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雲伯驚唿一聲,狂奔至池塘邊,他繞著空空的水糖跑了幾圈,頓時傻了眼,“糟了糟了!我的水蛭全跑光了!”

    雲伯的驚叫聲讓我們猛然一驚,原來,今天值班的工人為了方便,在水糖邊開了一隻白幟燈,而水蛭恰恰是喜光的,大量的水蛭都沿著這道光線爬了出去。幸好發現的及時,損失還不是很大。

    “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總要吃虧的吧!”我說。

    “嗬嗬,可不是嘛。那一年還遭遇了台風和病蟲害的影響,一下損失了10多萬元,沒曾想辛苦第一年卻遭來迎頭一棒。”雲伯一邊拉池塘兩邊的繩子一邊說,池塘在他的牽拉下,逐漸成了一個立體的網箱。

    “我自創的網箱,”雲伯看著我的眼神有幾分好奇,似笑非笑地說,“連台風都拿這個網箱沒辦法,更不用擔心黃鱔、龍蝦、青蛙那樣的天敵了,而且也不用擔心水蛭會逃跑。”

    “真的很神奇。”我這才發現每個池塘邊都開著一種野花,沒有莖,花幾乎貼著地麵開,布滿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山頭,整個大地像是鋪了一層金色的地毯。真的很美,帶著幾分邪氣,輕薄柔嫩,嬌豔欲滴。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罌粟花,隻聽說那是或紫或紅的花朵,一旦成熟了就會一大片一大片地倒下,來年定會竄得漫山遍野了,像放肆的火焰。”

    “你猜的沒錯,不過罌粟並非毒藥。此藥可用在湖泊,小溪,山上,樹林,稻田捕捉水蛭。一份誘捕藥可捕捉鮮水蛭300多斤,許多村民利用它捕捉水蛭,已走上發家致富的道路。”雲伯說。

    “花本無辜,是人使其不能見天日。本來鴉片還是挺好的藥,比如鎮痛,比如治咳嗽。終究隻是人們的心對享受和幻想的欲望,使罌粟成為可怕的東西。”

    萬戈歎了口氣,用錫紙卷上些粉末,叨在嘴上,聽見打火機“啪嗒”響起,他的吐和吸用力而綿長,他的臉上有一種特別滿足的表情,好像一隻飛鳥剛剛經曆過一場如夢如幻的飛翔。

    晚上所滯留的旅館。一所日漸破落的三層小樓。這個貌似古老的旅館隱藏在分岔的曲折小巷裏,位置偏僻,店老板說二十年前,曾是個風光的家族牌樓,後突遭火災,燒毀了整座樓,樓裏的人全被燒死了。一段時間裏曾傳言有冤魂進出,為此,有些老婦人還到大運河邊放長明燈,以平息怨氣。近兩年,樓被政府收購,重新裝修了一新,用做接待尋訪而去的迴頭旅客。

    它和所見過的舊式牌樓沒有太大的區別,一個諾大的庭院,種滿花草,兩旁的梔子,大朵的花朵,受驚墜落,撲撲打在樹下的泥地裏。我也從不相信鬼的傳說,人們看到鬼應該是人天性對黑暗的恐懼造成的。在夜深人靜時,晚上的一絲響動就會讓人精神緊張,恐懼莫名。

    奔波了一天。在西安,有一段時期,即使服用藥物,也整夜無法入睡。

    而今天夜裏很快就進入了夢香。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刺青:欲望的齒痕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毛毛抱豆豆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毛毛抱豆豆並收藏刺青:欲望的齒痕最新章節