拖泥帶水。


    “這麽珍貴的翡翠,一家珠寶行是吃不進的,姑娘介不介意一分為四,由四家珠寶行競價?”


    顧一晨觀察一番在座的七八人,最後沉默中點了點頭。


    場主給每人分配了一張紙,隨後將整塊翡翠分為了四部分,每一部分標上一個代碼,選用暗標的方式,價高者得。


    顧一晨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水。


    閻晟霖站在她身後,見她鎮定自若,有些隱隱不安,俯下身湊到她耳側,壓低著聲音,“你就不怕他們暗度陳倉給你設局?”


    “你太低估這個行業的競爭了。”顧一晨放下茶盞,一如既往的從容不迫。


    競價結束。


    場主親自將八家珠寶商寫上的暗標放在了顧一晨麵前,道,“姑娘,你親自讀。”


    顧一晨將信封一一拆開,逐一閱讀之後,抽出了其中一張。


    閻晟霖本是不以為意的看了一眼,他覺得賭石這個行業從來不給‘錢’這個字麵子,一小塊還沒有自己巴掌大的石頭,能賣出九位數?


    他扳起手指頭默默的數了一下九位數是多少錢。


    顧一晨道,“sy珠寶行。”


    一人激動的站了起來,“我是sy珠寶行顧問,我姓林。”


    “恭喜林先生中標。”場主吩咐著助手將其中一塊翡翠小心翼翼的送了過去。


    一共四輪暗標,耗時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最終以四億八千萬結束。


    一上車,顧一晨就覺得有一道視線很是犀利的瞪著她,似乎有很多話要說。


    閻晟霖捏了捏鼻梁,有些困擾,如果以後他們結婚了,他拿什麽養活這個丫頭?


    這個問題,太嚴肅了。


    “你為什麽要這麽看著我?”顧一晨打破了車內的平靜。


    閻晟霖眯了眯眼,神色凝重,“你這一趟一眨眼就成億萬富翁了,我有點壓力。”


    顧一晨遞上一張銀行卡,“這是給你的酬勞。”


    閻晟霖冷笑一聲,“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顧一晨將銀行卡收迴了自己的口袋,“也是,為人民服務啊。”


    “你拿著這麽多錢你究竟要做什麽?”閻晟霖有些糊塗了,這個丫頭好像特別愛財。


    “有誰不愛錢嗎?錢能給我的踏實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取代。”顧一晨靠著椅子閉上雙眼,“我有點困了。”


    “你睡吧,到了我叫你。”閻晟霖脫下外套看似隨意的丟在了小丫頭身上,最後又不露痕跡的替她蓋好。


    顧一晨嘴角輕揚,似夢似醒間,她好像又迴到了過去那風光榮耀受人敬仰的時候……


    最後,一把鋒利的刀刺破了自己的心髒。


    顧一晨在如死的寂寥裏,聽見了自己心髒砰砰直跳的聲音。


    除此之外,還有車窗外一兩聲清亮、卻是孤寂的鳥啼。


    還有微風拂過時,帶著稀碎卻又轟轟烈烈的震動聲。


    她看見了執刀者,他的手上還滴著血,嘴邊噙著笑,笑的放肆又狡黠。


    “丫頭,你怎麽了?”閻晟霖感受到她身體在輕微的抖動,輕輕的推了推她的胳膊。


    顧一晨一個激靈清醒過來,車前的景物在眼中一閃而過,她聽見了心髒跳的肆虐的聲音,慢慢的轉過頭,男人的五官近在咫尺。


    “別怕,有我在。”


    猝不及防間,他將她抱在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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