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蘊璽怎麽都沒想到她剛到京通就不順利,現在連住的地方都給燒了,她要住哪裏?酒店嗎?


    她眼巴巴地看向池漠洲。


    看著她那副無助的樣子,還裹著個被子,真是可憐又可愛,他忍不住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發。


    江雪柔一臉內疚地說:“蘊璽,我知道住我那裏你們年輕人嫌不方便,可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都怪我不小心。不然你們先到家裏過度一下,也方便選裝修方案,你們的新房是不是也需要重新裝修一下,幹脆先把新房裝妥,你們看怎麽樣?”


    池漠洲看向甄蘊璽說道:“今天暫時住家裏吧!”


    外麵這麽冷,甄蘊璽能說什麽?她點了點頭。


    他彎腰,將她抱起來放到車上,她紅著臉小聲說:“我自己能走。”


    “你連鞋都沒有,怎麽走?”池漠洲低聲說道:“你在車裏坐一會兒,我把你隨身物品裝一下帶過去。”


    甄蘊璽紅著臉,特別不好意思。


    江雪柔坐進車笑眯眯地說:“啊呀別不好意思,你們年輕人戀愛,我理解。”


    這話說的甄蘊璽臉又紅了。


    幸好池漠洲很快便走出來,江雪柔很識趣兒地坐進自己的車子。


    甄蘊璽覺得池漠洲他媽真是沒的說,一看就是個好婆婆,但是她一來就發生火災,總讓她覺得心裏不舒服。


    怎麽就那麽多意外?如果是巧合的話,這巧合也太多了吧!


    想到這裏,甄蘊璽心裏就多了一絲警惕。


    到了池宅,家裏並沒有池萬錦的身影。


    江雪柔一邊脫著外套一邊說:“放心吧!我在車上打電話讓你爸出去住了,不會打擾我們的。”


    池漠洲微微皺眉問:“我爸現在這麽聽話了?”


    怎麽都不像是他爸的作風。


    江雪柔冷哼一聲說道:“反正我說了,他不走我就走,他怕我不要他,所以乖乖的走了。”


    甄蘊璽沒說話,她是不會為池萬錦求情的,這畢竟是個想要她命的人。


    池漠洲也沒說話,他知道他爸現在的心態,什麽都沒了,當然怕家也沒了,老婆和他離婚,所以說什麽是什麽。


    如果這一切能讓他爸變聽話的話,那也是件好事。


    江雪柔說道:“漠洲你先帶蘊璽上樓暖和一下,千萬別凍病了,我去給你們弄點薑湯來。”


    “媽,您可別進廚房了,再把這裏點了,咱們可隻能去住酒店了。”池漠洲說道。


    江雪柔斥道:“你個臭小子,不就出了這麽一次意外嗎?就成了你的笑柄了?”


    池漠洲微微一笑,抱著甄蘊璽就上樓了。


    等進了房間他才說:“我在京通還有別的房子,隻不過許久不住人需要打掃一下,你如果不想在這裏住,挑一處我們這兩天就能搬走。”


    “啊?先住幾天吧!這麽走了多不好。”甄蘊璽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反正池漠洲在這裏,她住著也沒什麽。


    池漠洲攬著她問:“其實我是該帶著你轉轉這裏的房產,你想住哪裏,我們就裝修哪裏,婚後在京通總要有個住的地方,其實現在的別墅離你的新公司就不算遠,等你看完再決定吧!”


    “不用那麽麻煩,我看你把廚房弄一下就好了,我的新公司剛成立也沒有時間。”甄蘊璽有點心虛地說。


    她不想結婚啊!人家弄那麽隆重都裝修了,她怎麽反悔?


    池漠洲看著她半晌,才淡淡地問了一句,“蘊璽,你是不是不想嫁給我?”


    甄蘊璽一怔,她應該解釋的,但是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池漠洲將她擁的緊了一些說道:“蘊璽,我知道你記著之前的事,我承認那個時候對你的確太過分,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能不能向前看,我會用後半生好好彌補的,你就當給我一個機會行嗎?”


