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穆的老宅內,氣氛深沉又凝重。


    池厚德緩緩地開口道:“一百億,的確是很有誠意了!”


    池萬錦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池漠洲這小子不聽自己的,還敢不聽老爺子的嗎?


    池厚德看向他,沉聲說道:“畢竟……當初十幾億你就想把你兒子賣了,現在有人出一百億,也難怪你喜形於色。”


    池萬錦怎麽聽著這話不對勁?一時間愣在原地沒有說話。


    池萬峰跟著歎氣道:“可惜我家漠堃結婚早,現在想賣個好價錢都不可能了。”


    池萬錦的臉色難看起來,低聲說道:“爸,漠洲也到年齡結婚了,顏家沒什麽不好吧!”


    池厚德冷眼看著他說:“顏家沒什麽不好,如果你單看顏家閨女本人,我沒什麽話可說的,但是你不覺得一百億的吃相太難看了嗎?我們池家,缺顏家那一百億?”


    池漠洲看向父親說道:“爸,蘊璽手裏的東西都比一百億多,為了錢的話,您讓我娶了她賺得更多!”


    “休想!這輩子隻要我活著,她就別想進池家大門!”池萬錦憤怒咆哮道。


    池漠洲聳聳肩說道:“我就是說說,為了錢,我能賣個更好的價。”


    池萬錦看著他咬牙切齒道:“你這個不孝子!”


    池厚德抬起手說:“好了,暫時休息十分鍾,漠洲你和我過來。”


    池漠洲站起身,隨著爺爺一起走到一樓的書房。


    書房的外麵是一片小花園,秋天的花朵絢爛開放,景色宜人。


    池厚德負手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花,開口問他,“我死之前,能看到你結婚生子嗎?”


    池漠洲倒也不隱瞞,坦然說道:“爺爺,目前我還放不開甄蘊璽,她這個人我放不開,手裏的東西我依舊放不開。”


    池厚德轉過身看向他,眸光深邃。


    池漠洲開口說道:“甄蘊璽的母親顧家,曾是東夏市與裴家齊名的大家族,但是隨著家道中落,再加甄蘊璽母親識人不清,顧家家業落入甄家之手,但是如今的甄家卻沒有什麽能拿出手的東西,所以我懷疑顧家的家產,大部分在甄蘊璽的手中,相比之下,顏家那一百億還真的不夠看。”


    池厚德看著他,沒有說話。


    池漠洲繼續說道:“甄蘊璽在東夏的影響遠比顏家在京通影響要大,京通有多少大家族?顏家能左右什麽?但是甄蘊璽卻能把東夏幾大家族的繼承人牢牢地抓在手中,雷琨為她離家出走,按理說雷家應該是最恨她的,但雷家如今卻能公開站隊在她這邊,為了什麽?”


    “你的打算是什麽?娶她?”池厚德目光微涼。


    池漠洲思索片刻說道:“那要看池家想要什麽?如果僅僅要一個健康城項目,那娶不娶無所謂,但如果想要更多的話,娶她是值得的。但是話我先說在前麵,在我對她未失去興趣之前,我是不可能接受家族聯姻。得罪她,就意味著在東夏呆不下去,得不償失。”


    池厚德麵色深沉地說:“顏家的千金我是滿意的,可顏家的態度我卻不滿意,之前不是高冷拒絕了嗎?現在又迴頭是怎麽個意思?”


    池漠洲卻說道:“爺爺,顏家千金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池厚德瞥他一眼,說道:“我知道,你就喜歡那種妖裏妖氣的女人。”


    池漠洲笑了。


    池厚德冷哼道:“健康城項目結束後,你也該步入正軌了,總不結婚生子像什麽話?我再給你點時間,勉為其難多活些日子。”


    兩個人再重新返迴大廳的時候,池厚德看向池萬錦說道:“顏家的事你先不要答應,讓他們自己往上加價,先抻著他們,總之健康城項目完成之前,漠洲的婚事先不要定下來。”


    “爸,漠洲眼看就要三十了。”池萬錦已經答應了顏家,有些著急地說。


    “不是還沒到三十呢?不是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做健康城項目呢?急什麽?隻會想著賣兒子,我看你有時間還是先把自己的業務水平提高提高吧!這次新廠址項目你給我惹來多少麻煩?”池厚德冷冷地看著他斥道。


    池萬錦的臉漲紅,羞愧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下午的時候,甄蘊璽將趕製出來的三件禮服讓人給雷珂送去,過不多時雷珂便來一條“非常滿意”的消息。


    甄蘊璽微微彎起唇,整個人都輕鬆起來,今晚不用加班,她打算去店裏看看,晚上迴去工作。


    一走進店裏,方悅悅便從角落裏跑過來,討好地叫道:“蘊璽姐你來了。”


    甄蘊璽看到是她,笑著問:“怎麽?禮服不夠嗎?”


