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流風讓老鬼在宣山布下洗魔陣是為了除去白漣身上的魔氣,而老鬼一心想輔佐木流風重開青嵐仙城,登上尊位,自然不可能讓木流風替白漣承擔魔氣,相反,他還要將木流風身上潛在危險傳到白漣身上,借由在白漣除去,這與在原先太監文中的劇情莫名的吻合上。


    老鬼要暗中將木流風的七情六欲抹去,這一切君莫心作為木流風的心魔最是清楚,他雖是心魔卻有著木流風身上的七魄,喜.怒.哀.懼.愛.惡.欲。


    太監文中老鬼就是做夢也沒想到,他將木流風的心魔種在白漣身上,木流風自身隻剩三魂,君莫心奪走了七魄寄生在白漣身上,白漣因君莫心的關係沒有魂飛魄散,君莫心依附白漣的魂魄而活,伺機而動。


    如今又到了曆史性的時刻,除了還未恢複記憶的木流風外,白漣和君莫心都已到位,隻是這一次木流風的計劃要流產了。


    越輕然作為一個不怎麽聽話的下屬,君莫心不甚在意,卻唯獨對洗魔陣之事三番兩次叮囑越輕然,越輕然不知木流風和君莫心的關係,為表忠心,自然老老實實的來將洗魔陣換成血元陣。


    越輕然借著係統的便利,往洗魔陣裏扔了幾樣天才地寶後,洗魔陣由陽轉陰,由盛轉虛,幾經掙紮,烈火雷霆的陣法變成了陰森血色。


    方魍瞪大眼睛,不斷稱讚道:“嘖嘖,好本事,就是老鬼見了也要甘敗塗地。”


    “哈哈哈,過獎,過獎,”越輕然絲毫不介意將係統的功勞攬在自己身上,大言不慚道:“雕蟲小技罷了。”


    “那老方我這就去給魔君複命,請君上來看看。”


    “有勞方大叔了。”


    方魍向越輕然頷首示意,身影漸漸消失,隻留下白漣和越輕然在原地。


    白漣靜靜的看著樣貌大變的陣法,問道:“大師兄,這洗魔陣可有什麽變化?”


    “這陣法已有洗魔陣換成了血元陣,”越輕然搖著秋水扇,滿意看著他的成果,耐心的為白漣解說道:“先前的洗魔陣雖然邪門,但卻是個陽陣,現在我將它改為血元陣為陰,別說去除魔氣,這陣法極為陰戾,一不下心精血就會被吸得精光。”


    白漣問道:“魔君為何要將洗魔陣改成血元陣。”


    “大概魔君需要一副血肉之軀吧,”越輕然伸著懶腰後,突然貼近白漣,正色嚴肅道:“小師弟,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但你最好還是離這個陣法遠點。”


    白漣笑道:“我自然知道。”


    “有什麽困難就說出來,”越輕然拍了拍白漣的肩膀,“我去尋小千,你快去與三師弟和師妹匯合才是。”


    白漣看著越輕然千裏神行消失在視線中後,再去看變得讓人毛森骨立,陰森可怖的陣法,眼波平靜,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久久之後,白漣手掌一翻,九音梵蓮出現在掌心上,問道:“你可會怪我。”


    九音梵蓮通靈,與白漣命魂相連,居在他的靈台上,白漣問它話後,它便安然綻放,白光瑩瑩換成辦辦虛影,虛開虛合,自發離開白漣手上,飛入血元陣中。


    白玉瑩瑩的九音梵蓮處在陣法的中心,血氣四起,飛湧而入,瞬息變成一朵嬌豔欲滴的血蓮,赤紅如血,突然間,這片小天地陷入一片黑暗,大批大批的紅蓮綻放開來,幽蓮魅香,看上去就像鮮血染成一般,死氣重重,觸目驚心。


    白漣眼角邊再次出現妖嬈的紅紋,美麗妖豔,紅紋逐漸蜿蜒盤向他的眉心,直至兩邊紅紋相連,相融混合成一團漸漸形成鮮豔的蓮形魔印,這一次無需君莫心附身,他便已成魔。


    當初元明一提讓白漣修魔,白漣便覺得天昏地暗,萬念俱灰,可恢複記憶後的他卻對木流風偏執成狂,他明知應該放下執念才能解脫,可白漣就是做不到。


    像是儀式般,片刻隻後,所有的紅蓮消失了,化成血蓮的九音梵蓮也隱去了身影,天地又恢複原本的顏色,出現在白漣眉心的魔印仿若曇花一現,消失得無影無蹤。


    再次睜眼,白漣眼裏滿是毅然。


    “嘖,收獲真大,竟然還有個美人。”流裏流氣的語調,顯示出主人的玩世不恭卻帶著曖昧不明的勾人,邪魅無比。


    白漣看著眼前突然出現帶著半張麵具的黑袍人,問道:“你就是魔君?”