    這算是池漠洲一番難得的解釋和承諾了。


    甄蘊璽覺得他現在對她其實沒的說,現在這樣的話的確讓她動搖了,要不要給他一個機會?


    看著他專注而深沉的目光,她下意識就想點頭,就在這個時候,江雪柔突然推開門走進來,說道:“薑湯好了,快喝。”


    甄蘊璽立刻推了池漠洲一把。


    “媽,您怎麽不敲門?”池漠洲不悅地說。


    江雪柔“哎呀”了一聲說道:“我一手端一碗,哪裏還有手啊!下次我一定注意敲門的。”


    甄蘊璽連忙站起身拿過一碗薑湯喝了。


    江雪柔把另一碗遞到池漠洲的手中,說道:“你快點喝。”


    池漠洲看著這紅紅的東西就不想喝,紅糖薑水他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女人特殊時期喝的東西吧!


    以前他見她喝過,特意問過,還嚐過一口,那味道真不怎麽樣。


    他還沒說話,江雪柔就先發飆道:“臭小子你可別想著不喝哈!我給你好不容易熬的,你就是閉著眼也得給我喝了知道嗎?”


    甄蘊璽按著他的手說:“快啦快啦,趕緊喝嘛!”


    她給他把紅糖水灌了進去,笑嘻嘻地說:“我們女人喝的東西怎麽樣啊?喝完肚子就不疼了。”


    池漠洲有點沒麵子,瞪了她一眼。


    甄蘊璽笑著說:“我去換衣服啦!”說罷她就跑了。


    江雪柔端著紅糖水也走了。


    池漠洲這才發現他沒等到甄蘊璽的承諾,他深沉的目光向她那邊看了看,沒有說什麽,她答不答應也不那麽重要,反正他要做的事情是不會變的。


    甄蘊璽一連在池宅住了幾天,大家相安無事,江雪柔每天都在準備新房,這讓甄蘊璽覺得自己多慮了。


    池漠洲說要帶她去看房子,她沒時間,暫時往後推了推,池漠洲也沒強求。


    一周後,池漠洲要迴東夏了。


    走前的頭一天,池漠洲就問甄蘊璽:“你如果不想住這裏的話,我明天和媽說。”


    荀英姿一個人住,她住到荀英姿那裏,他也比較放心。


    雖然他並不擔心她和母親相處,但是婆媳畢竟不是親生的,更何況以前也鬧過不愉快,他心裏還是有點擔憂的。


    甄蘊璽說道:“伯母要是需要我參與裝修的時候我就迴來,要是工作忙了,我就住英姿那裏。”


    她沒有那麽玻璃心,和江雪柔相處久了,她發現江雪柔是個挺好的人,她也沒有什麽心理壓力。


    “這樣也好。”池漠洲其實也有點怕他媽和他哭訴。


    第二天一早,池漠洲就要迴東夏了。


    江雪柔沒有不舍,反而拉著甄蘊璽的手說:“你可別搬出去啊!要不別人以為我怎麽苛責未來兒媳呢!你不知道外麵多少人想看咱家笑話,咱們可不能讓人看笑話去。”


    甄蘊璽微笑著說:“伯母,您放心吧,我還會迴來住的。”


    江雪柔一聽就笑了,說道:“我就知道我們蘊璽是個好孩子。”


    看到這一幕,池漠洲才放心,但他還是說道:“媽,她的公司剛開,很多事都要忙,如果太晚了她就住她閨蜜那裏。”


    “我知道的,媽有分寸。”江雪柔不耐煩地擺擺手說:“車子在外麵等好久了,你快走吧!”


    池漠洲有點無奈,他轉身想去抱一抱甄蘊璽,可她為了避嫌往後一躲,抿著嘴笑著和他擺手,“快上車吧!”


    都在趕他走,他瞪她一眼,抬腿走了。


    甄蘊璽眼巴巴地看著池漠洲的車子走出去,她才說道:“伯母,我也去上班了。”


    “去吧去吧!別累著,不然當新娘就不好看了。”江雪柔笑著說。


    甄蘊璽有點不好意思,說了一句,“沒影的事呢!”然後走到車子旁坐了進去。


    江雪柔看著車子開出去方才轉身迴屋。


    甄蘊璽的車子駛出別墅區大門的時候,她看到門衛對開進來的紅色車子禮貌地叫道:“頌小姐好!”