    方悅悅搖頭說道:“沒有啦,我帶我的朋友們過來挑禮服。”


    甄蘊璽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現幾個小姑娘站在一排衣服旁,正在好奇地看著她。


    有眼熟的,大概是見過。


    甄蘊璽看向方悅悅說:“給你的朋友們打八折。”


    方悅悅一聽,高興極了,嘴巴甜甜地說:“謝謝蘊璽姐!”


    要知道甄蘊璽的店生意太好,供不應求,從來不打折,現在能給方悅悅的朋友打八折,多給她麵子。


    店門口有人叫:“甄小姐?”


    甄蘊璽轉過頭,看到池漠川站在門口,西裝挺括,神情淡漠。


    店裏的一群小姐們早就被卓爾不凡的他給吸引過去,甄蘊璽有些無奈地走出店門,坐在店門口的休閑椅上,雙腿交疊,問他,“找我有事?”


    池漠川坐到她身邊,和她保持了安全距離,看著她問:“想不想聽有關漠洲婚事的最新消息?”


    甄蘊璽看向他問:“有代價嗎?”


    “沒有。”池漠川簡單地答。


    甄蘊璽奇怪地看他,很認真地說:“那我會覺得你不懷好意。”


    池漠川勾起一抹涼薄的笑,說道:“顏小姐的一百億嫁妝打動我了,所以我們的目標應該是一致的。”


    甄蘊璽瞬間明白他是什麽意思,她看著他,問道:“池家是什麽意思?”


    池漠川給她一個讚賞的目光,說道:“目前你還是安全的,不過老爺子的意思是抻著顏家,看她們打算加多少價碼。”


    甄蘊璽微微揚起唇,露出一抹狡黠的笑,眸光明媚,流光溢彩,說道:“恕我直言,您的分量好像不夠呢!”


    池漠川看著她說:“必要的時候,我會用些特別手段,當然如果有你幫忙那更好了,比如你是怎麽幫鄒皓娶到林筱的,也可以以同樣的方式幫我娶到顏小姐。”


    甄蘊璽微微挑眉,說道:“您調查的倒是蠻仔細,不過顏小姐可不像林筱那麽蠢。”


    他看著她,暗示道:“如果她想獻身給漠洲,錯獻給我也是可以的。”


    甄蘊璽神情微冷下來,她看著他,站起身說道:“如果顏小姐不作死的話,我想我是不會用這樣的辦法,我建議你可以先去追求她試試,或許她愛上你的溫柔體貼也說不定。”


    池漠川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跟著站起身說道:“好,我為剛才的話道歉,不過我不做,顏小姐可不能保證她不去勾引漠洲,我想她很願意獻身,你不會不清楚吧!”


    甄蘊璽微微抬起下巴說道:“當然,如果她真的那樣作死,我會如你所願。”


    “好,一言為定!”池漠川揚起一抹低調的笑,轉身離開。


    甄蘊璽走進店裏,聽到那群小姑娘中有一個人驚歎,“天啊!他笑得好迷人。”


    甄蘊璽忍不住笑了,有時候單純也是一種幸福。


    從店裏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阿秀過來接她,恭敬地問:“甄小姐,今晚要加班嗎?”


    甄蘊璽說道:“去京通,給你們池少驚喜去。”


    阿秀心想,池少有這樣的女朋友多幸福啊!


    阿秀開車,甄蘊璽坐在車上,一會兒看看車外的風景,一會兒在設計本上塗塗畫畫,旅途過得倒是愜意。


    手頭沒有衣服做,眼下主要是設計,所以在哪裏都無所謂,去趟京通,還可以看看那邊大街上美女們都穿什麽?


    車子開到京通後,夜已經深了,但是池漠洲並沒有迴到他在京通的別墅裏。


    甄蘊璽看向阿秀,微微一笑地說道:“給張飛打個電話,側麵問問池少開完會沒有?”


