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聽明白,為什麽喪生的是寡婦家的孩子而不是萬戈?”

    “二十年前的那天恰好是寧最小的孩子打防疫針的日子,小萬戈為躲避打針藏在山上不出來,而寡婦家的孩子剛好在陸家玩,結果不幸被大火燒死。”

    “這宗案子難道沒有結案?”

    “有。據說犯罪嫌疑人在追捕途中畏罪跳河,那天的風浪很大,從此再無此人下落,估計已在水中喪生,就此結了案。”

    “有沒有那個人的資料?”黎昕問。

    “有的。稍後助手傳過來。此人曾和你的父親共同創辦過藥廠。藥廠由於產品聲譽日高,加之善於經營,隻雇三個工人小藥鋪逐漸發展成了幾千人的大藥廠。可是好景並不長。陸家村的一個親屬由於長期頭痛,服用了鄭氏集團的消炎痛,結果出現昏迷,在兩個月以後多髒器功能衰竭而死。安穆野後因涉嫌製造假藥鋃鐺入獄,後被鄭遠釗保釋,保釋後的第二天發生了陸家的縱火案。”

    “為什麽我的父親沒有被抓起來?按理說,藥廠也有他的一份啊。”

    “是的。但毛毛你忘記了嗎?當年你的外公曾是藥監局的江北分局局長,1980年2月6日至1999年10月28日期間擔任江北區貿易局局長。”

    “我明白了。父親可能也是當年假藥案的嫌疑人之一,但他利用嶽父的職務,逃脫了罪行,將所有的罪行全部推到了安穆野身上。”

    正說著,手提電腦發出嘟嘟的響聲,黃督察晃動鼠標,一張二十年前的法製在線顯現出來。

    “啊!是他!”我們三人不約而同地驚唿。

    隻見報紙上的人身材消瘦,皺眉沉思,嘴唇緊閉。麵部好象缺乏營養泛著枯黃,額頭布著深深的皺紋。他拄著一個拐杖,大腿部位碩大無比,小腿用一種像帆布那樣很厚的料子包紮著,頭上是一隻很難看的接合器,附在那隻斷腿上麵。

    雖然是二十年前的照片,但我們仍舊認出了他,他正是昨天在雀城給我們帶路的那個獨腿老人。

    “原來他在二十年前跳河後真的沒死!看來這次是有備而來的。”

    “壞了,我們上當了,我們所找的那個秘室也正是他想找到的地方。”

    “黃兄,你是說他一直在跟蹤我們?”

    “因為我們比他先找到了那張地圖。”

    “那現在該怎麽辦?”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到雀城大運河的那個秘道去。希望能有線索。”黃督察關上電腦,穿上掛在衣架上的米色風衣,“毛毛,還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你盡管說。”

    “安穆野正是安亦璋的生父。”

    我抬起頭,詫異地看著黃督察,這怎麽可能,這就是我這一生中所聽到的離奇故事。造物弄人還是早有預謀?我更願意將這場情殤看作是命運的安排,我隻想相信人這一生中的很多事情隻是命中注定的。

    幾個小時後,我們又來到了昨天來過的這個秘室,帶蹄印的草皮仍然放在原來的位置,接縫處絲毫未動,其中仍然是那一大塊綠色重石板,石板中央安著一個生鏽的鐵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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