    甄蘊璽下意識地停了車,向車裏看去,車裏的人,果真是阿頌。


    現在的阿頌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保鏢阿頌,她身穿一件紅色大衣,看起來十分貴氣,臉上施了淡妝,神情依舊冰冷,可整個人的氣質都不同了,沒有在池漠洲麵前的卑微,像一個真正的大小姐。


    阿頌顯然也看到甄蘊璽,她示意司機停車,開門下了車,向甄蘊璽走來。


    甄蘊璽落下車窗,手臂搭在車窗上微笑著看她說道:“阿頌,很久不見啊!”


    阿頌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什麽久別重逢的喜悅,反而多了幾分厭惡,她走到甄蘊璽的車窗前,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甄蘊璽,你別以為你能嫁給池漠洲,我告訴你,這就是在做夢,根本不可能!”


    說罷,阿頌轉身走迴車內,沒再看一眼甄蘊璽,車子快速駛離。


    反而是甄蘊璽呆愣在原地,她不明白阿頌的話是什麽意思,但是好像之前也有別人說她和池漠洲是不可能的。


    自從池漠洲把阿頌趕走之後,甄蘊璽就再也沒見過她,真不知道阿頌到底是哪家的小姐,既然是千金小姐,怎麽還去當池漠洲的傭人了?真是令人費解。


    她搖搖頭,開車去了公司。


    到了辦公室,荀英姿坐在她的辦公室裏等她,一看到她就問:“池少走了?”


    “走了。”甄蘊璽問:“有事?”


    “沒有,就是和你說一聲,中午一起吃飯,別安排事情。”荀英姿說罷,站起身利落地走了。


    甄蘊璽覺得莫名其妙,但是沒有多想,很快便投入專注的工作。


    池漠洲在這裏呆了一周,效率極高地把分公司都弄妥貼了,現在甄蘊璽已經可以開始工作,從這點上來看,她還是領池漠洲的情。


    中午的時候,荀英姿給她發了信息,告訴她中午吃飯的地方。


    甄蘊璽收拾一下,下樓去吃飯。


    結果等她進了包房門,她看到秦子煜坐在裏麵,不由一愣。


    荀英姿看到她,說道:“蘊璽,今天我們請一請秦少,謝謝他幫我們租下這兩層公司。”


    甄蘊璽有種掉進陷阱的感覺。


    她瞪了荀英姿一眼。


    荀英姿沒有什麽表情,隻是淡淡地說:“過來坐啊!”


    甄蘊璽沒當場翻臉,走過去坐了下來,看著荀英姿冷冷地問:“怎麽迴事啊?我怎麽還不知道有這件事呢?”


    唐澤言笑著說:“這個地段想一下子租下上下樓兩層哪是那麽容易的?還好秦少幫忙,不然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合適的地方。”


    甄蘊璽有點明白了,她拿起杯子,為自己倒了杯果汁說道:“既然如此我就謝謝秦少了,酒我就不喝了,喝了酒容易失態。”


    秦子煜微微一笑,說道:“明白的,不用客氣。”


    他一如像個王子那般,紳士又體貼,讓人絲毫感覺不到違和感,如果不是之前發生的那些事,真是會被蒙蔽的。


    秦子煜的話並不多,荀英姿和唐澤言在一旁偶爾說句話活躍氣氛。


    甄蘊璽想到阿頌,順便問了一句,“對了,我來的時候碰到阿頌了,她是哪家的小姐?”


    秦子煜隨口說了一聲,“容家的。”


    甄蘊璽想到那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過來看了看她又走,十分莫名其妙,說道:“那麽大的來著,至於給池漠洲當保鏢?”


    秦子煜微微一笑,說道:“她是容家的私生女,雖然容家有人看不起她,但老太太對她還是不錯,她從第一次見到漠洲的時候就瘋狂的喜歡他,她想呆在他的身邊,但是漠洲不同意,後來她求了很久,才到漠洲身邊當個傭人,這些年她苦練廚藝、跆拳道等等,就是為了比池漠洲身邊任何一個傭人都有用。”


    甄蘊璽聽的無比震驚,追男人追到這種地步,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啊!