    阿秀點點頭,當著她的麵用免提撥打電話。


    “喂?”張飛粗獷的聲音響起。


    阿秀語氣自然地問:“張飛,之前池少一直坐的凱迪拉克保養了嗎?甄小姐想坐那輛車呢!”


    張飛不疑有它,說道:“我走之前保養好的。”


    阿秀聊天似地問:“池少今晚會迴來嗎?我要不要等著伺候?”


    張飛說道:“應該不迴去了,池少在會所。”


    甄蘊璽眉一挑,微眯著的杏眸瞬間便瞪圓了,微微上揚著的唇角輕壓下來,給阿秀使了個眼色。


    阿秀囑咐道:“張飛你可看嚴了池少,萬一鬧出什麽緋聞,甄小姐能饒了他嗎?到時候為難的還不是咱倆?”


    張飛低歎一聲,走開一些,壓低聲音苦惱地問:“不管走到哪裏都能偶遇顏小姐,你說怎麽辦?”


    甄蘊璽猛地站起身,向樓上走去。


    阿秀嚇的趕緊說道:“我不管,你要是讓顏小姐近了池少的身,你就等著吧!”


    掛了電話,她趕緊上樓去找甄小姐,結果現甄小姐在衣帽間裏翻衣服。


    阿秀問道:“甄小姐,現在要去找池少嗎?”


    “當然。”甄蘊璽從衣服裏找到一件紅色吊帶長裙,她很滿意。


    自從上次池漠洲在京通送給她一批衣服之後,她沒把衣服帶迴去,他自然也忽略了這裏還有漏,這不就讓她找出來了?


    她換好紅裙,將輕挽上去的長散落開來,然後坐到桌子前開始畫妝。


    烈烈如火的紅裙,自然要大紅唇與之相配,她怎麽性感怎麽畫,要與顏凝瞳開成鮮明的對比才好。


    阿秀在一旁驚歎道:“哇,甄小姐您真是太漂亮了。”


    甄蘊璽看著鏡中的自己,輕輕揚了揚唇,站起身將紅裙一揚,像是上戰場一般地說:“走!收拾小三去!”


    阿秀興奮地跟著甄蘊璽身後出門,莫名地被點燃了鬥誌。


    張飛哪裏知道甄小姐來了京通,所以當他看到甄小姐的時候,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但是很可惜,池漠洲並未注意到他。


    張飛心想,自己見到鬼了吧!


    甄蘊璽倚在不遠處的吧台一角,揚著紅唇衝他笑,張飛整個身子都僵掉了,腦子早已經轉不動了。


    池漠洲此刻神情並不好,自從他知道那一百億之後,再搞偶遇,他對顏凝瞳就有些反感起來了,之前本來是無感的。


    如果不是和秦子煜有事情要談,他早就走了。


    甄蘊璽款款走來,寬大的裙擺像朵花般妖嬈絢爛地開放,低胸吊帶更是包不嚴她的豐滿,過於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紅裙黑使她的肌膚看起來白的光。


    這樣的美人,足以令在場的許多男人瘋狂側目。


    秦子煜靜靜地吸煙,從她出現的那一刻起便注意到她。


    他神態安靜,看著她由遠及近,他看清她精致的五官,嫵媚又靈動,是個鮮活的美人兒。


    池漠洲未在意秦子煜的專注目光,正想著怎麽趕顏凝瞳離開,一隻嬌軟的手便搭在他的肩頭,隨後便是熟悉的聲音嬌膩地響起,“先生,不請我喝一杯嗎?”


    他渾身一僵,以為自己幻聽了。


    那不聽話的小手向下一滑,撫上他的胸腔,秦子煜手中夾著的香煙都忘了吸,幽深的目光落在她彎腰後跌蕩的豐滿上。


    甄蘊璽嬌笑地跌坐進池漠洲懷裏,光滑的手臂攬著他的脖子,在他懷裏撒嬌道:“先生,都投懷送抱了,還不請我喝一杯嗎?”


    池漠洲原本還旖旎的心思在看到她穿的什麽衣服時,便蕩然無存了,他神情一冷,手抓過身後的西裝動作迅地將懷裏的人兒裹緊,低斥道:“你穿的這是什麽?”


    甄蘊璽坐在他的懷裏,不安分地晃著腿兒,笑著說:“穿你送我的衣服呀!”


    池漠洲黑著臉,心想迴去就把這邊的衣服整理一遍。


    甄蘊璽在他懷裏乖巧地坐著,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轉過頭看向已然看呆了的顏凝瞳,收斂了些許笑意說道:“一百億嫁妝小姐你好,顏家果然是京通數一數二的家族,手筆就是大!”