    君莫心趕來血元陣的藏地時,很不巧的錯過了白漣將九音梵蓮融入血元陣中,入魔的那一瞬,隻當白漣是誤入此地,他便心存調戲白漣一番。


    “不錯,正是本君,”君莫心突然貼近白漣,抬起他的下巴,花花公子般,調笑道:“近看,更美了,不如從了我,跟我迴魔宮,我娶你為妻如何。”


    白漣皺眉,拍掉君莫心的手,厲聲道:“休得胡言。”


    “喲,看不出美人你還是個小辣椒,”君莫心看著快被他惹怒的白漣,越看越覺得好看,隻要想到白漣以後是他一個人的,君莫心整個人就甜蜜蜜的,不過還是得擺出那副邪魅狂拽的魔君樣貌,“嗬,到時你就是不從也得從了我。”


    白漣知魔道之人一向心思詭異,君莫心的戲言他並未放在心上,盤算著要如何離開這裏,擺脫君莫心,去找木流風才是。


    君莫心見白漣不欲與他過多交集,他也不惱火,霸道的摟住白漣,漫不經心的說道:“你那師兄似乎要完呢。”


    白漣一愣,瞪大雙眼,使力要掙紮出君莫心的牽製,可身為魔君的君莫心豈會那麽簡單就讓白漣掙脫,白漣怒視君莫心,說道:“嗬,堂堂魔君竟當起了登徒子,對我這種小角色動手動腳,好不知羞恥!”


    君莫心一頓,他摟在白漣腰際的手,正不自覺的四處摸索,也難怪被白漣說成登徒子,君莫心暗惱了下自己唐突的了佳人,且現在也不是與白漣玩鬧的時間,貼近白漣的耳旁,君莫心吹氣一般說道:“記住我叫君莫心。”


    說罷君莫心還未等白漣反應,便一把將白漣推進身後的漩渦門裏。


    白漣隻覺得身後一片落空,不斷的往下掉落,他愣愣的看著離他越來越遠的君莫心衣闕飄飄,孤身直立,正望著他的方向。


    白漣無意識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君莫心,隻是根本不可能,宣山秘境中的傳送漩渦裏看似相隔一尺,實則早已相距千裏。


    當白漣對著君莫心伸出手那一刻君莫心笑了,麵具下的笑容就像個孩子似的,至純至真,對著白漣張開口型說了幾個字,直至傳送漩渦關閉的那一刻,君莫心才離開,他的時間不多了,木流風現在正一步一步困在他編織好的網裏,還有很多事情必須他親自處理,為了他想要的那個未來。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且說木流風一進宣山大福洞秘境,睜眼便是正等著他的君莫心。


    “你終究還是安奈不住。”


    木流風麵無表情的看著君莫心,沒有白漣在他身邊,木流風此時看起來更像是沒有生機的機器,君莫心的出現木流風並不意外,四年前的那場火,作為主魂的他曾經無意識唿喚過君莫心,從那時起他便能若有似無察覺君莫心的動作。


    “我一直等著這一天,被困在無盡的愧疚裏滋味如何?”君莫心摘下臉上的麵具,露出了那張與木流風一模一樣的臉,笑道:“說來你也該感謝我不是嗎,如果不是我,你怎麽能再次體會到感情的滋味。”


    同樣一張俊逸非凡的臉,在木流風身上滿是浩然正氣,剛正不阿,無情無欲,在君莫心身上卻是邪魅狂狷,目空一切,隨心所欲。


    木流風知道他們兩人分明是同一個人,如今魂魄分離,卻處在兩個極端,君莫心用著他的身體與白漣相處,他有所察覺,卻不製止。


    “確實如此,”木流風不反駁君莫心的話,他的神情越發冷漠,君莫心正在掠奪他為剩不多的感情,作為主魂的他隻有思想和理智,自然無法阻止君莫心,“可你莫忘了,無我這副肉軀,你也隻能做個孤魂野鬼罷了,更遑論與小師弟相識。”


    若是以往,被踩到痛腳的君莫心便會大跳如雷,和木流風來一場生死廝殺,現在他卻笑得邪魅不拘,“你說的沒錯,我是需要一具血肉之軀,所以麻煩作為主魂的你去死吧。”


    之前還離木流風還有一段距離的君莫心,瞬間就出現在他麵前,兩人近身貼著,,君莫心笑意滿滿,銀光一現,遊龍出現在他的手中,劍光閃過,遊龍的劍身狠厲的刺入木流風的腹部要害。


    木流風神情不變,似乎受傷的不是他,抬起被染紅的手,不斷的鮮血滴落在地,打成一團,木流風喃喃道:“這就是痛的感覺嗎?”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的感受。


    君莫心沒有馬上要取木流風的性命,因為周身讓人致命的氣息,他的臉邪惡而俊美不凡,此時正噙著一抹微笑,“你就在這裏好好享受殺戮吧。”


    突然間雷生地底,天墜神龍,隱然有嘶鳴之聲,裂天笞地,割風斷雨,竟是君莫心祭出木流風體內的青嵐仙玉。


    木流風沒有製止君莫心,風雲雷動中,他心有所應,這一劫,他能過,便是要以身入道,若不能,便是身首異處,此時他卻滿心滿眼的想著白漣,嘴裏小聲的唿叫著白漣的名字,好似在喃喃哀鳴。


    小師弟你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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