    秦子煜微微哂笑道:“不過對於男人來說,不喜歡還是不喜歡的,不管做什麽事都不喜歡,你看漠洲不也沒有一點動容的意思?”


    甄蘊璽知道池漠洲那個男人真是很鋼很鋼的,池萬錦那麽逼他都沒能讓他屈服,所以一個女人追他,他是不可能接受對方的。


    想到這裏,她就覺得阿頌也是個可憐人。


    所以上次容老太太是不是應該為阿頌出口氣的?但是人家沒有,大家族的老人就是不同,不會睚眥必報!


    見她和秦子煜聊起來,荀英姿和唐澤言都跑出去接電話,一個兩個都不迴來,甄蘊璽心裏這叫一個火大。


    為了租個辦公室就把她給祭出去了,果然做律師的都不擇手段。


    荀英姿看上的是最難搞的韋澤銘,甄蘊璽心裏竟然開始幸災樂禍起來。


    秦子煜看著甄蘊璽說道:“如果不是擔心池漠洲吃醋誤會你,這件事早就讓你知道了,我也沒有什麽想法,能幫的就幫了,你也沒必要那麽防備我。”


    甄蘊璽看向他說:“我還是說聲謝謝,不過之前在鳳華池你算計我,我也沒忘。”


    秦子煜勾起唇笑了笑說道:“我知道的,那次是我鬼迷心竅,不過有沒有我,你和漠洲也走不到一起。”


    “為什麽?”又是這句話,甄蘊璽不由多問了一句。


    秦子煜卻沒有迴答,隻是說道:“蘊璽,京通的有些家族關係盤枝錯節,如果將來你真的和池漠洲分開,我可以給你幫助的,所以得罪我其實對你不利,從這點上來看,荀英姿反而能看的很清楚,你也別怪她,她才是那個真正為你著想的人。”


    甄蘊璽沒有說話,她知道英姿不會害她,但是她不理解英姿為什麽要這麽做。


    這頓飯沒有吃太久,但是飯吃完的時候荀英姿和唐澤言也沒再迴來。


    甄蘊璽火大地上去找荀英姿,結果人家沒在辦公室,她隻好又迴到自己的辦公室,然後發現荀英姿在她辦公室裏喝咖啡。


    甄蘊璽走進去坐到沙發上,氣鼓鼓地說道:“說吧!你這是幹嘛呢?”


    荀英姿看著她說:“我來京通之前,莊總給我打過一個電話。”


    “莊煒怔?”甄蘊璽疑惑地看著她問。


    “不,莊玳。”荀英姿看著她說。


    甄蘊璽微微皺眉,問道:“她找你……有事嗎?”


    “她說你不是江雪柔的對手,讓我多給你準備幾個備胎就多準備幾個,所以秦少的好意我沒拒絕。”荀英姿看著甄蘊璽一字一句地說。


    甄蘊璽愣住了,她發現莊玳似乎很關心她和江雪柔的事情,她不由問道:“你怎麽看?”


    “你和江雪柔呆的時間長,你怎麽看?”荀英姿反問。


    甄蘊璽說道:“不知道,如果她真像莊玳說的那樣,那就太可怕了,蒙蔽性太強,池漠洲是不可能懷疑他媽媽的。”


    “所以我認為莊玳說的有道理,我們現在不能得罪秦少,你要想想以後。”荀英姿勸道。


    甄蘊璽有點煩,其實這幾天總給她一種錯覺,她可以順利地嫁給池漠洲,畢竟江雪柔已經開始準備了不是?


    但是……


    現在她又有點不確定了,她不知道江雪柔會用什麽樣的辦法池漠洲和她分手?


    荀英姿拍了拍她的肩說:“你自己想想吧!”


    她走了,甄蘊璽站在窗邊,一副心事濃濃的樣子。


    在外麵聽了許久的方悅悅此時走進門,問了一句,“蘊璽姐,你說誰才是真正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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