    顏凝瞳迴過神,麵帶微笑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甄蘊璽笑道:“顏小姐的臉皮也讓我歎為觀止,麵不改色心不跳這麽能裝傻充愣,我也是頭一迴見,但是很可惜,你顏家前腳剛提出一百億聯姻,我男人後腳便跟我匯報了,生怕我誤會。”


    “甄小姐,京通就這麽大點地兒,偶遇很正常,您沒必要針對我。”顏凝瞳神色淡然地說,但她瞥了池漠洲一眼,還是泄露了些許的心事。


    甄蘊璽點頭道:“偶遇之後打個招唿離開便是,兩個大男人談事情,你坐這裏算什麽?”


    “你不是也坐在這裏?”顏凝瞳不甘示弱地反問。


    甄蘊璽笑的狡黠,說道:“我是來防著你的!”


    顏凝瞳看向甄蘊璽說道:“看來甄小姐還是對自己沒自信!”


    甄蘊璽反譏道:“以後讓我男人談事情請人去他家裏談,我看在家裏你還能怎樣製造出偶遇?”


    顏凝瞳並未退縮,看著她微笑道:“顏家和池家是舊友,我從小經常去池家做客。”


    甄蘊璽火了,突然抬手去扯池漠洲的衣服,氣道:“我要去跳舞!”


    池漠洲敢讓她去跳嗎?他把她抱的緊緊的,看向顏凝瞳斥道:“好了顏小姐,你不要在這裏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今天在會議上,我爺爺已經明確給出我爸答案,我不會娶你,我看你還是早點找別人嫁掉,免得在我這裏白白浪費青春!”


    女人之間的戰爭,男人說一句,比女人說一百句都有用。


    池漠洲要是敢不表態,甄蘊璽就真敢去舞池抱著別的男人跳舞。


    顏凝瞳臉皮再厚,也承受不住這樣的難堪,她咬著下唇,努力地控製著自己的情感讓自己不要失控。


    甄蘊璽得意地看著她問:“還不走嗎?我要是你早就沒臉了,還想聽難聽話?漠洲,說給她聽呀!”


    池漠洲無奈,不過這次,他還沒開口,顏凝瞳便狠狠地瞪了甄蘊璽一眼,站起身走了。


    甄蘊璽還在那兒不依不饒地說:“呀,她瞪我了,以後你不要再理她了,她是個壞女人!”


    她看到了,顏凝瞳的眼裏含著淚呢!


    感覺還是挺爽的。


    池漠洲拽著他的西裝,命令道:“把胳膊伸進袖子裏,站起來。”


    甄蘊璽老實地穿上他的大西裝,乖巧地站起身。


    一直沉默著的秦子煜看向池漠洲問:“你要走?我們的事情還沒談。”


    “去房間裏談。”池漠洲不願意別的男人看她,瞧她在這裏多紮眼。


    他帶著她往房間裏走,她一時間玩心大起,甩著他的西裝袖子像是在甩水袖,眼看領口給甩開了,他把人往自己懷裏一箍,半擁半抱地帶著她往前走。


    “呀!你走的步子太大了,我的小短腿哪裏能跟的上?”


    “呀!你走的太快了,我高跟鞋那麽高,腳疼呢!”


    “呀!你……”


    她的第三句牢騷還沒說完,他一把將她公主抱在懷。


    秦子煜跟在兩人身後,走得安靜。


    池漠洲抱著美人兒,向前走了幾步之後,拐進包房裏,放在沙上。


    他將她的領口又掩了掩,看著她警告道:“你要是不老實,現在就打包把你運迴去,知道嗎?”


    “知道了!”甄蘊璽頻頻點頭,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池漠洲又瞪了一眼不省心的她,看向秦子煜說道:“我們快點談。”


    幾句話之後,池漠洲便專注到事情中去。


    甄蘊璽自己坐的沒意思,自己倒桌上的酒喝。


    池漠洲沒有注意到她,倒是秦子煜時不時地用餘光去看她喝酒。


    她已經甩了高跟鞋,蜷起腿歪在沙上,一手掩著西裝,一手舉著酒杯,斜倚在沙上半眯著眸看起來十分享受,像隻慵懶的貓兒。


    她的酒量,喝杯香檳都能臉紅,喝桌上的烈酒怎麽可能不醉?


    所以酒喝到一半,她的手就拿不穩酒杯,酒杯掉在地上,“咚”地出一聲悶響。


    她扒頭往下看,結果從沙上要翻到地上,池漠洲手急地一把將人撈起來,撩開絲後,她那張充滿妖氣的小臉便露出來,雙眸晶亮雙頰泛紅,她勾著他的脖子看著他的眼睛認真地說:“小哥哥長得好帥,我好想給你生猴子呀!”


    秦子煜沒忍住,低笑出聲。


    池漠洲一看她這德性就知道她喝醉了,真叫人不省心。


    他將人抱在懷裏,站起身看向秦子煜說道:“事情迴頭再談。”然後抱著她大步走了。


    秦子煜微微揚著唇,靠在沙上,安靜美好的像個王子。


    帶她迴去的路上,甄蘊璽在池漠洲的懷裏扭來扭去,一會兒叫他小哥哥,一會兒叫他師哥,簡直沒人比她更能作妖了,他的臉一會兒紅了一會兒綠了,卻拿她沒有任何辦法,隻能盡力安撫,讓她別鬧騰,心裏暗罵,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結果等到了別墅,一下車,甄蘊璽看到阿秀的時候,就瞬間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她趁池漠洲毫無防備的時候,猛地撲進阿秀的懷裏,一邊蹭一邊叫,“阿秀你終於救我來了,剛才我被大豬蹄子劫走了,好可怕!”


    阿秀整個人都懵逼了,她躲了那麽久居然還是沒躲過。


    池漠洲抱著甄蘊璽的手還停滯在半空中,她奔出去的動作太迅,竟然連他都沒反應過來,真是個戲精!


    他大步走過去,忍無可忍地掐住她的後脖子,她一癢,縮脖,笑了,手鬆開的瞬間,他便將她擄進自己懷裏,大步向別墅裏走去。


    阿秀都哭了。


    池漠洲大步走進臥室,毫不憐惜地把她甩到床上,她被柔軟的床彈的震了兩下,然後抬起頭一臉無辜地看向他說:“小哥哥別那麽粗魯嘛!”


    信她就有鬼!


    他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不善看著她,一邊解著襯衣的扣子。


    她趁他不注意,突然躥出去就想跑,但是很可惜,一直防著她的他,長臂一伸,重新把人甩在床上,他傾身壓了下來,她連忙賠著笑說好話,“小哥哥,我剛才和你開玩笑的。”


    “啊呀!漠洲人家想你了嘛,這麽大老遠來看你,不開心嗎?”


    “唔……”


    事實證明人的求生欲是很強大的,關鍵時刻酒都醒了,但是好話說盡,她也難逃被收拾的命運。


    這一晚上池漠洲還是很享受的,對於她大老遠坐車來找他這件事,他竟然生出一種甜蜜的感覺,昨晚她出現的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要跳出來似的。


    再迴想再迴味,他認為在朋友麵前也非常的有麵子!


    甄蘊璽被折騰的要命,結束之後,睡的像死豬一樣,任何人都休想叫醒她。


    等她醒來之後,已經在飛機上了,她坐起身,看著外麵什麽也看不到的風景,扭頭看向阿秀,一臉懵逼。


    阿秀站得遠遠的,一臉防備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說:“甄小姐,您在迴東夏市的飛機上。”


    “池漠洲抱我上來的?”甄蘊璽問。


    阿秀認真地答,“是的。”


    甄蘊璽又問:“他人呢?”


    阿秀說道:“池少早晨要開會,所以把您抱上飛機之後就走了。”


    “你為什麽站我那麽遠?”甄蘊璽問完,想到她喝醉酒了,然後又想到上次看到的視頻,她臉一白,問阿秀,“我不會對你……”


    阿秀突然捂臉,羞憤道:“我恨死你了!”然後跑了出去。


    甄蘊璽:“……”


    她可真是造孽。


    下了飛機後,甄蘊璽坐車直接去公司。


    阿秀還是一臉委屈地說:“池少說了今晚他迴來,讓您不用去找他。”


    甄蘊璽看的不忍,到了公司後對她說:“阿秀,你迴家吧!”


    阿秀頭也不迴地把車開走了。


    甄蘊璽:“……”


    這次徹底把人給得罪了。


    她先去荀英姿的辦公室拿裴學而給她的藥丸,在荀英姿的辦公室把藥吃完後才上樓。


    這期間荀律根本就沒搭理她。


    她自己拿藥自己吃,感覺很沒趣。


    剛剛迴到公司不久,出來一則新聞,“奢侈無度,竟然每天乘私家飛機約會。”


    新聞裏的照片是甄蘊璽到了東夏市下飛機被拍的。


    池漠洲給她穿的衣服保守極了,黑色的裙子還是高領的,包裹的她嚴嚴實實,就像個黑寡婦一樣,早知道穿漂亮點了。


    她想了想,按下電話,讓荀思晴把最新要推出的風衣拿來一件。


    甄蘊璽是很喜歡穿風衣的,她認為風衣可以讓女人要麽具有女人味兒,要麽會很酷,是凹造型的利器,所以在她的設計中,總是少不了風衣。


    她的服裝廠已經生產出一萬件風衣,就等一個契機。


    而她公司的已經建好,這款風衣就是推出的第一個爆款,製作精良,價格也才二百多塊錢,可以說是人人都能買起的白菜價。


    顏凝瞳這麽懂她,她需要什麽就送來什麽,她這個生性奢侈的女人怎麽也得好好接下這招吧!


    她穿上紅色的風衣,裏麵配上池漠洲的黑寡婦長裙,倒是極配。


    打理好長,然後又化個與之相襯的紅唇妝,這才拎上她的小包下樓。


    記者們的效率總是最高的,她走到門口的時候,樓下已經聚集了大量的記者,寫字樓的保安全都到齊了,正在努力維持著秩序。


    自從甄蘊璽在這兒工作之後,保安們的工資便水漲船高,畢竟每天工作忙壓力大,光是這副場景每個月不得來上幾次?


    甄蘊璽走出門,記者們瞬間湧來,大聲叫著各種問題。


    甄蘊璽在台階上站定,看向他們說道:“這樣吧!我選一個代表來迴答問題。”


    她指向那個頗有好感的女記者說:“穿藍色襯衣的女記者朋友,你來問吧!”


    女記者立刻開口問道:“請問甄小姐,對於剛才的奢侈新聞,您有什麽想法?”


    甄蘊璽抬手,撫過耳邊碎,有些靦腆地說:“今天早晨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坐私家飛機,就被說成奢侈,真的是很冤枉,大家見我穿過什麽奢侈品衣服嗎?就連我身上的風衣,都才二百多塊。”


    女記者立刻會意地問:“甄小姐您怎麽可能穿二百多塊的衣服?”


    甄蘊璽看向她問:“我也隻是一個普通的人,我穿的衣服都是我們公司的服裝,怎麽就不可能了?”


    女記者又追問道:“貴公司的衣服不都是走高端人群的嗎?這件衣服才二百多,哪裏賣的?”


    甄蘊璽笑著說:“我們也有服裝廠啊!這款風衣是賣的,是不是質量很好?價格很親民?我想大家對我肯定是有誤會的,所以希望大家看問題要全麵,不要中了某些人的計。”


    最後一句顯然是煽風點火來的,記者們能放過嗎?


    於是剛剛才安靜了片刻的人們又都騷動起來,頻頻問道:“什麽計?”


    “您是說有人要針對您嗎?”


    甄蘊璽抬起手,開口說道:“我就坐了一次的私人飛機便說成奢侈無度,還那麽恰巧地拍到我了?顯然是有人想黑我嘛!至於什麽人……無非就是一些情敵啦之類的,畢竟池少太優秀了,對方這麽黑一黑我,我更嫁不進池家了不是嗎?”


    這下可好,甄蘊璽順利的把矛盾轉移,還順帶賣了一波衣服,賺了一大筆。


    好容易從記者那裏脫身,她開上車開出不遠,荀思晴的電話就來了,甄蘊璽按下汽車屏幕上的接聽鍵,正在找地方停車,便聽到荀思晴驚訝的聲音,“太可怕了,一萬件衣服瞬間被搶光了!”


    “售上了沒有?”甄蘊璽停好車問。


    “已經上了,但是……現在預售都沒有了。”荀思晴倒吸一口冷氣。


    甄蘊璽說道:“讓工人們開始加班吧!全力趕製,趁著盜版出來之前賣一批。”


    她才賣二百多塊,其實盜版盜的也沒意義,盜出來的話也是麵料差很多的那種衣服。


    手機突然彈出一條新聞,她拿起來掃了一眼,下意識地睜大了眼睛。


    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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